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上,晴空蓝兮,云舒云卷; 江流之上,一叶轻舟,随波漂流; 轻舟之上,一人一剑,美酒一壶。 人是好人,剑是利剑,风景也正好,唯有遗憾,缺一佳人相伴。 我的名字叫做冷阎锋,由于我有一身绝世武功和一副冷若冰霜,以及貌比潘安的脸庞,江湖同道中人给了我一个绰号:冷面阎君。 “行走江湖十一二载,空有一身好武艺,却仍孑然一身。伊人啊,汝在何方?” 我站在轻舟之上,左手一壶酒,右手一把剑,银色的剑鞘上刻着“凌霜”二字。喝了一口酒,看着碧蓝的晴空,我那深邃的眼眸对少女们来绝对是最致命的wǔ qì! “救命啊!” 突然,我听到了从对岸江边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心中的那早已在去年冬熄灭的火焰重新燃烧了起来,瞬间覆盖住了我全身上下。 我轻轻纵身一跃,如利箭一般从江面划过。 刚抵达岸边的树林,映入我眼帘的是四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围着一名面容姣好,身材倍棒的女子欲行那个禽兽之事。 一向嫉恶如仇,爱路见不平行侠仗义的本阎君从来见不惯这种欺善怕恶的事情,所以我怒了,要发飙了: “放开那禽兽…哦不对,放开那姑娘!” 不要笑我语无伦次,而是我愤怒,非常的愤怒,无比的愤怒! 那些大汉本来都准备对那美丽可爱清纯动人,楚楚可怜的女子亮剑的了,我这一声怒喝将他们的“剑”全都吓弯了。 随即他们纷纷回过头朝我这边望过来,见是一名身着白袍的翩翩美男子之后,一个个怒目直视着我,一定是嫉妒我举世无双帅气的脸庞!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将他的“剑”收回了鞘,将他背上的大刀抽了出来,斜指着我骂道: “哪儿来的乳臭未干的子?敢坏咱们双刀门的好事,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吗?!” 我看着他手中冒着寒光的大刀,不屑与他对话,因为我听都没听过什么双刀门。 潇洒地挖了挖鼻孔,将指甲里的鼻屎轻轻一弹,准确无误地弹进了他鼻孔里。 “兄弟们上,给老子砍死他!把他剁成碎块扔江里喂鱼!呀呀呀!!!!” 也许我这颗鼻屎太大了,将他的鼻孔给堵住了,用手指抠了半也没把鼻屎给抠出来,憋屈地指着我气急败坏地跳脚怒骂道。 “一群渣渣,你们还不配知道爷是谁,你们,还不配我的剑出鞘!” 他们那如同下山猛虎般的气势在我眼里破绽百出,感觉就是几头猪争先恐后跑过去送死! 我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挑衅地向跑在最前面,那头最肥的猪招了招: “快点,跑快点!” 这猪真听话,挥舞着手中的刀向我劈了过来,我身子动都懒得动,直接将他的刀夺了过来,随手一划,只见红色的喷泉之上,一颗猪头高高飞起,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这群猪见我轻轻松松宰了他们的伙伴,全都惊呆了,一个个地你看我,我看你。 “妈呀!这人是个恶魔,快跑啊!” 这群猪终于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了,现在我在他们眼里,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屠夫! “跑啥呀?我,还没杀够呢!” 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怎可能让他们逃掉?我知道如果今让这群人渣禽兽逃掉,以后他们必定还会继续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我如闪电般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记掌刀切在了跑在最后面那名大汉的后颈上,只听“咔”地一声脆响,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已经毙命了! 已经解决掉两个了,剩下的两个还在一个劲儿地拼命地逃,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我倒提着刀,追上前去刚想屠掉剩下的两头还在奔跑的猪时,他们竟然不逃了,我还以为他们是想做困兽之斗,结果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居然转过身“扑通”朝我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地向我磕头求饶着: “大爷,饶命啊,饶命啊,咱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这些话我已经听腻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嗯?” “额…这…” 他们懵了,不知道该怎么接我话了。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死吧!” “兄弟,咱俩横竖也是一死,还不如跟他拼了!” 一名独眼大汉见我并不打算饶过他们,打算做困兽之斗了,嚎叫着向我冲了过来,他那同伴却是踌躇不前,犹豫过后还是挥舞着大刀向我冲了过来。 “唉!何必呢?你们这是蚍蜉撼大树啊!” 我其实很善良的,并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可他们是无辜的吗? 解决掉剩下的两名强盗后,我将还在滴血的刀扔在地上,转过身看着那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双手抱着肩膀,蜷缩在树下。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实在于心不忍,将白袍脱了下来。 她见我tuō yī袍,心中恐怕是已经绝望了,抽泣着将双手从胸口移开,道:“公子,对我温柔点好吗?” “你想多了,拿去披上!” 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将长袍扔给她后,我潇洒地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看着我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完全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样子了,如同一朵带刺的蔷薇。 “多么俊俏的公子啊,看他这行事风格,应该是江湖上传闻的冷面阎君了,呵呵,你迟早是我的人!” 着,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想了想,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公子,带上我好不好?” “你走吧,别跟着我。” 她气喘吁吁地追上了我,我眉头微微一皱,并不是我不想带上她,谁不想身边有个měi nǚ陪伴?而是人在江湖,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其实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带一个累赘在身边。 “女子对医道方面略懂一二,你就带上我吧,不定以后还能帮到你什么呢!” “那好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但如果下次你再有危险,我可不会救你了。” 言毕,我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去,故作冷漠的姿态让她只能暗暗咬着银牙,因为她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拒绝过! “哦,对了,你还没对我你的名字和为什么会在这片林子里,并且遇到那些强盗?我不想身边跟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盯着面前这面容姣好的女子,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会一个人在树林里,如果今自己没有出现的话,她已经被那几名强盗给糟蹋了! “我叫林婉馨,我父母在战乱的时候死了,是师父收留了我,将我带大,我师父是一名郎中,教我识字,教我医术。” 着,她突然一脸哀伤地抽泣道:“可是,可是家师在两年前,已经…已经仙逝了,呜呜…” 我拍了拍她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同是涯沦落人啊!我也是无父无母,是义父一手带大的,只不过自己那个义父却是一个shā rén如麻的魔头,自己敢都不敢想童年那段回忆,甚至自己没有童年! “家师仙逝之后,我继承了他的衣钵,我经常来这片树林采药,没想到今遇到了强盗,如果不是公子你,我已经…” 看着林婉馨那红红的眼眶,我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跟着我吧,不过,你能忍受以为被,以地为席,并且风险傍身的日子吗?” “能,我能,只要跟在公子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甚至…以身相许…” 她羞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揉捏着自己的裙摆。 听到“以身相许”四个字,我感觉浑身一阵电流涌过,却是笑了笑: “以身相许就免了吧,只要以后不拖累我就行啦。” 我心中的疑虑全消了,对她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了,轻轻一跃到枝干上躺着道:“既然你准备与我过风餐露宿的日子,那就回去收拾行李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我先睡一会儿,懒得再动了。” 完这句话,我就闭上了眼睛。 见我真的不跟她一起去,她也就不再多话了,一个人朝树林外走去。 “唔?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忽然,我看见了她袖口薄纱上那若隐若现的“艳”字,若不是无意之中发现的话,恐怕我真的会一步步走进她设的圈套! 在没人的地方换上一件紫色的低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紫色轻纱,乌黑的青丝垂落至臀部,浓密的长睫毛加上那淡紫色的瞳孔给人一种虚实飘渺的错觉! 眼中闪过一丝得逞般的笑意,她心想:“咯咯…什么冷面阎君,还不是得早晚乖乖拜在我的石榴裙之下!” “江湖传闻千艳门的人都是一群浪荡货,看来传言真的没错,如此打扮,不知妖女你又要去勾引谁?” 一听身后这声音,林婉馨绣眉微微一蹙,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这女子身着白色长裙,戴着白色面纱,一副高尚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道:“文姬,你们幻仙楼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些男人一听你们门派的名字,就知道那是烟柳之地,哈哈…” “我这次来不是跟你一决高下的,更不是与你做口舌之争,我只想问你,有没有见到过他?” 文姬本来就不是那种善于争辩的人,听到林婉馨她门派是烟花柳巷的地方,她脸上罩着面纱,也看不懂她脸上的神情,言语却显得很是平静。 她从袖口里拿出一卷画像,然后摊开问道: “我这次来不是跟你一决高下的,更不是与你做口舌之争,我只想问你,见没见到过这个男人?” 林婉馨一看画像上的人,心中一惊: “幻音楼找他做什么?”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咯咯笑道: “哟,这么俊的哥,诶?你找他做什么?难道是想与他交合?” 见林婉馨好像真的没见过画像上人的样子,仍是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气道:“他就是冷面阎君,我奉师命前来打探此魔头的消息,既然你没见过他,那我就告辞了。” 文姬也不再多话,如同仙子一般飘逸,飞向远处。林婉馨见她已经远去,自言自语道: “幻仙楼不是与世无争么?可是这次为什么也参与这武林纷争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的阎君哥哥就有难了,不行,这事得向门主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