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婉最近很忙。
在谢庆成变成了活死人以后,她开始便的格外的忙碌起来。
谢清清那里,有母亲在,自然不会让谢清清产生谢家会对她不好的念头。就是苏氏,吴淑芬为了谢家的安宁,王小菊也没能如愿的当上谢家的夫人。
虽然王小菊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她也都不得不任命。在活命面前,其余的一切都是扯淡。
王小菊儿妥协了。
“xiǎo jiě,陈进过来了。”李文文将煮好的安神汤放下来。
最近因为谢庆成的事情,xiǎo jiě晚上似乎总是噩梦连连。按说不应该啊,她一直不是都在防备着谢庆成的吗?怎么谢庆成这样子了,她反倒是又这个样子了?难道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她今天晚上还是要再观察一下,如果喝了安神汤,还是那样天天翻来覆去,直到黎明才能渐渐入睡,她得去告诉夫人了。
xiǎo jiě还可是不能这样下去。
但是,她白天该处理的事情还是一样也没有落下。
原本的清澈有神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红血丝。
“呀,陈先生来了?”
她大喜。
早上的时候,王益庵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来到谢府,说是受大皇子之命过来探望一下谢庆成,但是她却是知道,他们不过是过来探一下虚实。
朱煜确定了消息的属实以后,会不会要采取别的方法?
如果他真的迫切的想要得到谢家的财势,那么下一个,可能要攻破的便是谢清清了。
谢清清就这两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傻,被大皇子一拉拢便能拉拢过去。
毕竟跟苏氏两个人,就是有大皇子跟她做后盾,她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谢家虽然没落,但是还是谢家。
“三xiǎo jiě。”
在征得她同意后,陈进这才小心的进来。
却是一副老大爷的模样。
谢清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在看到李文文的脸上的笑意的时候,这才明白过来。
这应该就是李文文拿手的绝活儿了吧?
她上次告诉自己去王小菊家里的时候,画成了一个衣履阑珊的老婆子,谢清婉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一个什么景象,现在,她可是知道了,绝对的可以以假乱真。
幸好陈进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声音,不然,她可真是要不敢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
“真的是陈先生?”
她再一次问道。
“是在下,如假包换。”
石雪更是惊讶。
她每次听到李文文说到这个男人,都以为是一个正常的中年男人,哪知道竟然是这样一个大爷?
这年纪,怎么都让自己跟李文文联系不起来。
不过,怎么样都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做评价。
“三xiǎo jiě,在下并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六皇子在晚上还有客人要接见,在下到时候要一同随行的。”
谢清婉点了点头。
“陈先生有事先忙,清婉这里不忙的时候便可。”
谁知,陈进却是摇了摇头。
“三xiǎo jiě,在下觉得这件事还是对你们蛮重要的”他说道这里,抬眼看了一眼李文文跟石雪。
谢清婉却是开口道:“陈先生放心,三娘跟石雪都是自己人。”
陈进却还是摇了摇头。
李文文跟石雪自知陈进是有重要的事情,自觉的退下。
室内一时只剩下谢清婉他们两个。
“陈先生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7;150838099433546陈进左右查看了一番,这才走到她的书桌前,“还请三xiǎo jiě勿怪。”
谢清婉也一时搞不清楚他的意图了。
难不成,是要写什么东西?
但是看他随意的抽了一张纸的样子也不像。
笔墨落下。
只有简单的一个太阳,谢清婉不解。
随后他握着毛笔的手再次落下。
这一次,他又画了一个渔。
谢清婉更不解了。
太阳,渔?这算是什么消息?
难不成的六皇子要在明天出海的打鱼不成?但是也不对啊。天齐四周根本没有大海。
不远处的运河,哪里能有打鱼的地方?
“陈先生这是何意?”
见谢清婉没有能理解,他一时也有些着急。
他在出来之前,是在六皇子面前发过毒誓的,如果这个消息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他必然遭天谴。
但是这对谢清婉来说,事关重大。
他便只好想起来了这个方法。
他指了指太阳,随后又指了指头顶。
鬼使神差的,谢清婉想到了朱崇儒。
你说圣?
她小声的问道。
上字没敢再出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进这么小心翼翼的神情便能说的开了。
事关圣上,自然一切都要小心,且不说君心难测,就是隔墙有耳这一个,也足够谢家喝一壶了。
谁知道谢家有没有什么安慰之类的在监视?
圣,音同绳,就是万一被监视,他们也只会以为自己在说绳子之类的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进点了点头。
她顿时一颗心提了起来。
还真是朱崇儒?
这个时候,赵文淑肚子三天两头的有动静,他哪里还有精力去关心这种渔之事?
等等,不对,既然太阳代表圣上,陈进又这样一副模样过来,谨慎之下给自己画了一个,难道是朱崇儒要对谢家出手?收?
这个年头,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
陈进见她一直的悟不透,奈何自己不能说出来,但是画技又不好,一时也着急起来。”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口不能言是如此的难受。
他思索了一番,又画了一朵花,一条小河。
这一下,谢清婉更是迷糊了。
这到底是要表达什么的?
原谅她就是这两世所有的思想都加在一起,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崇儒花朵小河渔,这些毫不搭界的东西,组合起来,让谢清婉的脑袋中犹如一团乱掉的毛钱,约车越乱。
“陈先生,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三xiǎo jiě,在下答应过主子,不会将这件事情说给任何人听”
陈进也是着急。
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的在谢府的。
但是现在谢清婉又理解不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