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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安见了菊香,只是说了自己去还钱了的事儿,便回房间了里了,</p>
全安拿出信封,还是把它撕掉了;走了出去。</p>
只见二丫冲过来,全安还准备说“怎么了?”被二丫急促的声音打断:“全安,快!大毛的母亲在那儿乱吼乱叫!好像跟你有关!”</p>
“啊!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看看。”全安扶着二丫坐下,准备走出去。</p>
“嗯,你去好好跟人说说啊。”二丫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全安的担心。</p>
全安连走带跑的出去了,隔着老远就听见大毛母亲吼叫的声音:“都是那个全安——联合我家那吃里扒外的儿子——偷了我的那点去儿媳妇儿和棺材本的钱”</p>
全安走到田埂上,望着大毛的母亲,发现原来大毛也在旁边,但每每大毛拉一下自己的母亲,大毛便被挨一顿骂,像什么“你这不争气的”、“你这吃里扒外的”更有“我不要你管”、“我没你这样的儿子”的话蹦出来,让一旁的大毛很是没办法。</p>
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但好像每一个上前说一句话,都只是在旁边议论着。突然,有个人抬眼看见了全安,便惊叫起来:“看!全安在那儿!”并指着在田埂上正观望的全安。</p>
全安发现众人看向自己,尴尬了一下,两手没地方放了一样,扯了扯衣服的领子。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便慢慢走向大毛和他母亲。</p>
大毛此时的表情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因为这本就是一件小事,没想到被自己母亲说的这么恶劣,连自己儿子都不信了?</p>
大毛母亲此时更加的来火了,好像仗着自己年老,坚信全安一定不会拿她怎么样的,越发的吼得严重了:“乡亲们!就是他!就是全安这个骗子,联合我儿子大毛骗了我的钱!”</p>
全安听到这话,心里自然不好受,呆呆地走着,低下头又抬起头。</p>
“婶儿,您在这儿说了半天,就说我是一个骗子是吧?”全安提了提气,开口说道。</p>
“还怎么!不说你还说谁!就是你跟我儿子去李家市打工半路回来了,谁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大毛母亲一事未平,又牵扯出一事来。准备仗着人多,好好教训教训全安。</p>
全安和大毛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大毛母亲确实成了得理不饶人的角色。大毛表现出一脸不知道的表情,站在一边默不说话。</p>
你!就是你!你个骗子大毛母亲还在继续说着,对于全安的话有一点也听不进去!周围围观的人也只在议论着。</p>
“你!你知不知道”全安实在忍受不了了,准备和大毛母亲好好说说李家市的事儿,但不成想,村长扒开围观的人,站了出来,开始说道:“怎么回事儿!”</p>
“全安呐!你怎么回事?跟你婶儿吵什么?”村长又说道。</p>
“村长!全安他是个骗子!”大毛母亲抢过村长的话语说道。</p>
“来来来,咱们来大毛家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村长对着全安呵斥道。</p>
周围的人见到村长这阵势,都停止了议论,静静地看着几人。</p>
村长在前面走着,全安跟着,大毛也拉着母亲在后面走着,虽然大毛母亲对大毛极度不满,扯了一遍又一遍自己被大毛拉过去的胳膊,但还是跟着走着。</p>
村长回过头来,看到周围围观的人也准备跟着去继续看热闹,放在驮着的背后面的双手拿出一只,指着众人说道:“还瞎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儿!真是看热闹不嫌累!”</p>
围观的众人见村长都说这话了,就都一哄而散了。</p>
四人慢慢走着,只有大毛母亲还在嘀咕着。</p>
只听见后面有人“滴答滴答”的跑步声,全安望过去,其他三人也望过去;原来是菊香。看着四人停下来看向自己,菊香急忙跑过来,看了眼大毛母亲,在全安身边跟着走着。</p>
五人走着,都没有说话,但心里各有各的盘算,都在接下来的“解释”中怎么占据上峰。</p>
在村长的带领下,其他四人慢慢坐着的做好、站着的站着。不用猜,村长、大毛和他母亲坐在椅子上,村长示意大毛给全安和菊香搬来椅子,全安看到大毛的邀请,准备坐下,但一看到菊香气冲冲地站着,也就不敢坐着了。</p>
“说吧,什么事儿啊。”村长嗒吧嗒吧着那根自己种的烟叶制成的土烟说道。</p>
“是他!就是他!和我儿子合伙把我那点钱骗走了!”坐在椅子上的大毛母亲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p>
全安一听,这话、还是这话。</p>
“村长,你也知道,我和大毛实在您的号召下去了李家市打工,但中途回来的原因是我以为我媳妇儿二丫要生了,然后大毛说要跟着我一起回来,就回来了。”</p>
“嗯,这没什么问题啊。”村长长吸了一口土烟说道。</p>
“谁说的!就是全安着小兔崽子把我家大毛在李家市带偏了,中途做不了事儿了才回来的,回来了又缺钱,就要大毛把我的钱给偷了!可怜了啊!趁着我家没个主心骨的男人就来欺负我们家。”大毛母亲越说越离谱了,还带着点伤感,“村长,村长,你可要替我们家做主啊!”</p>
这话一出,让全安和菊香瞠目结舌。</p>
“好好好,你看人家不也是没了主心骨的男人嘛,别这样,好好说。”村长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又向全安和大毛问道:“你们俩道士说说在李家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p>
“嗯,村长,我来说吧。”大毛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村长,婶儿,其实是这样的”</p>
大毛把在李家市发生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村长和菊香对两人充满了敬意和担忧,大毛母亲的头渐渐低下了头,心里想着:不对啊,钱还在全安那儿,全安就是骗了自己的钱啊!</p>
大毛母亲又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空处。</p>
菊香觉得自己的孩子出了趟门,就受了这么多苦,心里实在是难受;村长也觉得全安和大毛两人不容易,这事儿再说下去就是自己的错了,不能这样,得让他说说钱是怎么回事。</p>
“嗯,那钱是怎么回事儿?”村长打断了还在继续说着的大毛。</p>
大毛停了下来,看了眼其他几人的眼神,开始说道那天早上的事儿:</p>
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趁着母亲还在睡觉,便在她经常放钱的针线包那儿找了找,突然发现了钱,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拿走,想着全安在李家市因为自己受的苦,这点钱借就借了吧,又不是全安不还了。</p>
后来,大毛母亲找钱时,发现钱不见了,干大毛说起来,大毛支支吾吾,大毛母亲就怀疑起来,再在不断的盘问下,大毛说出了“借给全安了”的话,大毛母亲就此断定是全安搞了什么鬼。</p>
一开始,在家里对着大毛发发牢骚,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就出现了刚才这一出。</p>
“好,弄明白,就是说——大毛你,把你母亲的钱偷偷借给全安的,然后闹了这么一出。”村长开口断言道。</p>
“嗯嗯。”大毛点头说道。</p>
全安和菊香站着没有说话,但菊香心里早已风起云涌,刚才因为正做事儿,被人喊着说自己儿子和大毛母亲吵起来了,就急忙赶过来了,喘了半天粗气儿,趁着这个机会听了听。</p>
菊香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儿子去李家市确实吃苦了,但后面的事儿越听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全安去镇上卫生所还钱时,自己就该多问问。</p>
“好,事情弄明白了。现在,大毛妈,你是不是要收回欠款?”村长随手在椅子上敲了敲土烟口,站起来问道大毛母亲。</p>
“是的!”大毛母亲坚定的说。</p>
“那全安你没什么要说的了吧。”村长又问道全安。</p>
“没有。”全安小声说道。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这钱从哪儿去找。</p>
“那好,给全安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把这钱原封不动的还给大毛妈,可以吧。”村长又说道。</p>
大毛一惊,大毛妈一喜;菊香气得更厉害了,全安不语。</p>
“嗯。”全安还是肯定的回答了。</p>
“那好。都散了吧!”村长说完这话,甩了甩衣服转身离开。</p>
四人相继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