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中切好的牛排被她一一叉入嘴里,食不知味地听着另外三人谈笑风生,晚餐结束后她借顾上了楼。
楼道内静静地没有一点声响,楼下偶尔传来那三人开怀的笑声,莫清颜听到后莫名地觉得疲惫。她停在自己的卧室门前,眼睛却望向隔壁的那扇门,脚不由自主地来到他的门前,她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待要听得仔细些,却被一声破碎的声音惊扰,她望向楼道的尽头,若听的不错,声音便是从尽头的那个屋子传来的,她记得妈妈特别强调,那间卧室是不能进的。
她还是忍不住到了门前,直觉告诉她那声音肯定跟沈流年有关,虽然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在担心他,但仍义无反顾地想要探个究竟。
她听了一会儿,没了动静,她试探地推了推门,竟是虚掩的,借着推开的一条门缝她娇小的身体挤了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浓重的酒精的味道扑面袭来,她踏脚出去正踩在一些细碎的碎片上,发出咔咔的响声。
“谁?”沈流年沙哑低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她猜得不错,他果然是在这。
她没有出声,只摸着黑寻找他的所在,咔咔的声音不断在脚底响着。
一股浓重的酒味随着一阵突袭而至的力道迎面而来,她措不及防,被一个高大的身体挤压在门上。
“谁允许你进来的?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间屋子任何人都不能进吗!尤其是你和你下贱的母亲!”
他满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看样子已醉了,莫清颜不愿在此时惹毛他,怯怯地挣开他,“我知道!我只是听到有声音,所以……所以……”
她并没有成功,仍被他牢牢地困在他的手臂和门间。
“你担心我?”他喝醉了可思维却还是十分敏捷,她只不过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便被他看出了她的担忧。
被他看穿心事,她面上窘迫地红了脸,幸好一团漆黑,她不担心被他发现,只嘴上倔强地不肯承认,“我这么下贱的人干么担心你!”
说着竟像真生了气,使劲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转身便要开门离去。
他抵住门,猛得一下将她拽回了胸前,紧紧地箍入怀里。
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伴着浅浅的烟草的香气窜入她的脑中,熏得她迷迷糊糊的,仿佛也喝了酒,只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他越来越靠近的脸。
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脖颈,她警觉地发现,两人此时有多aimei。他的唇仿佛着了火,一路拂过,点燃了她的身体。
她无力地推据着他紧逼的身体,“沈流年……放开我……你放开!”
她有些声嘶力竭,努力克制着自己,理智告诉她,这么亲密的举动不应该再出现在他们之间,当他们都已“心有所属”。若他清醒是不应该这样的,所以清醒的她是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他恍若未闻,继续着他的肆虐。
她狠狠地捶着他,以此唤回他的理智,“沈流年,你混蛋……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她卯足了劲狠狠地砸着他的后背,零落的泪珠洒在他的肩头,她埋头咬了下去,尝到丝丝苦涩。
他疼得停下动作拉开两人的距离,直直地望进她的含着泪水的漂亮眼眸里。
她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手停在半空微微战抖,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他。他不声不响,好像在酝酿着可怕的情绪。
她快速转身开门,却在刚刚踏出的一瞬被猛得拽回,她的心忽地一下静止,可怕的感觉包围了整个身体。
门在身后再次合拢,她被狠狠压在门上,无路可逃。
他的吻灼灼地烙在她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肤上,点燃了某种仿若毁灭的欲火。火已一股吞噬她的势头迅猛地燃起。他便是那烈火火热的信子
她打他掐他,却无法阻止他,泪水哗地涌出,她破碎的哭声在他耳边响起:“放开我,沈流年,我会恨你!你听到没,我会恨你!”
他将头挤入她的颈窝犹如自语般的呢喃:“清颜,我想你!”
那声音小小的,可莫清颜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震撼传至全身,最后到了心里。她更深地战栗,望向他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不,你……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
“我他妈真希望我喝醉了!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打断她忿忿地咆哮了一句。
“不……不,沈流年,你一定……”她还试图拉回两人的理智。
“清颜,我想你,一直想着你!”那话就像魔咒催眠了莫清颜的神经,她迷失在他的蜜语和细细碎碎的吻,模糊了自己的心,任凭他辗转、折腾,直至将她放进柔软的床上。
她被嵌入软软的床内,起起伏伏,仿佛漂浮在大海内的船,波涛汹涌。她想抓住什么,紧紧地抓住,可手中空空的就像空旷的心,怎么也填不满。
她勾起身子更深更紧地贴近他,以希望得到更多,他淋漓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与她的汗水交融在一起。
他不住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清颜,清颜……”他从不知原来他是如此地想她。
温柔的语调响在耳边,像催眠的乐曲催着她沉沉睡去。他的吻落在唇上,是从未有的温柔。
她听到他想在耳边的模糊的呓语,而他说了什么,沉沉睡着的她却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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