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轩》 第4节

    尴尬前问。

    「给你长长脑袋。我们习武之人，除了武功要练好，品德也要修好，否则叫人看笑话。」

    季子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萧风饮了一口茶，南宫饮了一口酒，洛斯以及夏安默默的吃着饭。

    大闹一场吗那是好几年前会干的事了。

    ＊＊＊

    因为武林大会此次举办为期三天，第一天已去，众人也立即上路，赶在第二天开始前来到了湖龙镇。

    湖龙镇相当繁荣，这几天举办武林大会更是帮湖龙镇添加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财产，不过这就苦了官府人员，一天之内，在街上打架闹事的死人的很多，官府就算有三头六臂，这几天也忙不过来。

    季子轩看到湖龙镇，叹为观止，人山人海，站在高处大概只能看到黑鸦鸦的一片人头吧

    「风风，你看你看是纸鸢」

    「子轩，你没放过纸鸢吗」南宫笑着问。

    季子轩点头：「家里穷，买不起又没法买，天天赚钱哪有时间玩」

    南宫的笑僵住。差点忘记小东西出世不好。

    萧风抱起季子轩：「下次我们一起放。」

    季子轩开心的点点头。

    「武林大会的地点在那里呢。」洛斯指向正前方──那一片全是人，正慢慢的进会场。

    五人纵身一跃，来到了会场内，便看到了这个场景──三名男子一名女子正欺负着一个新人。

    「请、请手下留情」被欺负的新人喊着。

    「哈老娘今天不爆了你就不叫南宫」

    「腌了他好了。」

    「现在的新人没一个好的。」

    「像这种无能的大会，还敢邀请我们来」

    季子轩的嘴成「」自型，那啥这四人难不成就是师父说的，假扮风风他们的人

    南宫在一边有点而不太爽。

    萧风、洛斯、夏安自然也不是很爽快。

    「我先去毙了他。」第一个成不住气的是洛斯，开玩笑，他的名誉正被人踩在脚下，虽然这画面看上去是假扮他的人在欺负别人，但说难听点的，他洛斯的名誉被人踩在脚下

    莫落拦住了他，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机。你们在江湖上有名得很，现在出去，说你才是正牌的，没人相信。除非你们证明给在场的所有人看，你们比他们强」

    洛斯想了想，也是，就收回了踏出去的脚，六人找了个位置入座，继续观赛。

    「你们太卑鄙无耻了四个人欺负一个」有人开始不满。

    「对江湖人士也该留点道德吧没想到堂堂萧风、南宫、洛斯、夏安是这种人」

    「还不如个山贼」

    上头假扮萧风等人的四人冷笑，其中一人开口：「要不找四个人上来，和我们对峙」

    萧风等人一个机灵，心下都想：好机会

    突然，台上多了四个人，三人一女，而季子轩只感觉到身边有风吹过，身边的熟人只剩下莫落，而其他人，都上了台。

    那假扮四人的人都大吃一惊，各个都想着遇到了强敌

    「四位，请问尊姓大名」

    「哼我们的名字被人偷走了」洛斯抽出腰际的长剑，萧风、夏安、南宫退开来，只听见类似鸟鸣的声音划过天际，洛斯这次来真的，连他的宝剑──阙闸都拿出来了。

    假扮洛斯的那人，也抽出了腰际的剑，可以那剑输阙闸好几百千里，再加上他剑法可没洛斯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被洛斯打趴在地，众人皆愕然。

    「老娘要教训教训你这臭婆娘」南宫从怀中取出长鞭，啪的一声，硬生生的在那假扮自己的女人脸上留下怵目惊心新的血痕，那女人被打得远远的，趴在地上哭喊着。

    「阿弥佗佛」夏安一个闪身，来到了假扮他的男子面前，眼神狠戾，完全没一个和尚该有的慈悲，那人一惊，赫然发现，一把短刀砍在了他的腹部，幸亏夏安是以刀背砍，否则他已经翘辫子了。

    萧风没那么的麻烦，眼神一凛，那假扮他的男子冲了过来，他叹气这人没长脑袋，反手一拍，直攻他的下巴，那人脑袋嗡嗡叫，昏死过去。

    「你、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一阵风吹过，黑色身影落在台面上。

    「无耻之徒如今还不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莫落大声斥喝，遮着脸的黑色布条随风飘逸，看上去相当的有威吓感。

    「臭婊子竟敢假扮老娘我今天抽死妳」

    「我要刺死你你知道的，练武有两个地方是练不起来的，一个是你的屁眼，一个是你的命根子我刺烂你的屁眼砍掉你的命根子」

    「咳咳」夏安咳了两声，众人皆脸上三条线，那被洛斯打趴在地的家伙红了脸，扭扭身子道：「要温柔点」

    洛斯翻了个大白眼，敢情是个断袖的

    季子轩在上头看的一清二楚、听的也一清二楚，他啧啧两声。

    忽然，他脖子上一凉，一条血刀口出现，鲜血顺着他的脖子留下来

    「嘶──」季子轩到抽一口凉气不会吧连他也有份

    「格老子的，让我好找」那人将刀子架在自己脖上，声音有点儿耳熟。

    「嘿嘿，你长大了，操起来或许会更舒服」季子轩睁大双眼，这声音是那个想要上自己的商人

    「风风──」季子轩竭尽自己的力气，压着颤抖的声音，大声的喊了出去，但场面混乱，声音吵杂，季子轩不确定萧风能否听见自己的声音。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若是在意另一个人，会对那人的名字特别敏感、会对那个人的声音特别敏感。

    萧风转头一看，瞬间杀气腾腾，众人皆倒抽一口气，纷纷安静下来。

    那个商人一怔，为啥声音都停下了他抬眼一看──一身白衣，杀气腾腾、好看的脸蛋，他的恶梦

    一阵天旋地转，那个商人又被萧风给打飞，这次很严重的，黏在墙上，抠也抠不下来

    三脚猫都看得出来，萧风内力深厚，武功更是强得变态

    在看看那个黏在墙上的男子，众人只觉背后一凉，打了个冷颤太恐怖了

    季子轩喘着气，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季子轩在萧风面前第二次哭，哭得让人心疼，哭得让萧风感觉心都快碎了。

    尤其是季子轩脖上的那刀口，萧风立即给他止血，抱着哭得唏哩哗啦季子轩，纵身一跃，离开了会场。

    莫落、南宫、洛斯、夏安也跟了上去。

    「心疼死我了」南宫说道，跟上去时还踹了黏在墙上的那个商人一脚，洛斯也仿照一次，用脚很狠的在踹了一下，那人当了一天的壁花。

    不久，众人皆知这次的武林大会有两大重大事件，一个是有人假扮萧风等人，另一个是萧风把一个伤害自家娃儿的商人打成了壁花。

    、第三章01

    「风风」

    「」

    「风风别生气呜」季子轩拭着眼泪，一手负上萧风的两眉之间，帮他轻轻推开紧皱的双眉。

    「风风，我不哭了，也不痛了你也不生气了」季子轩搂紧萧风的脖，依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问着。

    萧风没有答话，但皱着的眉总算舒展开来。

    季子轩看萧风心情好了些，但是又还没完全好，就在萧风的脸颊上「叭唧」了一下。

    萧风愣住。

    季子轩笑了笑：「颂可哥哥说，小孩子很得宠，大人要是生气了，亲一下就没事了」

    萧风好笑的看着季子轩，抱得更稳了。

    「哎──子轩没事吧」不远处，南宫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焦急的跑到萧风旁，双眼心疼的看着季子轩脖子上的疤。

    「竟然留疤了天，心疼死姊姊了」南宫从萧风手中抢走季子轩，叭唧一声，狠狠的亲了季子轩的脸一下，那瞬，萧风头顶上多了个打着雷的乌云

    季子轩推推南宫，红了脸。

    他不习惯这样子开放的姑娘

    「别闹了，今天到此为止，回南方吧」莫落摆摆手。今日出了小插曲，让原本的计划全乱了不过能「听」见萧风如此心烦意乱，今天也足够了。

    此时，季子轩又回到了萧风的怀中。

    叭唧一声，又亲了萧风的脸。

    众人一愣。

    「哈哈哈哈哈」洛斯捧着肚子笑着，心里全都是──萧风被人调戏了被小孩子调戏了

    萧风瞥了他一眼，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往南方去了。

    接下来，季子轩正式的开始习武，从早到晚，莫落教导他基本功。

    闲暇时间，季子轩都会看到萧风和莫落坐在树下的椅子上，举杯闲聊。日子久了，便以为师父对萧风有意思。

    年纪尚小的季子轩，开始了他的秘密计划──将萧风和莫落凑成一对

    他的心思谁看得出来

    就只有萧风一人

    起初萧风不以为意，可久而久之，季子轩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没事推一下莫落，故意要他接，没事叫萧风他夹菜给莫落吃──今天，萧风忍无可忍了，因为季子轩要他帮莫落沐浴原因是莫落看不见很危险

    老天莫落打从出生下来就是个看不见的人，他需要别人帮他沐浴吗需要的话平时就会带个小厮了

    况且莫落可没这么没落

    「你过来。」萧风面无表情的抓过季子轩，狠狠的关上门。

    「风风」

    「你究竟什么意思难不成真要我和莫落在一块」萧风没有多说，直接讲的就是重点，季子轩有点儿委屈，嘟起嘴唇不语。

    萧风长叹，季子轩还小，情爱之事他不懂，萧风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凶他但，他身为捡回季子轩的人，理应该教导他，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爱男人，大部分的男人都是爱女人的

    「我不喜欢莫落，也不讨厌他。他也不会爱我。」

    季子轩垂头。

    「子轩，你要知道，你跟着莫落是学武并不是帮你师父找媳妇。莫落他是断袖没错，但是他爱的人并不是我。我爱的人，也不是他。」

    季子轩有些讶异，他继续听下去。

    「子轩，你可知道我不爱男人的，但是我爱的人却是个男性除了你，我碰别人都觉得恶。」萧风语毕，抱起了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季子轩，他轻笑：「我很生气，气到你就算亲我脸颊我也不会消气的地步」

    季子轩有点儿紧张，他问：「那、那要怎样风风才不会生气」

    萧风笑得特别好看：「待我们再次相见，或许你就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

    此时，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莫落，他面无表情的说到：「时间到了，告别完了吗」

    「嗯。」萧风放下季子轩，季子轩立刻抓住他的衣襬。

    「风风，要去哪」

    「你要随莫落上山，冰牙山，几年后，你便是一条好汉。」

    萧风取出一玉佩，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斐。

    「到时，我已经不在南方，你想好了，就到这里来找我吧。」下一刻，吹起了清风，萧风随着那清风，离开了。

    而季子轩则是低头看着那玉佩，上头只写着三个字──重肆堡。

    他握紧那玉佩，跟着莫落走了。

    当年，季子轩九岁。

    八年，整整八年季子轩都在寒冷的冰牙山上习武，练得招式很多，但主要绕在剑法上。

    八年后，莫落一句「你可以走了」季子轩从此拜别了这个有缘的师父，下了山，他人在北方，重肆堡也在北方，但他还没有想到──要如何让萧风不生气。

    因此，季子轩并没有去重肆堡，整整八年，他还是没有搞懂萧风。

    、第三章02

    他来到了湖龙镇，这个曾经和萧风来过的城镇。

    镇上相当多人，季子轩一打听下来，才得知要办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是每一年都会开一次的，这次由晨曦派主持。据季子轩所知，晨曦派以剑术为主，他们的剑术相当厉害，就叫晨曦二十剑，总共有二十种剑法，这二十种又可以加入别的要素，是相当活泼的剑法。

    这次举办在湖龙镇的隔壁镇──青雅镇。

    季子轩想，既然无事，就绕过去看看吧。

    这次的武林大会办得很简单，不过死伤还是挺惨重的，官府人员累得要死要活，要管不行，不管也不行，什么江湖事江湖了，你们官府别管可不管行吗老百姓也是要过活的

    目前正在打擂台，晨曦派的人都坐在上头看着，为首的是个老头，旁边坐着一名少年，比季子轩小了几岁，更与季子轩很相似。

    那少年一怔，双眼直直看着慢慢走到擂台的季子轩，眼睛周围一红，旁边的老头见状，连忙问：「小季，怎么了哭鼻子啊」

    「师父，我看见我哥哥了。」

    「哦那个被你爹娘卖走的」

    被唤为小季的，正是季子轩的弟弟──季子蓝。

    季子蓝点点头。

    「哪个」老头颇有兴趣的问着。

    季子蓝刚要指给老头看时，就啊的一声，引来许多人的注意。

    「这次又怎么了」老头好笑的问。

    「哥哥上擂台了」

    老头望了过去，擂台上站着两名男子，一个高大勇猛，满脸横肉，老头摇摇头，这觉对不可能是季子蓝的哥。又看向另一个少年，他一身淡蓝色服装，相当贴身，脸蛋可爱，那双眼更是讨喜，老头点头──就是这个人了。

    季子蓝想要下去，但被老头阻止了。

    老头看季子轩内力深厚，武功绝对很好，仔细瞧，还是个练武奇才

    季子蓝因为太过于担心，完全没有看出。

    擂台上，季子轩一手握着他的宝剑──那是莫落给他的，取名为轩桩。

    那高大威猛的男子，武功自然也有一定的标准，他使的是锤，还是两个很大的锤

    季子轩张大嘴，成「」字型，啧啧两声，心下想：这大叔力量真大

    「小鬼，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个刚入江湖的菜鸟吧」那大叔问。

    季子轩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哈哈咱们点到为止」大叔这样子说，并不是看低季子轩，而是畏惧季子轩

    季子轩懂话中话，一点头之后，大叔就攻了过来，别看他感觉挺笨重的，速度却很快，季子轩一瞇眼，一拔剑，锵的一声，挡了下来。

    「哦」大叔很是吃惊，但也相当高兴，他再更用力一点去推，季子轩一手挡不下，也不免强，用了两只手去挡。

    他们僵持了许久，忽然，大叔退了一步，季子轩收回了剑，他抱手：「承让。」

    那大叔哈哈大笑，还夹杂了内力，许多顶不住的人晕了过去。

    「我老了江湖往后也有希望了」众人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只见那大叔的侧腹衣服被划开来了。

    两人讲了一些话后，大叔就下了擂台。

    季子蓝大吃一惊，他终于发现，季子轩很强方才，他用了拔刀术

    拔刀术很困难的，要将刀快速的从刀鞘拔出，又要将刀快速的收回刀鞘内季子蓝啧啧两声，有点小骄傲果然哥哥很强吶

    老头开心的笑了，他大力的拍手。

    季子轩回头，对上了季子蓝的眼，暗自一惊。

    「阁下好功夫不知可否告诉老夫是谁所教」

    季子轩不语，想了想师父没说不可以告诉别人是谁教的，讲吧讲吧让莫落不好过

    「莫落。」季子轩扬起好看的笑，众姑娘倒抽一口气好可爱好帅气呀

    此话一出，并没有很大的引响。

    不过知道莫落的人都大吃一惊，那个莫落，收了徒弟

    老头点点头：「我和莫老兄也有些交情，请问阁下，可否来晨曦派这作客」

    季子蓝开心的笑了，纵身一跃，落到了擂台上，一脸来吧来吧的表情，季子轩点点头，与季子蓝下了擂台，不知去向。

    ＊＊＊

    「哥哥」季子蓝欢喜的给了季子轩一个大大的拥抱，亲昵到不行，季子轩红了双眼，回抱季子蓝。

    「哥哥，你学武啦」

    「嗯，本来是卖给了商人，但发生了一点事，被人捡去，阴错阳差的拜了师，学了武。」

    讲到了卖给了商人，季子蓝抽泣：「哥哥，你好命苦」

    季子轩笑了笑：「没事的，其实我过得很愉快，不用工作不愁吃喝，每天睡暖床」

    「讲得好像我比较可怜一样」季子蓝嘟嘴说道。

    「哈可不是吗你怎么也拜师学武啦」

    「我逃家了」

    「逃家」

    季子蓝点点头：「你被卖走之后，我跟睿焄说我要去找你，什么也没拿就走了，还好遇上了师父不然我就饿死了」

    季子蓝口中的师父，大概就是晨曦派的那个老头吧

    似乎叫什么陆天。

    「这么说来，现在睿焄也没有跟你在一起啰」

    「嗯」

    「睿焄最黏你了，他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你离开啊」季子轩好笑的说着，小时候，韩睿焄最黏的就是季子蓝，韩睿萱不像季子轩和季子蓝一样爱笑，他是那种用打也打不出个闷屁的小鬼，不爱笑，不爱哭，季子轩第一次看到他哭就是自己被卖走的时候，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韩睿焄会哭、会嗲声嗲气的喊着哥哥。

    季子轩想了想，季子蓝离开时，韩睿焄会不会哭得更惨

    季子蓝听言，默默无语。

    「那小子长大了，吱也不吱一声」

    「哦竟然吗」

    季子蓝红了脸：「就亲了我一下，说你不回来我就会去找你」

    季子轩翻了个大白眼。

    意思是说，连韩睿焄也离家出走了是不

    「哎，别说了别说了，找个时间去找找睿焄。」季子轩摆摆手。

    季子蓝带着季子轩随意逛了一些，直到太阳快要下山，季子蓝才带着季子轩来到了晨曦派，晨曦派的驻点在一座山上，山上相当美，他们走过竹林，季子蓝带他来到了山涯边，红色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大地，他们两坐在凉亭内，两边种着他俩也叫不出名的树。清风吹过，沙沙声成为了唯一的声音，季子轩想到的，只有萧风。

    良久，季子蓝才开口说道：「我很早就出师了，但我不知道要去哪儿，所以就赖着不走，师父也不赶我有时候我会教新来的人一些基本功，师父就会戏弄我说人小鬼大，不过他也放任着我，我还会教不识字的孩子读书，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

    季子轩默默的听着。

    他们家很穷，没钱让他们上书院读书，不过某天突然来个韩睿焄，爹娘说往后他就是家人了。韩睿焄很聪明，季子轩和季子蓝不识字，他就教他们，韩睿焄不懂得炊饭，两兄弟就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