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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鲁传》 534章 舐犊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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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四面楚歌之际,袁仲往前半步,盈盈笑着解释道:“二小姐想必误会了吧?你才刚来,不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咱家萌丫头投了当家夫人的眼缘,给收作义女了呢。我们太太这是要带二小姐认亲戚呢。”

    笑容瞬间凝固,只听得“嗡”的一声响,钟若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有些措手不及,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听懂袁仲的话。

    等等!

    眼前这个面含和气、目藏机锋的青年女子究竟是何来历?她口口声声的“太太”“夫人”“咱家”,到底指的是什么?

    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这难道不是严祭酒的寿筵么?貌似,她并未走错地方吧?

    四顾茫然间,若萌已经走到跟前来,亲亲热热地携起了她的手。

    笑靥如花,在钟若芝冷冽冰封的心里开得是那么地热烈、刺目。

    “娘请坐,我带二姐姐拜见母亲大人。”

    若萌一派天真。

    几乎在魂不守舍的情况下,钟若芝木然地给带到了丁氏的面前,板板正正实则麻木地朝上行了礼。

    她脑中轰鸣不绝,目之所见,若萌正与丁氏手拉着手、言笑晏晏,仿佛至亲。

    但她们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心里头反反复复地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继与李家、徐家结亲后,三房这是又巴结上权贵了么?这是打算将整个山东道都变成自己地盘、要将气焰烧到天上么?

    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样的?怎么无缘无故地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谁的主意?谁的主事?谁一手策划主导了这种事?

    钟若萌哪里就有那么乖巧可爱,竟能让见多识广的官太太一见钟情?

    因为钟若苏么?既已结成了亲家,索性锦上添花、亲上加亲?

    可关键是、严氏与三房结亲,到底图的是什么?

    世间人蝇营狗苟,所图无非只有两件事:名和利。三房能给严氏带去什么?

    不对,这当中一定有故事。可是,谁能告诉她,她该从何获知真相?她的依靠又在哪里?

    ……

    若萤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她有意放慢了脚步,为的是能够从园子里汲取到更多的凉爽和安静。

    应寿星公严祭酒之请,她暂时离开筵席,去书房与那位老人家晤面。

    至于接下来对方要说些什么,无须细想,她约略能够猜得到。

    前面带路的是严以行身边的老长随,也是他的亲信之一,先前若萤曾见过。

    作为陪伴了严以行将近一辈子的老人,严氏的那点隐情,没有谁比他更为了解了。

    正因为明白事件的前因与后果,所以,他对待若萤十分恭敬,一如面对自己的主人。

    他有意拉开了与身后的距离,为的就是方便那主仆两个说悄悄话。

    尽管如此,腊月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

    “四爷不知道,袁大姐表现得实在是太棒了!听说以前四爷初次来济南的时候,得过他兄妹的大力帮助,李夫人很是夸奖了她几句,说她生得周正,稳重、懂事、有眼色,很难得。小的也是,先前都不知道袁大姐这么机灵能干。要不是她,今天这事儿可就难说了。四爷你看,小的到现在手心里都是汗呢。怎么,难道四爷一点都不担心?就不怕她万一赶不上话可怎么办?”

    万一救场不及,三娘今天的这顿羞辱,可不就要吃定了?

    若萤顿了一下,冷然道:“赶不上,就只好受着。你记住,腊月。一个人一种活法。我可以帮忙带个路、托一把、扶一把,却不能代替别人活着。四爷没那么伟大,会豁出去自己、为别人而活。也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的,只是经不起风雨的温室里的苗木。四爷我不是谁的奶娘,而你们,也不要心存侥幸,把自己当成是嗷嗷待哺的婴儿。”

    “小的明白,四爷。”

    若萤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回头你跟袁大姐说,就说我说了,今天多谢她了。”

    对于袁仲今天的机变,若萤甚是满意。

    她并未刻意栽培过那个女人,送她过去母妹身边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地嘱咐了两句,让她“用心看顾”。

    她一贯相信自己的眼光。

    比起家里的高玉兰、钱多多几个,袁仲在场面上的应对能力,相对要好很多。

    这大概跟她自身的经历有关:自幼时起,就走街串巷卖艺献声。堂皇之地流连过,显贵之人也照面过;见过光鲜,也听闻过光鲜背后的龌龊。较之同龄的女孩子,她理当更加地懂得世故,也更加善于变通,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能略胜人一筹。

    凡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自有超出等闲之辈的心胸与眼界。在这方面,袁仲和红蓝有颇多相似之处,看人看事、眼光更毒,在大是大非上,立场也更加低坚定。

    而袁仲也不负所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她这一决定的正确性。

    “四爷,要不要小的试试袁大姐的口风?看她愿意不愿以入到咱家的户册上?就跟金叔那样。”

    腊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萤斜乜他一眼,不为所动:“不说人家有意无意,你那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哪里是能呼奴唤婢的日子?吃了两顿饱饭,别不是就忘了自己的姓氏吧?”

    这句“姓氏”就像是一枚钢针,刺得腊月当即打了俩哆嗦。

    他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了:“也是。老太太才使着几个人?是小的得意忘形了……”

    若萤点点头:“树大招风,大树也能遮风避雨。当一个人的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就会吸引来各种各样的人。只要你做出了成绩,你的一言一行才会具有说服力,别人也才会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你。”

    “小的明白,四爷要的是以德服人,攻心为上。”腊月敛起了笑容,愤愤道,“四爷还没说呢,有些大树能引来金凤凰,可有些树却能招鬼。对于那些就知道眼红的人,就是不能讲客气。眼红就眼红,一个一个的、心思歹毒。插空就要使绊子、捅刀子。换作是别人,也罢了,偏偏还是一家子,简直令人心寒……”

    就像刚才二姑娘的所作所为,哪里有一丝亲情的味道?也亏她做得出!

    “三娘一心想要亲近她,她倒好!差点让三娘当众出丑。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非要踩着别人才能显得自己高么?三娘几时欺负过她?不说她,整个合欢镇,三娘欺负过谁?说过谁的坏话?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她就与四爷有仇,冲着四爷一个人来就是了!自己没那个能力一较高下,所以就拿无辜的人下手?就算是赢了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在小的看来,她就是个无能之内,跟那些生了气只会拿东西撒气的人一样!”

    “不然呢?要她怎么办?”若萤淡淡道,“你没听说过么?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没了娘的苦命人,从心底便没有了依靠。又是庶出的姑娘家,不被世人待见的赔钱货。她的处境,就如同是孤悬海岛的流浪儿,却偏偏生了一幅不甘人下的心肠。”

    腊月紧跟着嘟囔了一句:“可惜,她的那点才华根本撑不起她的野心……”

    若萤不无惊诧地瞟了他一眼,道:“倒也不是她痴心妄想,世间有多少人、总是不安于现状、总是心存侥幸?对于二姑娘而言,与其平平淡淡嫁人生子,倒不如拼上一拼,博一个无悔一生。从这一点上说,你们二姑娘确是个有骨气的。

    钟家的这几个女孩儿当中,其实只有她是个拔尖的、可堪大用的。撇开其他不说,她也算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能够推古验今而不惑,先揆后度可应卒。只可惜,没有亲仁友直以扶颠。从这方面上讲,她没有四爷我的运气好。自我保护没有错,拔了刺的刺猬、剥了壳的核桃,难免会沦为别人的盘中餐。她不是大姑娘,她若是不刚强些,二房早晚要被大房吞吃掉。”

    腊月言不由衷道:“四爷的心可真大!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还在替他们说好话!”

    若萤不屑地白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四爷我几时成了活菩萨了?你莫不是以为,四爷对他们不闻不问、一无所知才是对的?做人,自恃而孤,任疑则危,多私必败。我在琢磨他们的心思的同时,也是对症下药。设变、致权,故能解结。他们意欲何为?能走到哪一步?不仔细研判,如何得知?他们想要我的命,可是有天理国法在,谈何容易!大家都不是傻子,如何取舍、进退,岂会心里没数?”

    腊月撇嘴道:“照四爷说的,他们之所以敢三番两次下毒手,为的是什么?他们凭什么认为,咱们没办法对付他们?”

    若萤自齿缝中冷冷挤出几个字:“亲亲相隐,不够么?”

    腊月张口结舌怔住了,下一刻,就像是被扎破的鱼泡,瞬间蔫下去:“果然……小的从前还不觉得,这二年越寻思这件事、就越是后悔。恨自己没眼光、迟钝!当年那机会多好!怎么就没能好好把握住呢?要是一鼓作气跟他们彻底断绝关系,现在哪至于给人掐着脖子欺压?”

    若萤轻哼道:“谁叫你家三娘爱面子呢。你又不是不明白,对于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生死事小,面子为大。”

    “就为了那三分薄面,为了让人说一声‘好’,却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这些年来,他们给四爷你扯了多少后腿?四爷你在他们手里吃了多少亏?谁知道?谁能相信?能说给谁听去?谁也不能说!为了不让三娘他们担心难过,所有的苦、全让四爷一个人扛下了……”

    奔涌而出的热泪哽咽了腊月后面的话。

    怕人瞧见,他捉着袖子慌乱地擦拭着脸面。

    若萤未作理会,却放慢了脚步。

    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时,淡然道:“总会过去的。就算我想保持现状,他们也不会允许咱们享受长久太平。放下是另一种获得自由的方式,有意无意,所有人都渴望着自由……”

    等到若萤进了书房,给严以行行了礼,老长随捧上热茶后,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留下一老一少。

    若萤是第二次踏足此间。上一次,就是在这里,她险些将对面的老人家吓出毛病来。

    这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由此也能看出来,面前的人,确实是已经老了。

    四下里的布置并无变化,眼底的老人也似乎安然无恙,这令她心下大安。

    严以行也在毫不避讳地端详着对面的少年。

    这是一种平等的对视,无关乎年龄、尊卑,彼此坦坦荡荡,执着而深邃。

    严以行暗自心惊。

    以他逾一甲子的人生阅历,能够有这样的悸动,不能说不是一次奇遇。

    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孩子,实在也想不出、对方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态,才能体现出这般老成持重、含蓄隽永的神情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般岁数的孩子在面对一位老人家的时候,竟会有这种定力。

    这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模样。

    尽管被察看、被揣摩,他却未曾感到有丝毫的无理与傲慢。相反的,对方眼中的那份如释重负,莫名地让他感到激动。

    这孩子分明是关心他的。

    “今日之事,你可还满意?”

    啜了口茶,严以行幽幽问道。

    若萤倏忽笑了笑:“你老开心就好。”

    这是句真心话。

    聪明人在一起,往往无须明说,便能做到彼此心心相映。

    前面的祷祝声声、恭贺绵绵,通比不过这一句话情真意切。

    在众多人的心目中,他的存在、他的分量,通比不过在这少年心里的重要性。

    那是一种真正的彼此需要、相互支撑。

    严以行深深瞩目,心潮澎湃。

    在寿筵大厅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留意着这个孩子,看他身处繁华却静若流水,似云中水珠却又清冷自处。与周边的那群兴奋得到处找空隙下口、下手,却又不得不竭力克制着心中激动的少年们相比,单从气度上,就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他为此既喜且悲。

    这是他的后人哪,身体里流淌着氏族的鲜血,骨子里烙刻着种姓的风华。

    这个不凡的孩子,终将会有一个不平凡的将来。就算是不问出身来历,单凭着绣口锦心、凭着那一肚子的学问,就足以成为一时之英才、一朝之梁柱,也必将会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严氏却无法堂而皇之地共享那份触手可及的无尚荣耀。

    就因为、他是别姓之子。

    往事不堪。

    倘若没有以往种种波折困顿,倘若能够更早一步得到严氏的庇护培植,这孩子的光芒,恐怕会更加耀眼吧。

    一个十五不到的孩子,能将学问世故运用自如,其间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而他、作为一姓之长,却在静享安逸,对此一无所知。

    这怎不令他感到羞愧?怎不令他心如刀绞?

    未曾担负一日的职责,却又有何颜面生受他的祝福祈愿?

    还能补救么?他能做什么?能够给予这孩子一个怎样的明天?

    无能为力大概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吧?

    今天的这一场曲折隐晦的“认祖归宗”之礼,可以说,是在他的宛转授意下达成的。

    他猜想,这孩子大概不会反对。毕竟,认亲之后,对于三房来说,有益无害。再不济,也能安抚一下叶氏受伤多年的心。

    他原本就没指望四郎能为此喜之不尽,而事实也毫无偏颇低印证了他的这一猜想。

    他甚至有些好奇,究竟有什么事、能够让这孩子真正欢喜、激动?

    “今天的结果,你已经料到了,是么?”

    若萤不答反问:“莫非你老有更好的两全的法子?”

    “作为读书人,你太过狡猾了。”严以行说了句实话。

    若萤顿时发出了感慨:“乍听这话,倒让晚辈想起了杜老先生呢。仔细想想,迄今为止,能这么直言不讳指正晚辈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严以行哼了一声,投过来的一瞥中却殊无不悦。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孩子当真能掌控场面。

    这份大气磅礴,委实难得、难得!

    “只他一个”么?巧得很,迄今为止,最令他痛恨的也只有那个人。

    不过话说回来,恨归恨,近来却不像从前那么伤肝动气了。

    因为最终,是他抢占了先机,把散落在外的家财归拢到了自己的手里。

    四郎也好,叶氏也好,他的人、严氏的人,姓杜的那厮这辈子都甭再惦记了。

    就让那老小子孤苦伶仃到死才好呢。

    “这些年,你们受苦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流离多年,是否怨恨满满?

    可是他不敢。

    年轻时胆子都很大,到老了才发觉自己原来也会怕死、怕分散,受不得丝毫的虐。

    若萤歪着头,状甚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家母常说,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

    严以行慢慢地点点头,心情无比沉重:“你娘教的是。”

    若萤嫣然笑道:“见微知著,老祭酒说的甚是!作为匠户叶氏之女,家母虽出身寒微,却也是闻名一方的孝女、贤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明事理、识大体,与家严伉俪情深,真真正正白手起家,让一家子摆脱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状,一天天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不是晚辈自夸,就算没有官府的嘉奖,家母也当得起四方称颂、为人楷模。”

    “身为主人,未能亲迎嘉宾,是老夫怠慢了……”

    若萤抿嘴笑道:“男女有别,不见是对的。你老放心,有李家姨妈她们殷勤相待,家母今天甚是欢喜。再说了,见了又如何?又不是一朵花,尽管凋零了,仍能从中瞧见春天的模样。”

    严以行闻声轻轻叹了口气,难掩失落:“是真的……不像么?”

    记忆中的那个窈窕的身影、熟悉的音容,已在漫长的岁月中消磨了痕迹。

    他很担心,怕一觉醒来便再也记不起那份椎心刺骨的怀念与伤痛。

    有生之年,他想再见一见那张脸,哪怕只是方士制造出来的一个幻象。

    他想带着那份熟悉的记忆离开,如此,到达彼世时,才不至于迷失方向、才能找到那个一辈子不曾割舍的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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