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现象复杂的事物,本质越简单—老龙王
他身骑白狮,走下山来。
回到村里,狮子变成了狗。
大白回来了。
“醒了?”陈大白看了眼床上的陈二牙。自言自语。
“把粥给你弟弟分点。以后就不能只顾着自己吃了。”陈大白用勺子刮着锅底。
“吆,门前怎么还多了一只狗?”
拿起屋里棍棒就要打。
家里连人都不够吃了。哪里还有狗的份。
灰狗吱吱呀呀叫着,瘸着跑开了。
“唉。长这么大了,还没个名字。”
他过来,扒开陈二牙的嘴,里面两颗牙。
其余的都长了又掉,长了又掉,那个夜晚都长完了。没有乳牙,只剩下了两颗门牙。一上一下。
“就叫陈二牙吧。”陈大白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看样子,不管是谁来起名字。
这个名字是坐实了。
陈二牙。
他这两颗牙,将会一个咬天,一个咬地。
咬他个天翻地覆。
狗回来了。叼来半袋子米。讨好的对陈大白摇着尾巴。
动作还不是很熟练。
不久,炊烟起,米香四溢。
胖阿哥跟陈大白夫妇吃了顿好久不曾享用的米饭。满意的抿了抿嘴。
夫妇离开,继续劳作。
家里剩下两人一狗。
“谁先来?”二牙想要看看这一人一狗到底藏了什么底牌。
“我来啦!”
一阵风,红孩儿来了。
“来来来,尝尝这块,里脊。”
陈二牙善意拒绝,他不吃肉。
胖阿哥来者不拒。吃的稀里哗啦。
一阵风,红孩儿走了。
“你什么时候上去?”狗问胖阿哥。
“快了。”胖阿哥。
“哥哥叫什么?”二牙问。
“额,叫我八哥就行了。”胖阿哥。
想当初,叫八爷的都要排队。
八哥想着。
唉,世道不行了。
“八哥,你要去哪儿?”二牙。
“去一个不想去,而又不能不去的地方。”八哥看着门缝中的天,慢慢回答。
“去死?”二牙。
“有这么诅咒你哥哥的吗?”八哥怒。
“这有什么,这条狗还诅咒我永远不死呢。”二牙。
“不死不好吗?”八哥这句话富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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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怎么超脱?
不弃,怎么顿悟?
不打你三下,又怎么能知道是月下三更?
师父!
哪里的师父?
你这泼猴。
从此,我不是你的师父。
你也不是我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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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红孩儿又来了。
“来来来,尝尝这个,龙肝。”
“我不吃,腥。”向来百无禁忌的八哥这次不停摇手。
吃了这块,那跟龙王就是不死不休了。
红孩儿来回撺掇着,不停。
龙皮,龙筋。
小龙。
接下来就是虾兵蟹将,塞牙缝。
龙宫。
海水被火烤掉了三分之二。龙宫砖瓦一脚斑驳漆黑。
老龙王怒吼一声。海水变成猩红色。
他终于在断子绝孙后出来了。
多年定好的规矩,这次都打破了。
“哪吒!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用你的血肉替我子孙们报仇!”
“来吧!今天我就绝了你们家的龙种,填了这个大坑!”
“还有,我不是哪吒,我是红孩儿!”
“我是怀胎三年生下的红孩儿!”
他张开大嘴,跳到天空,冲了下来。
陈二牙也在纳闷,他要是红孩儿,哪吒哪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