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极北冰原冻土·隆冬]
寒风撕扯着一棵棵高耸挺拔的松树,刚下过的雪被卷起又落在之前的积雪上,放眼望去一片苍凉。
林珩换好维持安定空间的供能块后从自己背包中拿出了一袋暗红色液体递给了江淮:“江哥,这都一个月了,咱对面那个人还没有什么动作,咱们的供能块可是快要用完了,到那个时候你要是被冻死了可别怨我物资带得不充足啊。”江淮拿下望远镜用嘴撕开包装袋一饮而尽:“这一个月你也看见峡谷下面的情况了,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这建了这个集中营,让一群孩子互相残杀逼着他们有效进化,这都已经剩10人了,并且个个是顶尖的第三异类,按理说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可为何还在继续。”他随手将包装袋扔出安定空间回头拍拍林珩的肩膀:“你想知道对面那个人是谁么?”林珩甩开江淮的手好声没好气的说:“我都问你一个月了你都不说,这时候又主动说了?您可真没意思。”江淮没有在意林珩的话,回头望向峡谷对面:“直属于nvrmcb(国家异人协调管理局)的「天宫」知道吧。”一听到天宫林珩便来了精神,也没打断江淮,继续耐心的等着。“天宫组织中的特别存在「抬棺」小队”江淮的目光空洞了起来:“他是那七人小队的领队,代号红袖。”
听到这里,林珩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用手掌直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就说么,这个人这么神秘,浑身上下都藏在黑色风衣里,脸上还戴着个miàn jù,一看来头就不小!”他抓着江淮的胳膊用力地晃着:“最初我就是想进天宫,可惜没通过测验没办法才加入你们这个名字这么晦气的组织的那江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啊!”江淮任由他甩着手:“我们组织怎么了?叫地府不行么?好歹也是除却天宫外z国最大的异人组织啊”继而甩开他的手说道:“看见他miàn jù上额头中间类似于「目」字的标记了么,那是抬棺人的标志,而在抬棺人中唯一一个戴miàn jù的人,就是红袖。”林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在这样的地方有一个这样惨无人道试验机构一定会引起国家的注意的,所以他就是来处理这个问题的。”随后又皱起眉头:“但是如果是来制止这种犯罪行为的话,早在一个月前就可以了啊,为什么等到这个时候还没动手?”
“红袖所接任务的重要程度和机密程度都是国家最高级的,这种事情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让他来处理。”江淮点燃了一颗烟:“他此行另有目的。”林珩挠挠头:“什么目的?”江淮说:“天宫是直属于国家的guān fāng异人组织,是守卫国家的一条忠犬,但抬棺不是,他只属于天宫主人,是天宫主人的狗,一条疯狗。”林珩点点头:“你是说”江淮打断林珩的话:“有关国家高层的事你别猜。”林珩拿起望远镜朝峡谷对面望去,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张miàn jù下面的眼神向这边看了过来。
雪又开始下了,来势凶猛,好像要把这世间万物全部都掩盖起来一样。江淮将烟蒂踩熄又拿出了一袋刚才的暗红色液体喝了起来。“江哥,这是最后一袋了,如果今天不回总部的话你会出大问题的。”林珩看着江淮关切地说道。
“你放心,昨天已经有大批工作人员从那里撤离了,就算是等那些孩子自相残杀到无一生还也就今天了。”江淮叹了口气:“他们这是在养蛊啊。”
晚七点钟,集中营的警报响彻整个峡谷,原本平静的夜空变成了煮沸的水,整个峡谷充斥着刺鼻的味道。江淮冷笑一声:“真是大手笔啊,连狂躁剂都用上了。”
集中营内,满地的尸体被洁白的积雪覆盖了大半,喷溅到各处的血液也凝结成冰,这暗红与白色交织的场景强烈地冲击着人们的视觉。
仓库的门半掩着,角落里蜷缩的两个人瑟瑟发抖,明初拽着梁儒正的衣角小声啜泣着,外面传来阵阵厮杀和吼叫的声音。“一个人死了又一个人死了”随着明初的话语,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儒正哥哥最后那个人朝仓库走来了”此时的明初再也受不了内心恐惧的煎熬,哇的一生哭了出来。梁儒正紧紧攥了下明初的手,叹了口气道:“别怕我会让你活到最后的。”边说着边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深吸了一口气朝门口走去,眼里噙着泪水。五年前被带到到这,一个孤儿突然有了温暖的房间、充足的食物,还有无数的玩伴,认识了很多好朋友,甚至有了个特别粘他的mèi mèi,他每天过着训练、玩闹的幸福生活。可就在半年前什么都变了,食物要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的人头去换取,大家开始互相残杀,将往昔的情谊抛之于九霄云外每经过一个夜晚都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我不能让明初死在这里”梁儒正抬起头将眼泪憋了回去,打开半掩着的大门,面对着门外之人。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刀剑相向。”梁儒正看着那比他高一头壮如牛的人:“万岭,对不起了,我要活到最后,我要让明初活到最后。”说着梁儒正突然动了,速度远超常人地奔向万岭,他挥起右拳直直地打在了对方门面上,那人被打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金属柱子上,但梁儒正并没有停下来,在对方飞出的瞬间继续以极快的速度跟上并在他落地前一瞬间再挥一拳。没有料想中的落在对方身上,他的拳头被万岭牢牢地抓住,万岭抬起头,刚才被梁儒正打塌的鼻梁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应该是吸入了狂躁剂的缘故,万岭两眼通红,眼中露出骇人的神色,他右手用力将梁儒正狠狠拉向自己并一脚揣在梁儒正的肚子上。梁儒正肩膀裂开了口子,同万岭的情况一样,在伤口裂开的瞬间便开始愈合。梁儒正接力扭身踢向万岭,却被万岭甩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被他震起的积雪将二者的视线遮住了。
可能是由于吸入了太多狂躁剂,梁儒正开始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心里就是有一个念头:杀。眼见情况不好,他撕下一块衣服将鼻子捂住站了起来。万岭并没有急着攻过来,他站起来看向刚才被自己撞弯的柱子,用手抓住柱子中间用力地将它从地面中拔了出来,直径30厘米长5米的实心金属柱子就这样被他抓在手里。梁儒正一愣,随后便开始向旁边高速移动开来。万岭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同时也加速向他冲了过来,一瞬间便到达了金属柱子的攻击范围内,他向梁儒正用力的挥起柱子,由于力度太大,整个空降像是被割裂了一样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梁儒正一踮脚向后退去,但是由于柱子的移动速度太快,还是被它的末端剐蹭到了腰部,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出现他的腰部。虽然伤口快速愈合了,但是伤口形成那一瞬间的痛苦迅速占领了梁儒正大脑,就是这一瞬间万岭赶到了,一拳挥向梁儒正右胸心脏处,此时正处于滞空状态的他已经无处可躲避了,梁儒正突然笑了,这痛苦又糟心的一生就停留在这17岁的晚上吧,明初,对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