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攘中,尉迟骄拉着午安的手虚寒问暖,问她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又问她可否结婚了,有没有男朋友。。。。。
午安一一温顺回答。
因着尉迟骄,她陌生的身份一下子变得熟稔了。江翟两家如今已结为亲家,江褚怀的母亲原本是随着亲家母一起的。眼见她对这个女孩如此上心,禁不住也多瞅了几眼。
直到酒席吃罢,她才被尉迟骄放开来。
结婚是大事,里里外外要忙的很多,尤其是这种大家族。午安从尚未散尽的婚宴上退出来,午时已过,下午两三点的光景。
怀中的钥匙隐隐发烫。
她无处可去。
唯一想去的地方却也是她最不愿意去的,他的住所。
盛夏,阳光很炙,烧在脑头。
大街上撑伞的路人寥寥无几,大多都呆在空调室里不愿意出来。
一辆银色跑车停在眼前。
“小姐,少爷让我们送你回去。”
车上下来两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两手恭敬的请她上车。这哪里是请,分别是强势命令。
午安侧目看了下四周投来的目光,淡淡轻笑。会收敛了呢,不再用军车和部队来请她了,这是好事。
跑车沿着公路曲线向山中行驶,深处高山腹处,看见一座密密的园林,树木掩映下洋楼若隐若现。到了目地的,四周的电网密密麻麻,小型披了迷彩服颜色的房子错落有致的点缀在洋楼高筑起的围墙外围,大门是高端的密码锁,没有警卫,也没有仆人。
深夜二点。
午安固执的蜷缩在洋楼一脚的花园旁,她今天找遍了这个偌大的院子,就是没有找到他。
少幕,少幕,你被他藏在哪里了。
安少卿回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她这可怜兮兮柔弱无依的怜人模样。他几不可察的眉尖一沉,向她走来。
“深夜不睡觉,在这里等我?吃晚饭了没有?想等我也要先照顾好自己。”
把她揽进怀里,他打开洋楼的木门。
直到身体接触到温软的沙发,她才猛然惊醒,大力推开他,质问:“他呢?”
她眉眼间的忧伤是那么的明显。
安少卿没理她,开始解军衣领扣。
“想吃什么,我来做。”
“我要见他。”她固执的说。
“惹我生气的下场,你该知道。”声音渐渐转冷,似有不耐。“想吃什么?”
“白面条。”
脱衣服的手一顿,他说:“我来做,你先睡一会儿。”
午安很困很累,她却固执的不睡。
在这幢处处都充满他气味的房子里,她如何能安生睡着?少幕的气息已经不在了,她的少幕已经不在了。
泪不成凋,不流向眼睛,却汇聚心中。
痛至绝望便无力悲戚。
——安安,等到我们结婚,就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只过属于我们的日子。
少慕,你的话我一直深信不疑。
可为什么你走了,我还在。
不到两分钟,安少卿端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她说的白面,他是不可能做给她的。
面直接端在了她面前。
午安拒绝。
安少卿沉下脸来喂她。
“你想见他就把它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