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
江子轩无奈地摇摇头道“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先说说今晚的事吧,你怎么会被人追赶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灵儿道“上次的事我不想欠你的人情,所以帮你去查探来着。结果听到葛绩和王鲍东、薛振业的对话。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你,竟然伙同水贼袭击你所在的船只。后来我不小心行迹败露,被他们一路追杀。知道你今晚住在梅庄,我就来了这里。”
江子轩道“谢谢你的一番心意。。。。。。不过灵儿女侠果然不简单,探查消息的能力竟如此了得。还是应该说你们组织探查消息的能力如此了得”
灵儿支吾道“反正咱俩扯平了,后会有期吧。”说完她身手轻盈地攀上一棵树离开了。
江子轩心道:看来必须要好好查一查了。。。。。。
第二日锦月收拾了几件行李就要走,江子轩伸手拦住道“月儿你去哪啊咱们能好好谈谈吗”
锦月道“我去哪不用你管不谈”
江子轩耍赖地抱住她道“我不让你走”
锦月双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疼、疼~~~~~~”江子轩吃疼撒开了手,锦月甩开大步往前走去。
江子轩想要追赶,锦月扭过来警告道“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江子轩知道锦月在气头上,只好暗中先让人跟着。
“府尊,大鱼动手了”一个手下过来禀告道。
哎,先把公事处理了吧。江子轩轻叹一声,打起精神回到了刺史府。一众下属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了。
“郝飞,先说说情况吧。”
“是,大人。昨天夜里一伙贼人公然哄抢昌芦盐场据保守估计至少损失了上千斤的盐,且有十几名兵丁被打伤。”
“消息已经报给省里了吗”
蔡元培道“大人放心吧,我已经让文长拟文移交巡察使府,请求朝廷派兵协助剿匪。”
江子轩点头道“文长的文笔我信得过,一番渲染后想必回文派兵是迟早的事。”
赵元敏躬身道“主公过奖了,不过是些笔尖小事。”
江子轩又对曾玉林道“林叔,你那边部署的怎么样了”
曾玉林“放心吧,斥候早就撒出去了。前锋部队已经紧紧咬住了他们的尾巴,就等着大军一到一起发起合围了。”
“诸位辛苦了,这伙贼人势力壮大。他们不仅勾结本地官员,如今又公然哄抢盐场。这次损失重大,朝廷不日就会怪罪下来。咱们只有早点擒拿贼人,才能将功补过了”
众人道“但凭大人吩咐”
。。。。。。。。。。。。。。。。。。。。。。。。
在江子轩的相关部署下,没过几日经过各方的通力合作,泰州府内最大的一股盐枭就被剿灭了。同时一批与盐枭多有勾结的世家也受到了清算。此次作战中江子轩亲兵的表现明显优于朝廷的驻军。但由于盐枭凶残,亲兵损失仍然比较大。
江子轩命人好生抚恤牺牲的亲兵家属,她失落地喃喃道“没想到只是对付一些囊贼,就送了几十条人命。”
曾玉林宽慰道“这些兵初上战场,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没有经过刀血的洗礼,他们是无法成为一支精锐的。”
江子轩点了点头,下人过来禀告道“府尊大人,别驾葛大人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水,这回吃瘪了吧。坏笑
、山雨欲来风满楼3
“葛大人有失远迎,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贵干”江子轩一团和气道。
这幅表情看在葛绩眼里倒成了小人得志了,他勉强挤出了笑容道“咱们都是泰州的主心骨,当然该多亲近亲近。”
两人寒暄客套了一会儿,葛绩进入正题道“恭喜大人侦破了盐场被抢一案,还顺便捣毁了一大股盐枭。想必朝廷不日就有奖励下发。”
江子轩谦虚道“唉,不过是功过相抵,江某人可没有这个奢望。”
也许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江子轩的谦虚看在葛绩眼里又成了假惺惺。本来盐政一直是葛绩的一亩三分地,江子轩盐改的一番政策夺了他的权力断了他的财路,令他心中生恨。葛绩心道:都怪那伙笨贼,本官送给他们的买卖也做不成。本来可以让这小子喝一壶的,盐改的事说不定也会因此废黜。
葛绩整理了下思绪道“大人,听说薛振业和王鲍东都被投入了大狱。他们二人皆出自世家阀门,都是教养良好、恭谨守礼之人,怎么会与那盐枭有牵连这件事会不会有误会”他心中是怕两人招出些什么不利的事,故借此打探。
江子轩道“薛、王二家勾结盐枭的证据确凿,本官必会秉公办理。”
葛绩心道:证据确凿你都掌握了哪些估计下一个就要对付我了,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他转了话题对江子轩道“下官自然相信大人会秉公办理。这次盐改成绩斐然,令葛某着实佩服。”
江子轩道“唉,葛大人过奖了。”
葛绩道“只是在下有些规劝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葛大人有话请讲。”
葛绩往椅背上一靠,悠然地品了口茶道“招商行盐本是件好事。但我听说这十个盐商中就有七八个皖商。葛某自然相信大人的公心,但难免有人会指责大人任用乡党啊”
江子轩收了笑容道“江某并无私心,只是因为皖商实力雄厚,更合适行盐。”
葛绩道“大人不用急着跟我分辩,这些都是我道听途说的。只是我还听说,有传言说皖商可是给了刺史大人一大笔干股按说这事倒也没什么,只是赶在盐改的节骨眼上就有些说不清了。
江子轩警惕地等他下文,葛绩却收了话道“唉~都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的”。大人虽是忠心可鉴,但还是要顾及人言可畏啊。”只要江子轩不是太傻,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葛绩心里想到。
江子轩当然明白了,葛绩这是在拿这件事威胁做交换呢。对方是在说:你要是敢整我,我也有把柄治你
江子轩本就不愿多事,州里的事刚刚上了正轨,他也不想因为二虎相斗节外生枝。于是只好妥协道“葛大人的一番话,江某铭记在心了。只要咱俩携手努力,一定会使泰州府富庶安宁的。”
葛绩拍手附和道“大人所言甚是,将相和才是正道嘛今日多有叨扰,想必大人事务繁忙,葛某这就告辞了。”
。。。。。。。。。。。。。
第二天的夜里,泰州府大牢里薛振业和王鲍东离奇而亡。同时一封密信快马加鞭地送到了京城。
一座大宅气势恢宏,可大门口却是门可罗雀鲜有人丁出入。正房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在展纸看信,他虽然穿着素服可身上的贵胄气质却是无法掩盖。
“殿下,葛绩在信中说什么”
那男子把信扔到地上怒道“哼,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们自己看吧。”原来这人就是四皇子李承炎当今皇上命他在家闭门反省。
一个谋士捡起读到“臣葛绩叩首请安。今年泰州这边的私库收入,算上私盐之利和盐税浮费共计纹银八万四千两,较之去年少收了十分之有七。臣不才,愧对殿下的期望。然而泰州刺史江子轩,借盐改之机多次从中作梗。。。。。。”
谋士还没念完,李承炎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葛绩这个废物如今本来情势就困难,咱们举大业的根基都靠这些银子了。那些跟咱们结盟的封疆大吏,胃口可都大着呢。如果没有银子,以我今天的地位谁还会搭理我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众人劝慰道“殿下也不必忧恼,咱们的财路也不止这一个。”
李承炎道“我当然知道,就是气这个葛绩。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要一味的与人争权夺利。江子轩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他刚去泰州不到一年就把州务治理的蒸蒸日上,可见是个有才干的人。听说他浪荡好色,做官也不是十分清廉,这样的人不是正好可以试着拉拢吗可葛绩却只知道斗气逞勇。”
众人拍马屁道“殿下说的极是。正是因为这样,属下们才需要您时常提点。”
“哎,人才难得啊。。。。。。”李承炎有感而发道。
。。。。。。。。。。。。
基本解决了盐政、世家和盐枭盗匪,泰州府的事物逐渐进入了正轨。难得清闲下来的江子轩躺在书房的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前一阵她可以借着忙乱来躲避烦乱的家事,可一旦闲了下来心中难免苦恼。哎,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江子轩心中闷闷道。
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刻,树叶飘落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得见。突然一股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江子轩不安地披衣起身心里道:这么晚了还有奏报,会是什么事情
外面的人禀告道“老爷,打扰您睡觉了。可阜城县的衙役来报信,说是事关重大。您看”
“传他进来说话吧。”
“是”下人走后没多久就领着一个官差走了进来。那个官差顶着一张黑脸,满身烟熏的痕迹。
进到书房他噗通一声跪下道“小的参见府尊大老爷”
江子轩道“起来说话吧,阜城县出了什么事”
那人没敢爬起来,他哭着大嚎道“大人,东平仓数万担粮食全都被烧毁啦夜里来了一伙贼人、好多个兄弟都被、都被抹了脖子”这人因为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是,是。就在刚才一伙贼人把看守的官差杀害后,放火烧了东平仓”
江子轩大惊道“夏恣惟呢我不是说了让他严加看守。他现在人在哪”
衙役道“县尊大人正在东平仓救火,让我先来禀报了。”
江子轩听完后,急忙带人赶往东平仓。几人骑马赶了数里路,还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冲天的火光。看这样子粮食得全完了
走得近了,江子轩在一群忙乱救火的人中大喊道“阜城县令夏恣惟何在”他身边的亲兵也跟着一起叫喊。待了一会儿,一个黑花脸穿着县令官服的人走过来行礼道“下官夏恣惟恭迎府尊大人。”
“夏恣惟你怎么搞的巡守的衙役你部署了多少怎能令贼人轻易得手”
夏恣惟无赖地大哭道“大人啊,这可不能怨我啊。贼人夜里偷袭,令人防不胜防。从抢盐事件后,州里乘胜追缴盐枭盗匪。会不会是他们挟嫌报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情场官场两失意
、山雨欲来风满楼4
东平仓被烧后,江南省各州府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刺史府书房内江子轩靠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放火烧粮食的到底是哪一路人盐枭的报复不像啊,按理说他们的势力在城里已是清除干净了。何况其他州府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葛绩更加说不通。还有公主被袭一事和此事有联系吗最近市场上的粮价又高涨起来了,可见有人在大量的吃进粮草。种种事联系起来,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泰州府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我就知道皇上当初把我安排在这就不是让我来享清福的。。。。。。不过现在这一切跟我都没关系了,等朝廷怪罪下来我正好就此脱身官场。到时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处理个人问题了。哎,头疼。。。。。。
窗外秋风遒劲,打得窗户“扑棱棱”直响。江子轩起身背手站在窗前,望着满地的黄叶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
江南道观察使府。
“胡大人,下官请罪的折子已递上去时间不短了。朝廷可有回文了”江子轩在折子中祈求罢官,今日特地来找胡翼桢询问。
胡翼桢神秘地缕了下胡子道“回文你就不必等了。”
江子轩疑惑道“大人这是何意”
胡翼桢忽然站起来严肃道“传圣上口谕”
江子轩惊恐地叩头行礼“臣江子轩恭请圣安。”
胡翼桢模仿着皇上的语气道“犯了错误本就该罚,如今还想撂挑子不干了朕可不允。不日就到江南,你亲自来跟朕解释吧”
“遵旨。”江子轩磕完头后,胡翼桢也向北行了臣礼。
江子轩爬起来,急忙问道“大人,听皇上的意思是要来江南”
胡翼桢肯定道“没错,刚才的口谕就是皇上在信中特意吩咐的。他老人家现在应该就快到了,因这次是微服私访,所以没有提前知会各州府。此事你也要守口如瓶。”
江子轩躬身道“下官谨记。”
出了观察使府后,江子轩找来夏恣惟命他准备接驾事宜。
“什么皇上要来朝廷没发邸报啊,消息可靠吗”
“观察胡大人亲口说的,应该没两日就到了。你要抓紧时间安排吃住等事,接待好了正好将功补过。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不是个官迷吗”
夏恣惟道“当官总有当官的好处。。。。。。小水你就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的。”说话时他的眼神却冒出了犀利的光芒。
。。。。。。。。。。。。。
几日后,大齐第五任皇帝李承旭果然悄悄抵达了泰州。虽然面色略带苍白,但他的精神头依然很好。看着江子轩安排的住所,李承旭很是满意。这座园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融合了江南园林的特色。建筑风格淡雅朴素,园中花木种类繁多,在水石的映衬下显得很是清新灵透。
站在花园中,李承旭环顾着四周道“难为你这么快就准备出来这座园子。”
江子轩欠身道“臣不敢居功。这都是臣的下属阜城县令夏恣惟安排的。”
“夏恣惟。。。。。。。”脑中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李承旭道“哦,朕想起来了。当初在安皖道宜州城里跟你们一起喝过酒。”
江子轩替夏恣惟张罗道“圣上好记性。夏恣惟此人颇有些才干,做起事来很有见的。要是能位置高一些,想必更能为朝廷分忧。“
想到夏恣惟当初跟自己夜里献计的情景,李承旭对于他的精明总是没有好感。所以李承旭也不提升官的事,只是道“这次他做的好,朕会多赏些银子。你费心了。”
江子轩见皇帝如此说,也只好转了话题道“为国举贤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臣还有一人向皇上举荐。”
“哦,是谁啊”
“深泽县令窦玫页。此人兢兢业业,治理政务也是井井有条。可惜时乖命蹇,仕途一直比较坎坷。如今他因病正在附近的姚州歇假。”
怕冷了臣子的心,李承旭这次给面子道“既然离得不远,改日就让他来见见朕。若是有些可取之处,确实不应闲置。”
江子轩答是谢恩,李承旭笑道“光为别人求官,你自己倒老是想着辞官你就这么不待见朕”
江子轩闻言吓得俯身贴地道“臣惶恐万死不敢有这种想法”
李承旭佯怒道“当年在宜州,朕就是喜欢你身上的那股灵透劲儿。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变得和那帮老家伙一样无趣了”
江子轩伏得更低道“臣对圣上的敬仰和诸位大臣一样。只是臣身体不好,近来时常感觉精力不支。前阵税粮被烧,就是臣不再适宜为官的例证。请圣上开恩,准臣。。。”
李承旭打断道“唉,爱卿不可再说这种丧气话,你才多大再说了,朕的身子骨也是从小就弱,还不是为了先皇社稷勉力支撑朕时常感觉身边可堪信任的人太少,你是助我登基的老班底了,总不能也弃我而去吧犯了错不要紧,将功补过就是了。”
江子轩道“皇上的恩德臣铭感在心。只是有过不罚,怕同僚们多有异议。”
李承旭哼道“有朕在,看他们哪个敢说你。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日你就陪朕到处转转吧。”
此时一位将近耳顺之年的大臣过来道“陛下,奏折已经送过来了。臣已经拟了条陈,请您过目。”这位就是左相范德全,这次微服他奉旨随侍在皇帝身边。
江子轩躬身跟范德全见礼道“下官江子轩见过左相大人。”
范德全哼了一声算是回礼,明显不待见的样子。本来他就重视官声,对于江子轩这种浪荡轻浮的官员就嫌恶。加上江子轩与右相吕元尘的心腹胡翼桢交好,所以更加不待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暴风雨停电了﹏今天一更,明天再补一更。
、山雨欲来风满楼5
烟雨楼乃是泰州府甚至江南道数一数二的青楼馆阁。它的规模宏大,进深甚广。在烟雨楼深处的偏院中,甚至听不到前面打情骂俏的喧闹声。偏院不远的花园中,一位婀娜的美人面带恼色,正漫无目的在小路上逡巡着。这人就是锦月。
那日从梅庄离家出走后,因一时还没找到中意的住所,她便先投靠在何妈妈这里小住几日。此时的她很是骑虎难下:本来以为水生很快就会找来,可过了几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可恶,可恶,着实可恶要是见到她,看我不拧断她的耳朵。。。。。。也许她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脱不开身水生一个女子混身官场也是不容易。。。。。。哼,那也不能原谅看我。。。。。。
锦月一边想一边走,无意识地来到了园子深处的一座阁楼前。她忽然想起这里是禁地,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何妈妈吩咐过不许随便来这边的。她转身想要离开,但阁楼上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按说这声音很小,一般人应该听不到。但锦月因自小苦练琴艺听力绝佳,对话的内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江子轩这人也要一并处理掉。”
听到江子轩三字,锦月立时停住了脚步倾身细听起来。
“江子轩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必要连他也。。。。。。”听这声音像是灵儿他们要害水生这是怎么回事锦月惊恐地躲在树后带着满腔疑问继续听下去。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回答道“哼,上次绑架公主一事就是让他给破坏了。可惜葛绩那帮人没把他除掉。灵儿你是怎么回事又袒护起他来了上次保护公主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你又发什么疯了别以为你师傅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你就能随便胡闹这可是事关越国的军国大事,误了千要堂的事你师傅也救不了你”锦月听着声音,这女人应该就是何妈妈了。越国、陛下、千要堂这是怎么回事锦月正迷惑不解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了。
“何妈妈说的是。灵儿,虽说我和你师傅交情不错,但也要说你几句。你平时不务正业,爱拌个女侠劫富济贫也就算了。如今怎能耽误堂里的大事上次要是顺利绑架了公主,对于越国今后的行动可是一大助力。可惜。。。。。算了,过去了就不提了,这次可是事关重大。为了行动成功后迅速稳住局面,我和当地的一些官绅达成了协议。他们要求务必除去江子轩。谁让他这次改革把好多人得罪惨了。你这次可绝对不能再出错啦抓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