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明说：“小春，怎么不说话了，遇着什么不如意的事了？”杨小春看着他那明亮的眼睛，她想说，就是遇到不如意的事了，是你。是你让我有口难开啊。张清明笑了笑：“怎么啦，今天变得这么斯文了？”我斯文吗？她在想，为了你，我一直都在让自己斯文，给你一个美好的形象。
张清明笑了：“唉－－你呀。怎么了？不说话？”杨小春想，亲爱的，你不要叹息，你对面的人儿，心里有很多很多因你而生的情丝一时无法拂去。
张清明起身提起水**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摇了摇头，没接。“你不说，我要忙我的事了。”张清明说，“就不好意思了。”杨小春终于开口了：“你难道每天就只知道工作工作吗？就没有其他吸引你的吗？”张清明一笑：“我现在连工作都是悬的，除了工作，还有什么？”“还有我啊。”杨小春说出这话的时候心咚咚直跳。张清明一下子呆了。
杨小春轻轻地说：“你喜欢我吗？”张清明一听，心里狂涛涌起，身子颤抖了一下。杨小春又问：“你爱我吗？”张清明额上浸出了毛毛汗（在这冬天的夜里，他居然被杨小春逼出了毛毛汗）。杨小春柔声地问：“你说啊？”
张清明怎么说呢，眼前这个曾经在农技站一起呆了两年的姑娘，聪明、贤惠、热情、工作也出色……但是，他的心里只有李晓雪，尽管他还没有明确的给李晓雪表示什么，但是他相信他们之间的心是永远相通的，尽管李晓雪又第二次离他而去，甚至还跟一个不错的男子走了，但他相信李晓雪一定还会回来的……他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法接纳其他的姑娘……杨小春满是柔情的看着他：“你说啊？”张清明能说什么呢？只是呆站着。
杨小春含情的看着张清明说：“你不说，我今晚就在这里不走了。”这怎么行了？张清明简直是手脚无措了。
杨小春说着就脱了白色的运动鞋，把凌乱的铺盖掀在一边，平躺在床上，她那小巧的鼻子翼动着、红红的嘴儿嘟着，美眸半闭，那长长的睫毛像一排栅栏，脸因为娇羞和激动而绯红，在灯光下散出迷人的光泽，尽管穿得厚，但那鼓鼓的胸随着她的呼吸在轻微的抖动，匀称的小腹也在微微波动，双腿自然分开，透出少女迷人的青春气息……她是真正的在等他啊。
张清明看得浑身血脉膨胀、大脑晕……望着床上的杨小春，她是那样的美丽、xìng gǎn和充满青春的魅力！如果没有李晓雪，他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那纯真的爱、扑上去拥抱她、抚摸她、吻她……
可是，他不能，至少，他现在不能，只要他一天没有搞清李晓雪第二次离开的原因，一天没有得到李晓雪明确的意思，他就不能去爱另外一个女孩。
这就是爱情吗？就像眼前的一个躺在床上等待，一个坐在床前空相思的一对少男少女，一个是有缘无份，一个是有份无缘。
杨小春躺在床上多久了见张清明没有反应，泪水就从眼角默默地流过耳、流进耳里。
张清明看着杨小春淌出的泪水，心好痛，他说：“小春，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我们无缘，要是我心中没有爱上另外一个人，我会爱你的。请你原谅我，我们就作兄妹吧”
杨小春一下子从床上起来：“鬼才跟你做兄妹”。她觉得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屈辱，双手捂面，连鞋子都没穿就哭着跑出去了。
张清明喊：“小春，你等等，你听我说……”等他追到门口，外面没有人，所有的镇干部都聚集在不远的会议室里看电视。杨小春早就跑不见了，只见夜空幽暗月色昏。
张清明回到里屋，看着杨小春留下的那双白色运动鞋，他知道，自己把一个深深爱着的姑娘的心彻底地伤害了。张清明喃喃地说：“小春对不起，我心里全是晓雪，我跟你……我做不出来，晓雪，你在哪里啊，晓雪……”
这不正是：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花因喜洁难寻偶，人因悲秋易断魂。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幽**向嫦娥诉，无奈虚廊月色昏。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