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笑言。
他所言及对,但是此案若是此时了解,虽对太子的不利不会很大,但是太子既然要查,显然已是等不及。
“我若不答应呢”七公子冷静道。
“七公子若是不答应,那便赔上一个白募痕,这下人可有可无对吧。”
袭风知晓他们这一边完全无胜算可言,若是白募痕无事,对付这些人,也是绰绰有余。但是眼下,只可低头,此事只可到此为止。
“好”
“不行我不答应,你这宦官我朱妙姬虽不知你还谁,但是你休想逃过去”朱妙姬道。
“啊,那便为难了。”男人含笑。
“妙姬”七公子喝一声吓得朱妙姬不敢言,七公子从未对她动怒,一直娇宠着她,但是此事显然的七公子选择了白募痕。七公子心下委屈,大言道:
“便是一个下人罢了,七哥,难道案子与妙姬还不如一个下人”
七公子霎时间头疼不已,女子多心,果然是不假啊。
“妙姬,若你深入险境,七哥同样会救你。”
“七哥这是公私不分”朱妙姬道。
“妙姬,不要胡闹”
“我胡闹七哥,若是我,我宁愿弃掉生命也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白募痕,你若为七哥好就给我吭声”朱妙姬道。
白募痕一直低着的头动了一下,那一头垂下的发挡住她的表情却挡不住他那寒光的眼。朱妙姬被这眼光吓到,但却还是坚持道:
“你身为七哥随从,你就当为七哥着想”
“妙姬”
“白募痕此案若是这样结了那你便是害了七哥”
“妙姬”
袭风一掌风袭过来直接将朱妙姬扫晕,看了一阵好戏的男子含笑:
“看来七公子已然做出了选择,那便如此吧。”
次日,朱妙姬头疼不已的醒来,想不起究竟发生了何事,七公子软语的告诉他融银之案已了结,那太原知府已由左右刑堂押到京城定罪。而一直对她担心不已的二皇子从京城赶至太原府来将她接回去。朱妙姬觉得有丝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皇兄来了”朱妙姬惊呼。
“嗯,二皇子对你担心不已,过两日你便随着二皇子回宫。”七公子道。
朱妙姬苦笑。
果然,七公子的心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心哪里住的下任何人啊。
临行之时,那长得比太子好看许多的二皇子对七公子道:
“这段时日给子翎带了麻烦了,多谢子翎对皇妹的照顾,有空子翎到京城老看看吧,父皇与太子哥哥念你可念得紧。”
“承蒙皇上与太子厚爱,日后子翎定会回上京拜见皇上和太子。”
“如此便好。”
一行人驾马而去。
在马车上的朱妙姬已然心死。
第29章029:不与薄情终是恨
在冬的第一日,七公子与袭风和白募痕总算是到了萧怜君府上的竹林庄,而那场隐秘的武林会早已结束,尚未离去的唐门门主在看到七公子到来之时也不惊讶,因为他也是待那群江湖武林中的豪杰们走之后才来。踏着冬至时节而来的他们让本是寂静不已的竹林庄显得没有了那么的孤清。
这样,七公子算是完成了与萧怜君的邀约。
主人萧怜君请几位在竹林庄庄上住上一段时日再离去,发生了诸多事情的七公子也想在清净之地歇息一番,这也承了萧怜君的一番美意,萧怜君心下高兴,无所事事之时便与唐门门主和七公子在冬日阳下煮酒闲谈。
“没想到这武林盟主可这般清闲,明年的武林大会,这武林盟主也让我唐稳坐坐。”唐稳笑道。生平最怕麻烦的唐稳看这萧怜君坐在这位置上竟如此清闲,真是嫉妒得不行。而听了唐稳的话,萧怜君苦笑:
“那好,萧某便期待门主了。”
“萧盟主这般表情,倒是将这武林盟主之位视为累赘啊。”
“萧盟主不仅仅将这武林盟主之位视为累赘还将这位置视为虎口吧。”七公子忍不住笑道。
“让七公子见笑了。”萧怜君道。
“不过我倒是好奇萧盟主是如何打发掉那些掌门人的。”七公子道。
“这个”萧怜君忍者笑意将那日那些人如何愤慨之事说了一遍,将那些人安抚之后便附和着他们打发了去,而自己私下却早已和那蓝莲教教主有约在先了。
唐稳不懂,七公子却是懂了。
百年前的蓝莲教是中原武林的阴影,如今百年之约已到,那些武林中人也只是聚在一起发泄壮胆一番并不能阻止这百年之约已到之事。既然蓝莲教能够遵守百年诺言,武林中各大门派也不好拿他如何。萧怜君给他们一颗定丸心就足够了。
“哈哈三位好闲情,不请在下喝一杯”一阵爽朗的笑声出现让整片竹林瑟瑟发抖飘了竹叶。
“请”萧怜君手中的杯子飞了出去穿过入了竹林到了一人的手中。
“萧盟主好爽快。”
来人飞身而下坐落,一身飘逸的白衣,发上一条白绫发带扎着那黑如墨的长发。唐稳心下惊呼:
好个风流洒脱的男人
“杜梦寒,龙家大管家。”七公子道。
“七公子好眼力。”杜梦寒道。
“莫不是那个龙家”唐稳道。杜梦寒的笑给了唐稳答案。
“难得大管家而来,就在竹林庄上住上一段时间,让在下尽地主之谊。”萧怜君道。
“那就打搅萧盟主了。”杜梦寒道。
杜梦寒为何而来,七公子有八分猜测,却也是对的。在不远处躲在竹林后的龙钰咬牙切齿冷哼一声便离开。
龙钰阴狠着一张脸在竹林庄里来回走动,本就人不多的竹林庄上望见他的人也不阻拦,只是沉着脸的龙钰迎面撞上了一名黑色的锦衣女子,这女子背上背着弓与箭,那锦衣女子只是皱皱眉撇了一眼龙钰也未与他多加计较。
杜梦寒,你这个老狐狸
袭风,你这混账
龙钰心中咒骂,在竹林庄一处小院中看到了白募痕,这时的龙钰才发现一直与七公子不离身的白募痕既独自一人坐着对着一把破伞做修补。在太原府被绑之后,这伞被那些人粗俗以待,一直没有机会修补的白募痕在这里倒是有着最好的材料。龙钰想问白募痕袭风的去处,但看那白募痕有丝不对劲便不敢大声叫唤,他小心翼翼地坐到白募痕身边看白募痕以竹林庄上上好的竹子修着断掉的伞骨。即使龙钰与白募痕相识不久,也是知道这伞对白募痕来说有多重要,而且龙钰知晓白募痕是因为救他与那朱妙姬而不得不放下这伞被擒被伤,龙钰心下有愧,他道:
“白募痕,你的伤如何了”
“好了。”白募痕淡然地说道,那张普通不已的峻脸,一身的素衣加上这把伞,放在街巷也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与七公子比起来,这白募痕显得弱势,七公子的气势将白募痕深深的隐住了。但是在江湖上走的人也不会小瞧这个带着伞,以伞做武器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江湖中未曾传出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人人都说着这是因为七公子,这个男人只是跟对了人。那七公子心慈温文,待人待物多了悲悯之心,所以这个跟在七公子身后的男人也沾染了七公子的心慈。
这便是江湖对这个男人的传说。
但,仅仅只是传说罢了。
没有人见过他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便不会杀人。他那一身青草清味丝毫没有那血腥与死亡之气,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杀过人
“这伞,你且拿着。”
于是,弃了剑,拿起了一把伞,不管风雨日下,撑着这把素伞将那个人给保护了起来。
“这伞坏了,不如我明日去山下给你买上一把”龙钰好意说道。
“多谢龙少主,这伞尚可修好。”白募痕低沉住声音说道。
这般小心翼翼的待这把伞,就如同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一般。龙钰有丝错觉,但这龙钰不懂爱,若为武器,于他来说也只是杀人的工具罢,若是不喜了便丢弃重新换一把。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秋落冷风,竹林庄上沙沙声响,龙钰离开那无趣的白募痕后找起了袭风。为何而找龙钰只是心中堵着一口气罢了。在当日地牢,自己被带走之后那人与杜梦寒拿自己做了交易,龙钰心中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人,但自己被绑着却是无可奈何。而让他后气的便是那七公子与袭风到牢中救走了朱妙姬与白募痕之后竟未想过要救自己,若是把自己救了那自己便不会成为那人与杜梦寒手中的筹码。心中,龙钰将此事怪罪于袭风身上。可那袭风并不知晓龙钰的心思,即使知晓,恐怕也只会冷声带过将龙钰给伤了。
这袭风,从未将龙钰放在眼里。
而龙钰却不知不觉之中将袭风放在了兄长之位上
龙钰再一处偏院中果然找到了袭风,龙钰心中高兴,但那心中一闪而逝的高兴被怨气与愤恨所取代。
袭风与一名锦衣女子站在竹林下,袭风温柔的为那女子拿掉落在女子发上的一片枯叶,那女子。这面上,竟是如此温柔。这,竟是冷漠伤人的袭风是那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的袭风龙钰阴着脸不动声色,他倒要瞧瞧这女子是谁值得袭风为她温柔
那女子从袖中拿出一护身符为袭风带上,即使是冷着脸那心也是柔软的吧。
龙钰等着、等着,这一等便是日落西山才等到那女子单独一身。
是初警惕不已,在庄上与袭风一起之时便感觉之中有一道视线刺到自己身上,但那人倒是隐得极好。是初自信自己从京城来竹林庄上不会被人发觉,若是被发觉,自己也便不会平安出现在竹林庄上。同时,是初也定相信不会有人敢在萧怜君的地盘上乱来。
除非他不想活命了。
是初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箭术极好的是初一个闪身再出现之时三支箭从龙钰的脸上擦了过去现了身。
“你是谁”是初冷声对龙钰道。
“是要杀你的人”那惊心三箭差点伤到了自己,受到惊吓的龙钰怒道剑从手中抽出一道道凌厉的招式想将是初置于死地。是初箭术一流,但近身之搏便显弱势。不擅长近身斗争的是初被龙钰压住,龙钰阴笑道:
“说出你是谁,与袭风是何关系我便放过你”
是初不敢大意,她冷笑:“与你无关,同样,袭风也与你无关”
龙钰被是初踩道痛处下手更是狠,是初渐渐吃力。眼看龙钰那一剑要伤到自己身上,龙钰一笑,下一刻便再也笑不出来。
“锵”充满杀意与霸气的剑截住了龙钰的剑,那剑离龙钰的眉心只有一指之远。
“滚”袭风眼底掩不住的杀气让龙钰心底颤了颤。
这人竟为这女人可以对自己动了杀意,龙钰相信自己若是真的伤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根头发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了。
龙钰心中一阵酸楚,从未流泪的龙钰没来由的滴下了眼泪。
龙钰的眼泪让袭风心中一震。
这龙钰究竟是怎么回事
“袭风我恨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你”
龙钰说完飞身消失了,留下不知心思的袭风与完全不知所以的是初
第30章030:不与薄情终是恨
龙钰的事是初未问,但从龙钰眼中也多少的知道了龙钰与袭风之间多少有些瓜葛。而袭风看消失掉的龙钰,有一瞬间想追上去,但是还是没有追上去。
本就是无关之人,即使他说出了他们是兄弟这样的话也不能让自己改变任何心意。至少,在袭风心中,没有龙钰与龙家的一席之地。
“唉,真是没有想到你真是这般冷情,龙钰不比你们这样的江湖之人多心,可是会被人伤了或是利用了。”出现的三个男人便是杜梦寒、七公子与唐稳。
“与我无关。”袭风未有一点感情的声音道。
“罢了,便让他在这浑水江湖之中游一番罢,让他好好看看这江湖不是龙家那般处处让着他。”杜梦寒摇摇头便转身离去。
白募痕自从到了竹林庄上的时候便一直修缮这把普通的伞,今夜便修好吧。七公子伸手拿起白募痕的伞,撑开,却是和当初无异了。
“这伞中有你的心意了。”七公子含笑道。
“一把伞罢了。”白募痕道。
“对这伞倒是有心了。”七公子含笑在月光之下撑起伞离开了。白募痕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在萧怜君厢房中是初、袭风与萧怜君早就等候着七公子。看着打伞的七公子与跟在他身后的白募痕便知他又在戏弄那白募痕了。
“这伞倒是与七公子这般般配。”萧怜君忍着笑意认真说道。
“呵呵,盟主的眼光倒是与我一样了。”七公子也笑。
“两位坐。”萧怜君道。
“是初从太子身上带了什么消息”七公子道。
“太子他等不及了。”是初面上凝重说道。
“嗯,继续。”七公子道。心中也替太子担心。
“皇上中了一味毒,已有半年,到冬日便开始发复,症状与普通发烧一样,只是定挨不过在这冬日。”是初说道。
“这可是太子下的毒”萧怜君问道。
“不是。”七公子将扇子打在手心,继续道:
“太子赌不起,落错一字便全盘皆输。太子手中权力还不大,他不会为自己找危险。”
“那便是二皇子了。可这二皇子为何这样做他手中权力甚大是太子的几倍,只要再等几年这皇位恐怕便是他的。他犯不着去谋害皇上的命,赌起来,太子还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理由去害怕太子殿下。”萧怜君疑惑了。不仅仅是萧怜君疑惑了,就是七公子也是疑惑的。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除非二皇子有着不得不杀皇上的理由。”是初道。
“可这理由,是什么呢”七公子沉思。
少年时,自己与二皇子有交好,这深沉之人确实有丝难以琢磨,但是从头到尾他掌握一切没有在这节骨眼上冒危险去杀皇帝。皇帝就是皇帝,而能坐上皇帝这个位子的人都不会简单。即使今日不发现,一旦入冬,身体质变,一日心无怀疑,五日之后便会起疑。皇帝身边养着一批阴于暗处的锦衣卫,这一批隐藏的锦衣卫连太子也不知在哪里又是何人所以当初将是初与醉心、漠然等人送给太子也完全是因为不需要他们了,而那时年少的太子也恰想将这几个人讨了去为自己所用,皇帝也便允了。
这几人在皇帝眼中早就成了废物,当时太子若是不要或是拒绝他们,恐怕袭风他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七公子,这恐怕要变天了。”萧怜君暗哑着声音说道。
闭上眼,七公子点头。
“七公子,太子说了,事情突然而来,若是七公子这次想抽身便不要再去京城了。”是初道。
连太子也没有胜算的事情,为了不想连累七公子不得已不这样。这世间,唯一将他当成朋友的便是七公子。他不想,连最后的朋友都给自己害了。他怕自己会后悔。太子知道,这一次胜少输多,怎么算,都比不过二皇子。二皇子铁了心要坐上皇帝那个位置不惜这个冬季要杀了皇帝,而自己的手中,有什么就一个户部尚书白无和大理寺卿刘文夏,再加上一个退隐朝堂的常承意人称的七公子和自己手底下的那七人。
太子很累,夜夜浅眠不能安寐。若不是醉心,自己恐怕是一个安稳觉也睡不好。躺在床上,醉心会为他揉着头上的穴道让他安稳入睡。明明就不能相信任何人却可以在这个女人手下沉稳的睡去。这女人,可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但她却没有。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女人为他在屋外杀了多少人啊。
天下之大,却无容身之处啊
听了是初的话,七公子知晓太子是要赌一把了。自己现在可抽身而退,若是二皇子当上了皇帝想撼动他们常家也要考虑三分,若是现在自己插手,赢了,这常家生生世世便隐退与朝堂再无关系了,若是输了,便是赔上了整个常家,让常家陪着太子陪葬。
该如何是好
但不管七公子做出如何选择,袭风他们却知道自己站在了哪一边。太子的生死系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这一生从来没有可以做自己的选择,没有资格为自己考虑。
三日后,是初起身深入江湖。她对怜君道:
“我要去找时烟。”
“你不怕他杀了你”怜君道。
“若是能死在他手上,我是初也是死而无憾。”
我是初宁愿死在你们的手上。
怜君与袭风未有阻止。
这一次,是初是笑着离去,那笑竟不比醉心的笑容差
“二皇子敛了天下的财也敛不到我的财。”怜君想着笑着摇摇头。
“袭风,这二十多年来,是你让我相信着一些东西。袭风,不要死。”怜君拍了拍袭风的肩便去了竹林深处于那杜梦寒和唐稳煮酒去了。
自那伞好了之后,白募痕便如影随形的在七公子身边。这个一身素衣的男人没有什么让人值得注意的地方么,多心之人便会想到他的身份了。
在竹林庄上半个月有余,外面的江湖上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蓝莲教重入中原武林,倒也是安分守已的敛财做生意让那些门派恨得牙痒却无法让人抓到一点辫子找事。众人都以为这蓝莲教老实了,却不知这只是做了一场戏给众人看,私底下,蓝莲教四莲座之一的冷天涯将中原武林黑道控制住管辖得服服帖帖,而那公孙竹明张目胆的在中原敛财做生意。
这便是黑白通吃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湖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麻烦。
而没有多久,新生了一支神秘门派,名为“天紫门”。在众人听到这天紫门的时候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这天紫门岂不是“天子门”这江湖与朝廷相互不往,这天紫门岂不是任意而为之这神秘不已的天紫门竟是比那蓝莲教还邪门。天紫门的出世,不多时便在民间悄然传说这皇帝要换了。这等掉脑袋之时不得在台面上说,暗地之下倒是传的沸沸扬扬。
再后来,有一少年揭开了这天紫门的一角,那少年名为龙钰。不知他是如何挑开天紫门的面纱,只知道的是那少年极为残忍将那些紫衣女子一个个都杀害。至此众人都知晓了这天紫门竟是女子而生。
再后来,江湖上多了一杀人狂魔慕时烟。他将黑白两道得罪个遍,有着当年杀手袭风的影子。
有人说,他便是袭风。
但,袭风却没有他来得残忍。
这慕时烟硬是挑了冷天涯的事情将蓝莲教黑白通吃之事昭然天下,一时间黑白两道愤怒。这是慕时烟第二次在踩了蓝莲教的场子,慕时烟似乎与蓝莲教不对得来一般。蓝莲教教主蓝凌风黑了整张脸在武林各处张榜取慕时烟性命者赏金一万两黄金。武林再次哗然,众人纷纷寻那慕时烟,但是都被慕时烟那魔鬼一般的戾气给震慑了。
这,哪里是人啊
这,根本就是魔鬼
杀人狂疯子
但依旧有着更多的人禁不住诱惑前去送死。更有的为了证实慕时烟那传闻中的武功而找到他挑战都一一死在他的手上。
至此,众人知晓,蓝莲教不可怕,比蓝莲教跟更可怕的是慕时烟。
他不将自己的生命与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他似乎是在寻死,又似乎是在玩命。
这样悲哀的人啊,难道没有丝毫感情
秋日中旬,七公子叫白募痕备上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