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悠悠从梦中醒来,眼神中竟然发出一道诡异的光!
使劲摇了摇脑袋,经过了片刻的恍惚后,他才看清,这还是他睡着之前那个教室。
yīng yǔ老师正在黑板上指点江山,恨不得将自己所学的全都硬生生塞进学生的脑袋里,而同学们却一如既往地对老师的行为一点不感冒,有的在玩shǒu jī,有的在小声聊天,有的甚至还在做着其他学科的作业······
正值春天,教室外面一片春光明媚,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刚好扑在楚天的脸上,替他映上了一道金光,画面斑驳得如同màn huà中一般。
“特么的真是一场梦?”渐渐弄清现实后,楚天开始质疑自己的感官了。
一梦两百年,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到一方巨擘,其中经历完全就像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多次死里逃生,无数次从数百人的埋伏中杀出,这林林总总只不过用了一节课不到的时间?
开什么玩笑!
楚天都要开始怀疑究竟哪边是真实哪边是梦了······
“喂,你怎么了,睡了一觉睡出神经病了?”正当楚天恍惚出神的时候,一只油腻腻的肥手突然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路。
“林大胖?”楚天转过头,看了看旁边“接近两百年不见”的同桌,还是熟悉的宽大身躯,还是熟悉的肥头大耳,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朋友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楚天差点喜极而泣地扑了上去、
“喂喂,你的眼神很危险啊。”林大胖见楚天的眼神宛如看见了一个超短裙长腿měi nǚ,顿时吓了一大跳。
“嘿嘿······嘿嘿······”楚天挠了挠头,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姿势,傻笑了两声。
他对林大胖是“多年未见”,但林大胖而言,他不过是趴在桌上睡了一觉罢了,若是真扑上去来一个熊抱什么的,林大胖估计能被吓得夺门而出。
“最后排的两位同学,还请不要交头接耳,认真听讲。”yīng yǔ老师的声音突然从讲台上传了下来,楚天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眨巴了一下嘴唇后却也只好作罢,摊开了课桌上还是崭新的yīng yǔ书,认真听起了老师的教诲:“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还望大家收起贪玩的心思,认真学习······”
这些套话楚天以前是很反感的,但经历了两百年的“红尘磨砺”之后,他反而觉得这些话居然变得如此的悦耳动听······
······
中午放学后,楚天迫不及待地拿着自己的小餐盒,准备和林大胖一起去享受一顿许久未尝的食堂伙食。
正要出门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某个同学的声音:“楚天,有人找!”
楚天听后大为不解,他在学校关系比较要好的也就林大胖一个人,这大中午的,谁会来找自己呢?
向林大胖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后,楚天很快便走到了教室外面。
走廊上,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正倚着墙壁摆弄着shǒu jī,一身合体的休闲装配上一张帅气的脸庞,往那儿一杵就是一场事故,周围已经聚了一大圈眼冒星星犯着花痴的无知少女。
看见此人,楚天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分,但随即便耷拉下了眼睑,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怎么来了?”
听见楚天的声音,男子连忙收起了shǒu jī,露出一副傻笑:“这不是一个月没见了,来看看你嘛。”
楚天瞪了男子一眼:“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候林大胖也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他看了看楚天,又看了看那个男子,朝楚天问道:“你还去吃饭吗?”
楚天正准备说话,谁知道那名男子却替他回答了:“他待会儿跟我一起吃,兄弟对不住了啊!”
说完,不由得楚天多说,男子一把拉过楚天的肩头,径直朝教学楼外面走去。
“叶清文,你孙子想干嘛?”见这男子竟然在学校就绑架自己,楚天顿时大惊,挣扎着就像从他的手臂中逃脱。
“我也就想请你吃顿饭而已,老大你至于吗?”
“吃你妹的饭,你再不放手我可叫老师了啊!”
“老大,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了,动不动就叫老师,你觉得你的老师来了有什么用?”叶清文不顾周围思春少女的灼灼目光,只管夹着楚天往外走,强大的力量让楚天完完全全蜷缩在他的臂弯中,动弹不得。
“靠!”
楚天不动了,叶文清说得很对,他只要将自己的身份亮出来,别说老师了,校长出面也没什么卵用。
“身份”什么的,楚天再清楚不过了。
有句话说得好,既然反抗不得,也就只能静静享受了······
······
水印市中心的一家颇上档次的西餐厅内,叶文清看着正在对一块牛排毫无形象地上下其手的楚天,笑了笑后从外衣内包中掏出一只小木盒子:“老大,这是上一届的老组长托我交给你的。”
楚天嘴里还咀嚼着牛排,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都已经退出了,老家伙干嘛还给我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叶文清摊了摊手:“他只让我转交,具体情况也没说清楚。”
楚天用餐巾纸擦了擦手,拿起木盒,缓缓打开,一只熟悉到不行的袖标浮现而出。
“这玩意儿我一个月前不就已经还给你们了,现在又送回给我是几个意思?”强行抑制住显得有些恍惚的眼神,楚天故作轻松地问道。
“说实话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过我想应该不只是袖标吧。”叶文清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来,打量着道。
楚天努了努嘴,试探地拿起了袖标。
“嘿,还真有东西。”一旁的叶文清眼神顿时一亮。
袖标下面躺着的,是一只袖珍透明吊坠,也就成年人大指姆大小,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年岁了,看起来有一种混沌的模糊之感。
“这破玩意儿也不是水晶啊,能值几个钱?”楚天将吊坠拿在手里,反复把玩,嘴里还不时嘟囔着道。
“老大,你可真会开玩笑。”叶文清满脸黑线地道:“老组长给你的东西,你卖了可就出大事了。”
“唉,你小子就是不懂幽默。”楚天白了叶文清一眼,牵起吊坠上面连着的细线,将其戴在了脖颈上:“老家伙也真是的,我一个大男人戴这种东西算什么事儿?”
“你也别瞎琢磨了,老组长既然把这东西给了你,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叶文清道:“不过我倒是对这个袖标挺感兴趣的,有了这个,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有一天你会回来?”
“得了吧!”楚天将小盒子收起后又开始狼吞虎咽:“我现在也就废人一个,回来干嘛?给你们这些大人物捏腰捶腿端茶倒水?”
叶文清一愣,脑子里突然想到了某种画面,双眼顿时散放出光芒:“对啊,能让老大给我们做一个全身àn mó,让我受十次重伤也值啊,而且不只是我,我相信他们几个也是这样想的。”
“滚!”楚天含糊不清地大吼。
“现在组里谁主事?”吃饱喝足后,楚天往沙发上舒服地一躺,慢悠悠问道。
“还能有谁?雨薇那妮子咯。”
“是吗,那有的她忙了。”
“你个渣男还好意思说?上次你扔下一句拜拜后转身就走,可把她伤得不轻,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关了整整三天,出来后人都瘦了一圈。后来她当上dài lǐ组长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组里的人决不允许再跟你有任何来往,就我这次都是偷偷跑出来的。”
“这婆娘现在这么野?”
“呵呵,除了你,估计没人驯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