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胸膛,闷声道:“你是认真的,那么我的答复就是”
“什么”以叶君玄的内力,也没有听到秦果含糊说了什么。
秦果轻笑道:“我说了,你没听见怪你没听见,反正你是休想让我再说一次。”说着,脚步一错,站在门槛外上下打量着身着喜服的叶君玄他从来都是一身浅色衣服,偶尔换成这个浓郁的色彩,竟然少有的带着几分动人心魄之色秦果脸上红红的,却狡黠笑道:“叶大城主,小女子身无长物”
话音未落,叶君玄一个闪身握住秦果的手腕,“你去内室换衣服。”
秦果微一楞,诧异道:“你准备了”
叶君玄抿着唇角,将秦果推进房中,顺手关上门。
秦果愣愣的看着准备好了的凤冠霞帔,有些想哭,又忍不住低笑,暗自喃喃道:“叶君玄,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就算准了我一定答应嫁给你”手指抚摸过锦绣嫁衣,叹气,甜蜜又温柔的叹气,“是了,你就是算准了,算准了我一定会答应。”
看着秦果进去换嫁衣,叶君玄走出院中,吩咐道:“即刻向江湖中发喜帖,说夫人不喜喧嚣,白云城就不请人观礼了。”
管家应“是”。
叶君玄问道:“喜堂准备的如何了”
管家道:“已经备好了,就等城主和夫人。”
叶君玄微微颔首。
秦果第一次穿这样繁琐的衣服,一层又一层,她顾了左边不顾右边,顾了右边又忘了左边,大半个时辰才勉勉强强把衣服穿好,又折腾了许久才勉强梳了个略显繁琐的可以带上凤冠的发髻。
她看着镜中红着脸却笑的嘴角微翘的少女,小声道:“太不矜持了,太迷糊了,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
镜中少女道:“可那是叶君玄啊。”
她喃喃道:“是啊,那是叶君玄”
叶君玄,秦果将这三字一笔一划的写出来初见的时候,她头脑刚从昏昏沉沉之中清醒,只觉得叶君玄虽然不是个好客的主人,但却不招人讨厌。后来熟识了,才知晓叶君玄这个人,何止是不招人讨厌,在叶君玄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密林带她脱困时,秦果简直都要崇拜叶君玄了。再后来久居白云城,秦果又觉得叶君玄过得着实辛苦,一点儿也不潇洒,每日处理事情文书足有一人高。时至今日,再让秦果去想叶君玄,脑海中却只有混乱的一片。
叶君玄夫君。
秦果只要如此想着,脸颊比身上的喜服还要红。
她磨蹭了许久,才走出房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叶君玄去拜堂。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八
夜烧红烛。
秦果耐不住头上累赘的凤冠,听着门外静悄悄的,便偷偷将盖头揭了,取下凤冠放在一旁,径自沐浴更衣。等到叶君玄应付完宾客回到房中,就见秦果蜷缩在榻上,盖着薄被,睡得香甜。
叶君玄又是好气也是好笑,推了推秦果,“醒醒,你就困成这样”
秦果揉着眼睛,含糊道:“你回来了好重的酒味。”边说着,边把叶君玄推开点,嗔道:“喝了酒,离我远点儿。”
叶君玄从来不知秦果半睡半醒竟如此可爱,一时之间倒是忍俊不禁,顺手将划落在肩胛处的薄被替她掩好,自己去洗了一身浅淡的酒气。等到他再次进到房中时,秦果已经正襟危坐,端坐在散下帘帷前,凤冠也戴着,盖头也盖着。
“你刚是装睡”叶君玄揭起盖头,笑问。
秦果装傻的眨眨眼,“啊,什么”
叶君玄在她额上敲了一下,帮她取下凤冠,道:“这东西沉甸甸的,戴着不累”说着,替她拢了拢还带着几分湿意的发丝,运气内力将其烘干,秦果暖洋洋的,懒得动弹,便靠在他身上,叶君玄轻抚她的发丝,暗自叹道:果然娶了亲,就是和先前不一样。
“夫君,”秦果忽然低低唤了一声。
叶君玄手一顿。
秦果将头埋在他怀中,闷声低语:“你给我写一张字吧。”
叶君玄亦轻声问道:“写什么”
秦果道:“休书如果真有一日你我爱尽情绝,我拿了休书便走,也不必留在这里碍你的眼。”
叶君玄惊讶向后退了两步,秦果抬眸看他,换下喜服,叶君玄一袭素净寝衣,墨发披散肩头,竟有几分恍惚之意。秦果看着,咬了咬唇角,婉然一笑,“你写不写”
叶君玄负手,笑道:“不写。”
秦果眼眸一转,道:“当真不写”
叶君玄笑道:“当真不写。”
秦果一按床沿,翩身而起,手指点向叶君玄肩胛,叶君玄脚步一错,闪身而过,反手拦住秦果,秦果收势不及,倒好似她扑进叶君玄怀中一般,顿时羞赧的满面通红,就要挣脱,叶君玄却松了手,只将一块棱角分明的印章在秦果手中。
秦果退开,打量掌中的印章,“这是”
叶君玄柔声道:“家主印信,你拿着它,若是有一日我辜负了你,你将我赶走都可以。”
家主印信在手中,秦果想,若是自己图谋不轨,搬空了白云城只怕也不难,想着,忙将烫手的山芋丢回叶君玄手中,嗔道:“你自己收着吧,这东西干系重大,万一被我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叶君玄接住收起,道:“夜深了,睡吧。”
睡
秦果顿时一蹦三尺高,叶君玄早有准备,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倒在榻上。
两支红烛直燃到翌日天光破晓,同时熄灭。
白云城岁月悠长,三年时光不过眨眼,秦果每日烦心的事最多不过是午膳吃什么,晚膳吃什么,直到有一日揽镜自照,秦果看着镜中脸圆圆的女子,回头皱眉对叶君玄撒娇,“夫君啊,我都快被你养成猪了。”
叶君玄闲闲应道:“没事,养成猪正好杀来吃。”
秦果泫然欲泣的扑过去,哀哀切切的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外边有人了”
叶君玄掐掐她的脸,笑道:“小白眼狼,我把你养胖了不好难不成你瘦的成了皮包骨头,才好”
秦果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两下,嬉笑着反问道:“骨感美人不好么”
叶君玄佯作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见秦果撇撇嘴,才笑道:“别人如何我管不着,我只要你。”
秦果脸红了红,她和叶君玄夫妻三年,也改不了这爱脸红的毛病。她轻嗔的瞪了眼叶君玄,道:“再哄耳朵的甜言蜜语,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好像真的一样。”说着,听到脚步声,便端坐起身,看向门口处。
侍女停步在门口,道:“夫人,有位祝姑娘递来帖子。”
秦果惊讶,对叶君玄喜道:“一定是梦儿”
叶君玄笑了笑,没有接口,他私心并不想秦果再见祝梦儿和方染。
“快请祝姑娘进来。”秦果笑着吩咐了一声侍女,又对叶君玄道:“上次见梦儿,还是在我们成婚之前呢,我们婚事急,梦儿和阿染都没来得及请,这次好容易梦儿来看我,我一定要多留她住几日。”
叶君玄拉住她的手,“你们当初”
秦果一顿,低声道:“当初的事我没有去查,我也不想去知道。”
叶君玄道:“披件衣服,当心着凉。”
秦果笑道:“恩,我知道,晚点儿我们一起吃午膳。”
叶君玄点点头,含笑目送秦果出去,方淡淡的拧眉,低声吩咐道:“跟着夫人。”
暗中有人极低的应了声“是”。
秦果一进到庭中,就见祝梦儿一袭鹅黄曳地长裙站在盆绯色花朵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朵发呆。听到脚步声,祝梦儿回头,笑道:“果儿,许久不见了。”她身侧,柯慕也微微颔首,道:“秦姑娘,久违。”
秦果眨眨眼,把目光从祝梦儿身上移到柯慕身上,又从柯慕身上移回祝梦儿身上,笑道:“你们从哪儿来”
祝梦儿笑道:“无欢阁。”
秦果三年不离白云城一步,早已经不问江湖事,听了这名字,回头看了眼侍女。侍女低声提醒道:“洛阳无欢阁,三年前兴起,在洛阳势力不小。”秦果听过就忘,笑道:“梦儿,这次来了,你打算留多久”
祝梦儿脸色微红,道:“我留不了多久。”
秦果疑惑道:“为何”
祝梦儿看了眼柯慕,低声道:“我要成婚了。”
“成婚”秦果一愣,随即笑道:“那好啊,就在白云城成婚好了,君玄怕是最近没闲暇,若是在洛阳成婚,我就没法儿去了。”正说着,见叶君玄进来,笑着拉他的手,笑道:“君玄,你怎么来了”
叶君玄拍拍她的手,对祝梦儿和柯慕道:“两位海路颠簸到此,府中备下薄酒,既是接风,也是为两位补一杯我和果儿的喜酒。”
祝梦儿眼波流转,看着叶君玄身边笑的甜蜜又幸福的秦果,顿了刹那,轻轻笑道:“好啊。”
柯慕自然无异议。
酒宴之上,其乐融融。
秦果跟祝梦儿在一边窃窃私语,一边不时地看着那边和柯慕闲坐的叶君玄。
祝梦儿取笑道:“就这么粘着他”
秦果脸红了一下,咕哝道:“也不是,君玄他喜欢喝酒,我如果不盯着他他一定喝的醉醺醺的,第二天醒来总要难受。”说着,似是无奈又似是甜蜜,“他难受,我看了也”
祝梦儿眼中掠过一丝晦暗不明之色,道:“你可曾再见过阿染”
秦果一愣,道:“不曾。”
祝梦儿道:“阿染她”
“梦儿,”秦果打断她的话,道:“梦果坊已经是过去,我不过问你和阿染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想知道你当日为何要拿那么一大笔银子。这些事到现在说都已经太迟了,你现在和柯慕要成婚了,也有了无欢阁,不是已经足够了”
祝梦儿愣了一下之后,浅浅一笑。
她认识秦果的最初,只觉得秦果太过心软,禁不住别人的哀求常常误事。但认识的久了,祝梦儿发觉秦果才是真的无情,再深的仇再深的情,只要时过境迁,她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你这里欲言又止,她已然前尘过眼。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九
三杯两盏淡酒过后,叶君玄便搁下了酒杯,“我不胜酒力,柯兄自便。”
柯慕诧异了一下,便也推开酒杯,道:“我也不善饮酒。”
自有侍女上来,换了茶,叶君玄不意外的看到自己手中的是醒酒茶,忍不住笑了笑。他在接管日渐衰落的白云城前,也曾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但自接管白云城至今十余年,喝酒不过七分,总留着三分清醒,与秦果成亲之后连七分也不喝了,最多花前月下小酌半盏。饶是如此,秦果还不放心的在他喝过酒后,让他喝一杯解酒茶,哪怕明知再烈的酒以叶君玄的内力要逼出也无非一时三刻。
柯慕忽然站起身,道:“叶兄,我想向你讨教几招。”
他声音不低,秦果和祝梦儿都听见了,转头看向这里。
叶君玄道:“好。”
话音落下,柯慕已经出招,他手里还拿着茶杯,指力轻叩茶杯便有嗡嗡之音传来。
秦果被那声音扰的心烦意乱,按着额角气道:“柯慕,你又是偷袭”说着,就要分开两人,祝梦儿拉住秦果的手,无奈笑道:“你别过去,他们是在切磋武功,不是性命相搏,叶公子和他都没有尽全力。”
正如祝梦儿所说二人未尽全力,叶君玄以指为刃,招式轻灵犀利,柯慕却以茶杯为武,迅猛狠戾,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百余招,却连四周一桌一椅,一杯一盏都不曾损毁。
秦果挣开祝梦儿手腕,皱眉看着。
再过百招,柯慕掌中茶杯已经布满裂痕,叶君玄衣角也不时掠过桌椅,祝梦儿跟随柯慕四处挑战比武,武功虽没有多少长进,眼力却比秦果还要好,见状低声道:“再不过三十招,他们两个必然收招。”说着,回身拉着秦果往椅子上做。
才碰到秦果的手,祝梦儿就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果儿”祝梦儿忙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手这么冰”
秦果咬着唇角无力的靠在祝梦儿身上,胸口闷的气也喘的痛苦,偏偏柯慕那传来的嗡嗡之音愈加急促,更让她头疼的恨不得拿头去撞墙,整个人迷迷糊糊,直到那扰人的声音蓦然停止,秦果才头一歪,晕死过去。
“果儿,果儿”祝梦儿摸摸她额头,烫的吓人,叫了几声也没反应,立即转头冲还打成一团的二人急声道:“叶公子,你快过来看看果儿,她”
话音未落,叶君玄已经闪身而至,一把揽住秦果软绵的身子,放在就近的软榻上,大喝道:“快去请大夫。”
昏迷之中秦果还痛苦的蹙眉,呢喃着,“君玄,我难受,头好晕”
叶君玄亲亲她的额角,哄道:“大夫来了给你看看,看了就不晕了。”
“我懂一点医术。”祝梦儿对叶君玄说了一句,便自顾自将手指按在秦果腕上,脸色一变再变。
叶君玄道:“怎么样”
祝梦儿抬了抬手,重新按上去,确认自己买有诊错脉,才道:“果儿她怀孕了,两个多月了。柯慕武功以内力注入声音之中伤人,我听惯了,果儿却是初次听,加上怀有身孕内力凝滞,才会晕倒。”
叶君玄懵了。
回过神仓皇推开祝梦儿,叶君玄也不理会冷脸的柯慕,环住秦果,喃喃道:“果儿,孩子”
这人,方才还是一派高手风范,不怒自威,这会儿和任何一个得知自己初为人父的男子没有任何差别。祝梦儿看的好笑之余,亦有几分感慨,拉了拉柯慕的衣袖,“果儿休息一下就无碍了,我们就别留在这里碍人眼。”
秦果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烛火晦暗,隐约看叶君玄近在咫尺的容颜也是朦胧一片。
“君玄”她低声唤,挣扎欲起身。
叶君玄按住她,“我在。”
秦果乖巧的拿脸颊蹭蹭他的掌心,“我方才是怎么了”
叶君玄亲吻她额角,轻声道:“我们有孩子了。”
秦果一时没有回过神,“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叶君玄低笑,手掌贴在秦果还平坦的小腹上,柔声道:“这里,我们的孩子。”
秦果垂目去看,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慌,“你是说”她声音在颤抖,人也变得僵硬,“我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圆圆的小脸抬起,紧盯着叶君玄,秦果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点头,还是希望他摇头。
叶君玄点头,“是,你的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
秦果手紧了紧,几乎要哭出来了,“君玄,怎么办为什么肚子里会有孩子”
叶君玄一愣,饶是他心性沉稳,也被秦果这一句话问懵了,他是该解释夫妻之间行了周公之礼就会有孩子,还是该说因为她是女子,所以会怀孕
一时之间,叶君玄无言以对。
秦果掌心一片冰冷的抓住叶君玄的手,“君玄”
叶君玄回握住她的手,“你不喜欢孩子吗”
秦果想也不想的道:“怎么可能,我最喜欢小孩子了。”说着,看看自己平坦的肚子,又道:“可是,我怎么就会有孩子”
叶君玄又气又笑,“你怎么就不会有孩子”
秦果理所当然的道:“我是孤儿啊,孤儿是没有亲人的。”
叶君玄掌心微紧,又很快放松成婚三年,这还是第一次,秦果向自己提起她孤儿的身份,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毫无伤痛的语气,就好像,“孤儿”这个身份,和“农民”“商人”一样,无关其他,却比一脸悲怆更让他心疼。
“那我呢”叶君玄问道。
“你是夫君,夫君不是亲人。”
叶君玄有些心疼,但对着一脸坦然的秦果又无从说起,只好俯身亲吻秦果被汗湿的眉眼,道:“我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亲人,一生一世不背叛不欺瞒不离弃的亲人。”
他声音喑哑,仿若呢喃,却字字钻入秦果心底。
“而我们的孩子,也是你的亲人,与你血脉相连,骨肉依偎。”
孩子,血脉相连,骨肉依偎。
秦果垂眸沉默了许久,忽而抬眼看着叶君玄,展颜一笑,“那我就不是孤儿了。”
那还是幼年时期,在古旧的尼姑庵里。
上了年纪的住持在树荫里,拿着花针穿茉莉花,对吵闹不休的三个小姑娘说“你们乖乖的,奶奶等会儿就给你们三个一人奖励一个茉莉花串项链”,三个小姑娘便围着住持,眼巴巴的等着。
秦果向来没什么耐心,看了会儿,就忍不住和祝梦儿,方染跑去玩儿,但又惦记着茉莉花串项链,很快又跑回去。
常来送柴米的老伯正欲住持说话,感慨道:“到底是修行的人心善,肯收留这些孤儿。”
住持穿茉莉花的动作早已停住,含笑道:“是我与这些孩子们有缘。”
秦果揪揪祝梦儿的头发,“梦儿,什么是孤儿”
祝梦儿摇头,“我也不知道,等会儿问问伯伯。”
等送柴米的老伯放下柴米要走时,三个小姑娘偷偷跑过去,秦果将问祝梦儿的话又问了一遍,还道:“伯伯为什么说我们是孤儿”
被三个小姑娘拦路,老者还记挂着旁的事,闻言不以为意的答了句“孤儿就是没有亲人的孩子。”就要下山。
方染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听别人说,孤儿都是很可怜的,伯伯,是不是啊”秦果也跟着点点头,十分好奇。
老者随口“恩”了两声,拿着扁担下山。
秦果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撇嘴,祝梦儿道:“孤儿才不可怜。”
方染问道:“为什么”
祝梦儿故作老陈的道:“你看看,我是孤儿,可是我有主持奶奶,有阿染和果儿两个好朋友,哪里可怜了”
你看看,我是孤儿,可是我有主持奶奶,有阿染和果儿两个好朋友,哪里可怜了
秦果忽然从梦中惊醒,近乎本能的在黑暗中摸索身侧,找到叶君玄的胸膛依偎上去。
叶君玄浅眠,侧了侧身让秦果考的更舒服些,“哪里不舒服”
秦果摇头,声音闷闷的,“我梦到了小时候的事君玄,我总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里。”她捂住叶君玄的嘴,“让我说完从遇见你开始,我变得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后来稀里糊涂的跟你到了飞仙岛,又稀里糊涂嫁给你,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肚子里有个孩子君玄,你说我们是亲人,一生一世不背叛不欺瞒不离弃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尾音消失在唇齿之间,缠绵出旖旎的情丝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十
十
自从怀有身孕,秦果就开始嗜睡,每天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