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尘才不傻,他要是真的出手,不,是出嘴,说不定雪翼的刀气就往自己身上砍了。</p>
招来招往,咳,错了,一个在砍一个在躲,眼看着君上卿就要丧命了,肖逸尘一声轻咳:“雪翼大侠,今日正是河鱼肥美之时,日正当午,暑气正盛,水属阴,留着百草好友有用之身给你做饭如何?”</p>
雪翼收刀,凉飕飕的看了君上卿一眼,闪身消失。</p>
君上卿长松了一口气,果然鸟和鱼是天敌吗,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多好的一个美人,怎么脾气就这么爆呢。”</p>
“前辈,色字头上一把刀啊。”</p>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没有外在,哪里来的内在。”</p>
“前辈,这句话有不同意思啊。”</p>
肖逸尘心道,君上卿你真是够了,为了那群隔三差五冒出来的美人,可是没少找麻烦,大到一国公主,小到街边乞丐,无一不是惊动一时,在武林上掀起了腥风血雨。</p>
由此可见,这位老友的眼光绝对是独具一格,充满特色,令人目瞪口呆,膛目结舌,直到想拿块板砖拍死你他丫的。</p>
“诶~那有什么不同意思,小美人你想多了,不过。”君上卿捏着不存在的胡子,念叨,“小美人,肖美人,肖逸尘,诶呀呀,你这个名字起的可真是好啊。”</p>
幸好雪翼不在,不然我桌上上好的冻顶乌龙就保不住了。</p>
“肖某名字再好,也比不过君老前辈一双毒辣的眼睛啊,能入的老前辈法眼,那必是绝世的姿色。”</p>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p>
“前辈面带春风,眉捎春色,眉眼含笑,断不可能是被雪翼打出了病。世上能让前辈你如此开怀的,除了美人美酒,再无其他。”</p>
“那你是如何得知是美人而非美酒呢?”</p>
“肖某不认为真有如此美酒,前辈今天会出现在这里。”</p>
“这你就看错我老人家了,肖美人你心心念念要我过来,我怎么可能食言,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想我了。”</p>
“并非是肖某的意,而是雪翼大侠,想来,大侠一定是很久没找到对手了。”</p>
君上卿端起桌上的茶杯掩饰一时的无言,虽说以他现在的功力,已经完全可以用脸皮厚度来抵挡一切的攻击,但是,美人诚可贵,性命价更高,等要命的刀客一走又是一条好汉。</p>
“你这样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喊得老人家我十分舒服,十分动听,十分惊悚啊,肖美人,根据江湖郎中的观察,你现在除了气息不足,面色苍白,印堂发黑,近期有血光之灾,怕是不久于人世之外,四肢健全,内府正常,没什么需要我老人家出力的地方。”</p>
“前辈,自然就是前辈,百草先生作为医药界的大前辈,照顾一下肖某这个后生晚辈也是应该的。”</p>
“直接说吧。”君上卿毫不留情的拆肖逸尘的台。</p>
“急事上手,需要帮忙。”</p>
“少来,你的急事就是没好事,还是说你偷着把药倒了的事情被那只小白鸟发现了。”</p>
“前辈,眼见为实啊,肖某可是十分真诚的养伤来着。”肖逸尘十分不要脸,咳,错了,是委婉的装模作样。</p>
“真诚?”君上卿念叨了一边肖逸尘的用词,点头,“肖美人,拿人嘴软,你说话还是这么滴水不漏。”</p>
“前辈赞缪了。”</p>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不对,是狡兔三窟,也不对,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在肖逸尘单方面碾压了君上卿很久之后,这位已经学会从善如流的接下音,虽然往往会被整的很悲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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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山上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关起门说话,密谋什么阴谋之类最合适,这两位在山上的‘hé píng’交流自然是传不到宫廷的。</p>
话说这位魏帝拓跋涛就出去打个猎,回来自家老窝就被人家占了,打了三天三夜,前后夹击,连个头头都没抓到,局面乱七八糟,整个熬了稀粥。</p>
回来还没来得及论功行赏,就下令将反叛者以及亲属全数处死,魏国赋税翻倍以维持战时所需,可谓是气急了。</p>
魏帝发火,底下的人自然是一个敢反驳的人都没有,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奉命留守平城的铁将军。</p>
这位将军四十多岁,三代忠良,都交待在了这个国家里,到头来,还弄了个晚节不保。</p>
魏帝桌子上摆着战报,手指敲打着桌面,脸上看不出喜怒:“铁将军,你可知朕现在完全能以叛国之名治你的罪。”</p>
“是老臣的失职,陛下要治罪,老臣无话可说。”</p>
“这算是默认吗?”魏帝不悦的皱起眉头,在这种关头难道不是应该垂死挣扎一下吗,“还是说,凭着你铁家的声望,朕就动不得你。”</p>
“老臣绝无此意,只是,叛军的家属有的并不知情,还请陛下三思。”</p>
“好一个舍己为人,将军辅佐三代帝王,自然有过人之处,只是,你保住他们的家人,可有想过自己的家人。”</p>
“老臣早已是孤家寡人,何来家人。”</p>
“不知,你那个刚出生就被送走的女儿,听了此言会有何种想法。”</p>
“陛下,请恕老臣愚钝。”</p>
“铁将军啊,铁奇锋,朕的意思你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朕的军中,怕是有不少奸细吧,否则,防备严密至此,还能给叛贼找到机会,那朕干脆自尽好了。给你的机会,与二皇子一起查出这些人,找出来一个,朕就饶过一个人。”魏帝大手一挥,盖上玉玺,“在你完成这项工作之前,铁将军依然是全军的统领。”</p>
魏帝甩袖子离开,铁将军是一脸的苦大仇深,一路来到大皇子府,脸上的忧愁丝毫未改。</p>
“铁叔,可是父王难为你了。”大皇子站在院子里,递上一杯清茶,脸上是盖不住的疲倦。</p>
“这次确实是臣的疏忽,陛下只是以规矩来而已,可是,百姓何辜。”</p>
“父王的命令我已经听过了,二弟思维缜密,是个治军奇才,铁叔,现在情况,是要尽最大努力保住自己,才有机会保住更多的人。”</p>
“臣明白,只是赋税一事,怕是底下的人又少不了动手脚了。”</p>
“放心,子书力弱,但是会尽全力周旋。”</p>
“有大皇子,臣放心,臣打扰时,这就多起身去军营。”</p>
“铁叔慢走。”</p>
大皇子送走铁将军,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能劝铁叔休息,铁叔不能,他也不能:“父王的命令确实在情理之中,战乱不断,国库空虚,可是平城之外已经民不聊生。”</p>
“大皇子。”若风走上来,“军中真有叛徒吗?”</p>
“我相信二弟的能力。”大皇子拍了拍自己侍卫的肩膀,“走吧,我们去找父皇谈谈。”</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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