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为了继承家业的学生多少都受过特殊的君王教育,气势方面自然不同于一般人,不过阿久津任职的这段日子以来还不曾看过那样的学生,多半都是些洋溢青春气息的天真少年。
也许是身为学生会长的缘故,也可能是为了隐藏连自己都无法认同的感情之故,帝后天养成的沉郁气质反而成为他的魅力之一,与眼前这名少年截然不同。
羽鸟全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自信,彷佛他相信自己就是天生的胜利者,绝对的自信,任谁都无法与之披靡。也许这是因为他特殊的家庭背景的关系吧。
平常他总是在帝和其他人面前表现的调皮捣蛋,主要就是不希望家庭因素而和朋友产生嫌隙,再加上他对帝着实关心。
深知自己的伪装逃不过眼前这名像狐狸般的少年,阿久津取下眼镜,深邃双眸闪着再认真不过的光芒。「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
「那我得提醒你,你的情敌非常多哦。」恢复平常不正经的模样,羽鸟留下称不上忠告的提醒转身掉头离去。
从挑衅到威胁,最后却是提醒阿久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看得出来羽鸟纯粹是因为关心帝才会针对自己,有个如此默默关怀自己的朋友,也难怪帝没有像他一样走上岔路。
眼睑微垂,隐藏眸中流泄的无奈。
一直孤单的自己为了逃避寂寞,成为今天流连繁华靡烂的不良医生,或许就是因为当初他身边没有像羽鸟这样,会在他背后默默支持他、声援他的好友吧。
曾经一度放弃自己的他,能够治愈帝的寂寞吗又或者帝能填满他的孤寂呢
随着文化祭的即将到来,城南男子高中与姊妹校西女中由于合办的原故,随时都可以看见女学生进出城南校内,这让向来只有清一色男生制服的城南增添了些许鲜艳的色泽,更有不少男学生趁机与女学生拉近距离。
班级和社团都必须在文化祭举办小活动,当然学生会也不例外。
在多日与西女中学生会商谈结果,最后由羽鸟提出的「角色扮演咖啡厅」多票中选。
有别于一般咖啡厅的服务,羽鸟更提议在会场门口贴上服务生们的照片,让客人以「指名」的方式挑选服务生,当然扮装的衣服在事先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如此才能制造惊喜的效果,由于他的说明非常生动、活灵活现,因此得到无异议的赞同──当然,除了帝以外。
帝感到相当头痛,尤其是当他看到羽鸟拿着一箱准备用来角色扮演的衣服走进学生会室剎那,他真的很想夺门而出。
身为全校学生的典范,帝当然不是那种会逃避自己责任的人,可是他实在难以苟同羽鸟的恶趣味。
「哪、哪亲爱的会长大人,你觉得哪件适合你呀」羽鸟率先拿在手上的是件约十五、六世纪,英国贵妇穿的洛可可式礼服,上头不但缝满一堆蕾丝,还镶着令人目不暇给的闪亮饰物,美不胜收。
那确实是件古典唯美的礼服,但是──「羽鸟,那是女装。」帝没好气地提醒他。
「我当然知道这是女装。」就因为是女装才拿来给帝穿的嘛。羽鸟调侃的眼神流露出这份讯息,他那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态,摆明是等着看帝的笑话。「不喜欢那这件呢」
他接着拿起来的是件中国风短袖旗袍,长及小腿腹的裙襬从腰侧开始开叉至裙底,帝光看就知道那是一件会令人春光尽泄的衣服,但重点仍是──「那是女装」
「你对女装有什么不满」羽鸟佯装不解地问。
「我看起来适合穿女装吗」帝咬牙切齿地沉声反问。
帝的相貌虽然比起一般同性要来得更精致、俊秀许多,但或许是他严谨冷冽的气质之故,很难令人把他和女孩子做联想,身段修长又不显得瘦弱,相较之下,羽鸟说不定比他更适合穿女装吧。
这是甫走进学生会室的神居、和泉、日辉和叶一等人在听见帝的怒问时,油然而生的想法。
若不是羽鸟总是噙着邪佞的笑容,他清丽、绢秀的容貌甚至比女孩子更像女孩子,光滑如牛奶的肌肤常常令女孩子心生嫉妒呢。
「副会长大人,有没有我的衣服啊」和泉蹦蹦跳跳地来到羽鸟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肩膀问道。
「当然有」羽鸟从衣箱内拿出一件红色的连帽披肩,直接套上和泉的头,然后另外又拿出一件俏丽可爱的蓬蓬裙,在他身前比来比去。「小红帽,没有别的装扮比这更适合小和泉你了。」
和泉兴高采烈地接过衣,只留下一句「我去试穿」便往学生会室内的休息室冲进去了。
神居无法认同地皱眉,他搞不懂和泉为何对于扮女装毫无抗拒感,当然他和学生会长一样,对于羽鸟拿件裙襬只到膝盖以上的女仆装靠近自己这件事,难以接受。
「久堂学长,请您别告诉我那件衣服是要给我穿的。」神居脸上明显厌恶。
「聪明的孩子,这可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哦。」
神居刷黑脸,在他欲转身落跑之前已经先被羽鸟揪住后领,无视他挣扎地将他拖进休息室内了。
帝几乎可以确定,羽鸟故意拿那些女装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欺负神居,实在是令人不可取的兴趣。
日辉走至装衣服的皮箱前,不明所以地打量那堆闪亮华丽的女装。「久堂同学为什么带这些衣服来我们这里是男校,并没有女学生不是吗难不成是给西女中的学生会成员穿的但是她们不是说要自备服装」
诚实地提出自己内心的疑惑,日辉摆明根本没察觉到羽鸟邪恶的心思,单纯的只是对于羽鸟不合常理的行径感到困惑罢了。
能够迟钝到这个地步也是件难得的事,本来就不爱讲话的帝自然不可能为日辉解释羽鸟的恶劣,不过他相信等日辉和叶一两人独处时,叶一就会仔细地为他解说了。
叶一无声地瞥了眼专心处理社团公文的帝,用肩膀推了推仍在打量衣服的日辉,后者在与他四目相对时终于想起自己回学生会室的主因。
「啊,会长,有件事想跟你报告一下。」
「嗯」头也不抬的哼声。
「另一个殿崎同学现在人正在保健室」
话尾方落就见帝拍桌站起,一脸惶恐,无视他们的存在迅速夺门而出。
「会长到底在急什么」日辉问向童年玩伴。
叶一耸耸肩,示意他也不清楚。
日辉拿下眼镜擦拭镜片的灰尘,嘴里喃喃:「我只是要跟他说,殿崎同学因为不小心被油漆洒到,现在人在保健室换衣服而已啊」
、第5章
这算是阿久津首次正式与瑛,也就是传闻中的「骑士」、帝隐藏在内心说不出口的少年见面。
瑛的五官虽然跟帝比起来显得较为深刻,眼神锐利的缘故使他看起来不苟言笑,但是眉眼之间仍有着与帝相似的轮廓,然而他身上并没有帝那份僵硬、冷然的气质,与帝相较之下柔软许多。
当然,如果他别穿得一身被洒满绿色油漆的制服的话,阿久津相信他会更加出色。
「殿崎殿崎瑛同学,你是受到校园暴力吗」阿久津不甚正经地取笑问。
瑛微蹙剑眉,对眼前保健医生对自己的调侃难以苟同。「我不小心踢翻油漆桶又跌倒,所以才会一身油漆。」
「那就赶快换下来吧,油漆可是有害物质哦。」阿久津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交给瑛,从尺吋来看不难猜出那是阿久津的衣服。
尽管心里对保健室内为何会存放阿久津的私人衣物一事感到不解,但是对瑛而言首要之事是换下身上的脏衣服,于是他便刻不容缓地脱掉学生制服。
雪白的衬衫滑落肩膀,露出微黝的健康肤色,那是热衷于体育运动、常晒太阳所留下的痕迹。阿久津双眼眨也不眨地凝视瑛**的身体,走至洗手台擦洗身上油漆痕迹的瑛,感受到诡异的注视而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看见阿久津露骨的打量。
「有什么问题吗阿久津医生。」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你哥哥殿崎同学非常相似。」
一听见帝的名字,瑛本来淡然的神情瞬时黯沉下来,宛如阳光被乌云遮住明亮,连那双本来该炯炯有神如艳日的瞳眸都失去光泽。「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和帝像」
或许以前还年幼时曾有大人这么说过,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当他们渐行渐远之后,这类的话便再也不曾听过了。
他和帝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瑛至今还未厘清他们的变化从何而起,只是等他意识到时,他们之间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如影随行了。
阿久津眼尖地发现瑛的眼神不自然的转变,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注视他沉浸在自我思绪的模样。
那个眼神,他曾经在某个人脸上看过,而那个人恰巧正是眼前这名少年的双胞胎兄长──和帝相同的眼神。
凭借着多年来在二丁目畅游的经验,阿久津看过许许多多为了隐藏自己的性向,不得不当个两面人的可怜虫,当然之中也有乐于其中的人,只是绝大部份的人都过得很辛苦。
此时的瑛就和那些人没两样,为了隐藏自己的性向,他只能装作平常坚强、冷静的模样,不让任何人看穿一丝一毫;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又渴望着有人能够接受异于常人的他,也许那个「人」指的就是他的哥哥──帝,也说不定。
阿久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保健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推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神色仓惶的帝。
气氛可以说是瞬间凝窒,在帝眼前的是裸露上半身的瑛,他最心爱的少年,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弟弟;另一边是有不良记录的保健室医生,胆大妄为到敢向未成年出手的不良医生。
点上火焰的墨眸在瞪视着阿久津时烁烁发光,像被冰层包裹住的活火山即将爆发般炽热、危险,阿久津无可置否地,比起要死不活的寂寞色泽,这副神情更适合帝。
强势而高傲,他就是适合睥睨其他人,用着谁都无法抗拒的骄傲。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欣赏帝难得一见的模样的好时机,阿久津失笑道:「殿崎同学,你那副火冒三丈的表情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弟弟做出什么吧」
他促狭的笑语成功拉回帝的理智,帝抿抿唇,极力恢复平常冷淡自然的模样,双眸却掩不住关心地看向瑛。「我听日辉同学说你到保健室」话方出口,帝便瞥见瑛身上有几处绿色油漆的痕迹,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太慌张了,居然只听到瑛人在保健室就紧张兮兮的冲过来,料想日辉同学应该话未说完才对。帝懊恼地想着。
「啊我只是不小心被油漆喷到而已。」瑛有些尴尬地转头继续清洗身上的油漆痕迹。
帝望着他逃避似的背影,耳边忽然传来低笑声,自然而然地朝声音来源看去,即见阿久津一手握拳抵着唇,压抑笑声。
察觉到帝的怒瞪,阿久津倒是不慌不忙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隔着镜片的眼眸流露出只有帝才知晓其中意义的邪佞,教帝不慎红了脸。
那日两人身体交缠的情景蓦然浮现在眼前,帝相信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阿久津隐藏在眼镜下的双眸,究竟有多么温柔、又多么邪恶。彷佛微风吹乱春湖般划开足以动摇他的涟漪,上一秒还过分的欺负人,下一秒却温柔的安抚他,教人难以自拔地沉醉在他多变的眸中。
「帝」已经清洗好并且换上干净衣服的瑛来到帝身边,瞧见他脸上不寻常的红晕,出声轻唤。
帝狼狈的别过头,偏又正巧对上瑛询问的视线,「羽鸟他拿来文化祭要用的戏服,你回学生会室去试穿吧。」
「嗯」瑛有话想问帝,只是当他察觉帝刚刚是看着他的双眼跟他说话时,心中微讶,但碍于地点不适合,所以只好讪讪然离去。
关门声轻轻响起后消失,带点暧昧又平静的氛围顿时笼罩在二人周遭。
「呵。」
一声带有涵意的低笑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静。
阿久津摘下厚重的眼镜,在曾经与他无比亲密的帝面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一面也未免太矫情,于是他很自然而然地就将眼镜拿掉,殊不知这样的举动象征着他已经敞开心扉,邀请帝进入。
只不过发生一次关系,阿久津也没料到居然会对帝完全卸下防备,是帝的眼神太寂寞、亦或是帝让他想起过去的自己,可能连他自己也理不清,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帝有着和他相同的寂寞色泽,而他想为帝拭去那个颜色。
「瞧你紧张的,该不会真以为我会对你弟弟出手吧」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道,阿久津斜睨帝犹带红霞的脸庞,内心蠢蠢欲动。
「我是担心瑛受伤才来的。」没错,他是担心瑛是否受了伤才来的,跟阿久津没有关系
帝在心里如此反复说服自己,事实上他在来的途中他脑海一片空白,他甚至不晓得自己为何这么紧张,情感趋使着理智,明知瑛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受伤的人,况且现在是文化祭准备期间,运育课几乎都暂停,瑛没道理会受伤才对,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紧张。
尤其当他进入保健室,看见瑛裸露着上身站在阿久津面前时,他是为谁而心跳漏了半拍他根本不知道。
阿久津回到转椅坐下,双脚优雅的交叉,双手仍环抱在胸前,丝毫没有打算移动位置的打算,唯有那双深邃令人看不透的双眸直直瞅住帝不放,似勾引、又像挑情。
帝以为自己就要被吸进那双眸子里,他几乎无法抗拒自己不受阿久津的引诱,数日前的欢爱历历在目,连内部都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快感时时侵袭他饥渴的身体,所以当阿久津朝他勾动手指时,他的双腿很不争气地朝他靠近了。
直到阿久津双臂可及之处,阿久津在碰触到帝的手臂剎那,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一拉,让他倒入自己的怀里。「你是想见我才来的吧。」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拆穿了帝冷漠的面具,火红双颊说明了阿久津并没有猜错。
或许自己真的是想要来见这个男人也说不定。帝在心底猜测,那日的缠绵始终忘不掉,男人的体温,唇瓣的柔软度,环抱自己的力道,以及贯穿自己的强悍
也许他根本只是想有个来到保健室的借口吧。
自尊甚高的自己,绝不允许承认被男人拥抱时所得到的欢愉,那时候脑海里只容得下男人的细语呢喃,被泪水浸湿的双眸即使模糊不清,也看得见属于男人的轮廓,从开始到结束,他们贴近的距离始终不曾分开过。
胶合的唇在分开喘息的下一秒再度贴合,谁主动追上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对方燃烧的体热自始至终都不曾消褪过,现在亦然。
帝无法否认自己渴求男人这个事实,但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主动央求男人,故而这段时日以来只好投入于文化祭的准备工作,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保健室,更忽略偶尔会在校园瞥见的身影。
「你未免太自信过剩了。」当男人的气息喷洒在他唇畔时,帝扬唇讥讽。
本以为帝已沉浸在自己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中,阿久津没料到会忽然听到他的嘲讽,一阵怔忡后扬声大笑。「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殿崎帝。」
帝推开他站直,面带不悦。
「你该不会以为跟我上过床一次,我就会任你摆布吧。」帝的语气充满浓浓的嘲弄,然而他丝毫看不出半点笑意的冷冽面容,令人不禁怀疑他这番话是在对阿久津说,亦或是在提醒自己。
说不定,真正害怕会任由男人摆布的人,是他自己也不一定。
「你还是一样,这么骄傲、不可一世。」阿久津轻抚下颚,毫不被他宛如冰霜般的口吻所慑,反倒是感兴趣地笑着。「这样也好,冰山美人就是要有孤傲凛然的气质,才会让人更想一亲芳泽。」
对于他不正经的调笑,帝的回应是一声冷哼,随即转身欲离。
好不容易才等到猎物上门,阿久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去,趁着帝转身毫无防备的剎那,他跨步上前揪住他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人拦腰抱起。
帝一愣,瞬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用可耻的方式抱着,直觉地就以拳头重捶男人的肩膀、背部。「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小心一点,万一把你摔倒在地我可是会很心疼的。」阿久津似笑非笑的说着算不上警告的提醒,走至位于窗边的床铺,将帝放上床。
正欲起身,怀抱不善用意的男人已经压了上来,数日前的记忆再次回笼,帝因想起当天他们就在这张床上交缠而涨红脸。「阿久津」
「老实点吧,其实你是因为想我而来的。」
咬唇,别开眼。「我说过,我是担心瑛受伤才来的。」
「呵呵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亲爱的殿下。」
「什么」
阿久津以长指拨开散落在帝额头的浏海,深邃如星空的眸子充斥着温柔的诱惑,等待帝为他沉迷。「刚刚你对待你弟弟的态度。」
经阿久津这么一提醒,帝才发现刚才自己居然能够直视瑛的脸,平常光是凝视着瑛的背影都会令他心痛不已,然而刚刚他心里除了担心外,尽管心坎还有一丝丝悸动,却已无以往那份剧烈的心痛。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不自觉地逃避的自己,强装不在意瑛的一举一动,因罪恶感而无法面对瑛的自己,为何会突然能够直视瑛的双眼
「比起殿崎殿崎瑛同学,你心里惦记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吧。」
「另外一个人」呢喃在耳畔的低语像是恶魔之声,一点一滴地侵袭他的心,诱惑他跳入特地为他而设的**陷阱。
帝反射性地抬眼看向身上的男人,曾几何时,占据他所有心思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他最亲密的弟弟瑛,而是眼前这个打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地闯进他内心深处的男人。
一一被解开的扣子,像是迎接男人一吋吋融入他体内,丝毫不差地被男人侵蚀殆尽。
双臂像是不受控制,主动环上男人的脖子,甚至主动地将唇覆上那两片一直在诱惑他采撷的瑰色唇瓣,想再次体验那份令他心荡神驰的激情。
男人虽是讶于少年的主动,却也不可能放过这自动送上门来的好机会,薄唇任由少年含吮、舔舐,大掌刻不容缓地掀开薄得可怜的衬衫,抚摸如丝光滑的肌肤,延着削瘦却结实的腰侧往上爱抚,攫住胸前柔嫩挺立的茱萸。
少年发出短暂而急促的低吟,男人趁隙侵入微启的口唇中,灵活的舌尖细细舔舐过敏感的上颚,与少年主动缠上来的舌叶勾缠不清。
长期压抑的情感、**,一旦得到抒解的方法,距离沉沦也不过咫尺之遥,帝也不例外。
无论是第一次、亦或是此次的身体交缠,帝的排斥感与其他人相较之下显得淡薄许多,无法说是阿久津的技巧太高明,或者是帝本身的缘故,总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