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下一凉,腿一软,瘫倒在地。
可他却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像逗文知艺那样温柔,虽然握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开,却是舍不得伤她的。但这个女人可不是艺娘,他毫无怜惜之情,甚至觉得这女人是个祸水,可能会害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弟弟。
文知书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扭断了,却逃不开他恐怖可怕的瞪视。
「你就是用这番说词迷惑黑达相信你,是吗」
她想摇头,想说不,可是既做不到,也说不出口,她的小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当日你跟文贵妃一起,就算你说你是文昭仪,朕也不会要你你现在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王爷的侧妃,你有几条命,竟敢擅闯朕的地方,厚颜无耻地勾引朕,你藏的是什么心」
文知书眼前一阵黑,皇上这明明就是动怒了,要她的小命啊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想死啊,她不要死啊
在文知书即将丢命的关键时刻,门外却响起女子的声音,是朱贵妃。
朱赫见皇上去了良久,便禀告皇后,说要去看看皇上,担心他身体不适,也替皇后转达一下关切之情。
娜仁欣然点头,朱赫把文知艺也硬拉来了。
在皇后面前,还有这么多人盯着,自然不想让外人坐实了两个贵妃之间不合的传闻,文知艺便点头跟了过来。
两人走到偏殿,就看到同福和几个服侍的小太监端着醒酒汤,却低着头,一副很紧张的模样,文知艺便知道里边出了事,不由得心头一紧,有点担心起来,再转头看朱赫,却见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似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同福一见两个贵妃连袂而至,里头又闹成那样,心知必定是不好收拾的场面。奴才最怕遇到事情,尤其是皇帝近前伺候的奴才,皇上高兴了是大赏,皇上不高兴了,第一个找气撒的也是他们。
「你们怎么不把醒酒汤端给皇上这药都快凉了。」朱赫问道。
几人立刻行礼,同福回道︰「奴才见过朱贵妃、文贵妃,里面、里面」
文知艺是真的不想进去,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正欲找个理由走开,朱赫却强势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文妹妹,都走到这里了,也不知道这帮奴才在怕什么,皇上平时那么宠你,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文知艺不好找借口推脱,只能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只是皇上歇息,我们不好打扰,我也是担心得很。」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朱赫也不给她反驳的时间,扬高了嗓音朝里面喊,「皇上,臣妾与文贵妃来看你了,皇后担心皇上龙体不适,特嘱咐我们两个过来伺候,皇上,臣妾们进来了。」
说完也不待里面回答,硬拖着文知艺走了进去。
文知艺身材娇小孅弱,哪里是朱赫的对手,脚步有些踉跄,差点被自己给绊倒。
进了门后,她方站定,整理好衣物,待气息平定,才感觉出气氛诡异。就连她身边的朱赫都愣在原地,动都不动。
文知艺一抬头,视线正对上看过来的鬼戎,被他眼里的阴狠冷驽惊住了,再仔细一看,他手里抓着一个女人的脖子,那女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整个人呈现诡异的姿态,人的脖子再长也有个限度,这种样子被人掐着,她毫不怀疑,下一刻,那女人的脖子也许就要断了。
她正要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却听朱赫连声惊叫。「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哪来的女子你们、你们」
朱赫似乎就是来搅局的,也不怕皇上震怒,一步走到那垂死女子面前,看了一眼,惊道︰「这不是大王爷的侧妃,文贵妃的姐姐吗」
她往文知艺看过来。「你姐姐怎么会在这里她可是你的客人啊」那口气似乎是文知书出现在这里,文知艺应该是知情的样子。
文知艺身子猛地一抖,眼神来回在鬼戎和文知书之间梭巡,两个人衣服都很散乱,姐姐披着头发,皇上头上的帝冕也拿了下来,龙袍大敞,脖子上的领扣也解开,姐姐更不用说,外衣丢在地上,只穿着中衣,楚楚可怜地跪在那里。
她心头立时如万针穿剌,鼻子一酸,剌得眼楮疼痛,眼泪就要流下来,但仍死命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能保持面上平静。
她木着脸说︰「朱贵妃问我,我也想问问皇上和姐姐呢。」
文知书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文知艺突然出现,那就是活生生的救命稻草,她哪里会放过
趁着皇上松手,她没命地往文知艺的身边爬,哭叫着。「妹妹救我,妹妹救我,皇上要杀我,我不要死啊」
文知艺看向鬼戎,语气冷静地问︰「皇上,能告诉臣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跟一个女人解释这可不是他的风格。而且文知艺不信任的眼神,让鬼戎心里也起了怒火。
那小脸对他从来就没这么冰冷过,好像她直接给他定罪后,占着自己有理就要质问他、蔑视他。他可是皇上,九五至尊,今天莫说他没宠幸她姐姐,就算他真宠幸了,她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朱赫见识过鬼戎以前对待女人的不在意,文知艺自跟了鬼戎就被捧在手掌心。没见过他的恶劣,自然会仗着他的疼宠问出不该问的话,而她要的就是这个。
好戏看到现在她也够了,再看下去,说不准会延祸到自己身上,也会惹得皇上怀疑,于是朱赫蹲身行礼。「皇上,看来你跟文贵妃姐妹有要事相谈,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鬼戎心里正烦躁,又怨她带着文知艺过来,不禁冲口而出︰「滚」
朱赫脸色煞白,心里不服气,却不敢辩解什么,快步退了出去。只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地往里瞪。
最好那两姐妹这次触犯龙颜,一个死一个被废,方能解她心头之火
此时的鬼戎,觉得自己堂堂的皇帝,竟被个女人逼得尴尬无比,心中不可不火。
他不答话,文知艺却不像平时般顺从,像是看不到他铁青的脸色,逼问道︰「皇上与姐姐发生什么事为何要置姐姐于死地」
姐姐的美貌她自叹不如,这种情形之下,两人没发生什么简直毫无可能,他是皇上,虽然她自跟他以后椒房专宠,可也不会真的傻得以为他日后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笑自己平时想到这里还觉得没有什么,只要皇上不忘了她,等她有了孩子后,她把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便是,可今天直接面对,那种背叛感和嫉妒几乎让她灭顶。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那个根本不把她当妹妹看的姐姐
她以为他了解她的处境,知道她的可怜,可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他在酒醉之时宠幸了姐姐,等酒醒之后又后悔,要杀了她
她平时很理智,现在却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既不想面对,也不愿面对。
「皇上不说,就是臣妾不该知道对吧那臣妾也同朱贵妃一般,滚就是了」文知艺第一次跟别人赌气,而且还是很不明智的跟手握她生杀大权的皇帝赌气,她知道自己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了受伤的感觉。
文知书见她要走,哪里会肯,她还得靠这丫头救命呢。「贵妃娘娘,求你救我,我没做什么,皇上却要杀我我若死了,我娘怎么办她若伤心起来,我真不知道她会如何,若做下什么糊涂事,家里的人要怎么活下去」
文知艺脚步一僵,这才想到姨娘。如果文知书出了事,大太太一定不会放过姨娘的
见她要走,鬼戎也来拉她,虽然生气她质问自己,可也不愿让她这样气冲冲地离去。
可他刚踫到文知艺,她就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别踫我」
鬼戎的脸色瞬间变黑,自出生以来,他何曾受过这种对待他不怒反笑,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将她进怀中,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他。
「你竟敢这样对朕说话朕是谁天下之君你一个后宫嫔妃竟敢不屑于朕,你有几个脑袋敢看不起朕」
文知艺被迫抬起眼楮看他,满脸失望、生气、愤怒。「皇上是不是也要杀了臣妾」
她一直强忍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滑落下来。
「臣妾真的厌了,这宫里的一切都压得臣妾喘不过气来,臣妾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就怕下,刻惹到了高位的人,性命不保。臣妾也是人,还是一个弱女子,经历国变,从前朝的才人变成皇上的贵妃,人人都道臣妾幸运,可臣妾宁愿不穿锦衣,不戴华饰,只求安稳平静的生活。
「可皇上,臣妾身在深宫,没有一天不害怕,怕皇上如今天这般翻脸不认人,怕臣妾被躲在暗处的嫉妒暗箭夺了性命,如果一个贵妃之位带来的就只剩下害怕、算计,臣妾要它何用」
她竟然敢说不要这个贵妃之位
鬼戎大怒,手已经扬起来,文知艺虽然生气,可也知道怕,他那么高大强壮,蒲扇般的大手高高举起,似乎就能遮盖住她整个天空,如果自己承受了他这一巴掌,牙落跌倒都是轻的,说不准小命就这么没了。
但转念又想,没了也好,省得看到这些让人伤心的事。
文知艺咬着牙,闭上眼楮,认命承受他的怒火。
她只觉得一阵风从脸侧刮过,然后「砰」一声,耳侧传来肉拳击打墙壁的声音。
她连忙睁开眼,往旁边一看,他的拳头深深陷进墙壁里,四方爬开来的长长裂纹,显示他用了全力来发泄内心的愤怒。
看着拳头上鲜血四溢,文知艺心里又疼又难过,却倔强得抿紧唇,一句话都不说。
鬼戎靠近她,像平时贴近她耳畔,可这次说的却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恶毒到伤她心窝的话。
「朕有眼无珠,没想到贪新鲜宠爱一个大夏女,竟让你的胆子大到如今地步,朕告诉你,这个贵妃你愿当就当,不愿当也得当,你还得给朕诞下皇子,让青金和大夏的血脉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让朕能好好地统治这个天下,这才是你的本分」
文知艺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往日的亲昵、他的疼宠就像个天大的笑话。
她身子一软,差点跌坐下去,他拉住了她,大手一点力气都不收敛,捏得她生疼。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冷酷无情的帝王,他的心中只有皇权,女人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再如何宠爱也只是当小玩意儿一样,好的时候如何宠都不为过,一旦涉及到他的帝王尊严,他的残忍就原形毕露。
她拂开他的手,深深拜倒,命令自己不要哭,冷静下来。
「皇上说的是,臣妾刚才是嫉妒了,一时失态,还望皇上原誧。臣妾以后,定谨遵皇上的旨意,为皇上的大业倾尽全副心力。求皇上原谅,臣妾这就离开。」
她冰冷知礼,一下子就与他隔了千山万水,明明是听他的话,也合规矩,可鬼戎心里就是暴躁难受,想让她也试试自己现下的感受,于是拉住了她,开始口不择言。
「你别走,朕还有话要说。」
文知艺停下脚步,却垂着眼楮,怎么样也不肯看他,那姿态让他更气,忍不住口气就更恶劣。
「不要装得很高尚的样子,朕倒要问问你,你姐姐明明是你的客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朕的地方,她一个外妇如何能进来」
难道皇上忘记姐姐曾是这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妃吗皇上的寝宫只要懂得避开巡点的守卫,再觑个空偷跑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文知艺心知姐姐真的有可能这样做,但说给皇上听,只怕她性命不保,自己为了姨娘,不能不护着她。
就在文知艺发愣的时候,文知书看准时机,知道此时不自救,再也没人能救她,便膝行至文知艺面前,一手扯着她的裙裾,拼命磕头。
「皇上说的是,那引臣妾到这里换衣的宫女是妹妹指来的,臣妾记得她当时说,是贵妃娘娘特命她来伺候臣妾,防着臣妾在宫中有什么不周全,皇上,这一切都是有心人陷害臣妾的,跟臣妾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鬼戎不听还好,一听怒火更盛,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到了文知书的心窝上,他这一脚甭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身强体健的大男人都受不住,文知书当下就晕了过去。
文知艺一惊,虽然心中对文知书没什么感情,到底怕她死了,忙屈身蹲到她面前,在她鼻前一试还好还有气。
文知艺松了口气,站起来,扯唇冷笑。「皇上何必呢伤了她,文大人和大王爷都不会干休,于皇上的江山有何益处」
鬼戎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逼问︰「在你的眼里,朕对你那么好就只是为了江山」
她想推开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让她觉得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了,咬着唇,也不喊痛,只凄冷道︰「皇上不是自己推翻前面说的话吗皇上刚刚才跟臣妾说,臣妾只是你统治天下、联姻大夏的一枚棋子,臣妾得遵守本分。皇上的旨意,臣妾不敢不遵。」
「你」鬼戎气极了,反倒笑出声来。「文知艺你很好朕真是养了一只银不熟的白眼儿狼朕何曾对别的女人如此上心过你既不领这个情,朕倒要看看,你在这宫中失了盛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有底气」
说罢,用开了她的手,也不管她跌倒在地,转身拂袖离去。
文知艺坐在地上,愣愣的,傻傻的,只听见他在门口大骂同福。
「你这个狗奴才是怎么当差的朕的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还有去前面跟皇后说,文贵妃身体抱恙,就不回去了,明天起让她在寝宫中好好休养,不必出来。今晚摆驾宴宁宫」
宴宁宫是朱赫的寝宫,他今晚接受过群臣和家眷的跪拜后,要去宴宁宫歇息。此时的文知艺内心已如死灰般沉重。
第八章
鬼戎已经接连十几天没去文知艺那里了,那次不欢而散后,连姨娘也没敢进去瞧,文知书被送回大王爷那里,听说伤得不轻,至今仍躺在床上不能起身。
这是宫闱丑事,自然不能声张,可皇上动怒不轻,另外找了个由头,让皇后写了信去斥责大王爷的王妃治家不严,又斥责文华的夫人教女无方,令她俩在家中闭门思过。
黑达知晓后亲自上折子,求皇上将文知书的侧妃封号撤销,因此,文知书成了大王爷府中一名普通的小妾,下场不可谓不凄凉。
至于那日带文知书去更衣的小宫女,就像是平空消失般,宫中再无这个人出现。
这一切,受益最大的就是朱贵妃,皇后娜仁则是其次。
朱赫重得皇宠,在宴宁宫中舒心无比,白日也叫了宫廷的歌舞班子吹拉弹唱,她喝着酒吃着小菜点心,脸上扬着笑。
章京氏就站在她旁边,皱着眉头,想劝又不敢劝。
朱赫端着酒杯,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奶嬷嬷要说什么我知道,无非就是刚得了皇宠,该收敛些,可我为什么要这就是我的性子,我可憋不住。」
章京氏听完,眉头皱得更深了,苦口婆心地道︰「娘娘,那小宫女我们虽送出宫后叫人灭了口,但也难保皇上不会往咱们身上想,再说文贵妃虽然被按下了,可后面还有皇后呢」
朱赫闻言,暗忖章京氏哪里知道她心中的苦
皇上人虽来了,可一晚上都没临幸过她,他根本就没忘了那个爱勾搭人的小贱人,不过拿自己作浅子,气那小贱人而已。
他这么待她,还不许她给自己找找乐子了
「奶嬷嬷你不要说了,自打进宫我就被那小贱人压得矮了一截,皇后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吃穿用度不说跟那小贱人比了,连我以前的俸用都比不上。好不容易皇上来我这里,我得了点脸面,不用白不用。」
章京氏听她这么说,心里疼惜,动了动嘴皮子,终究没再出声。
朱贵妃道里丝竹不断,好不欢乐,同样是贵妃娘娘,文知艺这里却冷若冰窟。
宫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现在文贵妃在皇帝面前没了脸面,还被罚禁足,且这短短的十几天,皇上连静思殿的门都没进过一次,宫里的人个个精明,哪会看不出文贵妃失宠了。
朱贵妃直接踩压,皇后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贵妃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这自古就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再说,文贵妃独宠后宫那段时间,后宫的妃子都恨死她了,哪会有人往她身边凑自然都乐见她如今寥落。
文知艺自那日回宫后,身上就不爽利,又正好是行经的日子,她身子向来弱,以前精心些,还能受得住,现在伤心难过,不免影响了身体,近两日竟越发严重,小腹时不时地抽痛,连床都起不来了。
文画和陈嬷嬷急得跟什么似的,围着文知艺团团转,以前有燕窝等滋补贵物,现在全没有了,更让人生气的是,饭菜虽然都有送来,可端来的都是冷饭,根本不能入口。
文画忙着给主子擦脸上的汗,一转脑袋,看到满满一大桌冷菜,忍不住骂道︰「都是贼心肝,落井下石。这些东西我们做奴才都得忍着才能咽下,娘娘现在这身子,如何吃得」
陈嬷嬷也想跟着骂,到底老成持重些,忍了下来,只扶起文知艺,对文画说︰「再骂也没用,还是像前面几次一样,用热水泡了饭,捡娘娘爱吃的菜泡热了,好歹让娘娘吃些,我怕娘娘饿着了,身子更受不住。」
文知艺勉强撑起身子,一动小腹就痛,她怕文画和陈嬷嬷担心,咬唇忍了下来。
陈嬷嬷早看出她脸色不对,苍白得像一张纸,惊叫道︰「娘娘,你脸色实在太难看了,让奴婢去求皇后找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她摇头。「不用,不过是行经之前的腹痛罢了,我没那么娇弱。」
文画也要跟着劝,「娘娘」
文知艺打断了她。「不用说了,文画,去把那饭端来,我吃些。」
「娘娘,让奴婢给你用热水泡泡吧。」
「不用」文知艺也知道她最近越发执拗了,好像只要伤害自身,就能再挽回些什么似的,心中明白这么做太傻,这样做,只能折腾到自己,别人该快活的快活,该作乐的作乐,自己是死是活又有谁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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