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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京城外江子轩与江子瀚带着几个下人向西面漫行着。此时路两旁的青山绿草都已染上了些秋意,配合着阴云的天空倒映衬出一行人愁闷的心绪。
兄弟俩一路上也没有说太多的话,江子瀚送了十里、又送了十里,江子轩一直劝他早点回去,江子瀚却是不听。眼看第三个十里时,江子轩突然对他佯怒着打了一拳道“嘿,瀚哥,别让哥哥瞧不起你”
江子瀚闻言一愣。江子轩继续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向来志向远大,如今怎么做起小女儿状了”
江子瀚听此终于停住了,他与江子轩依依不舍地道别后,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吟起诗来:
城外古道秋草长,萋萋满眼送我兄。
海内风尘诸弟隔,唯记踽踽瘦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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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部完。
嘿嘿,看到大家踊跃的留言很开心,一起探讨也给了我很多思路。第二部到这就结束了,第一部好歹还有些肉汤肉末,第二部纯属蜻蜓点水了。哈哈,最多就是占个小便宜什么的。且看第三部吧。
新的一部还需构思,不过我会先抛上两章过度章不是小节,然后就跟大家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元旦快乐~我们应该也放假。
、伏枕一片青山处1
江子轩此行并没有带太多的行礼,他只是简单挑了些书和衣物。一路上几个仆人发现自家的主子心情倒似不错,他很有闲情逸致地边走边玩赏山水。
江子轩少小时就已经历过大劫,此次变故对他并不算什么,何况他天性喜欢静澹。此次离开京城,江子轩反而心里很是放松。主仆几人或是行船或是骑马,江子轩行到高兴处还会不时吟上两句古诗:
梅子黄时日日晴,小溪泛尽却山行。
绿阴不减来时路,添得黄鹂四五声。
有个下人悄悄对旁边的哥们儿道“黄鹂鸟倒是见了,这大秋天的,哪里来的梅子”
旁边的下人道“嗨,谁知道呢这些读书人的事难懂啊。。。。。。哎,说不定咱家轩哥这回被刺激傻了吧。。。。。。”
江子轩因有皇命在身,他倒也不敢太耽误行程,行了二十天左右,九月底时他已赶到了湖左道深泽县。
前任御田使与他办完交接后,便将县城内的官邸腾给了他。这间府邸规模不大,但在这偏远县城也算有模有样了。
江子轩刚到不久,县令窦玫页就为他举行了接风宴。此人年已三十,操着一口关内道的口音道“都尉大人来此,实令小县生辉。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俺提,千万表客气。”因深泽县的官吏都知道江子轩此番这个御田使有贬谪的意思,所以谁也不敢呼唤他的官职。索性大家就以他的勋位轻车都尉来称呼。
江子轩笑道“此番叨扰,小弟实为不安,在此敬窦大人一杯。”说罢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窦玫页初时还担心他身上有纨绔气息不好相处,现在见他如此客气,心里也很是高兴地赶紧回敬了一杯。
窦玫页虽说不是爱钻营的人,但他也不并死板。如今既有机会和高官子弟交往,他自然是想好好把握机会。没过几日,窦玫页就又主动到江子轩府上拜访。
可惜窦玫页今天却扑了个空,等他打听清原委后,有些吃惊地呆愣了:御田使大人为了谨守职责,已搬进田里去住了等他回过味儿来,赶紧吩咐人准备车马又往御田里来寻江子轩。
深泽县位于大泽山下的一片平原上,这里的田地很是肥沃。皇室在此处象征性地划了千顷良田作为御田,附近几个村落的农民都是为御田耕种的佃农。
江子轩借口谨记职责是假,实际上他是喜欢青山绿田中悠然的日子,着人在御田中收拾出一处农家院子居住。
窦玫页赶到后,四处打量着江子轩的住所。只见一个三间屋并排的房子被篱笆围了起来。前面的院落不算很小,进门处左手边留下几畦方土,估计是要种些什么。右手边搭了一个藤架的凉棚,下面放置了一个躺椅。院落虽然简朴,倒是收拾得很干净。
江子轩见窦玫页来了赶紧把他迎了进去。窦玫页见屋里的家具很新,但样式依然简朴。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办公座椅,有些不伦不类。他与江子轩寒暄了几句开门见山道“都尉大人的公心令人敬佩,只是住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
江子轩道“我既是蒙圣上信任来此替皇家御田,自然只有住在田里才能时时注意到庄稼的长势。”
窦玫页还想劝说,江子轩转移话题道“小弟这里,窦大人放心。不过我倒有一事相求”
窦玫页道“哦有什么能帮忙的,都尉大人尽管说咧”
江子轩道“小弟想劳烦老兄为我寻些品相好的红山茶,移植到前面的小院里。”
窦玫页笑道“原来都尉大人是个爱花之人,这个简单,全包在俺身上啦”
没过几日窦玫页就为江子轩寻来了几畦山茶花,江子轩小心地把它们移植到土里后悉心照料起来。
江子轩在深泽的日子很简单,每日不过是浇浇花、看看书、听听下属汇报,呆腻歪了便背着手往田地里去溜达一圈。过了些日子,田里的佃农都和这位没有架子的大人混熟了。见面时众人都会和他聊上几句或是邀请到家里喝酒。江子轩面对农人的憨仆,倒也答应得很痛快。
窦玫页为了巴结江子轩,也常常过来看望他,并且送来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江子轩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发现窦玫页为人还算憨厚,县里的事务打理得也井井有条。有次喝酒时江子轩对他道“我见窦大人着实也有些吏治之才,怎么如今还只是在县令的位子上迁延”
窦玫页家里原也有些背景,只是三十岁了还只是个县令。说起仕途的坎坷,窦玫页勾起了伤心之事,他喝了口酒叹气道“哎,实不相瞒都尉大人。俺十年前就考上了进士,因名列三甲被分到下面做了县令。三年后俺因政绩突出,被朝廷下令擢升。可就在此时,偏巧赶上家母过世,只好在家丁忧了三年。后来俺重新出道,被选为当年京畿道的副考官,没想到时运不济,因当时主考官作弊一案,被连带着革了职。在家沉寂了两年后,俺重新托关系,才分到了这深泽县当县令。
江子轩听罢心里道:当年西蜀的一个倒霉蛋叫窦枚旦,他掏了银子还没见到月儿姐姐就被我打晕了。如今这个叫窦玫页。窦玫页,倒霉也;窦枚旦,倒霉蛋,瞧瞧你们取的名字,能不倒霉吗
江子轩好心对窦玫页道“窦大人,我送您个名号可好”
窦玫页道“哦洗耳恭听”
江子轩道“不如称您为否pi三声之先生可好”
窦玫页疑惑道“这是啥个意思咧”
江子轩道“大人应该听过否极泰来这个词语,愿大人从此仕途转运、大道通顺。”
窦玫耶挠挠头笑道“那就借都尉大人吉言啦。”
就这样江子轩在这里已是渡过了个把月的时光,日子已是一天一天冷了起来。
乡下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是难得平静。江子轩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常常望着天空发呆:这不是自己一直期盼的日子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日子虽然很是惬意,但我心里为何总是有些放不下芙蓉此时一定在抄佛经吧,她又在做些什么呢
云儿。。。。。。
江子轩看了一眼旁边的山茶花,心虚道:月儿,我心里好像住进别人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还没到东南,湖左道在此文中是西南,挨着西蜀国。
、伏枕一片青山处2
这日夜里江子轩像往常一样打算早早入睡,他将院门锁好后准备去打盆水洗漱。十月里的井水已是有些冰冷了。窦玫页曾建议给他配个小童,毕竟没有下人侍候怎么能行江子轩却说一个人更清净,坚持没有要。
江子轩刚刚拿起铜盆,外面就想起了唤门声。一个男人向内喊道“敢问这里可是御田使江大人家吗”
这么晚了会是谁相熟的人不会称呼我为御田使。等江子轩疑惑着走到院中时很是惊喜:来人是京中故友雷志朋
他乡遇故人,江子轩欣喜道“仲高,你怎么来了这里”他边说话边把柴门打开了迎客。
刚才那位站在门前喊话的男仆闪身让雷志朋先行。
雷志朋大踏步迈进院中朗声笑道“我就猜你会吓到。我被皇上放了外任,特地来看看你。”原来雷志朋被放到安皖道做武官,他是特地绕道来探望这位被贬谪的朋友的。
江子轩笑着回答道“哈哈,果真所吓非浅。快请进、快请进。”
雷志朋几人进到客厅后,小小的房间显得有些局促。这里没有让下人相待的房间。。。。。。
江子轩不好意思道“仲高,不若让他们到旁边的饭厅里坐坐。”客厅右手边的房间就是饭厅,其实是和厨房连在一起的。雷志朋的几个下人把带来的礼物也一起堆到了这里。
安置好下人后,江子轩赶紧去烧水准备泡茶。雷志朋抓住他的手道“子轩别忙活了。”因江子轩年未弱冠,还没有字,所以先称呼他的名了。
江子轩笑道“怎么我这里虽然没有好酒,寒夜客来茶当酒还不成么”
雷志朋也笑道“你说寒夜客来茶当酒,我是不是该对竹炉汤沸火初红呵呵,你快别忙活了。我知道这偏远之地没有好酒,这次特地给你带了好多坛呢。来人啊,拿坛西凤酒来”
西风酒是京畿道的名产,江子轩和雷志朋在京中没有少喝。此时两人在这异乡共饮此酒又别有一番风味。
几杯酒下肚后,雷志朋戏谑道“离开一个多月了,你也不问问家中的娇妻美妾们”
江子轩道“仲高说笑了,我哪里来的美妾。”
雷志朋掏出一把笛子递过去道“你是没美妾,倒是有知音。”
江子轩接了笛子道“这是”
雷志朋又掏出几封书信拿给他道“知道我要来看你,你的亲眷们让我捎来的。你的侍女芙蓉没有写信,只是拜托我捎把笛子给你。要我说,这是一片冰心在玉笛呢,哈哈你有这等佳人知音,真是令兄弟羡慕啊”
江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笛子别到了腰间。他向雷志朋告谦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家书看了起来。家书中提到江子铭也已经出发上任了。等他看到上官云的信时,里面不过是说了些官面儿上的话。对于上官云她自己的近况却是没有提及。江子轩想跟雷志朋打听一下上官云的情况,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不是刚看了妻子的家书么。。。。。。
犹豫了一会儿,江子轩举着一杯酒吟道: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雷志朋心里疑惑道:子轩看完妻子的家书后,怎么突然念起了这首诗我记得他常常把自己的妻子比作寒梅。。。。。。莫不是俩人闹了些什么龃龉,子轩在问她的近况
雷志朋虽然性子急躁些,却也是聪明之人,他想通关节后道“子轩放心,我出来时弟妹一切安好。”
江子轩点点头又敬了他一杯。两人边喝边聊,直到三更时雷志朋才告辞而别。
“此去山高路远,后会有期吧”雷志朋抱拳后便上马而去了。
雷志朋一行人远去后,夜色中的农家小院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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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眼看着就要立冬了。大齐风俗比较重视立冬这个节日,安京城里家家户户都开始采买物品储存、馈赠。
这日水仙的爹爹到江府来找女儿,他也不敢进入内府,只是蹲在垂花门外等着。水仙知道她爹一定又是来要钱的。拿些钱贴补家用她当然不会心疼,当初她被卖给人家做丫头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可是钱若是真用到爹爹、弟弟、妹妹身上也好,问题是这些钱都被后妈藏了起来每次回家看到弟弟妹妹们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她都气得不行。
水仙她爹知道对不住女儿原本不想来,奈何家中的继妻凶悍,被骂了一顿后他只好硬着头皮来要钱了。水仙出来后,他赶紧站起来上前道“闺女,近来可好。”
水仙也不与他绕弯道“爹,您可是又来要钱的”
柳老汉点点头道“唉。。。。。。恩。你妈说冬至了,家里需要钱采买东西。”
水仙道“女儿这里也不是开当铺的,哪里有源源不断的钱给你们前一阵不是刚给了你们二两银子。。。。。”水仙所言不假,这阵她手头上确实有些紧。
柳老汉道“少给些也行,不然回去了你妈又是一顿唠叨。。。。。。”
水仙心软道:若是爹爹拿不回钱去,弟弟妹妹们会不会又被虐待
恰巧刚才那幕被路过的芙蓉看到了。她赶紧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走过来塞给水仙道“妹妹,前几日你不是借了几两银子给我吗今日既然家里要用,正好还给你。”
水仙何时借过钱给芙蓉芙蓉不过是编了个话,怕水仙脸上挂不住。水仙心中感激,把钱给了她爹后赶紧打发他走了。
水仙回来后找到芙蓉表达了谢意,并表示有了钱便会还上。芙蓉摇摇头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她现在也不缺钱花。水仙想到是自己间接害得芙蓉流了产,她却如此宽宏大量。自此后水仙知恩图报,跟芙蓉倒是交好起来。
上官云那边正在思量今年冬至应该如何跟各家上礼,旁边一个小丫头无心道“要是少爷在就好啦,您也有个商量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丫头一句话又勾起了上官云对江子轩的思念。自从江子轩离家后,上官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多少次夜里她都梦到了对方的笑颜:可恶的家伙,我这里肝肠寸断,你倒还是嬉皮笑脸。。。。。。
水仙再次摸透了主子的心思,她又劝道“少夫人,天气也越发冷了。四爷最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也不知那边的奴才们伺候得怎么样。要不您还是过去看看吧”水仙此言可是点中了上官云的心思。
上官云当时并未答话,心里却是泛起了计较:子轩此次远谪皆因我而起,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出于道义,起码我也该过去照顾照顾。。。。。。
没过两日,上官云秉请了江君壁后就准备往湖左道出发。至于她赶去那里是为了道义,还是为了情义,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出于私心,上官云此行并没有带芙蓉。虽然她并不确定江子轩和芙蓉俩人的关系,但潜意识里还是升起了防范之心。嘱咐了奶妈要照顾好喻祺后,上官云便带着一行家仆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两章,元旦快乐
、伏枕一片青山处3
十一月的某日,江子轩正在田里乱转。一个下属飞跑过去启禀道“大人,尊夫人到了”
江子轩前两日已经接家里来信说是上官云要来,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往家里赶去。
进院后,上官云满眼心疼之色。她略带责备地说道“官人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么”
上官煜此行一同跟来了,他直接说明道“你真是没事找苦吃”
江子轩笑道“也不算苦吧。住在这里,伏枕处有山翠扑帘,能疗病容、能唤愁人。又兼清闲无事、坐卧随心,虽粗衣淡食,我倒觉得挺好。”
上官煜道“你倒会嘚嘚。反正你在这吃苦行,我姐姐可不成”
上官煜本来正准备明年的武举,但坚持要护送姐姐便跟来了。
上官云道“煜哥,你姐夫既然喜欢这里,姐姐也不觉得这里苦。”
上官煜真是拿自己的傻姐姐没办法,他对江子轩道“我姐姐这样的大家闺秀肯为了你住在蓬门,真是堪筑金屋都不为过了”
江子轩点头如捣蒜道“是、是,煜哥所言极是。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如咱们今日到县城官邸里为你们接风。”
江子轩跟上官云这顿家宴吃得很是开心,两人多日未见,重逢的喜悦下一些心结已是消解了不少。席间上官云对上官煜道“姐姐这里挺好的,歇两日你就赶紧收拾回京吧。还是专心备考要紧。”
上官煜道听了脸色有些不高兴。江子轩对小舅子调笑道“将来煜哥也是要长大成亲的,总不能你姐姐去哪里,你和你媳妇就跟去哪里吧”
上官煜道“哼若是娶了妻子这么不自由,那还不如不娶。”
江子轩缩了脖子不敢再逗他了,这小子别再将来真打了光棍。
两日后,上官煜与姐姐依依不舍地分别了。送走小舅子后,江子轩提出还想回到乡下去住。上官云表示一定要跟过去照顾她。江子轩道“可不敢劳烦,那边也只有一张床。”
上官云有些脸红道“大家都是女的,也没有什么。。。。。。毕竟是我欠你的,让我做些什么弥补吧。”江子轩也不觉得她欠自己什么,因心中思念便答应了。
农居那边住不开,水仙等下人就住在了县城里,每日只是过去打扫打扫、送些物品。
在小院里住了几日,上官云也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远离了喧嚣,还能日日和爱人做伴没人打扰。。。。。。呸,我在想些什么,什么爱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补偿的。。。。。。
时隔一年,两人又睡到了一张床上。上官云躺在里面,心里却总期盼着发生些什么。。。。。。哎,大家都是女人,我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想法。。。。。。虽然我也听说过什么断袖、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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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上飘飘洒洒地下起雪来,过了一会儿远处的群山就一片银装素裹了。眼看着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上官云开始为江子轩担心起来:今天一早子轩就出门到田里去了,一会儿雪大了路可就不好走了。
上官云正想着,院里响起了柴门开启的声音。她听见后赶紧出屋迎接,只见江子轩背着一麻袋东西冲她笑道“云儿,咱们有好东西吃了。”
上官云为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把她迎到了屋里。
“这一兜是什么啊”上官云问道。
江子轩道“今日一个老乡送了些红薯,咱们一会儿烤烤,保证好吃”
江子轩说完话麻利地挑了几个红薯进厨房梳洗起来,上官云想要帮忙却被她拦了下来。其实上官云一个名门闺秀,在这厨房里还真帮不上多少忙。
江子轩把红薯在炉子上码了一圈,便盖上了炉盖。过了一会儿,一股诱人的香味飘了出来。两个人似馋猫般守在炉旁等着开食。烤好后,江子轩挑了一个大个儿的红薯吹了吹拿给上官云。
上官云捧着这个大红薯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下嘴,她还真没有这么原生态地吃过东西。江子轩也拿了一个红薯示范性地先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