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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群吸血蝙蝠飞荡在院子里,它们像一群鸽子上下盘旋,一只蝙蝠突然飞进窗口,倒挂在窗棂上,它的小头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倏地飞走。
艾米丽娅在钢琴室弹琴。伊莎贝拉在下面浇水。
我翻了翻桌子的书籍,是一本英文书,艾米丽娅经常看这本书,她说是这书写的是中国文化,她有时一边读一边笑,她说中国人太有意思了。
问她笑什么?她说中国人会让他们女人的脚变小,中国男人喜欢看女人穿着小鞋晃悠悠的走路。
我给她说现在中国人已经没有女人缠小脚了。她不相信,她认为肯定还会有的,因为这是中国的传统,中国人喜欢把传统的东西传承下去,不管是精华还是糟粕。
我想去看看王保振和许军。艾米丽娅让伊莎贝拉带我去。
我让伊莎贝拉拐了一个大弯,去了镇上的小酒馆。
酒馆里聚集着很多吸血的女人。她们看到我和伊莎贝拉进来后,顿时安静了。
伊莎贝拉禁止我喝酒,她要了一杯清水递给我。
我看到旁边一个老头,趴在桌子上,他的肩膀上有一个血口子,显然他是刚刚被女人吸过血的。
从外面来了一个老头,他伛偻着身子,颤悠悠的走到我旁边的桌子前,他坐下后,几个女人围了上来。
女人把他的上衣脱掉,这个老头身前身后都是伤疤,女人们像水蛭一样嘴贴着他的身体,一个女人扯开她的裤子,头伸了下去,老头浑身颤抖着。
这么吸下去,这老头还不被女人们吸死?我看到伊莎贝拉在舔着嘴唇。
几分钟后,女人们一个个抬起头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抱着老人的大腿吸着,她旁边的女人推开小女孩的头,不让她再吸下去了。老人仰躺在长沙发上,一副很满足很得意的样子。
“这老头是劣等人吗?是从关那些男人的地方放出来的?”我问。
“是的。”伊莎贝拉目光放在趴在桌子上的老头身上。
“这老头有多大年龄了?”我问。
“不会超过四十岁,三十多岁吧。”
“才三十多岁?看上去他有八十多岁了?”我说。
“吸血吸多了呗。”伊莎贝拉说道。
“我,我不会也像这里的老头一样,很快老去吧?”
“你又不是劣等人,你属于混血人,我听艾米丽娅说过,你的寿命会很长。”伊莎贝拉还在盯着老人的伤口。
“我那两个伙伴呢?他们会像这里的老人一样,很快衰老吗?”
“那当然了,劣等人的寿命都很短。”伊莎贝拉说道,“粮先生,我想去吸两口,你不要给艾米丽娅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去享用吧。”我说。
伊莎贝拉走过去,坐在老头跟前,她把老头拽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把他肩膀扳过来,嘴贴了上去。
老人抽搐了两下,眼神突然有了光采。五分钟后,伊莎贝拉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突然感觉肩膀上痒痒的。
老人从沙发上摔落下来,伊莎贝拉摸了摸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死了吧?”我说。
“可惜,还是死了。”伊莎贝拉说道,“年纪轻轻的,这么快就死了。”
和伊莎贝拉从酒馆里出来,我看了她两眼,发现她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看你脸色不错。”我问。
“感觉非常好,还是新鲜的血好喝,就是他太老了。”伊莎贝拉说。
“这么说还是年轻男人的血好喝吧。”
“那是当然,像你这样年龄的混血男人的血最好喝。”伊莎贝拉说道。
“你喝过?”我问。
“智人和劣等人在一起,很难有后代,就是有,也极为罕见,我只是听说过。”
“要不,我让你吸我身上的血?”
伊莎贝拉慌忙摆着手,“我可不敢喝艾米丽娅的男人的血,我要是喝了你的血,艾米丽娅会把我烧死的。”
“她又不知道,你喝我的血,我也不会给她说的。”
“粮先生,请你千万别yòu huò我,求你了,我要是喝了你的血,艾米丽娅肯定会知道的。”
“好吧,那就去看看我那两个伙伴。
马车停在大门前,很快门自动开了。
我和伊莎贝拉走进去,看到王保振和许军躺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
王保振脸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许军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我拍了拍王保振的脸,“醒醒了,醒醒了。”
王保振睁开死鱼眼,“我看你,看你有点面熟啊。”
“我是有粮,钱有粮啊。”
“是有粮啊,你坐,坐吧。”王保振抬起手,又无力的放下。
看他和许军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迅速衰老死去。
“你要不要跟我回中国?还有许军,你们一起跟我回去。”我说。
“回中国多没意思,还是这里好,吃喝玩乐,还有女人,又不用辛苦工作,也不用钓鱿鱼。”
许军翻了一下身,看了我一眼继续睡觉。
我叹了一口气,跟着伊莎贝拉上了马车。
“他们这么下去会死的。”我说。
“粮先生,看来你很在乎这两个人。”
“是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戒掉血毒瘾?”我问。
“只要被吸一次,他们终身就有血瘾,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
“不过,听说艾米丽娅的父亲那里有一种药丸,可以让劣等人的脑子暂时清醒几天。”伊莎贝拉说道。
“是吗?如果问他要这个药丸,弗朗西斯上校会给我吗?”
“这我不知道,但听说这个药丸如果经常吃,会让劣等人神经错乱。”
“神经错乱?看来这药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道。
回到艾米丽娅卧室。艾米丽娅正在拿着镜子照着。
“有粮,你看我漂亮吗?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是漂亮,的确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不过,”我说。
“说呀,不过什么?”艾米丽娅放下镜子,挽着我的胳膊。
我突然感觉艾米丽娅这么问我,像是一个童话故事,天哪,我想起来了,这个童话故事时坏王后和白雪公主,坏王后也是拿着镜子问。
“有粮,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和白雪公主一样漂亮。”
“钱有粮,我明白了,你笑我是那个王后,白雪公主的继母,说吧,还有谁比我更漂亮?”
“没,没有人比你聪明漂亮。”我说。
艾米丽娅微微一笑,“是不是宁程程比我漂亮?比我漂亮一千倍?”
“不是,她没有你漂亮,真的。”
“你撒谎,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那个宁程程给杀了。”艾米丽娅说道。
“别,你不能杀她。”
“不杀她也可以,你知道你现在怎么做吗?”艾米丽娅舔了舔嘴唇。
“我明白,我这就上床。”
艾米丽娅的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她脸蹭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有粮,你现在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