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ì pín的邀请声未停,她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个时间会找她的除了她那二缺弟弟还会有谁。
她接通shì pín,shǒu jī里便出现一张俊秀的脸,对方正笑的一脸纯洁:“姐姐。”
这便是她的弟弟——郝一鸣,对,一夏她也姓郝,这个尴尬的姓氏,她可以和任何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自来熟,因为——好一夏~
每每别人叫她全名她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一夏靠在枕头上,懒懒的应声:“欠扁是吧?”
郝一鸣笑的更加的献媚:“姐,对不起,打扰你睡美容觉了。我也是情非得已呀,姐,你得帮帮我,你不帮我的话我就死定了。”
郝家的基因不错,郝一鸣更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小鲜肉,从小到大都被冠以“校草“的头衔,并且能歌善舞,才艺多样,迷得学校里的女生神魂颠倒,他们一定想不到他们眼中冷冽狂拽的校草大人,私下里是个萌蠢的二货。
“你知道因为你我被爸停了零花钱,只能靠着实习工资过活吗?”
郝一鸣难以置信的捧脸装可爱:“姐,你是老爸的心头肉呀,他那是自己吃糠咽菜也舍不得让你喝粥,怎么会对你这么残忍。”
一夏颇为同意的点头:“嗯,每个月按时新衣新鞋新首饰的送来,冰箱从来都是满的……他就是不给我钱。”
郝一鸣哀叹:“果然你才是亲生的我才是捡来的。姐,你救救我,不然我真的会被老爸打死的。”
郝家的教育宗旨便是女孩要宠,男孩要严,自小一夏和一鸣的待遇便是天差地别。可是尽管如此,郝一鸣的性子却是没有一点儿男孩子气概,不算他在外演绎的,在家里他可以抱着爸妈的大腿死皮赖脸的撒娇,要买这要买那,尽管每次都没有用处,他也乐此不疲,如果允许他还会在地上打滚,求抱抱,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上了高中后他在校组建了一支乐队,参加校园十大歌手,风头无限,从此便立志要成为一个歌星,红遍全亚洲。这一切在望子成龙的郝父眼里便是不务正业,郝一鸣从此就过上了一天竹笋炒肉,一周爆炒肉片的生活。
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大一的学生,年前偷偷的参加了一场选秀huó dòng,拿下了冠军一夜成名,更是与一个经纪公司签了约,成为一名歌手。
郝父气得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停了他的生活费,每个月里都靠一夏接济他。
他们姐弟两不过相差三岁,世界观人生观完全没有代沟,弟弟有梦想,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全力支持。郝父对一夏的零花钱向来是大方的,是同龄人中的两倍,分一半给弟弟,她过的依然有滋有味。知子女莫若父,郝一鸣一直没有向家里低头,郝父自然是想到女儿身上,于是一夏就被停了零花钱,只能靠着实习期微薄的工资过活。自然如一夏所言,郝父不忍她受苦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她送来衣食,需要什么一个diàn huà就会帮她解决就是不会给她钱。
一夏打了个哈欠,“被爸打死”这样的台词从郝一鸣高中后她几乎每天都要听到这么几次,早已经麻木了。
“说。”她每天在白天当牛做马,实在是困顿的好,没好气的催促。
郝一鸣犹疑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刚和公司签约,公司说要给我出专辑,我是要走原创歌手这条路的,所以每天找灵感,就没有时间去学校什么的,so,我向学校申请休学了。”
一夏手一顿,心中想伸手将shì pín对面的人暴打一顿,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哦,是会忙不过来,如果还要上学的话会很辛苦。”
郝一鸣见自家姐姐如此同意自己的做法,心中感动万分,果然是亲姐。
一夏幽幽的叹了口气。
郝一鸣心中一紧,连忙问:“怎么了姐,是不是爸……”
一夏摇头:“我只是想到你现在也算半个娱乐圈的人了,身后更有一堆支持你的粉丝,我以你为荣。”
“嗯嗯,我现在也是有粉丝的人了,你知道我的粉丝叫什么吗?叫‘鸣人’,我们的口号是‘一鸣,一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不是很拉风!”
“是啊,很厉害。你现在就是他们的偶像,是他们的指明灯,如果他们知道你休学了……”
郝一鸣一愣,不禁也深思起来,他的微博每日里都会收到很多粉丝的私信,里面有着他们对自己的喜爱,也有人为他加油,更是有人说要向他学习,如果他休学投入创作荒废了学业,会不会他们也会学他呢?
梦想虽然重要,但是你要有博学的才能,才好将梦想帅气的完成。
这是高中时一夏对他说的话。
那时他有些叛逆,一心想要成为歌手,每日里逃学翘课,和那些志同道合的伙伴组乐队参加各种比赛,可是都没有结果。
他以为是那些评委嫌弃他们太过年轻,是一夏告诉他,评委只从他们身上看到梦想的冲劲,却没有内涵,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在那之后他便“蛰伏“了,认真的学习,语文最为优秀,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要做个原创型歌手。
然而如今他因一时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
“姐,我觉得,嗯,梦想嘛,就应该累点苦点,我不休学了,我挂了啊!“
“等等……“一夏心中得意,我还搞不定你个小样儿,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知道一款镶了几百颗钻石的打火机吗?”
“咦?你说的是都彭?姐,你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他是谁,我保证不打死他!”
一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问问,ok?”
郝一鸣立时松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虚汗:“我以为有人要和我来抢姐姐你,差点要哭出来了,好丢脸。”
一夏忍无可忍的按了“挂断”,嘴角却弯起了笑意,随即关了灯进入梦乡。
远在一百公里外的影视城里慕兮睁开了双眸,一旁的助理察觉了动静:“慕哥,还没有轮到您的戏,您再睡一会儿。”
慕兮坐直身,望向不远处依然还在演绎着那场“对峙”戏份,哑着声音问道:”我睡多久了?“
“您才眯了一会儿,不到五分钟呢!”
慕兮点头,靠在躺椅上想着方才莫名其妙的梦境,他居然沦落到摆地摊过活,那女人花了五元就买走了他花几十万买来的打火机,想想也是肉疼。
“沈媛下周有一场慈善拍卖会?”
助理翻了翻随身携带的行程录答到:“是的,那天慕哥您刚好有个代言在j市。”
而沈媛的慈善拍卖却在b市。
“你让晨哥去我家将我在香港买的那款都彭打火机送去吧!”晨哥便是慕兮的经纪人,从慕兮出道便一直跟着他至今,已经有十年了。
“那个最贵打火机呀?慕哥你不是才入手不久吗?”想着那款镶满了钻石的打火机,助理不由替慕兮心疼。
“总比贱卖了强。”说完慕兮便闭上了双眸,继续闭目养神。
助理二丈摸不到头脑,只得低头给经纪人发消息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