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坐的兽皮好像是灰金海兽?” “不可能!” “灰金海兽虽然性格温和,但是体型巨大,表皮比钢铁还硬,火炮都炸不穿!” “我不会看错的,那是一整完整的海兽皮,一点伤痕都没有,所以才能当气船!” “哪。” 海兽皮长达十米,灌满气体膨胀起来,并不比一艘型渔船规模,在视野开阔的海面上,很是显眼。 更何况是在海上赫赫威名的海兽皮。 一个一个,无论是在海盗船上留守的,还是跳上商船劫掠的,海盗的动作停了。 所有的视线,刹那间落到远处的“兽皮气船”上。 众目睽睽之下,兽皮气船忽然转了拐个弯,朝着正冒着烟,缓缓下沉的那艘商船而去。 “它要干什么?” “呃,好像是去,捡衣服?” 那处海面到处漂浮着很多包裹,皮箱,都是海盗们翻找过金银,随后丢弃的。 兽皮气船在那停顿了下,过了一会儿,再次向战场这边飘来,速度很快。 然后,一个十六七少年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上身随意披着西装,下身套了件脚腕处收缩的长裤,着装非常怪异。 显然就是刚才七拼八凑的,之前貌似是个裸身。 尽管衣着怪异,但是少年相貌白皙,眉目俊秀,看起来在海上漂了不短时间,却毫无颓废之色。 少年身上洋溢着一种莫名淡定,那是一种因对自身超强自信,而无所畏惧的从容。 “肯定是个落难贵族,而且是真正的古老贵族!” 海盗的心中瞬间认定了少年的身份,眼神贪婪起来 恐怕这一个人的赎金,能抵得上两艘商船,这才是真正的大鱼啊。 然而那名航海士,却悄悄凑到海盗船长面前,惊疑道:“船长,不对劲啊。” “当然不对劲!” 船长的脸色难看至极,眼神竟然出现了恐惧,咬牙道: “这个人,让我想到巴博斯,海妖巴博斯!” 航海士失口惊呼: “传闻中一口吞掉了一艘海盗船的双峰湾之主,海妖巴博斯?不可能吧” 海盗船长没有回应,而是突然怒吼: “敌袭!”“敌袭!” “火炮手就位,迅速点,该死,你们这群肮脏的混蛋,臭虫,快给我动起来!” “敌袭,没听到老子喊么,这他娘是敌袭!” 海盗船长一边怒声咒骂着,一边快速冲向炮台,一路踹开发愣的海盗。 火炮手,以及众多海盗摸不着头脑,哪有敌袭啊? “滋啦” 机械手臂转动,拎起一个目光呆滞的炮手,扔到一堆酒桶上,“嘭”的一声。 “我准备开炮!” 海盗船长高举机械手臂,残暴的大吼,高大的身材,满脸浓须,充满压迫力。 满嘴黑牙的炮手畏惧的问道:“船长,炮轰谁啊?” “目标东南方,直线二百米,那个兽皮气船!” “其他人也给我警惕起来,航海士,通知商船劫掠的人返回,立刻,马上!” 迫于海盗船长的威势,海盗团所有人如临大敌。 听到通知后,部分劫掠的海盗也大包包的慌忙跳回来,他们是拿不下来。 四十秒后,兽皮气船距离海盗船,一百五十米。 轰隆,火炮轰鸣,炙热的炮弹尖啸着划破长空。 兽皮气船周围炸起漫浪花,诡异的是,十米长的兽皮,那么大的目标,竟然一颗炮弹都没击中。 “该死,臭虫爬进了你们的眼眶么,瞄准,给我瞄准!” 海盗船长气的直跳脚,机械手臂滋啦转的非常急。 五十秒,兽皮船距离海盗,七十五米。 轰隆声再响,硝烟冲,炮弹如流星坠地,在兽皮船周围炸响。 有两颗炮弹落到兽皮上,滴溜一转,一颗滑了过去,一颗弹了出来。 “该死,蠢货,你们迟早被吊死,快点给我准备,再射!” 海盗船长恶毒的咒骂,然而炮手的动作很慢,兽皮船接近的速度很快。 少年脸上的冷意,海盗船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砰”,甲板上多了一颗弹孔。 “火枪,拿起你们该死的火枪,到前面来,动作快点!” 海盗船长此刻百分之百确定,少年绝不是普通人。 那个令他敬畏恐惧的身影—海妖巴博斯,以及脑海中的噩梦记忆,不停闪现。 难道,那种恐怖的存在又要来了? 就在兽皮气船距离海盗,仅剩二十米时,兽皮上的少年第一次有了大动作。 膨胀的兽皮瞬间凹进去,“嘭”,少年拨地而起。 震荡的力道传到周围海面,荡起阵阵波纹。 海盗船长眼中,顿时出现了一幅惊人的画面: 一道渺的身影,在浩瀚海面上飞翔,仿佛大海被其征服。 “他要跳过二十米,这不可能!” “不对,他的目标是商船,该死,他要迂回到船上!” “砍掉连接商船的绳索,拉开距离,快,快,快!” 一个浑身挂满战利品,腰上还有一颗滴血的人头的海盗,露出两颗金牙,不满的大声道: “可是船长,还有我们的人没回……” 一根不规则的木棍,划过长空,贯穿了其胸膛,血浆堵住了喉咙。 海盗们还没反应过来,呼啸声连绵。 一根根不知道从哪里折下来的木棍,如同短矛般,带起一片血雨。 那些身上挂着战利品,手上弯刀滴着血的海盗,被死神尤为眷顾! “火枪手上前,火炮调整方向,目标商船,谁都不要管,开火,开火!” “其他人找隐蔽。” 海盗船长的吼声,惊醒了被吓傻了的海盗,船上顿时乱做一团。 残忍的海盗不遵守法规,崇尚混乱,以邪恶无序而自豪,此时开始为此付出代价了。 整整两分钟,船上乱糟糟,混乱不堪。 火枪手要上前,冷兵器的要冲进船舱,甚至往炮台下面躲,又冲撞的了火炮手。 海盗船长愤怒的冲进人群,机械手臂疯狂转动,一个又一个海盗被抓起,扔向船舱,口中咒骂不停。 终于,混乱的甲板上被清空,火枪手和炮手满头大汗的就位。 “呼!” “船长心!” 危机关头,长久的生死经验救了他,海盗船长毫无形象的朝前一扑,一滚。 一道劲风擦着头皮划过,钉入身后甲板,嗡嗡作响,赫然是一把短剑。 紧接着,一个身影从而降,轰然砸在海盗船长面前,激起强烈的风浪。 索尔双腿微曲,手中拎着一把滴血的海盗弯刀,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 “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船回家,至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