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嫡长女》 第五十四章 众鸟齐鸣

    另一边，万卷赏第天的才艺考核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很凑巧是，这一场好像集合了所有才高八斗之人，各个都表现得十分出色。

    宫里的贵人们在高台上看得津津有味，全然没有前两天的无聊烦闷。

    皇后刚接过剥好的葡萄，就听见有监从外边走了进来，说：“启禀娘娘，瑞华长公主到。”

    皇后把葡萄扔在垃圾桶里，疑惑地问：“瑞华长公主平素都不管这些，今日怎么会过来？”

    林贤妃笑着答道：“可能是在府里呆久了，听到今日展示才艺的孩们都很出色，所以过来看看吧。”

    这话刚落，瑞华长公主就走了进来，说：“贤妃娘娘真聪明，就是你说的那样。”说罢，对着皇后和林贤妃行了个虚礼。

    瑞华长公主是皇上最尊重的女人，她在慕天帝面前的说话权甚至比皇后还大，再加上她的确年龄比皇后大，自然无需对皇后多礼，只需随便做做表面，维护一下皇后的尊严便可。

    皇后亦是早就习惯了，找人搬了张椅放在自己的右下方，示意长公主坐下。

    瑞华长公主看着下方的才艺展示，对着皇后说：“今日的孩倒还真是全都很出众啊，皇后是故意安排的？”

    皇后摇摇头，说：“一半是安排，一半是巧合吧。”一般有点脑的，为了不遭人嫉恨，买签都会买第日。这也就导致了万卷赏第日成为了压轴表演的日。

    “皇后和贤妃可有看到你们觉得不错的孩？”瑞华长公主问道。

    林贤妃插着嘴说：“我觉得各个孩都差不多，都很不错，实在欣慰，这是社稷之福啊。但是，妾身觉得，皇后娘娘怕是物色到心仪的小姐了。”

    瑞华长公主听到这句，突然来了兴致，皇后掌管后宫多年，能让她看上的人肯定不会差。于是看着皇后，问道：“是哪家小姐这么厉害，竟然能入皇后的法眼？”

    皇后先是无奈地看了林贤妃一眼，知道后者所指的是顾如衾，责怪她多话，然后才对长公主说：“就是皇上新封的永善县主，右相顾恒的长女顾如衾。”

    瑞华长公主听到是顾恒的女儿，兴致更甚了，问道：“这永善县主才艺很出色？不知可否展示完？”

    皇后又是无奈地笑笑，说：“这小孩哪里出色呀！这琴棋书画舞，她样样都差劲了，今日她试，恐怕更是一塌糊涂。最后能得到‘黄’等赏赐，都算是运气很不错的了。”

    “那皇后看中这永善县主什么？”瑞华长公主好奇地问。

    没等皇后说话，林贤妃就把顾如衾最近的光荣事迹从替慕远昭挡刀讲到在皇后面前说要试作弊。她说得生动幽默，逗得向来庄重的瑞华长公主都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永善县主就是在我生辰宴上替昭儿挡刀的那位，你不说，我都快把这女娃给忘了。这孩倒还真是很有意思，难怪能入皇后的眼。顾丞相顾夫人还真是会教育孩。”瑞华长公主夸赞道。

    皇后很快就领会了最后一句的其他含有，问道：“长公主来这是也为了看顾家的孩？”

    瑞华长公主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本宫寿宴那天，顾相的次女弹奏一曲，令本宫想起了我那早逝的丈夫……”光华大元帅刘勇虽然以勇为名，又是武将，但第一眼见他的人，绝对会以为他是臣。他长相俊美，思敏捷，又善音律，所以当年才能入了长公主的眼，成就一段佳话。

    皇后知道这又说到了长公主的伤心事，转移话题说：“长公主，我们先别闲聊了，要是漏了精彩表演，可就不好了。”

    瑞华长公主点点头，安静地看着台下的众人。

    现在出场的是“画”组的人选。众人都安安分分地拿着笔，在桌上画。只有一个人没有画画，而是叫人搬了四面白色的屏风把她包围起来。

    这个举动很快就吸引了所有宫里贵人的眼球，瑞华长公主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个女娃要做什么？”

    众人皆摇头，纷纷看着那人，想要探个究竟。

    只见那名穿着飘逸緋裙的女，拿着笔就开始在屏风包围圈里跳起了舞来，裙摆飞扬，就像是一朵开得艳丽的花朵。但她却并不只是在舞，她边舞边动作优雅地洗笔沾墨，而后又舞着将那墨水用泼的、用描的、用染的等诸多方法，让原本空白的屏风添了多种色彩。

    远远望去，她画得还算不错，皇后感叹道：“本宫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作画方式，精彩，真是精彩啊。”皇后是爱绘画之人，自然会多留意。

    林贤妃说：“那永善县主当时也用了很奇怪的作画方式……”

    皇后听到这句，连忙打断道：“这完全不一样，永善县主完全是因为不会画画，而这个女娃，可是真有硬功夫的人。小德，她是哪家小姐？”

    小德连忙应道：“那是工部尚书陈方的嫡女，陈妍小姐。”

    皇后没有再多说什么，点点头，继续看展示。

    因为有了陈妍的珠玉在前，后面的表演让各位贵人看得有些恹恹的。瑞华长公主更是直接靠着椅闭眼眯了会觉。

    把她唤醒的，是一阵琴声，那是王研之的《向鸾》开始的那段。她睁眼就忘台下望，确认那弹琴之人果然是顾如瑛后，又闭上了眼睛，仔细聆听起来。

    这曲《向鸾》从开始时就和王研之的节奏韵律都有区别，王研之的稳重悠长，顾如瑛的轻灵活泼。

    长公主摇摇头，心想：“选错曲了，她应该求稳，而不是那么心急挑战高难的曲。王研之一曲《向鸾》因惹无数飞鸟成名，顾如瑛这般改编《向鸾》，不可能引得鸟齐鸣，怕是会落下乘。”

    她刚想完，随后远方就响起了一声鸟鸣，随后接二连地鸟鸣响起。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一阵风刮过，成上千只鸟飞来，在空中盘旋，随后停在离顾如瑛很近的地方，有规律地鸣叫着，好像在给她的琴声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