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l用双手撕开了眼前的空间。
透过那个空间缺口，我看到了地狱公寓果然就在我们的隔壁——仅有一线之隔，但由于它与我现在所在的空间属于不同的空间，所以如果不是鬼王devil帮忙，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回到地狱公寓了。
从那空间缺口爬过去，就是我面试的那间大厅。
地狱公寓七大特使都在。他们依然坐在巨大的桌子后面，他们后面的石墙，依然反射着阴森森的暗光，那个巨大的骷髅，早已不复存在，——他已经被大力王泰坦琼灭杀了。
坐在中间的仍然是老唐。
我跟他们打了个抬呼，就坐到我的面试位置上。我的旁边，坐的依然是阿依达。我的面试，她负责全程陪护我。
希丝曼狠狠瞪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他处。这个婆娘，对我还是那么恨。
我问老唐现在要不要继续面试，老唐点了点头，说面试继续。
此前是焚音提的问，老唐问她还要不要继续提问，焚音说她的问已经提完了，若不是遇到血鬼捣乱，她已经给我打分了。
“既然你的面试已经完毕，那么你准备给他打多少分呢？”
虽然老唐这个人挺讲究原则性，但为人还是很实在的，自打我认识他，他对我一直都好，不过他和我相处长了，就会发生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办公桌上的a4纸莫名其妙起火，或是天花板上忽然掉下一大块石膏砸坏桌子上的电脑……
因为这些事情，老唐没少关注我，他说我这个人好像有第二个意识，能在无人的深夜看到鬼怪一类的物事，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然，后来我觉得他说得正确极了，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不是在家里看见鬼，就会在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某个měi nǚ，等我跟她打个招呼走远了，才想起她其实已经死了好多年……
其后，只要我一打开电脑，萌就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屏幕上，但遗憾的是，她从来不肯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长得脸长脸短，腰粗腰细。
不过，就在这些灵异的事件接二连三发生之后，我就毁坏了那卷重要的卷宗。据老唐说，他因此赔偿了客户三百多万美元。我不知道他到底赔了多少，那卷卷宗又有多重要，他对我都只字未提，我也只字未问。
其后，我就被大唐律师事务所开除了。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老唐为什么要开除我，——桌面上的理由就是我毁坏了客户的卷宗，桌面下的理由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但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其实责任也不能全怪老唐，因为事情的起因是我毁坏了卷宗，如果当初我没有毁坏卷宗，也不至于我跑来地狱公寓面试。
面试本来也没什么，但从开始到现在，就遇到了种种怪异的事情发生。这些事情并非空穴来风，我直接怀疑，它们都是老唐一手安排的，他这样做，是想考练我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捉鬼的天赋与定力，如果有，那么就录取我，如果没有，我就只能从那里来又回到那里去了。
不过从面试的结果来看，除了希丝曼那野婆娘不爽我给了我一个“0”分之外，其他几个都给了我满分，——这在地狱公寓的发展史上，我是获此殊荣的第一人。
如果焚音能给我“1”分，我就可以顺顺当当的进入地狱公寓了。
因为这关键的1分加上此前得的6分，就是7分了，而7分，就是录取的基准分了。如果她给我2分，那我的基准分就要多1分了，——7分刚好，8分则会浪费1分。
焚音笑mī mī的看着我：“苗夫，我最后再问你一个小问题，回答正确了，我给你满分，回答错了，我给你1分。对这个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也可接受挑战，当然，如果你的dá àn符合我的心意，我还可以使用特使的特权，给你再加1分。”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dá àn符合你的心意，你就可以给我3分，是这样吧？”
焚音正色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老唐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有说话，老唐已经答话了：“地狱公寓七大特使有两个人在面试的时候可以行使特使权，一个就是焚音，另一个则是我。只要你的dá àn符合她的心意，你就可以拿到史上的最高分，从而获得额外的奖励。”
“能告诉我这额外的奖励是什么吗？”
“dá àn揭晓前，不能告诉你。”
老唐的脸上，也持着和焚音一样坦然的笑。
“我问的问题是——”神情温柔如水的焚音看着我说，“你重新回到地狱公寓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请问之前是指从何时开始何时结束？”
“就是我开始问你问题的时候到我重新看见你的时候。”
“哦——”我大致想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说道，“看到一个没有足月的胎儿，还有一个血鬼的残魂幻化的另一个血鬼。”
“你确定？”
“我确定。”
焚音对我眨了一下眼睛，那神情似乎在对我说——我欺骗了她。但我毫不迟疑地迎上了她的目光，以示我说的是真的，同时，我还用精神力浸透到她的灵界里，和她进行了一番zuò bì似的沟通：
——当然，我看到的还有另外两个鬼和一把骨剑。那两个鬼是我的仆人，那把骨剑的一半，就是先前封印血鬼那把。这两个鬼和那把剑，现在都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你可不能告诉其他特使啊！
焚音没有理会我，但是她也没有向老唐和其他几位特使告发。有些事情最好烂在肚里，这是我离开她的灵界时她嘱咐我的话。我很感激她。
“老唐，你看呢？”
老唐往我看的时候，我感觉有道闪电洞穿了我灵界，——尽管他比较厉害，但我相信他看不穿我那朵火焰，也就是永恒之焰构筑的外围防护。至于他最后看没有看穿，就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事情了，因为焚音已经对我伸出了三根纤细的指头。
也就是说，她已经给了我“3”分。
就算老唐此刻再说出我灵界中的秘密，按地狱公寓七大特使专享的独自的特权——某位特使在面试的时候一旦给面试者打了分，其他的特使就算不满意，也无权更改其分。
这样一来，我就得到了“9”分。
看着电子屏幕上那个鲜艳而又醒目的数字“9”，我忽然想对焚音大喊：“老婆，谢谢你了！”这种想法，想一想是可以的，若是付诸实施，恐怕我得断掉两只腿再加两支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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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