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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我在甲板上伸了伸懒腰,王保振靠着船舷抽着烟。两只海鸟横飞过渔船。
“保振兄,你看,有海鸟,说明这附近有岛。”
“不一定,有的鸟特别能飞。”
“我们要是鸟就好了。”我说。
“吃饭去。”王保振打了一个喷嚏。“我有点感冒了。”
冷波在甲板上徘徊着,我招呼冷波去吃饭,他说老大安排他望风。
望什么风?我心里纳闷,也没多问,就和王保振进了厨房。
许军咬了一口馒头,“老李,人都到齐了吗?”
“就差冷波了。”李世双说。
“好,开会,吃饭之前,我先说两句。”许军半个屁股坐在餐桌上,“昨天夜里来了四个女人,大家都知道了,这四个女人就是我们的财富,这个大家应该都明白,我就不多说了,先说纪律,一是不准骚扰她们,不能透漏船上shā rén的事,二呢,不能随便和她们说话,不能主动找她们说话,三是她们的内衣,sī wà高跟鞋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发现谁偷拿,我有言在先,扔海里喂鲨鱼。还有,船上另外两个女人,王倩由我来控制,杨珍妮呢,我就交给钱有粮,有粮,你得给我稳住她,不要让她把船上发生的事告诉这四个女人,让她们串通了,能做到吗?”
我挠了挠头,“这个嘛,我尽量争取。”
“不是尽量争取,是必须得堵上她的嘴。”许军说。
“老大。”孙大黑举起手,“我可以,把杨珍妮交给我吧,我绝对能堵住她的嘴,保证完成任务。”
“有粮,你要是觉得自己不行,那我就让孙大黑堵枪眼了?”许军说。
“我可以,没问题。”我说道。
“没问题?好,要是走漏半点风声,我饶不了你。”许军咬了一口馒头。
“老大,杨珍妮对我也有意思。”孙大黑说。
许军摆了摆手,“你不行,我是说你脑子不行,对付女人需要用脑子。”许军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老阎,你有什么要说的?”
“淡水设备出了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其它没什么了。”老阎说。
“淡水可是大事,你可不能大意。”许军拿起筷子夹了根咸菜放进嘴里,“这四个女人的吃喝拉撒玩等等大小事,就交给保振,保振我回来给她们说,让她们找你。”
“这个你放心。”王保振说,“对了,船上的卫生纸要省点用。”
“孙大黑,听到没有?卫生纸要少点用。”许军说,“你他吗的打飞机,就不能用裤衩接着?你天天打飞机,浪费我多少卫生纸?”
“老大,我可没天天打飞机。”孙大黑说。
“对了,以后不许在女人跟前说粗话,包括我,要像绅士一样。”许军说。
“什么是绅士?”孙大黑问。
“绅士就是,就是见了女人要让座,还要什么着,保振你说。”许军夹着咸菜。
“绅士呢,就是不要和女人计较,处处让着女人,要尊重女人,言谈举止要文明。”王保振说。
“在床上呢?”孙大黑说。
“你奶奶的,你天天就离不开床了?”许军说,“这咸菜也太咸了,老阎这什么咸菜?”
“这是复活节岛上的咸菜,比我们家里差远了。”老阎说。
“孙大黑,在床上对女人更要绅士了,要和女人商量着来,不能强上。”王保振说。
“我能,我能堵她的嘴吗?”孙大黑说。
“这也得经过女人同意才行。”王保振说。
许军朝孙大黑扔了一个馒头,“用这个先堵上你的嘴。”
“老大,报告一件事,船上的蔬菜不多,三天后就断了。”李世双说。
“女人喜欢吃蔬菜,我们大家就少吃点。”许军说道,“没有别的事,那就散会吃饭,对了,有粮,等会你带点饭吃给杨珍妮吃,你千万得把她给稳住了,这小蹄子很机灵的。”
“好,你放心。”
我吃完饭,给杨珍妮端了一碗粥,拿了点豆腐乳和两个油炸小馒头。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试着拉一下门,门开了。
杨珍妮坐在床上,看了我一眼,闷闷不乐。
“吃饭吧,小měi nǚ。”我把饭放在小茶几上。
杨珍妮盯着我看着,审视着我,目光有些怪异,我被她盯得心里发毛。
“没事吧,你?”我问。
“有事。”
“什么事呀?”我和颜悦色地问。
“钱有粮,我想问问你,昨天夜里你有没有来我房间?”
“来你房间?昨天夜里?”
“对。”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
“你确定,你昨天夜里真的没有来我房间?你不是也喝醉了吗?”
“我可没喝醉,我确定没来过你房间。”
杨珍妮脸色越发难看,“昨天夜里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昨天夜里强jian了我。”杨珍妮脸歪向一边,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啊?谁强jianl了你?是谁?是哪个王八蛋,我弄死她。”
杨珍妮摇了摇头,手拍着床板,咬牙切齿,“畜生,禽兽啊。”
“是谁干的,你给我说,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杨珍妮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谁?那,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被人强jian?”
“我下面疼,我下不了床了,疼得走不了路。”杨珍妮手放在小腹下面,表情痛苦。
“麻辣隔壁的,你想想,这人是谁?你不要拍,你说出来,我告诉许船长,弄死他。”
“我真的不知道,真得不知道,我喝醉了,还是你把我灌醉的,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杨珍妮抓着自己的头发。
“你别急。”我走到门口,看了看插销,插销完好,“你昨天没插门就睡觉了?”
“我不记得了。”
“那你肯定没有插门。”我说。“你先把饭吃了吧。”
“有粮哥。”杨珍妮摇着头,“我吃不下去饭,我心里难受,我想死,我不想活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把这个人查到的,查到后,我给你报仇,你现在一点路都不能走吗?”
“能走,就是走路下面疼,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有家回不了,还被人强jian。”
“你不要急,以后我会照顾你的。”
“有粮哥,我真不想活了,我想跳海算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你死了,那就太便宜那个坏人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我说。
门拉开,两个女人站在门口,王保振站在身后。其中有一个是昨天在救生筏上抱我腰的女人,她穿着红色的短裙,修长的双腿白皙亮眼,王保振说她是空姐,叫宁程程。另一个年龄看上去大一点,像是王保振说的女企业家。
“可以进来吗?”年龄大一点的女人问。
“可以啊。”我说。
“你们好,我叫管红,打扰了,我们来参观一下。”
“欢迎参观。”我说道。
“哎!这个小姑娘怎么哭了?”管红说道。
“没,没事,她肚子疼,难受。”我说。
王保振进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渔船的捕鱼队长,叫钱有粮,这一位měi nǚ,叫宁程程。”
宁程程冲我点了点头,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