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白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酩酊大醉的寒骞,他恨自己的父王,却没想过让他死。
他到底还是遵从了寒刹的心愿,安安稳稳地做万狼谷的谷主,一心一意守护着狼族。
东华微微侧了身子,宽大的衣袖随风飞起,将白画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东华兀自叹息,“莫卢找我做你的护法,他倒是清闲了,回了蛮荒过清净日子去了。”
“好端端的,提他作甚?”白画扭了身子背对着东华,紧抿着唇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当日在梵音亭,莫卢当着东华的面刮了小青龙的龙鳞,又拔了白虎的胡须,给她做了一双靴子,是的,你没看错,是踩在脚下,穿在脚上的鞋子。
东华和他的小伙伴们不禁惊呆了,你要做一件龙鳞战甲也是物尽其用,偏偏是做鞋子这么暴殄天物的东西。
“莫兄不愧是邪神,做什么事都这么邪性!”东华在一旁乐得自在,幸灾乐祸的笑意挂在唇边,遮遮掩掩半天,索性又笑了出来。
想到司天穹那老家伙会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就酣畅淋漓的痛快。
小青龙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她大师兄玄武怀里。
白画看着脚上新换的鞋子,一时间有些膈应,她并不知小青龙对她的敌意,在小青龙对她开战之前,她一直天真的以为小青龙会看在忧忧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或者往大了说,天界会看在众佛陀的面子上,对她手下留情,可目前这个战况,很明显谁的面子也不看,若不是东华与莫卢护着,她早就被天兵射成了筛子。
平日里呼风唤雨的小青龙被扒了龙鳞,朱雀和玄武看不过去,只好挑着好下手的白画开了金口:“白画姑娘,听闻您是迦楼罗的主人?”
白画扫了莫卢一眼,分明在说,你看吧,你倒是痛快了,这会儿又把我家忧忧扯进来了。
“所以呢?这与忧忧有甚关系?”白画明知故问的本事再上一层。
朱雀玄武对视一眼,脸上闪过几分得意,“我们小师妹可是迦楼罗放在心尖上的人,为我们小师妹可以致自己性命于不顾,可今天,白画姑娘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小师妹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忧忧的女人有很多个,主人却只有一个,你们都可以对忧忧的主人下手,为何我不能看着忧忧的女人受辱?”
“白画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们要对付的不是您,恰恰是您身后的人,蛮荒第一邪神——莫卢!”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如果不仔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万箭齐发放的是正义之箭,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白画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看着朱雀玄武面露喜色,心里暗讽,还真是沉不住气。
“你们对付的是莫卢,莫卢反击,天经地义,你们这矛头指向我作甚?”
白画的表情是越看越无辜。
朱雀噎了一下,他能说白画姑娘您看着最像传说中的软柿子吗,显然不能。
再者除非他是活腻歪了,才去指责莫卢。
东华兀自笑的得意,司天穹派这四个没脑子的护法跟在他身边,真是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过好在,分分钟有人帮着收拾他们,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莫卢显然没有这些耐心,莫卢的想法很简单,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人,其他的都是外人,自己人欺负自己人叫做家事,外人欺负自己人除了再欺负回来,没有更好的办法。
“想不想去珞珈山看大鸟?”东华兴致盎然地看着白画,一脸的向往,仿佛在这指挥千军万马的人不是他。
白画横了他一眼,被东华这么一撩拨,她才发现她对忧忧和小枸想念的紧。
莫卢薄唇紧抿,脚下顿了片刻,离开之前丢给东华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偏偏东华就懂了,解读如下:
她要是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她汗毛要是歪一下,唯你是问!
谁若伤她分毫,六界陪葬!
东华硬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大爷个屁墩子,不就是护她周全嘛,说得这么严重!
小段子:
东华:盒子,你过来,咱们谈谈莫卢的事情。
盒子:没空。
莫卢:我有空。
东华:那啥,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