第十六章 暗器:清晨习练显身手 兄妹逗趣增友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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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晨雾迷蒙,蓝涧山谷的早晨,花香鸟语、空气清新。专门练功习武的后山里,则早已是人影攒动、刀光剑影,师傅、师兄们象平时一样悉数在此,各自选择不同的地点,进行早练。大家各显神通、挥汗如雨,山谷中时不时有人传出一两声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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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时间飞逝得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我来到蓝涧山谷已有九个年头。已年满15岁的我,晨练时亦不甘示弱,手中的一柄软剑也舞得上下翻飞、流畅自如……灵蛇出动、探囊取物、凤舞九天、长虹贯日……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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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为了弥补我文强武弱的缺点,也为了让师傅满意,更为了让自己强身健体,以便在医疗条件差的古代社会好好活着,每天早晨天不亮,我就来到后山,寻一僻静处,用功苦练,几年下来,我不仅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很少有头疼脑热、大病小灾,而且武功也大有长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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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晨,我正习练到师傅传授的七十二式“擎天剑”中的第四十九式,突然,斜刺里飞来一物直奔面门,我急忙轻捻脚尖、迅速转身,来了个“平湖飞燕”,堪堪躲过一击。再看那物,竟是一枚细小石子,已然嵌入了身旁的树干,好险!我刚要回首张望,不料又是两枚石子同时急急飞来,分别击向我的胸部和腿部。我大惊,脚下一点,施展轻功,双脚蹬上身旁树干,几个急行急踏,纵身掠上树顶一个枝杈。从上向下定睛一看,只见七师兄从旁边不远处的一颗树后走出来,拍掌叫好,“不错,九丫头功夫见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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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七哥哥,你好狠的心呀!看,那些石子都嵌到树干里了,mèi mèi我身手若是慢了点,还不被你打成蜂窝煤啦?!”我故作生气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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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九妹,哥哥哪里舍得对你下狠手呀?试试你的武功而已。若哥哥真下重手,我的‘千手观音’可是十子连发、百发百中,这才发了三发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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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惊了一身冷汗,跐溜一下,从树上跳到地面上,站在七师兄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盯着七师兄的柳叶浓眉、桃花笑眼,“八哥曾经告诉我,你的暗器可以穿过大钱的方孔后击中飞鸟,看来果然是真的?!七哥,这暗器绝活你可得教教我,会用了,才能会防呀,我可不想将来被别人的暗器打成蜂窝煤、麻子脸。”怕七师兄推脱,我立即接着道,“七哥刚才可是吓着mèi mèi了,作为补偿,也应该把你的暗器功夫教我,否则我可不饶你!”我撒娇道。心想,暗器这个东西挺好玩,虽然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内力,学会了也伤不了人,但是用于作弄人,还是很有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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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èi mèi真要学吗?那可是要下真功夫的,别坚持不下来,半途哭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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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也太小瞧我啦,mèi mèi我那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勤奋呀,做事从来不半途而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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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哥哥我就喜欢九妹身上这股劲头。那咱们可说好啦,从明儿早上起,哥哥就到这儿开始教你,不见不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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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师兄言毕,笑着转身离去。腰间的佩剑在明亮的朝阳映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彩,火红的缨穗,随着白色衣袂在晨风中飞舞,显得更加鲜艳夺目。我目送七师兄远去,望着他英挺潇洒的背影,内心不禁呆了一呆,这家伙确实长得玉树临风啊,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帅”!放到现代社会,也一定是个万人迷的“男神”级偶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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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我也转身下山。刚刚绕过一个小山坳,突然,前方不远处树林里,传来一声大吼,吓我一跳。悄悄潜行几步,隐藏在一棵大树后,定睛一瞧,一身淡青衣裤的八师兄正在晨练。只见他宽阔的额头大汗淋漓,晒得微黑的脸庞涨得通红,前胸后背衣衫湿透,一把锋利大刀上下翻飞、舞得虎虎生风,脚下步伐闪展腾挪扫、天衣无缝,令人目不暇接。“咔嚓”,又一颗巨大树叉被拦腰劈断,落地后树叶哗哗作响。我刚想张口大喊一声“爱护树木、人人有责!”,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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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弓腰,从地上,悄悄捡起若干粒石子,握在手里,掂量一下,自知自己没有那“十子连发、百发百中”的本事,也没有所向披靡、隔空打物的内力,只好一扬手,一大把石子胡乱向八师兄方向扔了过去。哼!小子,你能躲得了一枚或者几枚石子,还能躲得过这一大把石子?量你也没有分身术的本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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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大把石子向八师兄飞去,我心里这个兴奋呀,咧着嘴笑等好戏。可是,一眨眼间,我就惊呆了,只见八师兄突然闻风抽身,像个陀螺般就地旋转,刀随人转,密不透风,速度之快,令人几乎难以分辨出刀光人影,别说是一把石子,恐怕连水也泼不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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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叮当”数声,我浑身几处突觉一疼,只见若干石子已经被刀弹回、悉数奉还,打到了我的胳膊和腿上,我本来张嘴笑着,转瞬间疼得龇牙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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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鹦鹉,坏八哥,你竟然打我!”我揉着火辣辣疼的胳膊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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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哥哥我焉能不理会九妹投桃报李之情意呀?"八师兄一脸的灿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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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厌!讨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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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兄飞身一跃,欺到我身前,拦住去路,"九妹,闹着玩儿的,怎么又恼了?好了好了,都是哥哥不好,八哥这里给你赔罪,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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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被打疼了,你怎么赔罪呀?”我嘟着嘴向八师兄翻了下白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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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九妹竟然都会发暗器了,真是武功精进呀。师兄我这里恭喜mèi mèi,给你深施一礼,总可以了吧?”说罢,八师兄神色一敛,双手相揖,缓缓躬身,稳稳当当施了一礼,转瞬间竟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状。这小子,可真会变、真会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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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地一笑,“看在八哥认罪态度较好,就饶了你吧!”看到八师兄面露喜色,一脸的得意,我不禁又想戏弄下这小子,继续不温不火、若无其事地说道,"明天起,我要跟七师兄学习暗器法门'千手观音',课后练习的靶子就恳请八哥来帮忙充当吧,我反正做不到指哪打哪,即使偶尔打得准,凭八哥的武功也都能挡住,所以,我不用担心你受伤,而且,我打得准不准,你这个活靶子可以随时向我汇报靶数,这可比打木桩有效率多啦!"说完揶揄地看着八师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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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兄半天没吱声,脸色阴晴不定。我心里这个乐呀,这小子太不禁逗了,又被我给气着了,也怪!我还就爱看他气鼓鼓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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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言不语,我凑到他面前,吐了吐舌头气他,嬉皮笑脸道,"就知道你是个小心眼儿,根本指不上你帮忙。其实,你就是想给我当靶子我也不要,我还怕你弹回的石子打得我胳膊腿生疼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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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家伙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学暗器那破玩意有啥意思,还是跟我学习刚才的那招------百转陀螺隐身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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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p>
"为何?"</p>
"你那是刀,我日常用剑。"</p>
"道理相似,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么。"</p>
"不学!"</p>
"为何?"</p>
"就是不想学!"</p>
"怎么,七师兄教你,你就想学;我教你,你就不想学?"</p>
"你!不理你了!"</p>
"别九妹,九妹你别走,等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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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次,我与八师兄争吵,都是如此收场唉!天生的犯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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