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回屋禀报以后就把她给押到了宴客厅,朱子墨等人看到她时皆是一愣。秋老爷见这个小贼原来是女儿,还当着豫亲王的面儿,顿时觉的颜面扫地。
秋老爷对这个女儿不怎么喜爱,正准备顺水推舟把她赶出府门时,卢俊生在旁边缓缓开口喊了声四妹,这下一身份坐实了。
秋老爷只好愤怒拍岸骂了一声不肖女。如果说刚进来了的秋望月是站着的,那么现她就是跪着的。
一句话都不开口。心想这下倒霉到家了,不但走不了还要家法上身了,也不是只跪祠堂了。
从秋望月进来后,朱子墨没有说话却一直打量着她。今日的她与那日不同,那日的她身着戏装妩媚动人,今日却清爽如水。
朱子墨起身来到秋望月面前。扶起秋望月并解开绳索,并开口道;是本王的侍卫糊涂抓错了人,还望秋老先生莫怪罪令千金。
既然这位王爷开了金口,那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就让秋望月向朱子墨行了礼后,命人将她带了下去。
秋望月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脱身,便计划着下次开溜的。快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了。包袝,那是她的全部家当,接就杀了个回马枪。
宴客厅的侍卫刚捡起那个大包袝,门外就窜进来一个身影。夺过包袝恶恨恨的说,我的。然后一溜烟儿就走了。
侍卫还保侍着原来的姿势,显示没有反过来。宴客厅内一片静默。
秋老爷半响才道;小女顽劣,王爷见谅。
朱子墨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笑道;今千金性情灵动,难得啊!
卢俊生闻言心一惊,瞬间明白了这位王爷所说的难得,当年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当秋望月醒来的时侯,己经是第二天了。窗外下着稀稀沥沥的雨,感觉昨天发生的事感觉像做梦一样。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比做梦更玄虚。朱子墨向秋老爷提了亲,要纳秋望月为侧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秋望月靠着窗户呆呆地坐了下午。脑子里浮现着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自从秋望月要成为朱子墨的妃子后,在秋府的地位就大大不同了。隔三差五的有人来送东西,送走的夫人姨娘一拨又一拨。
秋老爷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四这么有用,上次招来了个卢俊生现在又来了王爷。前者是官宦世家,后者是皇亲。像他们这样商家能与皇家结亲,是天大的恩赐。何况朱子墨一开口就是侧妃的名份,而不是侍妾,这样算来秋家也算是沾上皇亲了。
秋望月的终事大事就这样敲定了,择日就跟着朱子墨进京完婚。其实秋望月自己还在云山雾绕,对于这个王爷就毫无印象。只记得上次跑路的时候是王爷的侍卫逮到了,其它的都是一片模糊
游船上,秋望月百无聊赖望着前面的男子,心想这就是王爷啊。王爷不都大胡子的老头吗?为什么眼前的这位王爷这么年轻,还这么玉树临风。如果不是自己心有所属,也会倾心于他吧,是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朱子墨头次被女子这样盯着看,且毫无女儿家的羞涩。朱子墨被她盯的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便问道,本王脸上有东西吗?
秋望月摇了摇头,又有些疑惑地问,王爷,我们之前见过面吗?»;;;;朱子墨微愣,缓缓开口,之前在戏院你曾到过本王的厢房。秋望月想了想,确实有此事,而且当时把那里弄了一片混乱。
然后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朱子墨见她不再说话了,心里也有些郁闷。他们大多时间都沉默,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朱子墨提议道:“我们下棋如何?”
秋望月摇头道:“不好。象棋,我只知道,象走田,马走日,炮过山,卒走直。围棋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是天元。”
朱子墨道:“凡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从小就是由先生来教导的。”
言外之意,秋家也是大户人家,难道你没学吗?
秋望月很真城道:“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分三六九等的。我是庶出,我娘是戏子。别看我衣着鲜艳,其实在秋家没有什么地位。”
“你看这是大家小姐该有的手吗?”秋望月把手伸到朱子墨的面前,那双本该白皙的手面有着一层薄茧。”
“我爹对我那三个姐姐是各外的尽心,所以她们不但貌美如画,并且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到我的时侯,就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打发了。”
说着秋望月有些淡淡的忧伤,回头却又给朱子墨一个灿若繁星的笑容。“还好,我对那些没有好感,也就无所谓了。”
朱子墨道:“如果将来你还想学些什么,本王会给你最好的。”
秋望月笑眯眯地问道:“王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朱子墨温柔地笑道:“本王是望月未来的夫君,丈夫对自己的妻子好不是应该的吗?”
秋望月闻言身子微僵,脸色发热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尴尬,喝的太急还被呛着了。朱子墨见她呛着,便上前为她拍背顺气。朱子墨一靠近秋望月,她就感觉空气稀薄呼吸困难,本来就红的脸现在就是更红了。
秋望月红着脸的女儿姿态,很好地取悦了朱子墨。本来沉默的气氛因为那句话,打开了暧昧的局面。朱子墨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这是郎情妾意好的开始。
虽然两个人的婚事已定,但秋望月从来没有意识眼前的人是自己末来的夫君。秋望月面子单薄子,从一个男子口中听到夫君两字时,就挂不住了,更何况他说的也是事实。
一盏茶的功夫秋望月恢复常态,刚想开口说些别的差开刚才的活,却发现朱子墨看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同。一双星目闪闪发亮像一汪秋水,温柔无垠。
秋望月扭头看向别处,指着远外架子的花瓶道:“那个瓶子不错,是古董吗?”那就是普通的装饰。秋望月拿它来当借口,是因为她不敢看朱子墨,怕溺水而亡。
朱子墨看了一眼瓶子道:“不清楚,如果你喜欢可以带你去店里看看。”
秋望月摇摇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问道:“王爷,你的夫人们都是出身世家,而且才华横溢吗?”
朱子墨一听就知道她是但心什么,想了想道:“有的是,有的不是。这些事情你必担心,到时候会有人来帮你。”
秋望月又问道:“那我到王爷要管家吗?我可什么都不会,吃喝玩乐都在在行。”
朱子墨闻言一乐,心想这丫头已经把自己当自家人了,笑道:“管家的事自有王妃,你就只管相夫教子吃喝玩乐就行了。”
秋望月闻言便放心了,又道:“现在老夫人说我是飞上枝头的凤凰。”
朱子墨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便没说话。»;;;;秋望月担心地看着他道:“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听过,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朱子墨微怔,有种被噎着的感觉。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眼前的丫头,这丫头还在一脸真城的等着他的回答。思量过后,觉得她担心也不是不无道理。
他生存在帝王之家,看惯阴谋诡计荣宠衰败,知道她在担心以后的处境。不由的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在几日恩宠后受到的折磨与痛苦。
秋望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己经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刚想要挣脱却又握的更紧了。»;;;;只听到朱子墨坚定的声音:“有本王在,保你一世无忧。”
秋望月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有点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