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也回头看了一眼屋外,滂沱大雨不仅没停,反而还越下越大,闪电也跳的更加频繁,回头平静的问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夏大也紧了紧抬棺的右手,又不自觉的做出了那个中指与食指夹剑的虚握姿势,时刻准备着从棺材的暗格之中将剑抽出。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你的棺材里有些什么东西!”
花丐笑的很是阴险,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另一边的夫妻两也在诡异的笑:“没错,把棺材打开,我们看一眼就走,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没提醒了。”
夫妻两的笑同样令人厌恶,夏大也无言,静静的盯着眼前三人,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最好的出手时机。
他跟三剑先生学了十几年的剑,一共就学了三招,分别用三把不同的剑来施展,三招剑招分别应对远中近三个位置的敌人。
此时,三人距离夏大也五米左右,这个距离,夏大也用中剑是可以攻击到他们的,但是,他却有些没把握,他练了十几年的剑,一直都是对野兽施展的,还从来没有对人施展过,其中有些变数他无法确定。
不到万不得已,夏大也不准备出剑,三剑招全都非常凌厉,出招既死,不是对手死就是自己死,再加上,一直都没有看到夫妻两出手,夏大也有些看不穿他们的虚实。
夏大也的迟疑在三人眼中反而像是胆怯一样,花丐接着到:“子,我劝你,还是乖乖把棺材放下,人走,不然,明年的今,就是你的祭……”
“咻……”
花丐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对着身旁的夫妻两出手,手中铁棒直刺年轻丈夫的喉咙,然而,还没开始提步,他就睁大双眼的倒在地上,原来,他自己的喉咙上,已经先插着一把梅花镖。
“哎呀,相公,你怎么又shā rén了,可不能再杀了,要不然可是会遭谴的!”
年轻妻子忽然娇声的拉扯着丈夫的衣袖,那语气,听的夏大也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好好,娘子,为夫答应你,只是,杀不shā rén,就要看他想不想死了!”
年轻丈夫看向夏大也的目光变的凝重,刚才,他以极快的手法一镖刺进花丐喉咙,就算是再没眼力的人也应该知道,他的暗器功夫究竟有多好,可是,夏大也却只是静静的盯着他,一点表情都没有,这不禁让他有些不确定。
看到年轻丈夫的出手之后,夏大也在心里笑了,他用镖的手法确实是很快,但是,那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把梅花镖放在了手心,所以才能出其不意的将花丐击杀。
而现在,夏大也可以确定,这夫妻两的手中全都没有任何东西,以刚才这个年轻丈夫的速度,夏大也有自信,在他还没有将暗器拿在手中之前,就可以用自己的剑将两人的脑袋斩下。
“你不怕?”
年轻丈夫忽然开口对夏大也微笑,夏大也笑了,问出这话的人,往往是已经开始害怕的人,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
夏大也平心静气的问了这句话,夫妻两人的站位,夏大也有十足的把握,只需要一剑,就可以让两人归西,所以也就多了一丝调侃。
“狂……额……妄……”
年轻丈夫骂了一句,同时伸手向自己的衣袖摸去,然而,他的话只了一个字,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
“夫……”
年轻妻子只来得及了一个字,也立刻就失去了声响。
“呛……呲……”
夏大也拔剑的声音到现在才传出来,然而,夫妻两人的脖子已经早就被他一剑斩断。
“噗……”
没了脑袋的两具尸体喷出了汹涌的鲜血,夏大也连忙闪到一旁,避免自己的衣服染上鲜血。
“嘭……”
两具无头尸体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再看他们那滚到一旁的脑袋,还能看到那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时,夏大也对那个年轻丈夫右臂上有什么东西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了,看也不看一眼。
用雨水冲刷着手中的重剑,这是一把剑刃有巴掌宽的重剑,中间最厚处将近三指,用来施展近战的那招剑技,虽然一把剑就有十来斤重,然而夏大也拿在手中,就好像拿着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
洗完剑,擦拭干净将它放回棺材底部的暗格中,调整着固定位置,保证下次要用时还能瞬间抽出。
在破庙中与尸体同处,夏大也的表情不见任何异样,亲手斩下两个脑袋对他而言,就像是斩下两只狼头,早已习惯成自然。
大雨停息后,夏大也走上了前往安城的道路。
安城,在南地区中部偏北,是整个南地区的交通枢纽,繁华自是不必多,同是,也是南地区所有江湖人士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这里,有南最温柔的女子,当然,这些女子都在青楼。
南最灵通的消息渠道,万丐帮。
有南最大的镖局,振武镖局。
当然,还有其他任何该有的一切资源。
当夏大也来到南城城门口的时候,手中的棺材已经消失,将自己wěi zhuāng成了一个普通的书生。
昨,他从路过的行人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他在经过鬼门关那条悬崖路碰到的镖队,上下三十余人全都身亡,所押货物不知所踪。
到处有传言,这是一个扛着棺材的少年做的,货物也被藏在了那个棺材中。
至于那个少年是谁,没有人知道!
愤怒,当时得知这个消息时,夏大也愤怒无比,不是因为三十多人被杀,而是因为自己被诬陷,思来想去,把这个消息传出的应该是驭兽阁那几人,然而夏大也却不知驭兽阁阁主几人目前在什么地方。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把棺材藏在了城外一个隐蔽的山洞中,随身只携带了一把轻剑,来安城想要打探更多的消息。
进了安城,夏大也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街道两旁,寻找那些看起来不像乞丐的乞丐。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夏大也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百家衣,看似乞丐,然而红光满面,大肚能容一缸水的胖子,正躺在街道的拐角处,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