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城里无春秋,刚刚过了夏天,还没有等人感受一下秋高气***蛋的冬天就来了。等冬天过去,刚脱了秋裤,还没等到春姑娘,夏姑娘就急慌慌的贴了过来。
十二月,冬意正浓。晚上十点多,一个单眼皮青年要了一份麻辣香锅正愉快的吃着。他叫余染,长相只能算是中上水准,脸上棱角到是分明,古铜色皮肤,一米七五的个头,敞怀穿着夹棉的皮夹克。
回来的感觉真爽啊!嘬了嘬牙花子,抽着十元一包的泰山,现在都流行智能shǒu jī了,可是余染完全不会用,以前有个诺基亚、摩托罗拉吊得很,现在没了按键,余染还有一点不太适应。掏出新买的shǒu jī,准备发个短信。
“凯子,来一下汤街浴场这儿的麻辣香锅店,我吃饭钱不够。”凯子,本名张凯,是余染以前的高中同学,关系比较铁,现在在派出所干着端茶倒水的工作,体制内人士,升职无望。
“老板,再来一**啤酒。”有人来交钱,余染自然是敞亮。余染慢慢悠悠喝完一**,要是有人能看见衣服里面的话,就会发现**的纹身慢慢爬上了余染的胸口。这是余染以前为了装13特意纹的yǐn xíng纹身,平时丝毫不显,入伍的时候并没有被发现,但是不论是喝酒还是激烈运动导致血气上涌,一条红龙就会显现出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小吃摊前面,一高大jǐng chá气势汹汹的下了车,直奔余染冲了过来。
“不许动,你小子,盯了你好几天,终于露头了!”余染楞了一下,还没等说什么,jǐng chá就将余染戴上shǒu kào,头上套上黑头套,“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儿!”按着余染的脑袋就塞入车里。面对扬长而去的二人,小吃摊老板吓得屁都没敢放一个。
“行了,凯子,你丫快给我打开shǒu kào。”余染摘下头套,也是有点哭笑不得,“你妹的,这种事你都敢干?真给这身zhì fú抹黑!”
“这可是刚从网上学的,怎么样?爽吧。”
高大jǐng chá,也就是凯子,将shǒu kào打开,递给余染一根烟。
“我说咸鱼,你给我打diàn huà也是不巧,身上没带钱,只好向热心网友求助啊!”凯子嬉皮笑脸道。
“滚犊子吧。”真尼玛是损招啊,余染撇撇嘴。
“这回吃霸王餐,下回我点一个霸王鸡怎么样?”余染眼睛放光,摸着下巴问道。
“我看行!”凯子拍着胸脯,一本正经。
“靠!业务熟练啊,你就不怕被人扒了这身皮?”余染邹着眉头。
“扒了更好,那我就谢天谢地了,要不是被我老子逼着,我尼玛早就逍遥快活去了,哪儿像现在,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干个啥都违反规章制度你说腻歪不!”
作为某二代的凯子总有着令人羡慕的烦恼,而余染便是羡慕者之一,现在这年头当兵的人多了去了,结果一退伍发现自己狗屁不会,没工作的一大把,jǐng chá什么的可是令余染眼馋的铁饭碗。
“唉~,好羡慕鱼肉百姓的工作啊!”这是余染发自肺腑的感慨。
卧槽!某个二代强行忍住将余染踹下车的冲动,心说老子顶多算是混天度日,哪里敢鱼肉百姓啊!是兄弟吗?哪儿有兄弟像你这样瞎扣帽子的!要是被我老子听到还不剥了我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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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叮铃铃叮铃铃。”
余染被shǒu jī那古朴的铃声吵醒。
“喂,哦,是老舅啊,最近身体挺好的?有什么事吗?”余染纳闷了,以前很少联系的老舅怎么给自己打diàn huà了。
“余染,退伍回来了?真不容易啊,什么时候抽空回趟老家吧,前几天下大雪,你家的老房子好像有半边塌了。”
“恩,好的老舅,我抽空回去看看。”
结束diàn huà后,余染挠挠脑袋,回想起来,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老家看看了,自打母亲嫁到城里,老房子就败落了,父母去世后,更是没有人打理,要不是小时候过年回老家串亲戚,鬼知道村西头的破房子是自己家的。
余染收拾收拾,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看着窗外呆呆的发愣。余染当初顶住cs和魔兽的yòu huò,在强大的意志力下,磕磕绊绊考上了běn kē,经历四年的大学生活,学会了另一项技能:dota,当大学毕业来临之时,才一拍大腿“卧槽,要失业了!”
自打离开了象牙塔,才发现这社会果真是小人满地走,贱人多如狗!本想凭着běn kēwén píng去入伍当兵,嚷嚷着“好好干,别操蛋,争取年底题个干”,哎吗!想起退伍时连长和班排长那好像拍死了苍蝇一般释重负的眼神,简直是一言难尽。
起身去往长途qì chē站买好票,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折腾,余染终于站在了传说中的老宅门口,都要掉渣的木头大门上挂着三把锁头,先别提压根就没有钥匙,就看那铁锈,都要把门和锁连成一体,那还费什么话,fān qiáng呗。
一个助跑前冲,飞起来纵身一跳,轻点两下墙,撑住墙头一个鹞子翻身好吧,咱不吹牛逼了,余染花了五分钟,衣服划了三个口子,裆部磨开了线,磨蹭了半天总算是翻过来了。
院子不大不小,左侧原先是猪圈,而今只剩下一圈矮墙,仍旧散发着神奇的味道。右侧是压水井,东厢房房顶有半边塌落了,西厢房倒还好。
“砰!”踹开大门,房梁上烂掉多年的燕子窝砸在眼前,余染实在是不知道留着这个老宅子有什么用,简直如同鸡肋一般,不光自己,父母以前也很少回老家住,所以一直空着,估计想送人都没有人收,要不是以前经常看小说,被作者毒害过,妄想着老宅子里能淘出一点宝贝,他才懒得过来呢!
东厢房掉落的瓦片把门给堵住了,索性就先到西厢房看看,用力推开门,“哎呦不错,红木的老柜子,乾隆时期的瓷器,门口的翡翠原石。”啊呸!一个都没有!
果真是值钱的半拉屁都没有,看着眼前的景象,老柜子是老柜子,杨树木的,只能当柴火,两个瓷器:胆**,和古董毛都不沾边,柜子里只有几本连环画,像是八十年代的,门口的翡翠原石,好吧,那是鹅卵石,也不知道谁扔这的。
转身走到东厢房,一脚朝门踹去。
“砰!”
门没被踹开,整个右腿到是进去了,裆部余留的几根线终于依依不舍的断了。
将整个门踹开后,眼前景象更是惨不忍睹,散落的瓦片将炕都砸蹋了,满地垃圾,余染对此更是不报希望,别再想什么古董了,醒醒吧孩子,捡到古董不是梦想,简直是妄想啊!
看看手上的百达翡丽全自动机械腕表,好吧,那是临近退伍的时候,为了庆祝一下,自己掏钱买的,软磨硬泡花了一百块买的a货。已经中午了,余染准备就此作罢,灰溜溜回去了,毛的古玩都没找到。
“嗯?不对!”
只见窗台上有个巴掌大圆形的石板,周边棱棱角角,好像没有人工打磨过似的,余染爬上炕,绕过坍塌的地方走到窗边,将其拿起来看看,弹了弹。
“这不会是砚台吧,难道是古砚台?”
还好余染平时研究过砚台,“不过看起来不像端砚、歙砚,材质是石头,但是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但是肯定是老物件!”
余染激动不已,“总算没有空手而归。”这厮得意忘形,也没看脚下,一转身就踩空了,浑然忘记炕都塌了一大半。
“库擦!”
“哎呦!”
余染摔了个四仰八叉,好巧不巧,头磕在了石板的棱角上,顿时血就流了下来,血慢慢流到了“砚台”的“砚池”里。
余染脑袋晕晕的,还没醒过神儿来,就是一股烟味直往鼻子里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
狗屁的砚台,尼玛这是烟灰缸啊!就冲着面前浓重的烟油味儿,屁的砚台,这货分明是烟灰缸没跑了!
然而还不等余染叫完,只见“烟灰缸”里血液滴满,立刻红光大放。
“轰!”
“烟灰缸”瞬时变大,宛如井口一般,将炕的另一半完好的部分也挤塌了,边缘棱角更加明显,而里面如同黑洞一般,光线旋转着进入里面。
“这下可牛逼了!啊”
余染身体不受控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入进去,然而这时余染看不见,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屋子里除了完全坍塌的炕,连一片瓦都没有丢失,只是余染和“烟灰缸”早已不见踪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