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有什么要紧事吗?”席晔冷冷地注视着她,眼中隐有不耐之色,言下之意则是没事儿您就出去,别在这儿杵着当木头人。 陆明悦却像是没听懂似的心头一喜,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期待与热情,“席爷爷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你的女伴确定了吗?” “如果没有……” “确定了。” 陆姐含羞带怯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攥着裙角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怎么会? 这五年来,但凡遇到这种需要交际的场面,对于女伴,他都是无所谓的,所以她才能趁机跟在他后面,才能趁机给别人造成一种他们很亲密的错觉。可是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是谁?” 陆明悦的胸脯微有起伏,再强装优雅也掩盖不了她心中的咬牙切齿。大姐显然是受不了了,萧祁雪看她那眼神,很怀疑她会不会出门就派人把**大人的女伴抓起来揍一顿。 她正想的兴起,突然感觉到某人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千万别是我,我还不想成为箭靶子。萧祁雪在心中默默祷告,可是显然席晔没有听到她的心声,当然或许就算听到了也会选择忽略不计。 “萧……” “已经和秦姐确定了档期,总裁您放心,秦姐了会准时参加。” 席晔抬眼瞪萧祁雪,不料那丫头嘴角微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让他不知该什么是好。 “秦姐?秦若?” 陆明悦惊讶中夹杂着几分嫌弃的语气让萧祁雪有些不爽,她收敛了神色,眉目淡然,并未出声回答。 被晾在一旁的陆明悦有些尴尬,抚了抚裙角,柳眉似蹙非蹙,一脸正色道:“席爷爷的寿宴是大事,她,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晔,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及席爷爷的感受吗?” 萧祁雪脸色立时就不好了,什么叫下九流?什么叫戏子?你才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臭苍蝇! 她向来恩怨分明,陆明悦喜欢席晔,她不在乎,喜欢谁是她陆明悦的自由,反正这个男人只会是她的。可是扯到秦若身上就不一样了,她的朋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评头点足?神经病! “据我所知,秦姐今年得了两个影后,就算是戏子,也算是个中翘楚了,陆姐您呢?” 萧祁雪望着她,目光冷冽,气势逼人,清冷的声音散发着迫人的气场,“抹掉你的陆姓,您能养活自己吗?” 陆明悦对这个mì shū素来是放心的,相貌平凡,口齿也不甚伶俐。但方才那一刻她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骄傲轻蔑的眼神让陆明悦一阵心慌。她眯了眯眼,恼怒之色尽显,微扬着下巴厉声道:“那又怎样?如你所,她再有本事能抹掉我的姓吗?还是你能?!不过一个mì shū,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多话!” “出去。”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明悦指着萧祁雪的手指一顿,葱白的指尖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席晔按下mì shū室内线diàn huà,“叫两个保安来,请陆姐出去。” 陆明悦妆容精致的脸在diàn huà挂断的那一刻变得扭曲而癫狂,她望着席晔的眼神中盛满了悲伤和不敢置信,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发抖,“我错了吗?” 席晔冷笑一声,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凉薄,透着沁骨的残忍。 “萧mì shū是我的mì shū,你当着我的面欺负我mì shū,我不该让你走吗?” “再者,你秦若是下九流,想当年秦老太爷还在世时,三节两寿哪次你陆家没跑在最前头?秦若的确不能抹掉你的陆姓,可你姓陆,又有什么可稀罕的?” “陆明悦,你该庆幸今儿周煜声不在场,不然,可就不是请保安这么简单了。” 席晔得漫不经心,可每一句听在陆明悦耳里都宛若剜心之刀,明明上一刻她还在叫着席夫人妈妈,这一刻他便能对她弃若敝屣。 她究竟算什么? 袁文杰叩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陆明悦猛然转醒,她挺直了脊背,脖颈优雅细长,宛若一只高傲的白鹅。然而一转身,高跟鞋崴了脚,她的脚步踉跄,背影狼狈的让所有男人见之心疼。 但那并不包括席晔,他或许是个lìng lèi,每次陆明悦凑到他跟前时,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