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的两个女儿,场面更加混乱。
纷纷大伯、二伯也赶了过来,这时在外面急得直跳脚,少不得大吼:“这婆娘又是因为个啥呀”
二伯挤着往里面瞅了瞅,自家媳妇儿正拉架呢,不过也是被人群冲的晃晃悠悠的。这边两个哥哥急着要过去,人群那边就起了一声巨响。
原来是秦老爹抡起凳子把手边的瓮砸了,乱糟糟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静的都能听见从瓮里流出的水声。众人再看,秦老爹已经是双眼发红了,近乎落泪。
“你这婆娘,快给我回家去。”大伯终于过来,搡了媳妇儿一把。
“好你个秦中朝,老娘都被打成这样子了,你不说帮忙,要我回去”
“爹,你看三叔他闺女把我打的。”
大伯朝纷纷看了看,头发已经都散了下来,脸颊上也有一块红肿。最让他心惊的是,从她眼里看出了不仅仅是打架带来的狠,还有恨。
“快跟爹回去。”大伯收回目光,对女儿厉声道。
大伯娘听了又是哭天抹泪儿的不依,眨眼间就变成了泼妇之哭,瘫在地上干嚎儿无泪,嘴里不停的大声扯着她嫁到秦家村以后的“辛酸史”。
“我秦中来是没有儿子,你们欺负我啥时候是个头都他娘的给我滚,滚。”秦老爹喊得有些撕心裂肺,眼里滚动的泪花差一点就要掉下来。
人群再次安静,大伯娘看了看眼眶发红的秦老爹一时间也没了劲头。这女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就走了。人也都一个又一个的离去,最后只剩下了大伯二伯。
“老三,那婆娘就那德行,我回家就管教。”大伯有些干涩的说了这一句话。
“老三,都一家亲兄弟,没必要跟个婆娘认真。”二伯也说了一句。
秦老爹仍是站着,没有吭声,一旁的秦母只知道流泪了。两个哥哥看了眼默默无声的一家人,又说了一句话,叹了口气,也走了。
“娘,您别哭了。”良久纷纷才走到母亲身边,劝说道。
“如果咱家里也有个儿子,你大伯娘也不能动不动就那么理直气壮地说道咱们一家人。”她拉住女儿的手,话音有些颤抖。
“难道娘嫌弃纷纷这个女儿了纷纷,一定死在你们后面,给你们摔瓦、打灵。”后面一句话说得泣不成声。
“好丫头,我的这个女儿就是给我十个儿子都不换。”秦老爹笑了笑,声音因为刚才的大吼哑哑的。
纷纷听了这话,一步上前抱住了父亲,似哭似笑道:“就是说,我这一个女儿可比十个儿子都强。”
秦老爹也抱住了女儿,眼中滑下两串泪。秦母站在一边看见丈夫落泪,泪珠更是扑簌簌的落下来。这时秦老爹对着妻子伸出手,唤了一声:“庭芳。”
秦母随即伸手,握住丈夫的手,三人抱在一起,却是没一会儿又爆发出了笑声。蹲在旁边的大黑小黑这时都是皮毛蓬乱,不过也都微歪着头,不时的晃动一下尾巴。
笑了一会儿,秦母就要纷纷去屋里把衣服换换,头发梳梳。而她则只简单的抹了抹凌乱的头发,就找来扫帚打扫乱糟糟的院子了。
被砸碎的瓮,以及被踩烂的橘子都被夫妻两个扔了出去。把院子收拾好了以后,秦老爹又搬出一个瓮刷了起来。秦母帮着丈夫打了水,就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虽然听了大嫂那么多难听话,但是刚才丈夫对她伸出的手,竟让她觉得这一架打得真好。
说是回家教训婆娘的大伯,对着这个压了他大半辈子的女人也只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任她吵吵骂骂,只一声不吭,看模样是要采取冷战政策。
回到县城的陈叔,绝对想不到因为他的行为,在那个村子里引起那么热闹的一场架。不过就算知道了,这老头儿肯定也是拍手叫好。
陈叔回到县城里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还是越想越生气。
“少爷呢”陈叔一到了他们在周余县的住处,就问出来牵马的小厮。
“少爷吃过饭出去了,听四季说要去东大街的春风楼。”小厮毕恭毕敬的回答。
陈叔扯了扯嘴角,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的,少爷每到一处,当地的有名妓院是必定要去逛一番的。
“陈叔,您不吃了饭再出去吗”小厮见轻易不能见上一面的大总管转身出去,连忙问道。
陈叔却是没有说话,只带着原来的两个跟班儿,直奔春风楼。他有冤要诉啊,陈叔的脸色这样表明。
“得让少爷知道知道,我这个老头子在乡受了什么委屈,一进门就被狗咬。”
东大街的一处高耸楼房,楼檐前挂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灯笼上皆书着“春风楼”三个大字。有装扮艳丽的女子倚楼卖笑,空气里不时飘过一阵阵浓烈的香风。
外面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二楼的一处雅间却是清清静静,只偶尔传来女子的轻笑声和男子醇厚的调笑。
“少爷,陈叔回来了,要见您。”一个佩剑黑衣人出现在门口,低头禀报道。
、38章任意
一个头束玉冠的美男子这时正就着怀中女子的纤纤玉手饮酒,“玉和,没想到你们这小小的周余县,也有这般容貌之女。”他没有理睬门口的黑衣人,眼中泛着波光,伸手掐了掐怀中女子的脸蛋儿。然后又恶作剧般的低头咬了咬女子的耳垂。
玉和对好友的行为只做没看见,他们于京里相识。虽只聚过两次,却各自引为知己。这个慕容裁喜欢调戏女子只要不是太丑,他就下筷子。这是他初识他时就了解到的。
“天下女子皆一般无二,我看来容貌上倒没多大分别。”玉和缓缓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道。
慕容裁闻言,抬头看向这个他很欣赏的男人,笑道:“那是你没体会过女人在床上的滋味。”说着又伸手轻轻捋过怀中女人的一缕头发,拿在手里嗅了嗅,陶醉中。
他怀中的女子烟琐是闻名周围几个县里的花魁,纵她见过了各色男人,却被今天抱着她的这个美貌男子摄了心神,在他含笑的眼光注视下不禁红了脸颊。听着男子露骨的言语,她竟也似少女一般害起羞来。
慕容裁看见怀中女子脸上的红晕,又笑着香了一口,随后道:“女人如花,你看着就不心醉”他用他喜欢欣赏美的目光又看向好友,而这个好友身边也有一名美姬,只是他却抱都不抱。慕容裁对于这一点有些不满意。
“祝少东家再过不久就要迎娶新娘子了,当然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女子。”玉和身旁的女子似乎想引起慕容裁的注意,笑着说道。
玉和只是笑了笑,他只负责尽地主之谊。
“玉和,冷落了美人可不是君子所为。”慕容裁了然笑道。
这时外面传来了陈叔的声音,慕容裁抬手抚眉:“这个老头子,我才来没一会儿呢。”他可是记得出门时,母亲对着陈叔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只不过是逗着美人玩玩儿,还没想着玩到床上去啊。
“公子,你的侍卫还等着回话呢。”烟琐觉得男子的动作很可爱,不禁笑着提醒。
“让他进来吧”。慕容裁头也不回地对仍直直地立在门口的侍卫道,他已经准备好了听那老头儿啰嗦了。
谁知陈叔一进门就是大喊:“少爷,老奴这一天可真不是过的。”
慕容裁看着明显是诉苦的陈叔,有些反应不过来,眨了眨眼,问:“怎么回事谁还敢给陈叔不好过”他问地认真,手却跑到了女子背上来回游移。
陈叔一听,可算找到了发泄口,直把到了秦家从一进门的大狗扑身,到后来秦老爹的找扁担赶人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个遍。丝毫不提他当时的傲慢神气和故意为难。
慕容裁似听非听,一会儿凑上去闻闻女子的香颈,一会捏捏女子的细腰。一只手摸到女子的臀部,当即就握了一把。
“公子”烟琐被这一捏娇媚出声,扭腰动臀。
“哦,你这个小妖精,故意的是不是”慕容裁闷哼一声,声音低哑而又诱惑。怀中女子又红了脸颊,玉和则依然淡定,陈叔则停止了说话。
“少爷,咱买那么多橘子做什么”陈叔看了看自家少爷,才又大声道。
“那个秦老爹的女儿叫个什么名字,长的怎么样”慕容裁言不对题,对于橘子,他只不过是觉得顺路可以捎带到京里一些。
陈叔欲哭无泪,他说了这么多,他家少爷就记住了这一点。“长得没法瞧,还泼辣的不行,老奴都不敢相信那是个女人。”
陈叔尽力抹黑纷纷,他可知道他们家少爷对稍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是很宽容的。
“哦,还有不像女人的女人本少爷倒还没见过。”慕容裁完全不理解陈叔的苦心。
玉和听着陈叔的话,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他那个表妹到底有没有长脑子
“说来名字我听听。”慕容裁继续一脸感兴趣。
“呃,叫个什么,老奴没记住。”陈叔有些委屈道,“那女人跟前的两只狗可是厉害得很。”
“慕容,那女孩儿叫纷纷,是我的表妹。我三姑夫家正种了一些橘子,听你说要带些上京,他家的橘子又都长成了,所以才跟你说了。纷纷她向来有些无法无天,我替她陈叔道歉。”玉和说着起身跟陈叔做了个揖。
陈叔忙道不敢受,慕容裁也懒洋洋道:“玉和你这么认真做什么有这一层关系你怎么不说”
“我觉得你只买些橘子,这原也不用说的,只是我把纷纷忘了。”玉和笑,仍是宠辱不惊的摸样。
“她家的橘子你买了没有”慕容裁又转向陈叔,问道。
“那泼妇说我再不走就要放狗了,老奴只有连忙离开。”陈叔急忙道:“橘子倒是买了,梁河村里还有两家种橘子的。”
慕容裁盯着陈叔看了一会儿,然后大笑出声,好不容易才停住。“玉和,你的那个表妹成婚了”他笑得眼中尽是波光。
“那倒没有,不过也快了。”玉和转动着手中酒杯,回道。
“还是未嫁少女,陈叔,您怎么就能说人家是泼妇”慕容裁说着又笑出声来,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少爷,那女人你说她是泼妇一点儿都不过分,一进门就让她家的狗给我下马威。”陈叔希望少爷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他,哪知道就围着那个女人绕开了
“玉和,你还记得陆文夫吧”慕容裁不再看陈叔,转向好友,眼中尽是笑意。
“虽只有一面之缘,却也记得,怎么了”玉和好奇,这时候提到陆文夫做什么。
“今年春我跟鸠可真外出踏青,转到了京城郊外的农家,有幸遇到一件奇事儿。”慕容裁说着放开了腿上的女子,不忘扶着她坐到一边圆凳上,然后又跟玉和继续说,显然有长谈的趋势。
“我们才到村口就听见隐约传来打骂声,往里走了走,问了村人才知道。你猜是什么事儿”慕容裁说到这时停住,一脸神秘地看着好友。
“在农村里能有什么事儿又有打骂声,这是村妇打架了”玉和想到刚才一直在说泼妇,便猜测道。
“正是,你不知道,那场面可比三军对垒要精彩多了。那时候我才明白,女人啊,是一辈子都探不尽的。”慕容裁显然以为泼妇骂街很稀奇,说得很是感慨。
“泼妇骂街,我也有幸见识过。”玉和笑得不以为然。
“你见过了,自然不好奇。可是陆文夫没见过呀,听我们回去跟他说了,他便着急忙火地也要去见识见识。”慕容裁不在意他的不以为然,继续笑着讲述:“可是我们再去时,人家早就歇火了,把个陆文夫急得不行。”
“后来我们拉着村人问了村里哪家娘子最泼,然后就去了那一户人家。谁想到那村妇见了陆文夫就脸红,说话也变得细声细气了。陆文夫想见识泼妇骂街,回转了身让下人端了一盆水,照着那村妇就是一泼。”
“这下可好,算是见识到泼妇骂街了。那村妇直点着陆文夫的鼻子骂,陆文夫开始还看得有趣,妇人的男人倒不依了,掂了刀就冲了出来。我们三个驾马就跑,但还是被人追到京城,又跑了半条街才甩下。”
慕容裁不等说完又笑了起来,玉和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善后的”他问。
“赔了银子了事,不过陆文夫说能见识一下这样彪悍的女人,也不枉称阅尽各色女子了。”慕容裁饮了一杯茶,才回道。
“你的那个表妹,比上我们三个见的这个如何”他又笑问玉和。
“少爷,那个秦家的女儿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陈叔抢先答道,不过随即看了看玉和的脸色,他对少爷的朋友都一向很尊敬的。其实如果一开始说了秦家是祝少爷的亲戚,他也不会那么明显地表示不满了。
“慕容,她怎么都是我的表妹。”玉和笑道,并不言好坏。
“少东家的表妹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呢,我听说呀,每次少东家的表妹过来了,他都是躲着不回家的。”玉和身边的女子掩嘴笑道。
“玉和,可是真的她敢骂你”慕容裁摆明了故意问道。
“可不骂呢,听说要嫁给少东家呢。”女子补充。
玉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慕容裁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然后把纷纷划入他已见识过的一类泼妇,连一开始感兴趣的名字也不再提。
“陈叔,你再去一趟秦家,把他们家的橘子都买了。”慕容裁笑过后,对陈叔道。
“慕容,在商言商,你不用这样。”玉和道。
“我本来就是要买橘子带到京里的,自然是在商言商。”慕容裁又开始抱女人了。
“少爷,咱们买那么多橘子做什么”陈叔立即好奇道,然后补充:“老奴已经买了很多了。”
“本少爷我,捏着玩儿行不行”慕容裁又盯了陈叔一会儿,缓缓道。
“自然行”,陈叔干笑道。
“陈叔,你若不想再去秦家,就派个小厮去。”慕容裁自问还是很了解这个老管家的。
“老奴亲自去”,陈叔忙道。“少爷,若他们不卖给我们怎么办,还要吗”
“不卖就不买”,慕容裁就着怀中女人的纤手吃起了葡萄,不在意道。
“是,那老奴先回了。”陈叔笑着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才又故意回头道:“少爷,您早点儿回家。”
慕容裁一听没有了跟美人玩笑的心情,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
------题外话------
关于这本什么时候写,我有解释过的。不过,寒假学习余暇时,我偶尔写了点,姑且上传吧。但是,并不规律,我不能保证日更。我会尽量,快点完结此本。本来就是被扑文,写的时候动力和激情都很少,再加上每天要学习,各种事,希望体谅。
、39家事
当天跟大伯娘的一架丝毫没有影响到一家人的心情,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就拿了箩筐坐在橘子堆前剥橘子。
九月下旬,月凉如水,月亮虽然不太亮,但是照着剥橘子却足够了。
所以院子里并没有燃油灯,只有淡淡的月色。大黑小黑也都老老实实地卧在三个人中间的空地中,不时地伸出爪子来挠到肚子下面一个圆滚滚的橘子。
“一个瓮用来做橘子酒,一个瓮用来做橘子醋,还得剥好多吧”
秦老爹在收拾了院子后吃饭前,已经把两个瓮刷好了。幸亏他们家里大大小小的瓮有四五个,若不然砸了一个还要再跑到镇里去买呢。
纷纷掂了掂已经剥好倒在竹筐里的橘子瓣儿,随口说道,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父亲母亲。
“想逃懒儿了剥橘子可是个轻省的活儿,再说了以后要做橘子酒,这一园子橘子可有的时候剥呢。”秦老爹又是故意笑着打趣女儿,略显肉的手却没有停下剥橘子。
“剥橘子,剥橘子,才没剥多少呢,我一身就都成橘子味儿了。”纷纷也笑着说道,同时还抬起手臂闻了闻。
“纷纷,你不想剥了就先去睡,我跟你爹在这里剥就行了。”坐在秦老爹另一侧的秦母听着女儿有些不耐烦的口气,便说道。
“这才什么时辰啊,我还不想睡呢。”
纷纷说过话,三人一时寂静,一时间只听见院子里各个角落想起的蟋蟀鸣声。
“咱家也没那么多地,都几年不坐在月亮低下剥玉米了。今天咱一家人在这里剥橘子,倒是让我想起来在家时跟着你姥娘和小姨剥玉米的情景来。”秦母突然笑着道。
“真的吗娘你们那时候天天都要像这样剥玉米吗”纷纷接着母亲的话感兴趣的问。
“可不是,咱家里就河那边的二分地,种那点儿玉米也就一晌功夫就剥好了。我在家的时候你三个舅舅还没分开过,光旱地就几十亩呢。你姥家的旱地里也常常都种成玉米,那时候可是一剥都剥半个月呢。”
秦母想起了作为少女的时光,说着是挂满了笑,有些怀念的样子。纷纷却没经历过这样天天剥玉米的日子,她也只见过每到秋收时村人一车车往家里拉玉米的场景。
于是纷纷就问得十分惊奇:“那么多,不用雇些短工帮忙光靠你们就是剥完了,那手不也疼死了”
“手怎么能不疼呢,不过过两天上也就没事了。”秦母笑着道,“那时候倒也有趣儿,你姥娘常常给我们讲个仙儿啊道儿的故事,我和你小姨可都喜欢听呢。”
纷纷听了又忙缠着母亲讲那些故事,秦老爹这时才插话道:“爹来给你讲一个怎么样”
纷纷听了自然应好,拉着凳子又向父亲坐近了一些,就津津有味儿的听了起来。秦老爹讲的是一个鸡冠花成精的故事,他的才讲过,秦母就又讲起她听过的来。
一家人去睡下时已经剥好了足够的橘子瓣,分别盛在了两个竹筐里,只放在院子里拿布盖了。
第二天天才放出白光,秦老爹就站在窗台前喊女儿起床了:“纷纷,快起来,这咋没好几天又成懒姑娘了”
“爹,这才什么时辰啊太阳还没露头儿呢。”纷纷这时正穿着衣服呢,听到窗边的父亲提到懒字便不满道。
“太阳露头儿就完了,咱们去河边杨树上捉些幼蝉去,去的晚了要被其他人给捕光了。”
纷纷的炸知了先是被父亲欣赏,后又经任老爹发扬光大,如今整个梁河村没有哪家不知道那知了猴用油炸炸可好吃呢。
所以现在梁河村的家家户户都多了一项活动,每晚都擎着火把去找知了猴,也有的是第二日早起去树上直接捕那些变出来的幼蝉。不过蝉多的是,可没秦老爹说的那么夸张。
纷纷穿衣出来,洗漱之后就拿了捕兜和篓子出去了,当然后面仍然跟着永远无烦恼的大黑小黑。
“那天听老余头儿说,你大舅那客栈里的饭菜这知了猴一样可是老受人喜欢了。”秦老爹接过纷纷手中的幼蝉放到篓里,突然想起了这茬就笑着说。
纷纷听了也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