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是那么的刺骨，那么的凛冽，那股灰色的阴霾将我笼罩在无边无际的绝望中。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已经准备收割我的生命了。
此刻，仿佛我再也没有痛苦，一切不好的，都在消失，就连过往的美好记忆也都在寸寸的消失。
宛若玻璃碎片，破碎，然后远离，随后散去，消失不见，许多美丽的过往，当我伸手去触碰时，都宛若玻璃破碎般消失。
我越是想要紧握，想要抓住，他们消失的速度就越快。
但脑海里依旧有一道亲切模糊的身影在将手伸向我，恍惚中，我哪怕看不清她是谁，我也能听到她悦耳熟悉的笑声，牵引着我这颗快要bà gōng的心脏，缓慢的跳动。
但迷离中，我依旧未能想起她是谁，就在那么一瞬间，仿佛想起了什么，但下一刻，又忘得一干二净，越是回忆，脑海中就越是胀痛，像是要爆炸似的。
“绝望吗？是不是对这个世界有种很不甘心的感觉？”
迷迷糊糊中，一道不知来自哪里的声音冷悠悠的响起，其中不带一丝感情。
甚至带着无尽的恨意。
“你是谁？”
我先是一愣，随即迷离的寻问道，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仿佛那只是我心底的话被我以某种形式表达出来似的。
一阵安静过后，我以为是我幻听的时候，那声音再次想起：“是不是很无奈，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觉得人心太丑陋？”
我依旧迷离的问：“你是谁？这又是在哪里？”
面对我执着的问题，那声音并没有回答，反而机械式的冷语道：“我只想知道你绝望到了什么程度，还有你对要保护的人或物到底有多重要。”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我哪怕抬起一双手，也不知道我到底要保护的是什么。
我迷失了，丢失了一切，ài rén，朋友，还有自己。
很悲哀，让我有种莫名的想哭，特别是看到那黑暗中的一道远去的背影，想要紧紧的抓住，可是随我怎么努力，怎么跑动，都无法追上那道身影。
仿佛她与我相隔了无数个光年似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而我却无能为力，就连拼命的迈出步子，都无法追上她那缓慢的脚步。
瞬时，我感觉一股巨大的悲哀，跟绝望再次笼罩了我，像是阴霾，挥之不去，你不招手，它也永远的缠着你，不离不弃。
“保护，我想保护……”我双眼中满是迷茫，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我想保护的是什么了，可是当我想表达时，却又想不起了。
“痛，我的胸口好痛？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那么痛？”我回答不出到底想要真正保护的，但是我那颗仿佛已经麻痹的心却在刺痛，越是回想，就越是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口哪里啃食一样。
让我痛不欲生，这种痛，就好像来自灵魂，刻在骨头里一样。
“我知道你想要保护的了，但是你愿意为你保护的付出一切代价吗？哪怕是生命？”
“愿意，虽然我不知道我要保护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得到，这很重要，不能失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情不自禁的就说了出来。
说不清道不明，就连自己想要保护的都不知道，却又毫不犹豫的下定决心去继续守护，继续付出，哪怕是死，我也都感觉死而无憾了。
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守护，哪怕要我灵魂承受世间最痛苦的鞭刑，我也应该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
那声音依旧冷幽幽，没有一丝感情，就好比来自幽冥深处的厉鬼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恶意。
他冷哼了一声，道：“还真是执着呢，不过我喜欢。”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充满恶意的冷笑再回荡，是那么的狂妄，那么的肆无忌惮。
“那么我就赐予你想要的东西，去守护你想要的吧！但是你每出手一次，你整个人都会离死亡更近一步，你当真确定了？”
他带着疑问的冷语在回荡，不由得，我犹豫了，毕竟我自己到底想要保护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我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之中。
(本章完)
![[红楼]河边草](/cover/117/117016/117016s.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