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句俗语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一早,刑洛走后不久,我便迎来了一位老熟人。
“hi,小淼。有没有想姐姐啊?”孙莺儿穿了一套红色运动服,过肩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保镖啦,直到那些人死心为止。”她昂着头,大声宣布。
我本以为所谓的“事件”不过是组织编造出来,有意要挟我的手段,没想到他们竟真煞有介事地派来一位执事。
这不由引起我的好奇。
“孙姐,到底是谁要打我主意?”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书上说男性都应该这样做。
孙莺儿伸个懒腰尽展火辣曲线,十分享受地将诱人躯体扔进客厅沙发。呢喃道:“好怀念的感觉啊!”闭目享受一会儿。然后,接过我递来的饮料,正色道:“既然你问到了,我就跟你简单说说吧。想来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如你们学校里学到般的简单。”她盯着我的表情,不过当然什么也看不出。只能续道:“我们所处的世界,并非只是我们所能感知到的简单存在。事实上,它更加复杂,混乱。它是由无数个平行,各异,高低的世界组成的混杂世界。我们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六识来认识的不过是整个世界的渺小一面,正如瞎子摸象般地无法窥其全貌。”
“自从人类产生了意识,便试图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看清这个世界。于是,各个宗教由此诞生。他们通过各种方法,修炼身体念识,第七识,甚至第八识也曾有人修炼出来。然后他们会将他们所见到的世界记录下来,认为这才是世界的真实样貌。”她喝了一口饮料,轻轻放下。
“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们暂且不说。却说自有人类时,便会经常有一些超过我们五识所能感知的生命存在,比如妖,魔,鬼,怪……它们常以我们所不能见或无法理解的方式出现,残害人世众生。于是,人类也纷纷奋起抵抗,其领军人物自然便是各个宗教高手。可宗教高手毕竟有限,于是在民间也林立了无数除魔组织,我们的组织便是其中之一。然而,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儿都有。从古至今,无论哪个群体,总有一些败类会将贪婪目光放在自己人身上,用他们那些诡异手段残害同袍。”她目光炯炯,声音带着恨意。
难道,上次的事件被她算在这些败类的头上?
“这次盯上你的便是臭名昭著的‘平安会’,凡是与犯罪搭边的勾当,他们均有涉及。而你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肥羊,自然就成为他们的目标。不过,你既然已经加入我们组织,我自会护你周全,你就放心吧。”说完,她还大咧咧地拍了拍我肩膀,发出得意笑声。
被她大力拍在肩上,我忙装出痛苦模样,她的力道可非普通高中生可以轻易享受。
“咦,你这小身板可不行啊,这么两下就颓了?以后还怎么给女朋友幸福啊?看来姐姐应该好好操练操练你了。”孙莺儿一脸坏笑。以正常人类的角度来看,这位孙姐绝对是生冷不忌的女汉子。而我也只能苦笑以对。
然后,我的家务和学习时间便被她成功压榨,运动时间则大大延长。
“孙姐,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傅啊?”我记得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某人某日拜师学艺,终成一代宗师。
“叫什么师傅啊?我有那么老吗?”她一脸怒容,忽又坏笑道:“嗯,叫姑姑吧。”
姑姑和师傅应该是同辈吧?对于有些人类的奇怪癖好,有时我还真搞不懂。
一连过了半个月,也没有见到平安会的影子。而我,则每天忍受着已近疯狂的孙莺儿的喊叫。
“快,再快点,不要停,哦,对,就这样。哦,爽。上面也要,对就是这里,大力点,不要停,不要停……”孙莺儿激动的声音高亢嘹亮。
这令在门外偷听的刑洛面红耳赤,直到我们休息时,看到稳坐沙发的他仍冒着虚汗。
我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只是并未点破。满面红光的孙莺儿却诧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刑洛没有回答,猛灌了一大杯冰水后,瞪大双眼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那么大声?”
孙莺儿被他这么一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腾地一下,连脖子带脸都红了起来。转身一句“我去洗澡。”就不见了踪影。
刑洛又将猥琐目光看向我,我莫名其妙道:“踢沙袋啊,怎么了?”
这几天,我一直不敢动用精神力,怕被孙莺儿看出端倪。即便如此,在她眼中我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毕竟我年纪已大,过了学武的黄金年龄,最初她对我也没报什么期望。可她哪知,由于我本就偷学并改良了她的腿法,并且对肌肉,关节的锻炼也从未停止,效果更是常人百倍。所以她一教上我就觉得顺手无比,几乎不用怎么刻意指点,我就已经将她的腿法踢得登堂入室,这样的我无疑是每个老师梦寐以求的绝世良徒。
所以,几乎每节课她都要尽情大叫一番,以舒泄心中得意。谁知今天被刑洛听到,并被想到歪处,即使生冷不忌的孙莺儿也大感吃不消。
沐浴归来的孙莺儿,肤白若雪,唇赛丹红,一对勾魂摄魄的眸子更是波光流转,引人入胜。本是好一幅美人出浴图,却被她的话,将美妙意境破坏殆尽。
只见她急匆匆过来,带起一阵香风。一手叉腰,一只脚已经踩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秀白粉嫩的脚趾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指着我宣布道:“老娘决定了,今后你就改叫我师姐吧。我要代师授艺,将来找机会将你带回师门,再拜见我们共同的师傅吧!”
我与刑洛面面相觑。
我看过的diàn yǐng主角曾说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虽还不太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却也担心因此陷入太深。本来缴纳组织会费已是我的极限,加入门派若是意味着自此落入江湖圈,我是否还能再过上平静安逸的生活?我的身份还是否能够继续隐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