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争渡》 第37章 老sè l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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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浩一早起床跑步练拳，回到酒店洗了个澡，穿好干净的衣服，打理好头发。今天毕竟是第一天上班，政府部门最注意细节，要是第一次都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就没法混了。</p>

    来到东海市发改委，看看时间尚早，陆浩走进附近一家小餐馆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老板是个满头银发，但精神矍铄的老头儿。</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尚早，来这家餐馆吃吃早饭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老头儿见有顾客光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p>

    “小兄弟，我这里有馒头、包子、稀饭，特别是我这里的杂酱面，那可是东海一绝。”</p>

    陆浩笑了笑，这家餐馆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吃饭，这老头儿还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p>

    “那就来碗杂酱面吧。”</p>

    老头儿一边在锅里捣弄，一边问道：“小伙子，你是新来市政府上班的吧？”</p>

    陆浩笑着点了点头：“老大爷的眼神不错。”</p>

    “哈哈哈哈，我在这里开餐馆好几年了，很多人都混了个眼熟，我是看你面生，才猜出来的。”</p>

    陆浩笑着说道：“大爷你记性真好。”</p>

    老头儿笑着把杂酱面端到陆浩面前，也许是很久没人跟他聊天，干脆就坐在陆浩对面。</p>

    说道：“小伙子，你虽然是新来的，但看起来又不像新来的。”</p>

    陆浩吃了一口面说道：“怎么说？”</p>

    ：“我见过不少新来的，要么就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觉得就他是个人才，其他人都是蠢猪，要么就是战战兢兢，神情恍惚，卑躬屈膝，紧张得不行。但不管是哪种人，他们眼神中都或明或暗的表现出**和jī qíng，但你的眼神确很平淡。”</p>

    陆浩停了下来，这老头儿还真有点本事，抬起头重新打量了下这个老头儿。系着白色的围裙，头发虽然全白，但脸上皱纹并不是很多，估计也就在六十多岁左右。</p>

    老头儿见陆浩愿意听他说话，很高兴，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p>

    ：“小伙子，你这样可不好，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jī qíng，要有上进心，要有战斗的**，才能在guān chǎng上走到更高的位置。”</p>

    陆浩笑了笑说道：“谢谢大爷指点。”</p>

    老徒儿点燃一根烟，心情大好，：“我是看你顺眼，才提点你的，其他人我还懒得跟他说呢。我跟你说啊，在什么样的位置和时间点，你就应该表现出合适的能力，不是说你能力越大就越好。比如说，你现在这种冷静的心态，有能力当领导，但关键是你现在不是领导，只是个新来的雏鸟。雏鸟的表现就是要怕领导，就是要有jī qíng，就是要战战兢兢，哪怕你内心不是这样的，你也得装成这样。”</p>

    老头儿深吸了一支烟，指了指市政府大楼说道：“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不过我坐在这个位置看里面的人，个个也都是小丑。”</p>

    陆浩对老头儿的有些观点不敢苟同，虽然如今这个时代，真正一心一意在为老百姓着想的官很少，但也并不是没有，这部分人一方面要对付各种明争暗斗，交织各种恩怨情仇，一方面在夹缝中上位，为老百姓谋求利益。就像陈洋他老爸，guān chǎng的手腕可谓通天，但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是小丑，至少在可控范围内，他是凭着良心在维护公正。</p>

    老头儿见陆浩对他说的话不怎么上心，看出陆浩对刚才自己说的话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不满，笑着说道：“小伙子，你如果进去十年八载后还能保持着对社会积极的认识，那就不错了。”</p>

    陆浩吃完最后一口面说道：“这个世界上，不管古今中外，还是在未来，在任何环境中，我觉得都有积极和消极的一面，如果自己可以选择，没有人愿意去选择消极的一面。”</p>

    老头儿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好。”</p>

    “小伙子，我很欣赏你，我活了六十五年了，虽然目光短浅，但也看了不少事，在你今天第一次踏入市政府上班的时候，老头子送你一句话，‘别看今日锦衣裘马，谁知几时魂断梦销。’”</p>

    陆浩起身付了钱，笑着说道：“谢谢。”</p>

    走进市政府，门口保安素质很好，很有礼貌的问了陆浩的来由，还主动给陆浩说明发改委的位置。</p>

    发改委办公室，一位身材高挑，细眉大眼的气质měi nǚ娇滴滴的说道：“陈主任，新来的那个陆浩真的分派到我们处了吗？”</p>

    陈尧抚了抚镜框，眼珠在张莹莹的胸前转过，笑着说道：“小张啊，周主任知道你们处工作繁忙，人手紧张，这可是特意派了个干将去你们处啊。”</p>

    张莹莹笑着说道：“周主任日理万机，哪有精力为这些小事烦恼，我们发展规划处虽然事情是多了点，但这半年来，我把所有流程和业务知识都了解透了，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以前都能顺利完成领导交代的任务，现在更不是问题。”</p>

    陈尧当然知道张莹莹害怕陆浩来了之后抢了她的位置，虽然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毕竟是天京大学的高材生，还是国考全国第一。张莹莹好不容易从机关党委的一般办事员调到发展规划处，在等两年就能等到发展规划处一个老同志退休，那时就能顺利晋级副科，现在来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当然感到威胁。</p>

    张莹莹见陈尧不说话，笑着给陈尧倒了杯茶，说道：“陈主任，社会发展处的王小娟休产假，他们处正缺人呢。”</p>

    陈尧看着张莹莹修长的大腿，淡淡的说道：“这是组织人事处提出，周主任审批的事儿，我一个小小办公室主任，哪管得了这些事儿。”</p>

    张莹莹眨巴着大眼睛笑呵呵的说道：“陈主任太谦虚了，发改委谁不知道你是周主任的心腹，这种小事儿，周主任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你在周主任面前提一下，肯定没问题。”</p>

    陈尧咳嗽了一下，对张莹莹的话很受用，：“哎，小张啊，看在你是个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份上，我考虑考虑。”</p>

    张莹莹笑着给陈尧捏了捏肩膀，：“陈主任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p>

    陈尧抬起手拍了拍正在àn mó的张莹莹手上，语重心长的说：“小张啊，你很懂事，我很欣赏，你要是看得起我，在领导面前，我说话还是有分量的。”</p>

    张莹莹心里有些慌张，早就听说陈尧是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赶紧缩回手，笑呵呵的说道：“谢谢陈主任，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下次我请你吃饭。”</p>

    说完赶紧跑出了办公室。</p>

    陈尧眯着眼睛冷哼一声：“呸，想上位，又想装淑女，拿我当枪使，又不肯躺下挨我这把枪几发子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p>

    张莹莹跑进卫生间，面色铁青，洗了洗手，看着镜中的自己，大骂一声：“老sè láng。”</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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