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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在思量了几秒钟之后，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此刻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桀骜不驯，也没有了一贯有了失魂落魄，他的脸上多了一丝期待还有害怕。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一个好儿子，你的母亲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难道你不想早点从这儿离开，早点陪伴在她的身边吗？”吴凡说道，他很显然，所说的话都是从张文的角度出发，几乎不给张文任何反驳的余地。
这张文听到了自己的母亲正是安然无恙，他也就担心了不少。并且在此刻，他明显地就松了一口气，态度也好了很多。
但是张文的心里还是有一些警惕地，看着吴凡，他虽然目光柔和下来，这辈子还没有说他是一个好儿子，他只说他是一个害人精，一个惹祸的小子。
“我想，我想出去，我也想陪着我的妈妈。”这下张文在和吴凡对视了差不多三十秒后，张文慢慢地低下头，他低声地说道，他此刻躲闪着自己的眼睛，他是被吴凡看穿了心思。如今他只觉得自己是**裸地站在吴凡的面前。
吴凡嘴角上已经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意，很显然，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打进了张文的心里，接下来他将会剩了很多的功夫了。
“非常好，我们这一次找你过来，相信你心里也了解是什么情况吧。”这吴凡说道，他说完以后一直紧紧注视着张文，只为了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都是因为那件淡蓝色的裙子，你母亲选择自杀的原因也是因为那裙子。”吴凡倒是说得直接，他直勾勾地盯着张文。
“那裙子是我捡的，我和杀人案没有关系！”这张文倏地喊了出来，这吴凡不说，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因为这个自杀。
“那么你是在哪里捡到这裙子的？又在现场发现，或者看到了什么？”吴凡见话闸子已经打开，也就顺水推舟地紧接在问道。
“那天早上六点左右，我就偷偷摸摸地进入了元和村的那栋拆迁楼，我在前几天就是在这栋大楼里帮着搬运东西，所以我很熟悉这栋楼房，同时我知道这栋楼房里还留下了很多废弃物，我早早的到那拆迁楼，就是为了捡一些他们留下的物品，但是我没有想到三楼竟然还有死人……”这张文陷入了沉思。
张文在黎枝花死的第二天早上六点，摸进了拆迁楼，因为他早就看上了拆迁楼三楼遗留下来的厨房用具，很多居民因为搬家搬得急，那厨房的锅碗瓢盆都没拿走，张文认为那些拿去废品店还可以换点钱，他虽然有这心，却也觉得不好意思捡破烂，所以他就选择了大早上去，却没有想到正好遇到了罪案现场。
“你发现了死者的衣物？”吴凡点点头，很认真的听着，同时引导着他往下说。
“因为我知道电梯有监控，或许是我一直以来的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害怕有摄像头的地方，我是走楼梯上去的，在我上去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但是我并没有多大的在意，见四周没人，便快步的朝那屋子跑去。”
这张文说到这里，突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闭着眼睛，似乎并不是很愿意去回忆当时的情况。
“你看到了什么？”吴凡此时站了起来，如今的审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是当时到了一件房子的门口，只见那门口上挂着一件淡蓝色的裙子，真的很漂亮……”这张文说道这里，突然眼睛里有了一丝怪异地情愫，这男孩子喜欢人家女人的裙子，确实是一种怪异的事情。
“你为何要穿上那裙子，还带走了他？”听到这里，吴凡也大概的理清楚了思绪，那鞋厂后面的鬼魂就是张文，而张文穿了黎枝花的衣服。
“你……”这下张文倒是惊讶，这些事情，为什么警方会知道。
“警方什么也能查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你配合了警方，那么警方就会给你记功的。”这吴凡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和他解释了。
“其实……我喜欢男人……”张文叹了一口气，他低着头，说出了自己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他的性取向是男人，他从小到大就想要做一个女人，但是他的妈妈不知道，他的邻居也不知道，他也不敢跟任何人说。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不正常时，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同性恋，他感觉到很痛苦，同时感觉到很自卑。
吴凡也那警察对视一眼，对于在警察局经历过各种奇葩事情后，他们并没多大的反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张文还是一个同性恋。
“你这唬谁呢？整个n县都知道你张文见到女孩子就爱调戏，因为调戏女孩子，你还少被扭送到警局吗？”那警察倒是不相信张文的话，在审讯前他就调查了这个张文，了解了他的前科。
张文抬头，他扫了一看那警察，之后不紧不慢地说到：“没有人会拿这个事情来骗人吧？我倒是希望我是在说谎。”
这警察倒是没话说了。
“其实我之间总是挑衅姑娘，多半都是在掩饰我喜欢男人的事实，或许也是我的一种极端做法的，每次听到别人说我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是一个大色鬼……我就会觉得很欣慰，起码在别人眼里，我还是正常的……”这个张文低着头，如今他连抬起头的勇气也没有来，他的脸涨得红彤彤的。
这吴凡一直盯着他，听着他的讲诉，他大概也是明白了，“所以……你从小就喜欢做女人，甚至很喜欢女人的衣服？”
“是的，当我看见了挂在门边的裙子时，我便以为是居民遗留下来的衣服，所以我顺手就套在了自己身上，我当时只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却没有注意到，房门被风吹来，屋子里有一具光着身子的女尸！而且还有满地的血。”
随着一阵风的吹过，房门已经被吹开，张文抬起头，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况，他吓得呆了，又是一阵风吹过，房门撞了一下墙，又反弹回去，重重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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