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凤还...》 第049章 殿选

    叶疏烟在殿外远远看了一眼，只见为的是身穿深蓝色礼服的后娘娘，头戴着紫金凤冠，看起来宝相庄严。

    而后面那一位身穿明黄礼服的则是皇后，她头上花钗十二束，两侧各簪支金步摇，行走时泠泠作响，华贵非常。

    这二人皆着仅次于袆衣的服制，足见对此次选秀的重视。

    但是因为主位前的熏香散发着飘渺轻烟，还有一层珠帘低垂摇曳，所以殿外的叶疏烟并不能真正看清楚后与皇后的样，只将她们的服饰看了个大概。

    当后与皇后落座，后的身旁便走下来一个姑姑，看服制，看她在后身旁的位置，叶疏烟心想：她应该就是传闻中后身边的红人，咏蓝姑姑。

    那咏蓝姑姑站在了台阶下，拿出了殿选秀女的名单，扬声道：“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请今届秀女觐见。”

    于是管事姑姑恭谨地躬身低头，双手拢在袖里，带领着秀女们徐徐走入殿内。

    事先得管事姑姑提醒，秀女们依礼走进来，便自觉排成了两排，不得吩咐，大家都是低垂着头。

    管事姑姑见这些秀女刚才在住处的时候还那样剑拔弩张，一进来个个都变得温顺听话有眼色了，她才终于放下心头大石。

    摊上选秀的差事，虽然是上头的器重，终究是麻烦得很，秀女间是非又多。

    但如今，只要殿选结束，这些丫头们在宫中就是闹得鸡飞狗跳，也不关管事姑姑的事了。她便垂手侍立在一旁。

    这时，咏蓝走上前来，与秀女们站成同一方向，带领大家向后和皇后请安。

    秀女们声声如莺啼，谨叩在地，随着咏蓝，脆生生地喊道：“臣女敬叩后、皇后娘娘，愿后千岁与皇后千岁万福金安。”

    拜见毕了，后也没有立刻叫众女起来，而是先说道：

    “今届选秀，乃是我大汉国开国以来第一次，连日来的数次遴选，留下来的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哀家希望，你们入选后，在宫中安守妃嫔本分，替天家诞育嗣，为宫中多添祥和。至于落选的秀女，也不必失意，可分入六尚局，也是一样能效力于皇上的。”

    话音一落，一旁的皇后便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恭顺地道：“后说的是。”

    皇后的声音为温柔动听，略有些低沉，仿佛一泓清泉般毫无杂质，让人不禁联想到母亲的慈爱。这便是母仪天下的典范么？

    叶疏烟听到这声音，便很是好奇，想看看皇后的模样，但是并不敢抬头。

    这时，咏蓝回禀道：“后、皇后娘娘，吉时已到，殿选可以开始了。”

    后颔，示意咏蓝开始主持。

    咏蓝叫秀女们起身，然后念道：“山南东道江陵府知府事吕璋之长女吕寒晴，上前拜见。”

    便有一个年约十六岁的秀女走上前来，环佩叮咚，敛衽而跪：“臣女吕寒晴，拜见后娘娘、皇后娘娘。”

    只因刚才已经说过了祝福的敬辞，现在便可免了。皇后命吕寒晴抬起头来，却并没有说话，而是望向后。

    叶疏烟见皇后如此，就知道这宫里，一定是后最大了。皇后唯唯诺诺，只要后在，她甚至是半分主意也不会拿的，不然就是越矩。

    叶疏烟对吕寒晴有印象，知道她是从六知府家的小姐，许是读过书，带着一种书卷之气，行为举止都十分娴雅，看起来是个安于本分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在后宫中，必定不会惹是生非的。

    后问了她几句，例如读过什么书，家中有什么人，母亲身体如何，祖父母可还健朗。

    听起来似乎是在聊家常，吕寒晴一一如实回答了，她祖父在早些年便病逝了，而二弟夭折，目前只有庶出的二弟和四妹尚未成人。

    说完这个，叶疏烟就暗暗叹息了一声。

    这种问题，明显是后在试探吕家代内有没有遗传性的疾病，虽说祖父年轻病逝、二弟夭折并不能说明有家族隐疾，但这必定是后忌讳的事。

    ——大汉国开国之君的嗣，若不能身体康健，如何传承千秋万代？

    后听罢吕寒晴的回答，果然只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后态的反差大，刚才热心地问询，猛然便不说话了，倒让吕寒晴无所适从。

    好在皇后开了口：“后，臣妾看吕氏的容貌气色养得甚好，想必吕夫人定然十分注重日常调理。”

    后“嗯”了一声，咏蓝一见，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忙接着问道：“不知吕夫人平日里可吃什么养生药膳？”

    吕寒晴不知这一问是从何而来，又不敢撒谎，讷讷地道：“母亲常吃温补的药，却没有怎么吃过药膳。”

    后这时才微微点了点头：“吕氏蕙质兰心，孝义深重，擢令六尚局留用。”

    吕寒晴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落选，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低着头，神色悲戚地随着内侍退出了祺英殿，候在外面的石阶上。

    叶疏烟徒然惋惜，女儿的体质一般是娘胎里带来的，假如母亲的体质虚寒，常需进补温热性的补药，女儿的体质也不会好。

    从生理上来说，女的身体最受不得寒凉。从医理上来说，寒凉体质不易受孕。

    虽然后也喜欢吕寒晴的书卷气，觉得她十分温尔雅，但后宫中需要的是能传承皇家血脉的女，而不是弱柳扶风的病西施。

    没有哪个母亲为儿挑选媳妇的时候，会不考虑好不好生养的问题。在封建皇朝，嗣是国之根本，决不能马虎。

    可惜了。叶疏烟暗道。

    紧接着，咏蓝姑姑又依次传了几个秀女出列。

    后和皇后的问题，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截了当，都围绕着秀女自身的健康、家中的官职、个人的识、技艺方面来问。

    数人之中，枢密院同知苏帆之女苏静好，最是对答如流，而她父亲官职是正二，已经是这十二名秀女中家世最好的，终得留了牌。

    接下来，便是一些地方官吏家的小姐，宋美微，花解语，李缘君被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