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鹤源上楼之后,赵正尧开车离开,停好车子之后他来到了卫生室,巧的是卫生室的大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赵正尧往里走到陈闪闪的办公室门前,伸手在虚掩的房门上敲了两下,里面传来陈闪闪慵懒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赵正尧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然后推门走了进去,正趴在桌子上休息的陈闪闪直起身看到是赵正尧,疲惫的脸立刻充满惊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尧哥哥你来了。”着她已经绕过办公桌站在赵正尧面前。 赵正尧低头看着陈闪闪略显萎靡的脸,象征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昨没有休息好?” 陈闪闪听到赵正尧在关心她心里欣喜不已,但她一想到今中午发生的事情心底又不禁心虚起来,她怕赵正尧察觉出什么忙的低下头装作整理耳边的碎发,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辞一边委屈的道:“正尧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过来,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正准备找去找你呢。” 赵正尧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然后平静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吧。” 陈闪闪不敢去看赵正尧的眼睛,她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刚好平视着赵正尧的胸膛,她心跳加速的着:“今我约鹤源去逛街,我们走累了我就提议去龙平街找间酒吧喝杯冷饮休息一会儿,没想到遇到了我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那家酒吧正好是他家的,他就请我们去包厢里坐一会。我们喝了两杯饮料就准备走了,临走前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可能是中间我为鹤源挡酒替她喝了一杯威士忌,我的胃病竟然犯了,所以我在卫生间停留的时间长了一些,等到我回到包厢的时候鹤源不在了,我没想到孙骁那个混蛋竟然给鹤源下药,我——” 没等陈闪闪继续下去,赵正尧及时打断了她,语气冷冷的:“你当时不在场,你怎么知道孙骁给鹤源下了药。” “我——”陈闪闪一时语塞,吓的泪眼都快要出来了,她大着胆子抬起泛着泪光的眸子望着赵正尧审视的眼睛,哽咽的,“正尧哥哥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鹤源,我明明知道孙骁是个好色之徒我还碍于同学情谊接受他的邀请,正尧哥哥你打我吧,但我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想留在这做一名好军医。” 赵正尧看着眼前的陈闪闪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头更是疑窦丛生,在他的信条里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他的心里对女人的区别只有鹤源和别的女人。而别的女人又分为女性犯罪份子和普通女人。 所以现在陈闪闪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有伤害鹤源嫌疑的普通女人。 但对感情愚忠而稍显迟钝的赵正尧来,他想不通的是陈闪闪的作案动机,她刚从国外回来,与鹤源无怨无仇,按常理推断她是不应该陷害鹤源,可如果他早知道陈闪闪是为了他才害鹤源的话,那么单单从她刚才所的话里就能发觉出更多的疑点。 “孙骁给鹤源下的什么药?”赵正尧虽然对感情的事不会变通,但是身为特种兵,他的警觉度和反应能力绝对是无人能及的。他这样问正是一语双关,即向陈闪闪重新问一了遍她怎么孙骁下药的问题,又咄咄逼近了一步。 陈闪闪愣了一下,第一次做坏事的她任凭她之前计划再缜密,事后脱身的辞想的再周全,在赵正尧面前她仍举步维难,捉襟见肘。 “我……我……,正尧哥哥这种药不用我你也能想到吧,孙骁每日在酒吧里厮混,对付女孩子的药他肯定比谁都精通,我也是从卫生间回来没有找见鹤源向他逼问才得知的,今要不是鹤源遇到好心人英雄救美,恐怕……恐怕……我真是百死莫赎了。”陈闪闪的脑子飞速旋转着,在犹豫了两三秒之后迅速想好一套辞,一脸委屈的向赵正尧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知道了孙骁下药,同时又鹤源被人英雄救美想以此引起赵正尧的遐想。 赵正尧看了一眼表情已经愈发从容的陈闪闪,不动生色的道:“今及时相救鹤源的是她的朋友,鹤源她没事,你就不必太过自责了,如果你太累的话就回宿舍休息吧。” 陈闪们听到赵正尧的话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谢谢正尧哥哥,我没事的,我可不能因为是你的mèi mèi就搞特殊,这样会被别人闲话的。” 赵正尧听到陈闪闪到mèi mèi这个词,心里不禁顾念两人从在一个大院长大的情谊,于是心头微微松了一下,知道从陈闪闪口中也不会再问出什么了便对她:“那你忙吧,我就先走了。” 陈闪闪一听赵正尧要走,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掩饰不住失望的:“那好,正尧哥哥再见,对了,我爸爸想请你这个周末去家里吃顿便饭。” 赵正尧想都没想便回答道:“你替我谢谢陈叔叔,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周末有没有时间,到时候再看吧。”完他大步离开了卫生室。 陈闪闪看着赵正尧离开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两只纤细的手掌摊在桌子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赵正尧从卫生室离开,心里一直回想着刚才陈闪闪所的话和她脸上出现过的细微的表情,基本上已经得出了结论。 就算药不是陈闪闪亲自下的,她也一定逃不了干系。否则的话当他问到她怎么知道孙骁下了药的时候她的表情不会那么惊慌,这份惊慌虽然被她掩饰的很好,但这一切都逃不了赵正尧的一双鹰目。 更重要的是当她从卫生间回来之后发现鹤源不见了,逼问孙骁知道鹤源被下了药又被男人带走了,她竟没有立刻报警,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shǒu jī上明明有他打过的未接diàn huà,她也一直没有给他复。她这样做的解释有两个,要么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被下了药的鹤源被人带走,想将鹤源陷入另一个危险境地,再就是当她从卫生间回来后发现局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心里的懊悔和恐惧让她忘记了该做何反应。 得到这样的结论之后,赵正尧不禁心底发寒,恐怖分子他见过不少,穷凶极恶之徒也曾被他击毙于枪下,可是,现在让他感到最可怕的竟是身边人对你起了歹心。 出国六年再回来,陈闪闪再也不是当初在部队大院跟在他屁股后面哭鼻子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