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死了。
在谢清婉他们离开后,陈恒如影子一般,潜入房间,只见他在苏氏身上随意点了几下。
到了夜里的时候,苏氏突然自己撞墙死了。
谢清婉哀叹一声。
本来还想着再等几日。
虽然是下定了决心,要除去她们,但是,当苏氏真实出现在身边,自己也有一百种死法让她去死的时候,她突然有些下不去手。
她安慰自己,是因为太过突然。
但是朱彝却是不这么想。原本,他也是打算按着谢清婉的思路来的。
但是当他听到苏氏竟然将谢清婉打的伤经动骨,胳膊断了,还洋洋自得的时候,他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那种愤怒,让他想瞬间将苏氏挫骨扬灰。
既然谢清婉下不去死手,他帮她。
这样的人,留着一天,都是祸害。
“不过是一个庶子,没有必要如此操持。”
朱彝在这天,“恰巧”的到了谢府,以代替汤定之来给谢清清送礼。
遇见这样的事情,谢智慧心中也是郁闷。
锦王爷会不会觉得不祥?
堂堂锦王爷,竟然愿意代替谋士过来,这也确实给了谢家足够的荣誉。
这也同时让谢清清有了脸面。
谢智慧连连称是。
虽然是如此,谢智慧还是吩咐好生将她葬在了谢庆成一旁。
即便是大家都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死,但是,已经死了,大家也就不再过问。
可是有人听到消息说,她是跟别的男人接触被发现了。但是,这种谣言,是不能对外说的,自己在心里想想就好。
汤定之外出一直没有回来。
汤府虽然有人过来,但是到底还是没有朱彝过来有分量。
“谢大人,不瞒谢大人,我这次来,还肩负着其他的事情。”
朱彝缓缓的开口:“谢大人每日早朝,大概也知道,最近不太平了,是以,我想,谢大xiǎo jiě跟二xiǎo jiě还是先回来的好。”
高阳已经启程在路上,边关,确实躁动了。
现在,朱崇儒腾不出来时间收拾结党营私,但是,要知道能坐上那个位置的男人,又有哪一个人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逆转才会出手?只不过是暂时的hé píng而已。
龙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同理,他还没有做够的位置,就算是自己的儿子,又能如何?
“我跟谢大人说这些,纯粹是看在汤先生的份上,谢大人听不听,本王不干涉。”
谢智慧自然不敢说不听。
朱彝走后,他招呼着汤家的人。
谢清婉却是径直去了苏氏的房间。
苏氏死的突然,按照她昨天的说话的语气,她定然是不会寻死的,一定是有谁暗自动了手脚。
她倒是不怕暗自动了手脚杀了苏氏,她怕,有人在暗地埋下祸根。
“xiǎo jiě,我们已经看了好一会了,回去吧。”
“石雪,你先去清清堂姐那里替我安慰一下她吧,我想好好的静静。”
既然所有的事情,石雪从一开始便没有被牵扯到里面,那么,现在她依然不忍心将她牵扯到里面。
石雪不想去,就留下xiǎo jiě自己在这里,万一出了点事,怎么办?再说了,这里可是才死了苏氏,多不吉利。
“无妨,石雪去吧。在咱们自己家里,怕什么。”
石雪这才离去。
看着石雪离去的背影,谢清婉这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苏氏的房间中。
她有多久没有来过了?
印象中,谢庆成还没有死,那个时候,苏氏被软禁子在这里,她过来看她,故意透露消息给她,激怒了她。
如果那时候自己心够狠,直接了解了她,便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么些事7;150838099433546情了吧!
她将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苏氏的房间。
跟以往并没有相差太多。
她看的仔细,生怕遗漏了哪里。
她不相信,在跟宫里的人联系后,她不会留下一点给自己防身的东西。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可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成了别人棋子。
苏氏既然会在谢家wěi zhuāng了那么久,真的会没有一点防备?她不相信。
“清婉你在找什么?”
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男声。
谢清婉弯着的腰的动作,顿时像被定了格一样。
“蕴之?”
她直起身来,有些不自然看向门口的朱彝。
她有些疑惑了。
朱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闲了?
“我以为,你会在自己的院子。”朱彝走过来,看着已经换了衣衫的谢清婉。
她的心地,到底还是软的。即便苏氏只是庶子二房,谢清婉依然换上白衣,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蕴之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而且还是在苏氏死了的日子?
朱彝没有再说话,只是简单在屋里环视一圈。
“恰巧今日过来送礼,汤先生人不能回来,汤家为了表示对谢大xiǎo jiě的尊重,特地请了我过来。”
“喔,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他又是自己过来的。
“刚才,清婉似乎在找什么?”
谢清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我是觉得,苏氏死的那么突然,她一定还有什么没有来及毁掉或者转移的东西。”
都已经到到了贡献财产的时候了,如果说没有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她不信。
朱彝看着谢清婉。这样理智的谢清婉,尤其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她的身上有一种让朱彝不自觉的产生错觉。
这真是十四岁的谢清婉?
可是,如果是不是,那又是谁?
他一直注意着谢府的动静,从来没有发现有人有可能会冒出谢清婉。
再说了,谢清婉在容貌上,也没有一点变化。
如果是有人冒充,就是模仿再像,但是有些习惯跟眼神,却是没有办法的。
除非换了灵魂。
想到这里,他又摇头否定了。
“我再仔细的找找,说不准能找出来一些什么。”
谢清婉说着,脚下开始走动起来。
“如果我站在苏氏这个位置,必定会小心再小心的,即便是想要得到整个谢家,那也是之后成功之后的事情,在事情没有成功以前,没有人会这么不顾一切,去搏击一个不可知的未来的。”
谢清婉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藏起来对自己有利,对对方之命的证据,那是很重要的”
朱彝说着,脚却是踩着脚下的青石板,一路到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