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北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女孩儿大面积洁白肌肤直冲冲地进入了双眼,视觉冲击太大。
“你怎么在这儿?!”
男子声音陡然抬高,震得脑袋发昏。
恹恹地向着床上一倒,全身无力。
看见季凉北并没有对自己做出其他的举动,南婉婉放心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自己的脚,一步步地朝着床上的人儿靠近。
今天她特意一改往日的甜美乖巧香水风格,用了一款吸引力极强的,前调是柑橘和粉红胡椒,中调是玫瑰和桃子,后调是幽长深邃的琥珀和广藿香。
据说,光是这款香水,就足以让男人按捺不住犯罪行为。
她护住自己胸前的风景,双膝跪在床上。
季凉北紧紧地闭着双眼,脸颊发红。
南婉婉的手指在男子的脸颊上游走,好烫!
她微微收回了手,但是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狂喜。
今天,她终于攀上了梦寐以求的那张床。
床上的男子,便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
从眉骨,到高挺的鼻梁,再到菲薄的嘴唇,每一处,都完美至极。
女子将嘴唇印在男人的额头之上,娇滴滴地笑出了声。
季凉北待在原处,眉头紧皱。
南婉婉的唇从额头慢慢移到了鼻尖,一点点儿地将清凉的触感传递到了男子发烫的皮肤之上。
身下的人迷迷糊糊之间将眼睛眯着,整个人燥热的人像是找到了一个清凉的去处。
将身上的人儿抱紧,翻了个身子,压下身去。
季凉北的外衣已经褪去,只剩下一件衬衫,女孩儿软软的身子贴在他如火的肌肤之上,两个亲密无间的人,都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像是,冰与火的融合。
男子的嘴唇刚好要落在女孩儿的脸颊之上时,身子向着旁边一边,慢慢地滑下去。
南婉婉惊叫了一声,戳了戳身上的男人,正好盯上了门口刚进来的那个高挑的身影,她水眸一转动,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
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声音中不难听出羞赧和娇柔,“阿北,你弄痛我了!”
一个女子在男子的身下说着“弄痛我了”这样的话语,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南堇歌的步伐停在门口,视线停滞在床上两个紧紧相拥的人的身上。
微微勾唇,顺带着关上了门。
恍惚黑夜中。
季凉北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全身游走着。
手上握着一张柔软丝滑的手帕,慢慢把清凉带到每一寸地方。
男子侧着身子动了一下嘴,那人将唇瓣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慢慢地将水渡进了自己的嘴中。
柔软的触感,让男子本来就火热感受更加喷薄。
反手压住女孩儿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女孩儿强硬地将自己的头抽出去,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似乎是在惩罚床上的人。
手指从双肩滑到腹部,男子突然紧张地按住女孩儿的手,最终痛苦地shēn yín着,“没有,我没有shā rén,不是我杀的爸,救我”
女孩儿的手一顿,季凉北是北城的魔鬼,塔尖上的人。
谁会想到,午夜梦回,他在睡梦之中的声音,如此无奈心酸吗?!
离开了腹部,手指即将到达大腿的时候,女孩儿眼神一滞。
腿上有一长条的伤痕!
原本紧致遒劲的大腿,生生地多出了这样的痕迹。
这样的伤口,是怎么弄的,当时不得疼死?!
手帕在伤口的周围旋转,不敢动那个伤口半分。
仿佛那根本就不是陈旧的伤痕,仿佛只要一碰,还是会感觉到痛。
当所有的地方都覆盖完毕之后,一双纤细的手将男子的手缓缓捧起,手指描摹过男子的轮廓。
晚风掀起女孩儿侧面栗色长发,女孩儿微微一笑,眼窝里面有一种鲜少看见的甜。
翌日清晨。
季凉北醒来时,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底裤。
被衾遮住了一部分肌肤,凌乱的床单上述说着暧昧的故事。
男子将双手撑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昨天晚上的记忆,从他翻身的那一刻,就开始断片
现在是,事后?!
内心一阵烦躁升起来!
那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都干了些什么?!
大掌在身下狠狠地拍了一下,“你就那么饥不择食的吗?!”
长腿一迈,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南婉婉的身影了。
昨天晚上,他们隔壁的南堇歌知道吗?!
他记得,回来的时候,他吩咐她给换衣服。
什么破事儿!
季凉北照着镜子中的自己,刚刚是在干什么,愧疚?!询问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对那个人有责任感。
掬起一捧水铺洒到脸上,水珠顺着脸部线条缓缓下滑。
走出门,倚在栏杆的顶端。
餐桌边的女孩儿手中正握着一杯橙汁儿,两条长腿被白色的底裤包裹着,依旧十分纤长,底裤上有闪着光的元素,像是星河般耀眼。
表情随意自在,将手中的橙汁儿运到嘴里。
这样的表情,反而让季凉北捉摸不透。
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南婉婉来过这里。
很明显,南婉婉此刻也不在。
男子双手交叠在一起,抽开南堇歌面前的座椅,清咳了一声,坐下。
动手去切桌子上的火腿。
刀子在接触到火腿的那一刻,被南堇歌用刀子按下,女孩儿看看都不看她一眼,伸手将手边的一碗菜粥递到了季凉北的面前。
“您还是先吃点儿清淡的东西吧!”
“干嘛?!”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刚刚起床的沙哑感,配合上他俊朗的容貌,清晨的大杀器。
“贺先生来过了。”
南堇歌手中拿着一个三明治,瞪大眼睛嘟着嘴。
男子将手中的刀叉收回去。
南堇歌口中的贺先生,他知道的。
就是他朋友之二,贺晋年。
一个专攻神经科的医生,对于其他的小毛病,当然也是信手拈来。
唯一不好的就是,一双桃花眼,注定为他的风流开路。
所以,昨天他已经病到徐管家叫来了贺晋年了吗?!
“贺先生让你吃清淡的,想下次继续跟女孩子亲密的话,还是乖乖把小命保住吧!”
南堇歌顺手还扔了一叠小菜过去,挑挑眉毛示意季凉北进食。
跟女孩子亲密?!
季凉北整张脸全黑了,昨天晚上,她也知道了?!
那为什么竟然可以这般的云淡风轻?!
手指攀上粥品,又一把放下,难以下咽。
“不吃了!”
“不吃早饭可以啊,到时候有胃病之后,不知道哪个女孩儿”
“不许说了!”
男子扭过头将南堇歌剩下的话堵在嘴巴里。
南堇歌眉头一挑,喝了口橙汁儿。
“二少爷,”厨房里的玲妈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你怎么还凶起南xiǎo jiě了,昨天晚上”
南堇歌扭过头,使了一个眼色。
“昨天晚上,怎么了?”
季凉北重新坐下身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南堇歌。
“哦,没什么,少爷,其实前天晚上就应该告诉您的,老爷说,他要回老宅住几天,让您带着南xiǎo jiě去一下家宴。”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天晚上,本来就是要告诉您的,但是您出去,出去找了南xiǎo jiě一夜”
剩下的话,玲妈没有再说下去了。
细细地揣摩着两人的表情。
南堇歌低头吃着三明治,心像是被踩了一下。
这次季凉北发高烧都是因为她,前天晚上出去找她是因为她,昨天下午去接她,也是。
她将视线投向季凉北,后者不自在地拿起勺子递了一口粥进自己口中。
“昨天凌哲还送了一个蛋糕来,二少爷和南xiǎo jiě一定要尝尝,我这去拿出来。”
季凉北双眼一亮,蛋糕?!
不会就是他昨天做的那个蛋糕吧!
玲妈将蛋糕的包装拆开,浓重的芝士味道传出来,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玲妈看了季凉北一眼,将注意力转向南堇歌,“南xiǎo jiě,来,我先给你切一块儿。”
女孩儿的表情凝滞,怔怔地将蛋糕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怎么样?!”
玲妈低下身子,看了一眼季凉北,询问着。
对面的男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堇歌,等待着回答。
南堇歌将手中的叉子丢到一边,撇了一下嘴,“嗯,有点儿难吃。”
明明芝士的感觉应该是醇厚细腻的,但是这块蛋糕她却是吃了块死芝士的感觉,死板僵硬的味道,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诡异味觉。
“有那么难吃吗?!”
季凉北整张脸都垮下来,直接举起勺子挖起一勺。
“二爷试吧!二爷一定会有更丰富的词来形容这个蛋糕的,我只能说有点儿难吃。”
勺子刚一到口里,季凉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恨不得抠出来。
“我去!”
男子将手中的叉子一扔,迫不及待地将手边的苏打水拿过来。
“这是哪家店,竟然敢卖这种蛋糕给二爷!?”
男子脸色微妙,喝了几口粥,抛下一句,“整理一下,待会儿回老宅”之后转身就上了楼。
“玲妈。”
南堇歌擦了擦嘴,“你跟着季凉北多久了?!”
“二爷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啊,有什么事儿吗?!”
“我想问,季凉北,杀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