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奇年》 第31章 赴会

    夏翠山与八哥蓝笑林在福建、湖南、安徽一带活动，探察民生。二当家事件之后，蓝笑林进京，他一人留下，经青原山事件也开始探察百花门的一些情况。

    豆蔻门消息纵横，二侠三人所“闹”之事，自是打探清楚，韩沧澜挂掌门之位，当有耳闻。

    当下道：“他们尊不尊你为掌门没关系，此行也是为帮助百花重整门庭，协查青原山之事。木姑娘不一定在天柱山，倒是近三载频频出现在冰火教点，与人争斗，我也救过她数回，你们现在最好先探她的消息。”

    又拱手：“我要赶去分发杨先生与小兄弟的消息，祝你们日后轰轰烈烈，马到功成。他日再见。”

    二侠心下嘀咕，要不要九侠带消息，咱的相好叫个陌生男人送信究竟好不好？犹豫间，九侠已经走远。

    韩沧澜笑道：“两位叔叔想什么呀？”

    两人脸色微红，都咕哝道：“没…没什么。”

    韩沧澜盘膝坐地，体内真气流转，带动血液流转数圈，腰间疼痛稍减。

    几人一番商量，决定找一处监探甘自，令牌在此，百花必来。

    摸到甘自所在山峰前，看三面悬崖削壁，在前面一暗处藏好，静候佳音。

    一连两日没消息，欧天出道：“哥哥，你这主意…”欧天诚只是心下急呼：“出来出来，就是兔子野牛也好。”

    次日大早，来路转角处终于露出人影，七八个腰挂长剑的白衣人慢慢走近。

    三人心想：“想不到一来就是一批。”几人说说笑笑，说的是情情爱爱，时不时浪笑几声。二侠打了个嗝，心道：“百花都差到家了，没点正经。”是一群百花弟子。

    这些百花弟子刚上到山腰，后面又有一批百花弟子跟来，有人喊：“哈哈，他们在那，咱们赶快追上去。喂…等等呗喂。”追上与那些人抱拳搂项，浪笑声把几只大鸟都惊出来。

    一会又有两名冰火教的中年人走过，四方八面，颇是威武，脸色凝重好像怀有心事。二人后面十余丈，十余名冰火弟子看着两人步伐赶路，没有走近。

    很快后面出现一条长龙，和尚、道士、尼姑、形形式式江湖客等足有上百人，缓步登山。由些话语得知，是为庆贺百花掌门而来。

    三人一直留意，却没有看到木莞桅。

    韩沧澜站起道：“两位叔叔，我上去看看。”二侠大吃一惊，齐齐把他身子压下，“你不要命了？”“你看那么多人，随便动个手指头…”

    韩沧澜道：“我只是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

    二侠思忖一下，人多势杂，也是个混进去的办法。欧天诚道：“得，但咱们要想个万全之策。”

    欧天出道：“要么咱们易容？”

    欧天诚道：“易容是必须的，但咱们有要务，不能让他们一锅端。咱们两人上去，沧澜把风。”

    韩沧澜急道：“我这个掌门把风，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欧天出笑笑：“他终于承认掌门了。”

    韩沧澜扭捏道：“这不是不得不承认嘛。”

    欧天诚道：“叫掌门把风的确是有点那个。”

    欧天出道：“这样，就由咱上去，你们两个找点酒肉在此细斟慢酌，就不叫把风了。”

    欧天诚道：“也是，你在上面也是好酒好肉，但你这是重会轻友吧？”

    欧天出道：“哥哥，咱在洞天差不多成野人了，二赫虽然后来客客气气，但鱼肉还是他们吃得多，就让我上去把他们的好酒好肉全部吃了。”

    欧天诚慢条慢理的道：“弟弟，这个千日难逢的好宴，自是哥哥先上，下次酒馆点菜，你作主。”

    韩沧澜道：“要说在洞天的时候，吃鱼最少的应该是我，你们都不能争，这个宴由我来赴，哈哈。”他那时候潜心武功，平日大都是以果子、鸟蛋充饥，的确很少下潭捕鱼。想起顿时有几分得意。

    二侠面面相觑，心想这小子是真的想赴宴呀。

    欧天诚道：“我与沧澜上去，弟弟在此把风，有什么事就通知九侠，把他们一锅端了。”

    三人飞快到附近镇上易容一番，二侠扮成道长，唇上下颌沾上胡须，韩沧澜扮为小道士。

    备了一份礼物回到山前，看有零星客人上山，欧天诚与韩沧澜走入队列。

    旁边是一对中年夫妇，男子三络长须，几分儒雅，妇女翠黄衣衫，几分清丽。

    欧天诚向男子拱拱手道：“阁下高派大门？”男子拱手还礼：“高派说不上，在下高贤庄高春鹏。”

    欧天诚笑道：“原来是高庄主，久识大名，如雷贯耳。”这个高贤庄位于黟山与陵阳山之间，是个财主式大户，与武林人物有点往来，谓之高贤。二侠以前行走江湖，到那讨过酒喝，得过丰盛款待，这个高春鹏当时也在场，只是相距约有十余载，彼此已不认得。

    高春鹏拱手笑笑：“客气，客气。”

    欧天诚道：“庄主夫妇亲自来贺，甘掌门定是催了十余次了。”高春鹏道：“这个也不是，是咱们自作主张来唠叨。”

    欧天诚道：“据在下所知，庄主最好书画琴棋，非高贤不出接待，此番来贺，满座生光。”

    高春鹏道：“哦，阁下认得在下？”欧天诚将他庄内一些景物说了，补充：“那个曲桥人间少有，黟山无双，是庄主亲自设计的吧？”

    高春鹏脸露喜色，顿遇知音，抱拳道：“阁下是哪位兄弟，几时到过庄上？”

    欧天诚道：“在下那次是随一位冰火兄弟前去，已有十余载，估计高庄主已经不记得了。临行前那兄弟还说了句‘这个庄主的人真是太好了，只是琴棋书画太过精深，必然要花时间习练，咱们不能时时打扰’。”当时欧天出的确是说了句：“酒菜是丰，字画却不怎样。”

    高春鹏想呀想，是哪个冰火道士呢？

    欧天诚道：“此番经过黟山，想了三日三夜要不要去看看曲桥，最终想到庄主人贵事忙，不能打扰，只好从墙边而过。”

    高春鹏想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说道：“出门皆兄弟，道长怎么如此见外？此事一了，咱就随道长到庄上聚话去。”

    欧天诚道：“得见庄主，真是有缘，庄主不见外，咱此番以庄主朋友名义相贺可行？”

    未等高春鹏同意，把备的礼物双手递过去，高春鹏有朋友同贺，礼物成双，而且只以他的名义，脸面翻倍，心下也是翻倍同意，假意对礼物轻推几下，放入口袋。

    一会到了山顶，有人专门做礼物登记，高春鹏把两人礼物奉上，登了他个人名字。有人过来安排住宿，也是安排并排两间。

    大殿门前大片空地，站着近百形形式式人士，欣赏由东向西一巨幅，上书：祝贺百花新任掌门之喜。字旁上下千花缭绕，花红斗绿，栩栩如生。

    巨幅左侧崖边置有一高台，两边书有：以武会友，共贺百花。

    傍晚，空地上大排数十桌筵席，甘自、高征、叶成碧、淳于铭、冰火教四方八面两人以及几名白衣弟子坐在幅前一席，旁边百花弟子五席，冰火教众三席，三魔与其他武林人物同座。

    欧天诚道：“庄主雅人，这边空气最是清鲜。”指了下最后一席。高春鹏道：“想不到得了个第一。”欣然落坐。

    这班武林人物一路赶来，早已肚子打鼓，那边一声“开席”，便放开碗盆大喝。

    欧天诚与韩沧澜一边吃饭，一边目光逐个搜索木莞桅踪迹，却不见她的踪影。

    甘自突然站起大声道：“各位，先停一停…在此向各位宣报个好消息，明日会有高手应众表演，在坐各位能有应付五十招者，奖银一百两。晚上你们可以在高台练习一下。”

    很多人激烈鼓掌，喜笑颜开。饭后就有人到高台上拳来脚往，一试高低。

    欧天诚与韩沧澜回房说道：“这些武林人物，必有反甘自之人，只是咱们无法辨认。明日你悄悄接近甘自，场面一乱，就伺机把他擒了，逼他交出令牌，作为人质。”

    韩沧澜点点头。

    一宿无话，次早依然大排筵席，只是幅前准备了些仪式，完后才能开席。

    这次欧天诚说道：“高庄主与甘掌门亲高意厚，不能坐得太远。”与高夫妇在幅前不远坐下。

    幅前拦着条红绸带，由两边各五名女子双手平托，高征站在中间，准备执行剪彩。

    甘自走到绸带前，高声说道：“话说咱们百花，名震江湖百余载，上有十八位长老，下有七十二花冠，人才济济。惜早年掌门令牌丢失，不知所踪，致使掌门之位十载虚空。由此百花门下立誓‘得令牌者可得掌门之位’，在下虽然力量渺小，但寻牌之心十足，历经多载艰苦努力，终于寻得宝牌。此后，本人必团结百花各众，为百花门派贴墙加瓦，让百花门继续名震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