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猫武士拎着陈清歌、蝶欢欢和赵兰香,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陈清歌和蝶欢欢去一个地方,赵兰香去另一个地方。
陈清荷和蝶欢欢被带到一个装饰着许多鲜花的屋子,这屋子的屋檐、窗台、门框上都有各种各样的鲜花,这些鲜花各自散发着香气。混合起来的味道十分美好,闻了让人昏昏欲睡。
开门进去,花房里面竟然是一个很大的洗澡池子,池子旁边安排了八个侍女伺候着,看来是要让他们洗澡来了。温热的水冒着白汽,水面上飘着各种各样的花瓣,正是檐前窗台上的那些鲜花的花瓣。屋子里同样有那种混合的美好香味。
陈清歌本以为这屋子是给蝶欢欢洗澡用的,对他定然另有安排。没想到两个猫武士竟推着他们一同进了这个屋子。
“你们搞错了吧!”陈清歌急道。
但他身后的猫武士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依旧推了他往屋里走。最后陈清歌和蝶欢欢在池子的两边面对面站着,两个人全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猫武士解开了两个人的绳子,解完,又去脱两个人的衣服。
陈清歌和蝶欢欢同时着了慌,用已经解缚的手四处阻拦着。两个猫武士懒得再纠缠,也不含糊,嘶啦一下子,就将两个人的衣服撕开了。撕开了再往下使劲一扒,两个人就全身**着站在了对方面前。
二人惊得同时低下了头,让目光避开对方的身体。
两个猫武士在两人背后一推,两个人就同时跃入了温热的池子中。
陈清歌和蝶欢欢还来不及害羞,八个侍女就分成两组,立刻朝两个人冲了上来。她们各人手持着刷子和毛巾,迅速在两人的身体上工作起来。刷的刷,搓的搓,嘎吱嘎吱,不一会儿就将两个人全身搓了个干净。可她们的力道太大了,两人被搓得浑身通红,感觉皮都掉了一层。搓的过程中,两人不时发出疼痛的叫喊,可这八个侍女全不搭理,依旧开心的笑着,使劲地搓着。
总算是洗完了,陈清歌和蝶欢欢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从这羞耻的境地中解放了。
蝶欢欢被侍女们捞了起来,她们抬着她,来到了洗澡池子旁的一间屋子里。这屋子整个都是雪白的,四壁是雪白的帷幔,窗户上是雪白的窗帘,雪白的地毯上,放着一块长长的雪白的布。这个屋子没有床,什么家具也没有,只有一片雪白,人置身其中,仿佛世界在身外消失了。
侍女们将蝶欢欢仰躺着放在了地上长布的一端,将她的四肢紧紧地摁着。她们的神情又认真又满怀笑意,蝶欢欢实在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可是这么**着四仰八叉的躺着,又被这么多人瞧着,实在让她难为情。她羞得转过脸去,一张脸通红。
可是更羞耻的事情,还在后面。
不一会儿,陈清歌也被四个侍女抬了进来。她们将他放在了蝶欢欢身上,面对面贴着,压在蝶欢欢的身上,紧紧地摁着。蝶欢欢和陈清歌同时大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你们干脆杀了我吧!”
可是侍女们仿佛没听见,依旧死死地摁着他们。摁住之后,就让他们翻滚着,让那块长布在他们的身体上卷了起来。他们像一个巨大的蚕茧,被白布紧紧地包裹着,两具洁白的**无法动弹地紧紧贴着。
侍女们将两人裹好后,就走开了。这洁白的世界中,就剩下了两具紧贴着的**。安静极了。
陈清歌在上,蝶欢欢在下,陈清歌在左,蝶欢欢在右,两个人都侧着头。两人的脸都涨红着,两人的心都狂跳着。由于太安静,心跳声大得像闷雷。让两人都烦躁不已。躁郁的火烧遍了他们全身,可是他们一动也不能动。
“你们番国就是这么祭天的?”为了不再继续难堪,陈清歌主动找了一些话题来聊。
“我没见过这样的!大概是猫部落的特有的方式。”蝶欢欢害羞地说道。说说话毕竟比干耗着好,说话能让她的意识从紧贴的触感中解脱出来。确实,由于注意力的转移,才说了一句话,她脸上的红晕就开始慢慢消失。
“你们别的部落怎么祭天?”
“蝶部落和鹰部落都是将美男和měi nǚ洗干净之后,穿一身白衣,放于祭台上,等着一片白云遮住了祭台,云散后,美男和měi nǚ就不见了。”
“那这猫部落为何如此?”
蝶欢欢缓缓摇了摇头。
“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被放到祭台上去?”陈清歌明知道蝶欢欢不知道,他还是要问。若这时候安静下来,气氛会变得十分可怕。
蝶欢欢缓缓摇了摇头。
“哎,羞耻就羞耻吧,反正马上就要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就清净了。”陈清歌感慨道。
“可是我还没找到我女儿。”蝶欢欢哭了。
“赵兰香会帮你找的。而且,人生总是来不及的,很多事来不及做,就死了,这很正常。带着遗憾死去的人太多了,这很正常。”陈清歌安慰道。
“以后就是她一个人了。”蝶欢欢没有陈清歌那么想得开。
“她应该会很快习惯一个人的,说不定这时候已经习惯了。毕竟她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她一个人也会活得很好的,离开你,她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离开谁,她也可以照样生活得很好。人就是这样,没有谁离开谁会真的活不下去。”
蝶欢欢点了点头,陈清歌的话虽然有些残酷,可她宁愿他说的是真的:她的女儿就算离开了她,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那个……刚才对不起了!”安静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陈清歌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要死了,这话不说,心里放不下。刚才真是对不起,他们非要让我们做个选择,我只能那样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们最后的选择,会跟我最初的选择一样。”
“哦,没什么!要我选,我也会牺牲你!这很正常。我们在必须牺牲一些什么的时候,总是会选择不那么重要的去牺牲。”
“嗯,我知道。所以,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你跟她……赵兰香,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吧!”
陈清歌的心跳变慢了,他缓缓低下了头。
“这事还是算了,我不想讲。”陈清歌的语气很是愧疚。
“好吧!不讲就不讲。”蝶欢欢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轻快俏皮。在即将到来的死亡面前,她似乎真的放开了。
“哎呀!”蝶欢欢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你压得我好累!”蝶欢欢抱怨道。
“那这么着,咱们翻滚一下,我到下面,你到上面。”陈清歌提议道,他总算将侧着的头转了过来,正视着蝶欢欢的脸。
“好。”蝶欢欢点了点头,也将脸转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触,在如此近的距离,就这么看上一眼,奇怪的情愫就像闪电一样,炸进了两个人的身体。他们情不自禁地一抖,慌忙将头又侧了开去。
陈清歌为了打消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慌忙开始转动身子,让自己的身体慢慢侧倒,慢慢地转一个圈,让背贴着地,他的整个身体转移到了下面。
这翻转的过程中,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了一些变化。这变化让交换了位置的两个人重新面红耳赤起来。
赵兰香被带去的,也是一个装饰着许多鲜花的房子。房子里也是一个热气蒸腾,洒满花瓣的洗澡池子。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众多鲜花混合出来的迷人香气。
赵兰香也是被带来洗澡的。
不同的是,猫武士送了赵兰香进屋之后,就退下了。赵兰香是由侍女们服侍着脱下的衣服。侍女们无论是态度还是动作都很温柔,整个洗澡的过程让她感到十分享受。
洗完澡之后,一个侍女拿来一件香气四溢的白绸袍子。几个侍女拥着赵兰香站在镜子前,将白袍子穿在了她身上。这袍子剪裁得十分精巧,不若一般袍子的宽大臃肿,穿在身上,竟然能隐约地露出赵兰香身体的线条。一旦走动起来,绸子上的光泽就随着身体流动起来,像是月光下镜湖的波纹。
赵兰香觉得十分害羞,一张脸通红。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这样穿过,她不曾拥有过这样的衣裳,她还没见过这么美的自己。这害羞的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青春时光,回到了她刚刚认识梅鹏和陈清歌的时候。原来如此!赵兰香觉得她被命运欺骗了!在她最美的年华,唾手可得的美丽,竟被她弃之不顾。她被所教导的一些事情耽误了,她嫁给了梅鹏,做起了贤妻良母。
赵兰香突然流下泪来,她为自己感到悲哀。其实她做不成的,她什么都做不成。无论是贤妻良母,还是拥有美丽的青春女子,她都做不成。她跟陈清歌的事情,就说明了她不是一个贤妻。其实她一直在心里暗暗地反抗着那些安平村给她的教导。她不是一个好人。
穿好了衣裳,猫侍女又给赵兰香擦上胭脂和香粉。岁月的痕迹在赵兰香脸上消失了,她真的回到了青春时的容颜,那是不曾被梅鹏察觉,却被陈清歌垂涎的美丽。赵兰香变得极不自然,她不敢正视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将眼神回到镜子中自己的脸上,回到自己的眼睛中。这是一张多么俏丽的容颜!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不是说要学唱歌跳舞耍杂耍吗?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侍女扶着赵兰香,另有两个侍女在前领路。一行人从一个侧门走出浴室,走进了一个长廊。长廊十分幽静,可以闻见花香,可以听见鸟语。长廊两面都是屋子,墙上挂着白幔,地上铺着软垫。
侍女领着赵兰香轻巧快速地通过长廊,来到了长廊尽头的门口。
打开门,两个侍女便在门口跪下了,两手向里伸着,示意赵兰香往里走。
扶着赵兰香的两个侍女这时候也跪下了。对这尊崇的礼仪,赵兰香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她想叫她们起来,但又想这些人或许并不是对自己跪的,没有这个必要。便扭捏着走进了那开着门的屋子,像是走进了被迫选择的命运。
走进屋来,门立刻被轻轻地关上了。猫王正优雅地坐在床上,用冷静地目光看着赵兰香。他也穿着一袭白袍子,看样子和赵兰香的正是一套,出自同一个匠人之手。猫王肥胖的身躯,在那袍子的包裹下,显得十分雅致。让人心生亲近。
赵香兰羞怯地低下了头。这房间里只有猫王一个人,还穿着和她成套的衣服。她已经猜到她被送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了。虽然已经不报任何好的幻想了,赵兰香还是无法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大……大王。”赵兰香低低地叫道。
猫王并没有回答她,依旧那么冷静地看着她。
“信国的女人,好。”这是赵兰香自从见到猫王以来,猫王说的第一句话。
赵兰香的头低得更低了。
“你过来。”猫王命令道。声音十分温柔平和,听来却叫人无法抗拒。
赵兰香艰难地启动脚步,缓缓地走到了猫王近前,在床边跪下了。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到她的儿子,她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猫王轻轻地扶起了赵兰香,轻轻地将她放倒在了床上,轻轻地吻了她紧闭的唇,轻轻地解开了包裹她美丽身体的美丽白袍子。
赵兰香一阵惊慌,又一阵惊慌。这惊慌仿佛是她在青春时刻,第一次将身体展露在梅鹏面前。这惊慌让她在事后什么都不记得,除了猫王的温柔。梅鹏和陈清歌都没有这样的温柔。
“你不高兴?”猫王一边穿起白袍子,一边冷静地问道。赵兰香还**着躺在他的旁边。
“没有,我一直是这样的。”赵兰香恭敬地答道。她没有说谎,她一向是这样的,自从嫁给梅鹏,十几年来,她都没怎么笑过。僵硬冷漠浇筑在了她的脸上,她一直以冰冷而坚强的心行走世间。只有在她的儿子面前,她才能表现出温柔的一面。不过,快乐总是与她绝缘的。
“嗯,这样不好。”猫王淡淡地说道,表情很认真。
“大王……”赵兰香尝试着争取。“大王,我是个有孩子的人,我年纪不小了,今年已经三十一了。这般年纪,是不能服侍好大王的。求大王放我走!我的儿子失踪了,我想要去找到他!求大王放我去找她。”赵兰香哭了起来。
“你不高兴?”猫王淡淡地说道。
赵兰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这样不好。你要高兴!”猫王说到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了一些。
赵兰香不明白猫王的话是什么意思,便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穿好!一会儿我带你去高兴高兴。”猫王缓缓说道。
猫王一拍手,房门便轻轻开了,两个侍女便着两套衣服走了进来。这两套衣服一套宽大,一套纤细。一看就是分别给猫王和赵兰香准备的。两套衣服都是暗红色,像是玫瑰的颜色。两套衣服都是精致的礼服,有宽宽的腰带,和宽宽的下摆。两套衣服上都均匀地绣了可爱的猫图案,庄重又不失轻快。
两个侍女先服侍猫王穿好了衣服,又服侍赵兰香穿好了衣服。猫王便带着赵兰香走了出去。两排猫武士早已整齐地等候在门外了。猫王带着赵兰香上了竹辇,猫武士轻巧地抬起二人,缓缓地出发了。
蝶欢欢知道陈清歌还没完全恢复,这么在底下压半天,身体吃不消。便又翻转身体,让陈清歌重新回到了上面。
翻转带来扭动,让两个人的身体又发生了一些变化,这变化又将两人羞得面红耳赤。
他们已经这样被捆住好久了。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蝶欢欢为了控制身体的变化和羞怯,不耐烦地问道。
“谁知道呢?”陈清歌也很无奈,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祭天,又迟迟没上祭台。这么把人捆着算是怎么回事?再不上祭台,饿也要把人饿死了。”陈清歌身体还没恢复,饿得很快。
“猫部落确实是古怪,样样都跟别的部落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门突然开了。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黑洞。一个猫武士就站在门口。
“来了。”陈清歌不由自主地轻声道。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这让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蝶欢欢同样感受到了这悲凉,她想起了她的女儿,也想起了她死去的丈夫,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猫武士缓缓走进来,在两个人的身前蹲下了,却没有要扛起两个人的意思。实际上他的手上还端着些东西,那是两个碗,碗里盛着鲜美的汤。
汤的香气让陈清歌睁开了眼睛。此时猫武士正蹲在他的身前,盛满了一汤匙汤,伸到了他的嘴前。
蝶欢欢也睁开了眼睛。不解地看着沉默冷静的猫武士。
“要死也要吃饱肚子。”陈清歌大声道。他一口吞掉了汤匙里的汤。他确实饿了。
躺着吃饭实在是别扭,陈清歌的嘴角不自禁滴下几滴汤,滴到了蝶欢欢脸上。蝶欢欢皱眉一阵嫌恶。
“对不住,对不住。”这一开口说,又有几滴滴在了蝶欢欢脸上。蝶欢欢眉头皱得更紧了。
陈清歌下意识想帮蝶欢欢清理脸上的残汤,可是手又被捆着,没多想,就把嘴凑了上去。
才凑上去,惊觉失礼,又慌忙将头弹开了。
好险!陈清歌心里暗暗庆幸。
蝶欢欢一阵脸红,便使劲甩头,将残汤摔到头两边去了。
“你到下面来!”蝶欢欢不耐烦道。
“武士,你先喂她吧!这么着实在是不方便。”陈清歌看着猫武士建议道。
猫武士举着汤匙,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完全不为所动。
“那咱自己转吧!”陈清歌对蝶欢欢道。
“嗯!”蝶欢欢点点头。
两人便又扭动身体,将位置转换了。
这一滚动,两人便跟猫武士拉开了一些距离。猫武士往前走了两步,凑到两人近前。伸着汤匙,就要喂给蝶欢欢。
“怎么回事?不是先喂给他吗?”蝶欢欢急道。
可那猫武士完全不为所动,依旧伸了汤匙过来。
看来他只喂在上面的人。
蝶欢欢只好张开了嘴,慢慢地啜饮汤匙中的汤。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有两滴汤落在了陈清歌脸上。
陈清歌情不自禁皱了皱眉。他很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蝶欢欢吃完了一碗,两人又将身体翻转了,让陈清歌接着吃。等陈清歌也吃完了,猫武士便退下了。
陈清歌和蝶欢欢都莫名其妙。难道猫武士不是来带他们去祭台的?
两人正疑惑着,突然都爆发了一阵轻快地笑。他们都注意到了对方的被汤汁染花的脸。
笑了一阵,两人的心情都比先前好了些。
突然,陈清歌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些变化。他的体能完全恢复了,他浑身发热。内心充溢着对蝶欢欢的渴望。
蝶欢欢察觉到了陈清歌身体的变化,这变化让她的脸红得像火烧。紧接着她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变化,她开始变得柔软,她渴望被拥抱。她十分清楚这变化是意味着什么。她渴望陈清歌,她想要他。
“不好!这汤有问题!”陈清歌颤抖着说道。
两个人的意识一点一点失去了控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