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吴银?没银子?此地无银三百两?”
托这神奇的脑内传音的福,小白说的是什么字、什么意思,直接就能理解,不会出现错别字或歧义的情况。不过似乎也仅限于她自己所理解的内容,她不理解的东西,比如“吴银”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没能让咱直接理解。
“没银子?此地无银三百两?为什么会想到那些?”
啊,不好不好,刚因为笑话名字的问题吵了一架,不小心又犯错了。不过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名字的含义,并没想去笑话他,谐音梗只是个意外,小白也没意识到的样子,这里就让这个问题随风而逝……
嗯……但咱是真的挺好奇的。解释清楚、避免误会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咱:“你看,‘吴’跟‘无’不是读音相同吗,‘无银’不就是‘没银子’的意思吗?”
“啊,真的诶!”小白的声音中透着恍然大悟,“没银子,主人很穷吗?啊,糟了,我昨晚偷偷把冰箱里的点心吃了,主人不会要饿肚子了吧!?”
……啊——好纯的孩子,好想抱一抱,虽然没法抱。话说你这体型居然能自个儿翻冰箱啊,厉害。
重点不是这个。小白没因为谐音梗生气?咱都准备好安抚加解释加额外的道歉了,一个没用上。这表示这道坎过去了?可以直接让她去问她家主人的名字含义了?嗯……算了。
咱:“你不生气吗?”
咱终究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然而脑袋里并没有传来回应。啊,该不会是突然反应过来,直接就气得不说话了吧?等等等等,咱可没有脑内传音的本事,你这样咱连道歉和解释的机会都没了啊!?
慌张地看向小白,不巧的是,橙澄转身向池边走去,刚好遮住了咱的视线。
慢着慢着,你不是想玩这池子吗?多玩儿会呀!
咱下意识地扑腾起来,橙澄猛地就蹲了下去,反倒将咱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咱踹疼你了?啊,不可能的,就咱这体型和力量。难道是肚子疼?
咱正慌着呢,橙澄跟着就把手朝地上撞去。
!!???
咱当时就吓懵了,陡然袭来的失重感和加速感,让咱的脑子连“死定了”这个想法都没有余裕产生。好在橙澄并没把咱掼地上,手在撞上地面之前就停下。
咱继续懵了两秒,僵硬的身体才在骤然喷出的冷汗中瘫软下来。
卧槽——!!!死孩子你想吓死爹啊!?有啥不满就直说,别一声不吭就下手好吗!?
在咱剧烈地喘息中,橙澄送了一口气的叹息和担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呼……这样掉地上也不会疼了。咦,豆豆你怎么了?怎么那么多汗,累了吗?”
不累,咱这是吓的。掉到地上不会疼,死了就不疼了的意思?你原来是个病娇吗!?
冷静,冷静点。好好想想,虽然咱在下降过程中,被橙澄的拇指按住,成为无法脱离的状态,但她的手掌始终是垫在咱身下的,冲这一点就不是要杀咱的样子。
嗯,没错。那么那句掉地上不会疼的意思,就是真如字面意思,防止咱掉在地上摔疼。
……啊,是因为咱扑腾了的原因?刚进池子时,咱就因为乱扑腾而掉下去过,小姑娘这是有阴影了?
好吧,到头来还是咱自己的锅。
也许是因为咱安静下来了,也许是担心咱这一身汗源自身体不适,橙澄一手捧着咱,一手轻轻覆在咱背上,小心翼翼站起身来,脚踩着池底,艰难挤开堆到腰际的橡皮球,一点点朝池边走去,没几步就开始喘气了。
……抱歉啊,刚才怀疑你。等咱能说话了,或者像小白那样能脑内传音,再当面向你道歉。
橙澄好不容易上了岸,捧着咱的手都出了一层汗。
嗯——虽然咱不是变态汗控,这里还是做一次符合宠物身份的事吧,算是感谢和聊表歉意。
舔舔。
嗯,有种极淡薄的香甜。真的,不是心理因素,是客观存在的味道!还有咱真不是变态!
说起来,咱还在那边的世界时,鬼压床的那个早晨接触到的血,就有一种微妙的清香。跟这次的汗液相比,虽然一个是用鼻子感受,一个是用舌头感受,但还是有种同根同源的感觉。
……不是“都源自橙澄”的意思。
该说是源自同一血脉?同一种东西?有同样的因子?唔……唉不管了,咱也说不清楚。总之,知道咱不是对汗液有特殊执念的人群就行了。当然对血液更是没有执念的,那个太猎奇了。
被咱舔了手心,橙澄显得很惊讶,接着给了咱一个春花绽放般的笑容。
……不自觉地看直了眼,差点儿又从手上掉下去了。
如果把此时的咱和橙澄画成一幅画,那绝对是个无比美好的画作。但总有不解风情的人前来打扰。
“早上好,这是你的契约兽?”刚听过没多久的声音从咱的身后传来。是小白的主人,吴·疑似孩子爹·银。
咱在手掌上把身体扭过去对着他。橙澄忙把两只手掌并到一块儿,给咱充足的huó dòng空间,这才略显窘迫地说:“啊,不是。豆豆是我的……我的……嗯,我现在照顾着他,等他长大了,想跟别人缔结契约……我就……”
“嗯?你不跟他契约吗?”吴银皱起了眉头,“看不起他?”
这话一出,被他抱在怀里,不知为何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吧的小白,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睁圆了眼睛瞪向橙澄,不过下一刻就被吴银摁住脑袋,又蔫吧了下去。
橙澄使劲地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只是……只是我……”说着说着,也跟小白一样蔫吧了。
啊啊真是的,所以小男孩就是讨人厌,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咱舔舔舔舔。
“啊哈哈,豆豆,别舔,痒!痒!”
嗯,终于笑了。这世上不需要沉重的气氛,小孩子更是只需开心地笑就好。
突然,咱的脊背凉了一下,有点儿起鸡皮。猛然抬起头,就见吴银正盯着咱,而蔫吧中的小白则在偷偷地对咱打眼神,可惜脑内传音没有接通,咱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不想……”
“我没法缔结契约了。”
吴银原本想说什么,橙澄却直接就坦白了。
啧,穷银,迟早教训你。
这个回答似乎超出了吴银预料,他一时间也是愣在了那里。橙澄却一扫刚刚的阴暗气氛,把咱捧到面前,用脸颊轻轻蹭着咱的小脑袋,笑嘻嘻地说:“不过我现在能养着他,已经很开心了。反正结不结契约都一样生活在一起,结不了契约也没什么。”接着把咱捧到眼前,嘟着嘴,故作郑重地叮嘱,“豆豆以后就算跟别的人结了契约,也别忘了我哦。”
哼,咱就是为你而来,忘了你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伸脑袋蹭蹭小姑娘的脸。小孩子别多想,安心养咱就好。
啊,背上又涌起了熟悉的含义。扭回头一看,果然又是吴银在盯咱。虽然不知道你为啥对咱抱起了敌意,能多少收敛些吗,你忘了你已为人父的成熟设定了吗?
“这样啊。对不起,我刚才说过头了。请你喝杯咖啡当作赔礼吧。”
咱:……
喂,穷银,你这死孩子想干啥?泡咱家丫头?信不信咱一爪子撕了你啊?
“啊,那个,对不起,我不喜欢咖啡,太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穷银!就凭你那入门都算不上的拙劣搭讪,也想成事?瞎了你的……!
“那蛋糕店?昨天克莉丝说她家菜单新增了草莓帕菲,我还没来及去尝,一起去吧?”
“诶,真的!?要去要去!谢谢!”
咱:……
窝糙槽草操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