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熬过了那一年的学前班,从不跟人说话到能进全班前十名。这个成绩我个人是满意的,妈妈也是满意的,老师也觉得满意,但是有一个人不满意,那就是爸爸。(爸爸的一个巴掌想必你们都看过了,他是个极致的恨铁不成钢的人)
八岁,9月1日,一年级开学了。
班主任是个戴着有些发黄的厚厚镜片的中年男士。他看起来比较绅士,在乡下,在与其他老师相比之后。
老师自我介绍说:同学们,大家好。我呢,叫吉和,是你们的班主任。未来的一年里将会与你们共同在一年二班学习。好了,接下来请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后来据他自己介绍,其父应该是有些文化的人,给两个儿子取名hé píng,寓意世间hé píng。直到后来小学毕业我才知道,我的这位老师是一个相当好的老师,很多人都是拖关系才能进到这个班,而我,可能是走了狗屎运了。哈哈哈))
第一个做自我介绍的是明明,对,那个我欣赏和崇拜的明明。她坐在第一排。能跟她在一个班级,我是相当开心并且觉得有了些底气。
“大家好,我是明明,我今年七岁我喜欢唱歌,跳舞,画画。如果你们有跟我兴趣一样的,可以找我一起玩啊。”
(我很尴尬,据说以前聪明的有些关系的孩子是可以提前一年去上学的,明明就是。她的小姨跟学校打过招呼了,所以明明早上学一年却和我在一个班)
明明就是那么自信,说话不卑不吭的,笑一笑还有一个小酒窝。
接下来做自我介绍的是坐在她旁边的小明,小明是个男孩,我第一次见。他长得白白净净的,皮肤是白里透红,要是女生的话就可以形容为吹弹可破,并且气色超好。可他是个小男孩,着实不太象是我们那儿的成天在外面玩晒太阳的主儿。(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小少爷人家是我们学校当红老师的儿子。)
“大家好,我叫小明,今年七岁我的爱好是体育,绘画。说话带着稚气,也带着一股子娇气”(我能气死不?人家走hòu mén都能提前上学,我就因为长得个头小不太爱说话,差点来不了学校呢)
接下来是并排坐在小明右边的小贞,小贞和小明是邻居,跟我一边大。小贞细高挑的个子,比那时的我们班的男生女生都高一个头。小贞之所以被安排在小明的旁边,是因为小贞要保护小明同学,因为他比小贞小一岁,家人叮嘱小贞要好好关照小明。
小贞比较腼腆,说了名字和年龄就坐下了。
紧接着的是小贞右边的小思。(小思也是有来历的,他就是班主任老师的亲侄子,就是他弟弟吉平的儿子。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都纳闷了好多年,为啥小思一来就能当班干部,原来是有内幕,只是当时我不知道。)
这不,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四位得意门生都被介绍完了,他们也是我在一年级生涯里比较大的竞争对手,人家有背景啊,人家有老师教啊,肯定比我们学的东西早啊。我们一群农家小孩,也没人提前教,就得一点一点学,可能人家有人教的都是在复习和巩固了,起点是不一样的。我们不在一个起点,就只能比别人努力才能赶上人家。当时还没有想过超越。
班里还有两位叫红的,一个叫顾红,一个叫秀红。这双红是当时班里的美人,比起我们这些又黑又瘦的干巴小丫头,人家是已经准备绽放的小花朵,美丽动人。(后面可以聊一聊这红和那红。)
还有一个叫生的男孩,这个男孩跟我渊源挺深的,人特别聪明,学习特别的好。
另外一个叫小玲的女孩,后面也讲讲她的故事,也是个个例。
其他的就不一一赘述了,只记得我当时坐在第三排,同桌叫小冰。小冰也是个咖,后面给你们聊聊他。
进入一年级,重新分了班,重新适应新同学对于我来说还是个比较大的难题。好在有明明,下课跟她一起玩转盘,玩滑梯,踢毽子,带我认识同学,跟她们一起跳皮筋。慢慢的我开始变得开朗了,我接受别人拿皮筋过来叫我一起去跳了,还玩的不亦乐呼。
(那时的快乐也许很简单,就是她们拿着皮筋来喊我,我乐呵呵的参与,前跳得还挺好,就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了。)
记得有一节课,老师让我们从100倒着数,前面几位大咖们都没有数对,有的数串了,有的数倒了。(不要笑啊,农村教育那时候开展的比较慢,上小学一年级学数数,再慢慢学的加减乘除法。)老师叫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很紧张地站起来,心扑通扑通的跳不停了,慢慢地,认真地,从100倒着数到了几十几,老师说全对,我才悬着心坐下来,手摸着心脏好顿控制自己。
也是从这一次起,我在老师的眼里慢慢就入了眼了,可以跟那些大咖们较量了。我其实挺要强的,不旦旦是家里有象猛狮一般的父亲,还因自己开始慢慢懂得好坏,想让自己做一个好学生,想受到老师和家长的表扬,想得到同学们的仰慕。(想得到别人的认可,现在想想其实这是自卑的表现吧。)我数学kǎo shì基本是98,99分,这个成绩我很满意,可以在前五里面晃荡了。我的语文也还行,家有那么个老文艺,自然是受到了一星半点的熏陶。字儿虽然写的不好看,但是都对。一年级也就学一些基本的,数学和语文课。期末kǎo shì的时候,人家得了两个99分。嘿嘿嘿,虽然距离家里的狮子王的要求还有那么两分差距,但是本姑娘以198分的总成绩,蹿到了班级第一名。当然,这成绩仍旧是沿袭旧法,被同学传递给我的家长,而我,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明明和小明跟我只有一分和两分的差距。他俩语文都得了满分,只是数学得了96和97分。
从这时起,我才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这算是后知后觉吧。反正本小妞拿到了第一名,开心的不得了呢!
以前讲的小静的事情都有些沉重,也感觉有些压抑。这一次讲一个好一点的事情。她的第一次咸鱼翻身,虽然你们也知道15岁那一巴掌明明就是翻船了,可是这波涛暗涌的日子,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偶尔有点小奖励就偷着乐吧。
上次说到那个在幼儿园孤独的小孩,没错,你们可能都猜出来了,是小静。(因为我觉得小静的故事挺多的,可以按系列一点一点写出来,让你们看看这些年她在“风浪”里漂泊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