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新交回他的手中,黄在安夫妇见米已成炊,干脆放手不管,学着赵惜姒携手云游四海。黄帝内阁的事务也需黄天赐处理,重新编排、调查仙灵界转世之人,清查魔界众生,寻找张茹茵的下落,打探伏羲等大神的去向,计划重开天界的方案,黄天赐虽和赵新义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人只能在晚上见上五六个小时。
一切似乎都已恢复正常,只是赵新义的心里始终有根刺在,张茹茵的失踪,多少让他有些不安,过去所经历的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陈皓斯一方,可在随后的几次拍摄顺利结束之后,赵新义的这个想法又有些动摇,多次试探的结果都表明陈皓斯只有对道术有较高天赋的凡人,他身边的那些师兄弟师侄徒弟也没任何可疑,那剩下的最可疑之人,就只有还未曾见过的陈童奇
作者有话要说:
、报复
赵惜姒期间回来小住了半个月,期间,她和孙女赵如珍相处极为融洽,只是对赵如珍已到学龄却没有去入学有些不满,多次提醒赵新义,应该让女儿去学校学习,不但可以增加交际范围,也可以学到一些基本的知识,不能因为疼孩子而让她荒废了学业。
近期社会舆论也在关注赵如珍的学业生活,有娱记发现赵如珍长期在家玩乐,就此写了一篇暗讽赵新义藐视当代教育的文章,民众关注没引来多少,反而引来了职能部门对赵如珍的关注,派了专家去赵新义家中作调查了解。
赵如珍的出生纸等所有资料都是小灰之前通过潜入职能网站插入的,别说赵新义,就连赵如珍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今世这个身份在这世上的生日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
好在记录在案的赵如珍的出生年月也不过八岁未到,赵新义和黄天赐赔着笑脸又说好话又送签名合照,最后承诺等到新一学期开学就送赵如珍入学,到访的专家这才满意离开。
赵如珍入学后,最不习惯的只有孙寅一人,再没人天天让他陪,早上送赵如珍到学校后,没事可干的他只能寄情于工作,到了下午下班后又去接赵如珍放学,天天听她说着在学校交到了新朋友,遇到的新鲜事儿,孙寅那个气啊,又没处述说。
转眼,张茹茵已失踪八个月,某日午后。
赵新义补了一上午的瞌睡终于起床,赵如珍在学校,黄天赐和孙寅都回了公司,朱方东也有自己公司的事情要忙,陶铁跟刑天窝在游戏室里上网,偌大的屋子就只赵新义一个活人,百无聊奈的他随便找了点吃的填填饿得叫唤的肚子,也摸到游戏室去了。
一周没进游戏,游戏里又多了不少新面孔,句芒到饕餮世家找陶铁,半路上就遇到知他上线匆匆迎来的陶铁,一见面,陶铁就拉了句芒落到一处隐蔽处低语:“主公,小灰查到那妖女的消息了”
句芒眼睛一亮,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儿”
“五分钟前,爱丽莎爱婴医院刚刚登入她的入院记录,刑天已经过去认人了。”陶铁说。
句芒目光暗了暗,问:“还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吗”
“没有,小灰一发现线索就立刻报告了我,我刚叫刑天去现场找人,然后立刻来找您了。”
“行了,我们现在就去”句芒不顾朝他飞来的两只赤天使,直接下线离开。
带着鸭舌帽、大墨镜的赵新义和带了个大口罩挡了大半张脸的陶铁一路直入爱丽莎爱婴医院,有护士上前询问需要什么帮助,都被陶铁大咧咧地挡了回去,只说来看病人的,依着刑天在暗中的密音指路,两人快速乘上电梯直奔五楼产房。
一进走廊,刑天就大步迎了过来:“主公,你们来了”大声道。
陶铁连忙冲他比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直囔囔:“这么大声干嘛人呢看到没有”
刑天愣了下,有样学样地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道:“我刚才隐身潜入产房看过了,应该就是九天玄女本人。”
“应该”赵新义睨着他。
刑天打了个冷颤,依旧不确定地说:“她大着肚子,又光着身子,呃所以”
“行了,我自己去确认一下。你俩在外面看着,不得对任何人再透露此事”赵新义说完,快步朝产房奔去,身影瞬间消失在走廊里。
一入产房,就听到女人唉唉的用力声,还有护士鼓励产妇的打气声,赵新义寻声望去,一个半果的女人竖着双腿半躺在产床上,女人的脸上贴着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女人就是张茹茵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赵新义缓步靠近,右手扬起,随时准备给面前这女人致命的一击,突然,观察着胎儿动静的助产士惊喜的叫了起来:“加油孩子的头已经快出来了,再使把劲对,对,就是这样加油”
隐身的赵新义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啜起一丝冷笑,右手食指点上张茹茵的眉心,原本还在配合着助产士的声音使力的张茹茵猛地身子一僵,瞪大了双眼惊恐地叫了起来:“啊”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被张茹茵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到,医生连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张茹茵身旁给她打气的护士轻拍着她的脸颊问:“太太,你没事吧喂怎么了”
张茹茵发出那一声惊叫后张大的嘴、瞪大的眼再没合上
赵新义将摄出的魂魄一把抓入掌中,满意地看着在场医护人员惊慌失措地将胎儿硬生生从张茹茵的体内拉了出来,护士忙着给张茹茵做急救,没一会儿,又有一队医护人员急奔了进来。
赵新义扫了眼被护士抱到一旁的婴儿,慢幽幽离开了产房。
“主公,你把她杀了吗”一出医院大门,陶铁就忍不住好奇地低声问赵新义,刑天也一脸好奇地望着赵新义。
赵新义冷冷一笑,对陶铁说:“去给我买个玻璃瓶来。”
“哦”陶铁痴愣愣地应了一声,左右望望,朝对面一家礼品店跑去,一会儿又跑了回来,“主公,你要多大的瓶”
无语地翻个白眼,赵新义说:“越小越好。”
陶铁再次跑向对面,刑天忍不住追问赵新义:“主公,那妖女死了吗”
赵新义饶有兴趣地睨着刑天反问:“你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事比死更可怕吗”
刑天愣着眼睛想了半晌,说:“有仇报不得,有怨申不了,真真是生不如死”
陶铁已握着个小香水瓶跑了回来,听到刑天的最后一句话,好奇地问:“什么生不如死”望见赵新义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恍然道,“主公,难道”
赵新义只笑不语,接过陶铁递来的香水瓶,将掌中一缕清魂注入瓶中,盖上盖子,便见瓶子里现出一个小小的女人身影,近似颠狂地拍打着玻璃瓶壁。
“是那个妖女”刑天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赵新义。
赵新义将瓶子收入口袋,叮嘱两人:“今天的事,谁也不得对外透露半句”
“是”陶铁、刑天齐应道。
“先回去吧。”赵新义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三人依次上了车。
“新义,你现在有空说两句吗”到家不久,赵新义接到黄天赐的电话,对方似乎对将要说的话题有些顾忌。
“嗯哼,昨天赶了一晚的戏,今天放假,你几点下班”赵新义轻松自然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黄天赐才缓缓道:“新义,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冷静地听我说完,行吗”
赵新义啜起一丝冷笑,似已猜到黄天赐将要说什么,言语间却毫无破绽地问道:“什么事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找到张茹茵了,想要我放过她吧”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确实找到茹茵了,不过”
赵新义佯装不知情地提高了声量,追问:“不过什么她现在在哪儿”
“新义,你先冷静一下”黄天赐似乎在思考怎样说明这件事情,言语间紧张不安,“茹茵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口气说道,“她已经死了不过她死之前生下了一个孩子,我是想说,我可以将孩子带回来抚养吗他毕竟是我的孩子。”
赵新义又怎会不知道黄天赐会有这个请求,一切都如他预料的一般,于是故作惊讶地说:“她死了这不可能就算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真魂所在”
黄天赐力劝道:“新义,她都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能放下这段仇恨吗”
“如果换作是你,你能放得下吗两世与我为敌,伤我爱女,她有丝毫忏悔之心吗”赵新义厉声道。
黄天赐叹了口气,转换话题道:“那孩子”
“孩子的事我不会过问,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张茹茵的真魂,我是不会放过的,希望你也不要从中作梗”赵新义冷静地说道。
“我知道了。”黄天赐放弃为张茹茵辩护,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已经试过搜寻张茹茵的真魂,却一无所得,猜测又是被那幕后的某人摄了去,想来赵新义也不可能找得到,“我现在在医院,等着给孩子办理手续,会晚一些回来。”
“嗯。”放下电话,赵新义脸上难掩笑意。
从医院回来之后,赵新义第一时间让小灰抹去了他们去过医院的所有监控影像,再让小灰查找现今最大最隐蔽的黑市代孕交易所的联系方式,并将张茹茵的真魂交由小灰暂为保管,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着,三天后,张茹茵出殡的日子,也将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开启
当你憎恨一个人的时候,杀了他,已经不是最有效的报复手段,每天看着他受尽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才是能得到最大的报复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告密
三天后,赵新义家中迎来了一个新的住客,赵如珍意外地很喜欢这个小小的新家人,在得知张茹茵在生产过程中死亡,赵如珍对这小家人更是爱护有加。
至于张茹茵的丧礼,赵氏父女自然是不会出席的,等到黄天赐一走,赵新义便进了游戏室。
在小灰准备的虚拟屋内,由陶铁、刑天布双重结界镇守,确保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被外界探知,赵新义和张茹茵一坐一趴,在屋内再次相见。
“八个月前,是谁带你逃走的”赵新义冷冷地质问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茹茵。
“我的孩儿呢你把他怎么了我要见我的孩儿”张茹茵冲赵新义叫道。
“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或者,我还会让你们母子见上一见,否则”赵新义目露杀意。
张茹茵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赵新义,她在几千年前曾见过一次,那是姜榆罔得到女娃已死消息时的情景,当时只是透过玄光镜看到,她已经感到浑身发冷,当日若不是听訞劝阻,听怕天下又将招至一场腥风血雨的大难,如果,切实地看到这个表情,张茹茵强自镇定下来,答道:“我不知道是谁。”
“你会不知”赵新义哪里敢信,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已失了气势的九天玄女,现下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半低着头,坦诚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掳走了我,甚至到送我到医院,那个人也没有露过面”
张茹茵为了再见儿子一面,不得不将八个月来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了赵新义。
原来八个月前,她正在泡澡,却不知怎的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时,人已经在一间布置简洁的房间里,这是间一居室的房子,屋子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老妪,这八个月来,一直是这个老妪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原本在被赵新义和黄天赐软禁时,她的能力便已被封印,到了这屋子,她自觉能力依旧未有解封,整个屋子也被结界封锁,屋里可供她打发时间的除了电视就是一堆书,没有任何可以外界联系的东西,门窗也都被封住,从里面打不开不说,甚至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看不到。
老妪每天会出外一小时,购买新鲜的菜蔬瓜果给她准备饭菜,她试过跟着老妪偷溜出去,没有成功,试过从老妪嘴里套些线索,却发现那老妪似乎又聋又哑,这八个月来从未和她说过一句话,对她的所有提问和暴怒行为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到四天前,张茹茵阵痛发作,老妪才将她带出屋子,却被下了失感咒,看不到听不到,一直到医院大门,她才重新看到听到,身边哪还有老妪的身影,护士也说只看到她一人,并没有什么人陪她来医院。
赵新义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看得张茹茵心里发毛,不禁求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让我见见我的孩子”
赵新义冷笑:“以你之能,即使能力被封,还能被一个老妪困住你要我怎么信你”
张茹茵此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迭声求道:“我已落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必要骗你我只求你让我见我孩儿一面,即便立死,也绝无怨言”
赵新义凭空将纸笔丢到张茹茵面前:“你先将那老妪的模样画出来吧。”
张茹茵无奈,拿起笔思索着一笔笔将记忆中的老妪相貌画了出来。
赵新义接过画像看了会儿,张茹茵再次求道:“现在,你可以让我见见我的孩子了吗”
赵新义收起画像,又问:“伏羲的下落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
“当初张星耀和张太乙说过,他们是用伏羲的安危威胁重就范的,你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张茹茵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神识比我哥更先恢复,没多久就重遇了天帝,之后我哥神识复苏,但他上世本就属伏羲麾下,与我部并无多大干系,只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查探到伏羲、女娲、西王母等人的下落,他才答应先加入黄帝内阁一派,共同找寻伏羲皇的下落。至于后来我哥为何会听命于我们父亲和叔叔,我确实不太清楚。我也是在和你翻脸之后才知我爸的原神为创世神之一,是他主动提出会帮我铲除你和女娃,让我和天帝永结连理,我才答应和他们合作的。”
赵新义又啜起一丝冷笑:“你就如此恨我父女二人”
张茹茵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道:“不错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天帝眼中心里都只有你一人上世他答应你照顾天下苍生,为此不惜迎娶14妃嫔,只望能更大程度地造福万民,却对我不理不顾。今世,他一与你重逢,便对我不理不睬,处处坦护于你,甚至为了你公开宣布与我解除婚约就连我怀上他的骨肉,他也只要孩子不要娘这几千年来,我对他的付出,他都视而不见,若没有你的存在,我又怎会落得如斯境界”
赵新义缓缓站起身来,冷冷睨着怨恨地瞪着自己的张茹茵:“既然你这么想见孩子,那你再生几个见个够吧”
“你说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张茹茵惊叫起来,却哪有力量反抗,刑天从背后将她拎了起来,重新装入香水瓶中
半个月后,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黄天赐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一个快递包裹,上面没有寄件人姓名地址,好奇地问门外的秘书:“桌上的包裹是你拿进来的吗”
“是的,早上快递送来的,说是加急快件。”秘书答道。
“帮我查查是谁寄来的。”说完,黄天赐打开包裹。
里面是一台便携投影仪,打开开关,虚拟屏呈现在黄天赐面前,须末,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他面前
“新义,你在哪儿”黄天赐拔通赵新义的电话,问道。
“片场啊,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赵新义低声调侃道。
“我们很久没二人世界了,今天晚上有空吗”黄天赐问道。
“好啊,等我一会儿。”赵新义那头停了一会儿,“今天大概六点能收工,我一会儿给孙寅说一声,让他陪如珍。”
“嗯,我下班后来接你。”黄天赐挂上电话,无力地靠坐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上,赵新义看着黄天赐的侧脸,有些担忧地问:“你有心事今天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没有。”黄天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说。
赵新义转头看着前方,有些不快地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么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黄天赐深吸口气,冷静地说:“我们在一起也快一年了,这一年来,我很开心,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
赵新义啜起一丝冷笑:“难道你在怀疑我和你在一起的用意”
“没有,我从没怀疑过你我之间的感情,我也从未隐瞒过你什么,你呢有没有瞒我什么”黄天赐冷着脸问,目光始终没朝赵新义看过一次。
“我会瞒你什么”赵新义转头看着黄天赐道。
黄天赐扬扬眉,沉声道:“别说这些了,难得只有我们两人独处,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赵新义又望了黄天赐一眼,若有所思,缓声道:“那去湘妃馆吧,那里的小吃不错。”
黄天赐应了一声,朝湘妃馆驶去。
一餐饭,两个吃得很是沉默,末了,赵新义起身到门外交待王英,他有事和黄天赐谈,没有招呼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包间。
王英有些担心地问:“你俩没事吧”
赵新义轻笑一下:“连你也看出我和他有问题”
王英看着赵新义的脸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良缘难求,不管什么事,别伤了彼此的感情。”
赵新义只是苦笑:“希望吧。”转身回了包间。
见赵新义回来,黄天赐坐在位置上没去,默默地看着他。
赵新义走过去,坐到黄天赐对面,轻声道:“有话就说吧,你今天已经沉默了一晚上了,到底什么事”
黄天赐望着他,半晌开口道:“难道你真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说吗”
赵新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比如,张茹茵为什么会突然死亡。”黄天赐与赵新义对望,一字字道。
“她为什么会突然死亡,我怎么会知道就像她突然失踪,到底是谁救的她,又是谁送她去的医院,这些问题,我们不都还在查吗”赵新义平静地说。
黄天赐从怀里拿出一台便携投影仪:“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赵新义一惊,盯着黄天赐打开投影仪,身着薄纱睡裙的张茹茵出现在虚拟屏上,惊恐地盯着某处,很快,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虚拟屏上,一步步走向张茹茵,张茹茵尖声惊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反目
“为什么这么做”黄天赐愤怒发瞪着赵新义,“就如果想要报仇,杀了她就是,为什么要这要折磨她”
赵新义万没想到黄天赐居然会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