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这段时间已积累很多疑惑和怨气,想到师傅要自己灭了两鬼之家族,于是心生杀意。他下马,走近少镖头,问道:“你那狗屁焦佩,现在哪里?”这时,押镖队伍围过来,把黄文和少镖头围在核心。少镖头怒道:“有本事你去姑苏笠泽山庄找他老人家!”黄文知道原来焦佩在姑苏笠泽山庄。他环顾围住他的镖兵,一怒之下,一掌击向少镖头。少镖头避开,可谁知黄文是虚招,中途变掌为爪,抓住旁边刺过来的枪,顺势一拉,那人扑过来,黄文奋力一掌击在那人的胸口,但听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而亡。这仓促变故,大家知道黄文原来是个硬角色,皆不敢贸然袭击过来。
黄文拿到枪后,直刺少镖头,少镖头急忙避开。谁知黄文紧接着一枪一枪刺过来,而且越来越快,少镖头避无可避,跃起垮过队伍,大叫:“大家一起上!”众人听了,便刀枪一起击向黄文。黄文弯腰一招横扫千军,只听啊啊的惨叫声连天,倒下了许多人,腿都被黄文的枪头或断或伤。黄文使足了内力,要置这帮人于死地,所以下手毫不留情。黄文见少镖头想逃跑,立即将手中的长枪抛过去,少镖头闻得背后风声,急忙就地一滚,避开了。但就这样一缓,黄文已到了跟前。他早已吓得七魂少了六魄。黄文拳脚不停的攻过去,少镖头步步后退,根本无还手之力。黄文快人一步,一掌击中少镖头的胸口。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这时,已有几个镖兵过来救他,黄文毫不留情,跃起来一脚一个,空中几个闪腿,都踢开了。少镖头在地上已受重伤爬不起来,黄文干脆一步跨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脑门上,少镖头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不动了。镖兵们见了,纷纷逃窜。黄文过去拉着李素芳所坐的马缰,便往城里去了,理都没理其他人。
入了金陵城已是华灯初上,昏暗、通亮的灯光交错,喝酒声、歌唱声满街,黄文和李素芳都不禁为这里的繁华所迷倒。
黄文一直便没骑马,甘愿做个牵马的马夫,让李素芳一个人坐在马上,这样他有心思来思考事情。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吴王府,门卫认得黄文,便让他们进去了。
李煜与周娥皇正在花园里抚琴吟唱,黄文见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也没和李煜说什么,便和李素芳各一间客房休息了。
睡到半夜,黄文突然惊醒。他在梦里见到了孟欣,她的回眸一笑,好像才见过一样。突然,他想起来:就是今天在城外遇到的琴儿。黄文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这说不定就是一点点能找到孟欣的线索。害怕的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女孩这么像孟欣?想到这里,黄文不禁打了个冷颤,似乎还有更令人害怕的事情在后面。
他都不敢往下想,于是,披衣出了客房,来到花园里。见到水池里还有未燃尽的蜡烛在纸船上瓢泊。他想,自己何尝不像这蜡烛,随波逐流,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一旦蜡烛燃尽的时候,便无声无息沉没在这茫茫流水中。
突然,一个白影跃了进来。黄文正想喝问,却见那人走近,依稀可见是白晓。白晓道:“黄公子,剑铸好了。”黄文接过他递过来的宝剑,剑鞘如旧。拔出剑,本来雪白反光的剑身,现在却是乌黑暗沉。白晓道:“老夫运用上古干将莫邪的铸造之法,炼就了这举世无双的晓梦剑。”黄文很不喜欢“晓梦”二字,但见已刻在剑柄处,只能无奈接受。白晓厉声道:“是你烧了晓梦山庄?”黄文没有否认,点了点头。白晓叹道:“那是我毕生的心血!”抬望天空,似乎无比的失望。
黄文还剑入鞘,便欲回房休息。白晓却突然问道:“你不应该招惹姑苏笠泽山庄的人。”黄文道:“这个你也知道了?”白晓道:“老夫消息自然灵通。笠泽山庄与任正是世代之交,这下你暴露了,他们联合对付你不说,还不能以奇致胜。”黄文道:“师傅叫我灭了二鬼,我必不辱师命。”白晓怒道:“那你不想找孟欣了?”黄文怒道:“好,你现在就告诉我,欣妹在哪里?”白晓哈哈大笑起来:“不杀任正,绝不告诉你!”黄文道:“我知道欣妹在哪里?”白晓一愣,道:“那你去找吧!”黄文叹道:“我感觉到欣妹就在金陵附近,但茫茫人海,何处可觅?”白晓道:“傻小子,我告诉你方法吧。”黄文冷笑看着他,白晓道:“任正的家眷在城西任府,你反正要灭了二鬼,便先去杀了任罡。引蛇出洞,再图任正。”黄文一听任罡就在城西任府,便道:“甚好!”黄文对白晓道:“你回燕子山庄,我自有打算。”白晓便离开了。
次日,李煜用过早膳后,便对黄文道:“黄少侠初到金陵,不知想去哪里走走?”黄文摇头,道:“不知道金陵有什么好玩的。”周娥皇在旁道:“唐文馆气势磅礴,集大唐文化之大成,值得少侠一游。”黄文却道:“我想去城西走走,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李煜道:“既然少侠想去城西走,我们去便是。只是你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怎么会想去城西呢?”黄文支吾道:“我就随便说说,其实,去不去玩,去哪里玩,我都不在乎。”李煜和周娥皇互相望了一眼,李煜便道:“城西有著名的鸡鸣寺,相传建于三国时期。最近刚好娥皇心神不宁,我们便去朝拜,如何?”大家都拍手叫好,黄文自然也是高兴了。
于是,李煜便选了两乘马车,本欲自己和王妃坐一乘,黄文和李素芳一乘,但黄文想到共同坐马的经历,便要求和李煜同车。李煜居然也答应了。
路上,黄文无心看街道两旁繁华的景象,似乎受赵光义的影响,觉得这美好的一切,很快都将随战火灰飞烟灭。李煜见他愁眉不展,便问道:“少侠何以不见喜色?”黄文道:“王爷,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登基做皇帝?”李煜道:“小王虽然心系天下,但从未想过得天下。”黄文点头道:“难怪!难怪!”李煜不解。黄文便道:“燕王李弘冀有黄武,齐王李景遂有任正,他们都是天下属一属二的武林高手。王爷身边无此类高手却安然自若,便是因为心无帝位。”李煜苦笑道:“小王自知没有领导天下的才能,所以甘愿做一个平凡的书生。”黄文点头道:“人人都追求功名利禄,王爷能安心做个平凡人,这份心确实难得。可是林大将军认为天下应由王爷来打理,才让在下来金陵保护王爷,共谋大业。”顿了一下,道:“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谋这大业。”李煜道:“林仁肇将军心系天下,可惜小王令他失望了。”黄文见他李煜忧郁的表神,眉目间纯真的眼神,不禁道:“可惜我们都是这个乱世无根的浮萍,命运都不掌握在我们手里。我连一个失散多年的欣妹都找不到。”说着,深深的叹气。
李煜见了,问道:“什么欣妹?要不要我让皇上贴皇榜告示天下,让天下人帮你找?”黄文道:“失散多年,连她现在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纵使相见,也不一定相识。”李煜叹道:“少侠如此说了,那恐怕难找了。唉,总比日日相见却不能相守好啊!”黄文没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其实,李煜说的,却是周娥敏。黄文继续道:“如果真见到欣妹,我一定能认出她来。那天,我在城外见到一个小女孩,觉得她都长得好像欣妹,好像儿时的欣妹。那一笑一颦,仿佛还在昨天。”李煜却陷入沉思,似乎都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此时,鸡鸣寺到了。鸡鸣寺依山势而建,山顶有佛塔一座。僧人见有客人到,但并不认识李煜,便一般的出门迎客。因为不是初一十五,所以门庭冷落。李煜带着大家在主寺里烧香,并为周娥皇祈福。
毕,便要求到山顶佛塔参拜。知客僧不准,李煜便叫风管家捐献银两。知客僧见客人出手阔绰,随手就捐一百两,便欣喜带着大家上去山顶。
顺路往山上走,并不高,沿途草木雅致,雀鸟叽叽。台阶已有较深的踩踏痕迹,偶尔有树叶飘落到石阶上,让人感到秋天真的已经到了。
山顶佛塔可望见长江,李煜此雄伟之状,不禁心有所感,吟了起来:“汉江回万里,派作九龙盘。横溃豁中国,崔嵬飞迅湍。六帝沦亡后,三吴不足观。我君混区宇,垂拱众流安。今日任公子,沧浪罢钓竿。”这诗黄文小时候学过,但当时难理解太白的心境。而此时再闻,顿时都明白了。长江之势,恰似这天下之势,涛浪无尽、湍流不息。黄文道:“王爷,你忍将这大好河山,送作他人?”李煜愤然道:“我心似长江,永系金陵城。”
周娥皇见了此时此景,似乎心情大好,道:“王爷,你何不题词一首?”李煜苦笑道:“唉,小王今日哪有雅兴?”黄文歉意道:“请王爷莫怪在下,扫了你的雅兴。”李煜道:“见这大好河山,小王也该重新想想了。”说着,便四处浏览了一下,古迹点点,无不缅怀金陵的辉煌过往。再看当今,更是感叹万千。鸡鸣寺,无不见证了金陵的昨天和今天。观看了一阵镇,便打道回府。
出了鸡鸣寺,李素芳就想到处去看看,黄文也想去。李煜等人便打道回府了。见李煜走后,黄文便驾驶马车。而李素芳却不愿意坐在车里,到前面来和黄文挨着坐。此处尚属山下,行人稀少,二人驾着马车轰轰跑起来,觉得心情非常放松,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黄文见李素芳终于露出笑容,果真颜如桃花,笑如春风,便道:“素芳,看到你笑起来我也开心了。”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素芳道:“人生苦短,得意时便开心笑,这样哭的时候就没有遗憾。”黄文再加快速度,二人一路笑声盈盈。
奔跑了一阵,便进入繁华路段。黄文见到路人,便问知不知道任府在哪里。没想到路人告诉左转两个路口便到。黄文便驱车而去,果然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任府前。这时但见府门刚开,两个大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边走边摇着头。黄文心里乐道:“要是那任鬼死了,倒便宜他了。”
门卫看到有辆马车停下来,车上下来一对年轻男女,还shàng mén来问:“请问这里是任罡任老英雄的府上吗?”门卫道:“不错,正是!请问你是?”黄文道:“在下乃吴王府的侍卫黄文,这是府上的丫鬟。王爷派我们登门拜访任老英雄。”门卫听说是吴王府的人,便恭恭敬敬的请了进去。
黄文边走边问:“难道贵府有人生病了?”门卫回道:“老爷年事已高,近日身体欠恙,大家都很担心。”黄文心中暗喜,但却说道:“本来我还奇怪为什么王爷要我们来看望任老英雄,原来王爷早知道老英雄病了,才派我们来的。”门卫连声感谢,一路带着二人往府里走去。
管家立即来迎接黄文,直接带黄文来到了客厅。黄文和李素芳刚坐定,但听咳嗽声响了几次,一个老头在一个家丁的搀扶下,进了客厅。黄文知道那便是任罡,但见白发苍苍,面容憔悴,与黄文心中想象的英勇模样相距甚远。
任罡过来鞠躬拜见了黄文和李素芳,便在搀扶下坐下了。任罡道:“未知吴王府来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黄文在见他之前狠不得一见面便一剑杀了他,但如今见了,却感叹岁月不饶人。任你再英雄、武功再高强的人,都逃不过岁月的摧残。
黄文不动声色,道:“任老英雄贵体欠佳,王爷知道后立即让我过来探望。因为来得匆匆,礼物王爷已派人专门去准备,随后便到。”任罡感激带涕,请教了黄李二人的名字,便道:“老夫纵横江湖多年,幸得齐王信赖。没想到弥留之际,还获得吴王爱惜,此生足矣。”黄文不会打官腔,便话锋一转,道:“老英雄究竟是哪里欠安?”任罡道:“唉,老夫今年七十有八,也该去见祖宗了。”黄文道:“难道不去见师傅吗?”任罡愣了一下,脸色立即转为平静,道:“家师不足道也。”黄文道:“任老英雄武艺高强,更教导了如此英雄儿子任正,那师傅一定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所以,晚辈倒想请教尊师是哪个门派的?”任罡淡淡道:“家师早已过世,官人就不必挂虑了。”
黄文喝了口茶,心里盘算一下,立即道:“任老英雄还记得隆中山的事么?”任罡一脸铁青,正色道:“王爷怎么会关心隆中?再说,老夫只知其山,却并未踏足。”黄文道:“据说隆中山里有个伏魔祖师,收了四个恶徒。他杀了两个,另外两个来了江南。”
任罡听到此大怒,突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喝道:“你究竟是谁?”黄文道:“师兄,我是师弟。”说着,拿出藏在身上的伏魔剑,任罡一看剑鞘,便颤抖起来,恐惧之情笼罩在脸上。随即,他又转为平静,淡淡道:“不可能!不可能!”黄文道:“你还认得此剑?”任罡摇头,冷静道:“做梦也认得,化成灰也认得!你究竟是谁?伏魔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黄文哈哈大笑起来,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你以为你们做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吗?幸好师傅大难不死,他老人家要我灭了你们二鬼!”
任罡突然手指黄文,却说不出话来,张开嘴,手伸直,刚好要站起来的样子,却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家丁大惊,急忙跑了出去,大叫:“老爷出事了!老爷出事了!”
黄文没想到会这样,急忙过去探鼻息,果然没有了呼吸。他又惊又喜,再去伸手摸颈部的脉动,突然,任罡一掌击过来,黄文情急之下立即起身,哗的一声拔出伏魔剑,哧的一声斩断了任罡击过来的手掌,任罡大声惨叫,就地打滚,想离黄文远一点。黄文不再犹豫,一大步跨过去,哧的一声,刺过任罡的胸口,剑尖已没入地上三分。任罡惨叫一声,身体轻微抖动两下,便不动了。
黄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杀了任罡,急忙拉着李素芳就往外走。却见为首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带着十几个拿着刀枪的家丁正赶到厅外。之前在厅里搀扶任罡的家丁指着拿着血淋淋的剑的黄文,道:“三少爷,就是他!就是他杀了老爷!”原来那男子是任罡的第三个儿子,叫任飞。黄文杀性大起,跃入人群中,挥舞宝剑,见刀断刀,遇人倒下,霎时间已刺倒了五六个人。三少爷挥着双锏上来,黄文见他使的和任正一样的兵器,心里暗喜:刚好可以拿你练练手!黄文一招“一剑穿心”直刺过去,任飞不知对方底细,不敢硬接,便退后一步避开了。谁知黄文刚好遇到两个夹击上来的家丁,他手腕抖动,宝剑闪烁,两声惨叫声后,两个家丁倒地。黄文突然感觉经过白晓的再铸造伏魔剑果真更为锋利。
黄文运力于脚下,跃向任飞,空中奋力砍出一剑,招式为“力劈华山”,乃学他人的刀法。任飞避无可避,伸出双锏来挡。只听嚓的一声,双锏从中削断。任飞的锏虽然无法与其大哥任正相比,但也是精钢铸成,没想到就此被削断,二人都吃惊不已。黄文豪不犹豫,一剑向前刺过去。任飞闪身避开,他突然见到身边的李素芳,忙一把抓过来,以爪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黄文道:“哪里来的死小子,赶快放下兵器投降!否则!”他接着做了个扭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否则便杀了李素芳。
黄文杀红了眼,恨不得一步上前杀了三少爷。但见李素芳在敌手,却不敢轻举妄动。李素芳道:“公子,救我。”任飞再次威胁道:“快,放下兵器!”这时,便有两个家丁上来想押住黄文。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啊的一声,任飞倒下了。黄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欣喜之余,立即宝剑闪动,将上来的两个家丁刺倒,过去一把拉了李素芳过来。定睛看地上的任飞,一动不动,背心插了一把飞刀,已没至刀柄。黄文抬眼看时,却不见周围有任何其他人。
其他人见状都纷纷逃窜,黄文过去抓住一个倒在地上的家丁,问道:“快说,任罡的其他家人在哪里?”那家丁被黄文刺倒,早已痛得死去活来,被这一问,哪敢撒谎,便道:“老爷有三个儿子,两个都跟齐王爷,另一个已经……已经……”说着,指着地上躺着的任飞。黄文继续问:“他三个儿子,孙子呢?”家丁道:“都在府上,最大的孙子在外地做官。”黄文丢下家丁,提着剑便想去找任罡的孙子们。
李素芳急忙拉着黄文,道:“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了这么多人,流了这么多血,够了!”被这一劝,黄文才恍如刚醒过来一般,见眼前倒下的人,没想到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杀了这么多人。他突然悔意满胸:“虽然师傅要我灭其族,但未免也太过残忍。”于是,便拉着李素芳出了府。马车还在外面,二人匆忙上了马车便快速赶路了。
黄文一边驾着马车,侧头看李素芳时,却见她面无血色,神情恍惚,肯定是被刚才的情景吓的。黄文刚想安慰李素芳几句,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黄少侠,今天表现得不错!”二人大惊,因为这个声音是白晓的。黄文霎时间明白了三少爷中的飞刀是他的杰作。白晓在马车里继续道:“你杀了任正的爹和三弟,这下任正和他弟弟任标必然找你报仇。哈哈哈哈!”黄文道:“刚才杀任罡的飞刀是拜你所赐了?”白晓哈哈大笑起来,道:“黄少侠武艺高强,更得我铸的伏魔剑之助,任正未必便是你对手。”顿了顿,白晓继续道:“你现在不能回吴王府了。”黄文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问:“那应该怎么办?”白晓道:“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现在如果马上到齐王府偷袭任正,还有取胜的机会。如果任家两兄弟找shàng mén,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黄文想了想,道:“我要杀的是任罡,这任家两兄弟没必要也杀了。我不想成为一个shā rén狂魔。”白晓道:“没错!可你要杀了任正我才告诉你孟欣在哪里。”黄文奇怪道:“你究竟怎么知道欣妹的?你有何居心?”白晓哈哈大笑道:“我走也,你慢慢想想吧。”白晓说完,便从马车里跃出去,几个跳跃,便消失在迷蒙的华灯初上夜里。
李素芳见黄文驾马车之际陷入沉思,那严肃的表情让她更为害怕。于是,她慢慢靠近他,挨在黄文的肩膀上,轻声道:“公子,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我好害怕!”黄文正在想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她的话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转头看着身旁惊魂未定的美人儿,见她脸上白里透红,恰似桃花初艳。喘着稍微粗一点的气息,吹气吐兰,不禁让黄文心神为之振奋。黄文道:“素芳,没事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李素芳依靠在黄问的肩上,觉得无比的欣慰,慢慢的忘记了刚才的惊恐场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