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旒珠、历三娘一同回来。
显然,这次璎珞的收获颇丰。不过璎珞没有想到屋子中有这么多人等着她回来,不过最令璎珞意外的事就是莫雅。
“你,来自滇南?”
“不错,不知璎神医有何见教。”莫雅自然不会退让。
“没事,只不过在你面前,我还当不起神医二字,之后我有事与你说。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会安排大家住下,其余的事明天在作商议。”
“璎谷主,些许年过去,你还是这模样,当真没有变化。也好,明日再说,今晚我就留下。”三宝和尚都同意,青阳子当然也无异议。不过青阳子奇怪的事,三宝平日开口佛爷闭口佛爷,今儿在璎珞面前到失了本性,着实奇怪。
夜里,幻化谷说不出的安静。
历云却觉得奇怪,怪就怪在历三娘身上,至于怪在哪里,历云又说不上来。不过连日奔波已经疲惫不堪,也就早早歇息了。
夜里,红衣女子的出现比之前晚了一些。
历三娘也不在,多少让明公子有一点不习惯,以往回头就能看见人,今夜却只见一张空着床面。
“公子 ,今晚可有点心不在焉。”
“哦,没事,你继续。”
“既然公子的心不在这里,珠璎也是无趣,就不叨扰了。不过公子还请留意,今晚的东西颇为不寻常。”
天色亮起,却并没能驱散空气中的凉意。璎珞提着铜制的小火炉,从中散发的热气温暖着双手,作为一个大夫,她必须时刻保持手指的灵活。
来到明公子居住的房间,璎珞却没有见到明公子。璎珞猜测应该是去花圃了,不过璎珞并没有向明公子说明,此时虽是花期,但是却不是生长的季节,无论花多少工夫,那断了的枝丫也不会生出新芽来。
不过璎珞闲时也乐在其中,一个男子能一天守候在花圃前,倒是少见。
以前也有病人和明公子做法一样,最后大多都只是在诊金之外,多付一些银钱作为赔偿了事。像明公子这样要将菊花种出来还是第一次见,不过璎珞除了每日给明公子解毒外,并没有过多的交流,所以璎珞也不知道明公子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今日璎珞除了给明公子解毒之外,她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明公子,所以也就早了一点。
璎珞提着火炉到了前院,却失望了,因为明公子并不在这里。
“他去了哪里,难道是走了。”璎珞心中有点失望,这个冬天或许又只有白雪作伴,除了失望也有一点落寞。
璎珞决定回去,没有病人也好,大可清闲一天,明日再去谷中走一遭,顺道施舍一些药材。璎珞回到房中,正要关门。
“璎珞姑娘。你可让在下好找。”说话的正是佝偻着腰的明公子,看上去精神差到了极点。
原来明公子一早也在找璎珞,只不过两人却错了道。
“公子,我还以为你已······你怎么了,难道是毒性提前发作了。”璎珞赶紧让明公子进屋。
明公子摆手忙说道:“不急,璎珞姑娘,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可千万不要出门,我马上回来。”
说完后,明公子像是有什么急事,火急火燎跑走了。既然很快,璎珞也就没有关门,将手中的火炉放在脚边,坐下来等着。桌上的铜镜,倒映着冰冷的容颜。
很快,明公子将窗户推开,身体依靠在墙上,将头伸了进来。
“公子,门留着,进来就是。”璎珞突然发觉,今天明公子好像冷落许多。
明公子摆手说道:“璎珞姑娘,在下实在没力气了,你先替我看看。是中了什么奇毒,加上方才那一趟,一夜间,在下上了十二趟茅房。不行,我得再去一次。”
哐当一声,窗子落下。璎珞根本不及反应,明公子已经去了。
这一次明公子去得更久,璎珞干脆站在门口。
“璎珞姑娘,快些,我怕撑不了许久。”
不过璎珞还是将明公子请进了屋内,火炉的作用很是不小,至少不再觉得凉透心扉。
其实璎珞在扶住明公子的时候,就已经暗中查看了脉象,只觉明公子脉象极其虚弱,犹如年迈之人,软弱无力。
本以为是珠璎又研发了新药,但是看药效又非常熟悉。不过璎珞觉得反常,按道理珠璎应该不会如此,因为那东西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解药一说。本来不是毒药,又何需解药。
“公子,你先躺下,我先为你施针,情况自当缓解。”
“姑娘,这不太好。这可是姑娘的床榻,我站着就行。”说来明公子也着实不敢,万一守不住hòu mén,以后自己无脸见人不说,还要连累璎珞。
“无妨,何况你也不能站立,那穴位也掌握不准,万一错了穴位,后果不堪设想。”璎珞才一松手,明公子就跌落到床上。能够拉一晚上,还能保持清醒,该说是身体好还是意志好,璎珞也不知道。
璎珞也费了一番气力,才将明公子翻转了身体。
璎珞也不回避,直接解了明公子的腰带,将衣服拉开,见此明公子到先红了脸。看着明公子肚子翻滚汹涌,穴位变了又变,璎珞的手也跟着不停的移动。
民公子见璎珞迟迟不敢下针。“姑娘,快些,在下坚持不住了。”
其实璎珞非不是拿不准穴位,而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虽说医典和黄庭内经、青囊书上都有相关记载,但至今还没听说有谁用过。
此时,明公子已经慌了神,抬手就将璎珞的手按下,好在之前璎珞已经找准了穴位,并没有错。
银针刺下,明公子感觉菊花死死闭了起来,肚子也舒服了很多。
正要道谢,却不觉那被璎珞封存起来的醉花阴却散了开来,明公子肚子上的皮肤瞬间转为青色,而且还在快速蔓延。却是明公子不知道力道,银针深了寸许,将那气海内的毒囊给刺破了。
璎珞数十根银针落下,给明公子保留了一张正常的人脸。
“还好,毒气没有进入脑部,还有得救。”璎珞擦去额头的汗珠说道。
不过要在将醉花阴的毒气封存起来,璎珞已经无能为力。不过璎珞找到了两种解毒的办法,让明公子自己选择。
第一种,去唐门,或许过了二十年,唐门已经制出解药。
不过明公子当即放弃,拿不准的事,明公子从不报希望,也不会做。
如此就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找莫雅,拿到传说中的金蟾,金蟾本是至毒之物,但也以万毒为食。所以除了唐门之外,这是唯一有把握的办法。
不过明公子依然觉得不太靠谱,或许是璎珞实在找不出解毒的法子,才找个借口让自己离开也说不定,明公子思索到。
“公子放心,昨天夜里我已经打听过,莫雅虽然没有金蟾,但是听说有人确实见过金蟾。我们去了自然会有办法。”璎珞接着说道。
“你是说我们。”明公子指指自己在指着璎珞。
“璎珞,你给我出来。”却是历云在门外喊道,好像出了什么事。
“历堂主,我这里有病人,说话还请小声一点为好。”
“你说,你将我mèi mèi藏那里去了。还有三宝大师和青阳子道长,怎么也不见人。说,是不是你害了他们性命。”原来历云一早就去找历三娘,却没有找到,而三宝和尚和青阳子也不见踪迹,历云大为着急。
“历堂主放心,三宝大师和青阳子道长已经带着三娘连夜赶回少林寺去了。我也是担心几位阻止所以才没有提前告知,如果历堂主要间三娘,就去少林寺要人吧。”璎珞说道。
两人的话明公子听得清楚,明公子不知道这么大的事,璎珞为何连自己也瞒着,说到底历三娘还是自己送来的,若历云找自己要说法又当怎么办。
不过好在历云并没有过多纠缠,带着莫雅和小玲去了。
“哎呀,老弟,你不待在自己房里,怎么跑到璎谷主房里来了,可让哥哥一顿好找。”
“大哥,可有事。”明公子恢复了几分气力,从床榻之上起身。
“没事没事,本来想着让你随我走一遭,不过看来是不行了,哥哥是来辞行的。”
“怎么,你真的要去。”
“那是自然。”
其实明公子本就知道,所以干脆就不在劝朱万了。
时间不多,幻化谷就只剩下明公子一个外人。璎珞将明公子脖子上的银针做了处理,将头部去掉,以免碍事。
二日后,明公子在璎珞调理下,恢复了大部分体力。
“大姐,带上我行不行,我也想出去看一看,好不好嘛。”
“不行,老实留在谷里,开春之前我就会回来,你记得将后山的药收了。”
幻化谷入口,璎珞戴着一顶大竹笠,白纱遮住了半个身子,在将明公子的刀悬挂在腰间,到有几分侠女风范。
“璎珞姑娘,我们就这样走着去?”
“怎么,难道不行。”
“姑娘说行,自然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