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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压下心中的怒火冷然道“作为一名士兵,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命令。我要你们做的训练很简单,听到第一通鼓响,你们就从东头儿走到空地的西头儿。听到第二通鼓响,你们就从西头儿再走回东头儿。掉队违令者,军法伺候”
很快第一通鼓就咚咚咚地敲响了。大伙儿也没太当回事,稀稀拉拉的开始往西走。有七八个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落在了最后面。
等到大家都到位后,那几位爷还在后面歪歪扭扭地晃悠着。
上官云和刘薰带着几十名江子轩留下的亲兵拦住了他们。
上官云道“你们刚才没有听到本将的军令吗”
那几人还不当一回事道“听到了,我们不就是走得慢点儿吗”意思是小娘子你能奈我何
上官云问刘薰道“刘副将,战时违抗军令者该执行何种军法”
刘薰中气十足道“回将军,违抗军令者当斩”
“那还不快行刑”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亲兵们早已手起刀落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简单处理了下现场,上官云命令继续训练。
咚咚咚,第二通鼓敲了起来。空地上的鲜血犹在,新兵们却没有一个敢再聒噪了。他们有序地从西头走回了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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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一个下午,就把这群新兵收拾听话了,上官云迅速建立了威望。对这位女将军,没有一个人再敢口出不逊之言。
第二日新兵迅速补充到了各个位置。上官云调度周密、军法严明,渐渐挽回了战场的劣势。
由于巾帼英雄的示范效应,城里面的妇女们也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她们自发奋勇地加入了后勤支援的大军,一时间军民士气大振
宜州城无忧矣。
作者有话要说: 何必将军是丈夫,指上官云、也指江子轩。
、何必将军是丈夫3
战争期间信使不停地穿梭于安皖道西部和中部之间。江子轩读了最新的一封信后对身边人道“宜州暂时安全了,我们要尽快拿下定远城”
经过几次交锋,最强悍的一股土匪已经龟缩在定远城里不肯出来。
雷志朋道“定远墙高城深,这块骨头不好啃啊。”
江子轩附和道“大帅说的是,硬要攻下来的话,咱们的损耗一定不小。但时间又不等人,诸位有什么好的想法”
出了上次的内讧事件后,李承旭也看出了将领们不和的端倪。但为了大局着想,他只是口头上进行了申饬,将仇桓调离了忠武军。雷志朋进位为指挥使,江子轩为副指挥使。
手下将领七嘴八舌地说了半天,曾玉林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不吭声。
江子轩讨好地问道“林叔,您是老前辈了此次攻城有何高见”
如果不是自己的子侄相问,曾玉林向来是不爱多管事的。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因陶婉儿对江子轩另眼相待他气度沉稳道“狗急跳墙,咱们要是不给人家生路,敌军守城的意志一定很顽强。不如给他们放开一条路。”
江子轩和雷志朋反应很快,他们异口同声道“然后再在这条路上打埋伏”
曾玉林点点头,又不吱声了。
雷志朋道“那咱们就给南边的城门放水。西蜀在南边的昌江上有水军接应,城内士兵逃生的**更强烈。谁来打这个埋伏”
江子瀚自告奋勇道“大帅,让我们营去吧”
雷志朋看看江子轩,见他点了头便道“子瀚,看你的了。”
事情议定后,江子轩正在自己的营账里休息,戴晖进来启禀道“副帅,曾统领让您过去一趟。江子轩赶紧下榻,趿拉上鞋道“好,我马上过去。”
江子轩一路小跑往曾玉林那赶,跟在后面的戴晖不解地问王孝全道“王哥,那曾统领谱也太大了吧”
王孝全道“嗨,小戴,你刚来还不了解情况。那曾统领是咱们副帅的叔辈,副帅对他一向敬重。”
说话间,江子轩已经来到了大帐给曾玉林请安。
“林叔啊,这么晚了您找我啥事啊”
“啥事你问他。”原来上官煜也在。
江子轩端了长辈的架子道“煜哥,大晚上的你怎么还耽误林叔的休息啊。”
上官煜没接话,直接开门见山道“姐夫,我想跟着瀚哥一起去执行任务。”
“咳咳,你现在是跟着林叔见习,他老人家说了算。”
曾玉林道“他已经聒噪我一个晚上了,我没意见,你看着办吧。”
上官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子轩。
江子轩无奈道“哎,好吧。但是煜哥,上了战场你要务必小心。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姐姐交代啊。”
上官煜道“知道了姐夫。大丈夫裹革僵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老是唠唠叨叨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江子轩也明白护得紧了对成长也不利,他答应道“好,那你赶紧睡觉去吧,养足了精神再上战场。”
上官煜一个抱拳便扬身而去了。看着他身长玉立的背影,江子轩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煜哥也已经十八岁了。当年可还是个小家伙呢。”
曾玉林难得开玩笑道“那我是不是更要感慨一下,当年某个小家伙还穿开裆裤呢。”
江子轩立时一个大红脸,他故意摆着兰花指道“呀,林叔,人家怎么地也是个女孩子。”
这一声娇媚,差点儿把林叔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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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两日后果然如预料的一样,城内的守军纷纷向南边突围。江子瀚带着他的骑兵营,以逸待劳地埋伏在要道山坡上。待敌军大部分入了口袋后,数百铁骑挥舞着大刀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马借山势,速度更是快得惊人。骑兵们借着速度把刀向前一横,甚至都不用使力,敌人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一时间山谷里成了修罗地狱。
西蜀军队见前面遭了埋伏,调转方向开始往回跑。此时,上官煜早已率领着另一队人马堵截他们了。一阵冲杀后,此仗完胜。除了杀掉的敌军,经过清点一共俘虏了二千多西蜀士兵。
江子瀚听了汇报后道“还剩这么多啊,来人啊继续杀”
上官煜此时已和江子瀚会师了,他阻止道“五哥,你疯了吧他们已经放下武器投降了你杀人杀红眼了吧”
江子瀚生气道“煜哥,你毛长齐了吗敢来跟我大呼小叫”
上官煜拔出了剑道“你要杀戮无辜,就先杀了我”
江子瀚无奈道“行,你小子真行。那就让他们再活一会儿,回去了让林叔定夺。到时你好好看着”
回到营地,看着浩浩荡荡的俘虏。曾玉林责备道“瀚哥,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怎么留了这么多俘虏”
江子瀚道“您问问煜哥吧,他老人家大发善心不让我杀。”
“胡闹”
上官煜问曾玉林道“杀俘虏是您的意思吗”
曾玉林一向话少,他哼了一声道“瀚哥,你还在墨迹什么快点执行”
“遵命”江子瀚领命而去,白了上官煜一眼。
不一会儿,一片哭号声就传了过来。一时间营地里血流成河,腥味扑鼻上官煜抓着自己的心口,突然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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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营帐里。
“煜哥,你醒了”一个声音关心道。
上官煜睁开眼,发现是姐夫江子轩守在自己的床前。
也许是有点尴尬,上官煜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江子轩叹了口气,温柔道“姐夫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是战争有时是无可奈何的。杀俘虏这事,子瀚会做,林叔会做,姐夫也会做。因为咱们在外作战,哪有额外的粮食和兵力来守着这些俘虏他们随时是可以反噬咱们的力量啊。何况战争还没有结束。”
上官煜终于说话道“这么一来,战争就快结束了吧”
江子轩摸摸他的头道“恩,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上官煜虽然心里很温暖,但他真的很反感江子轩老把孩子一词挂在嘴边。他心里道:当年你和我姐姐结婚时,比我现在还小呢。
上官煜分析的不错,经此一战其他的叛贼土匪见大势已去,都纷纷望风而逃。失去爪牙的西蜀军队已无力回天,渐渐转向了别的战区。忠武军一鼓作气,连下皖中十七城。接到奏报的大齐皇帝李承旭,连着说了三个“好好好”并下旨论功行赏。
江子轩把功劳都让给了雷志朋和自己的部将,即使如此皇帝仍然给他加官进爵。虽然他实际职务未变,品秩却升为了从三品的定远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此身长是薄冰履1
中皖一役后忠武军回到定远城进行暂时的休整。庆功宴连着开了好几天,不断有人向江子轩称喜恭贺。
江子轩每每谦恭道“都是兄弟们帮衬,我哪里有寸功呢要是还有遗珠于野,一定要举荐给我。”
只要是大家公认有贡献、有能力的人他都不余遗力地提拔,一时间投奔忠武军的人才济济。其中段平麟这个名字江子轩已经听到好几回了。这个人此次作战表现很优异,江子轩纳闷道:难道这个人不善言谈上次也没觉得他有过人之处。果然判断一个人才不能太武断啊。
没过多久,雷志朋就跟他闲聊道“前儿个有个叫段平麟的,上了个献策书。说是建议咱们练水军,不然难以驱逐西蜀和南越的势力。我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儿意思,你觉得呢”
原来段平麟在外作战时,接到家书说妻子的病已大好了。为了报恩,他英勇作战,还特意献言建策。
江子轩道“我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咱们回到安皖后再好好推敲推敲。说道段平麟,倒真是个人才。”
雷志朋道“我也想提拔提拔他。既然你中意他,我就不挖你墙角了。”
江子轩道“仲高,你说笑了。本来他就是你的属下,哪里算挖我的墙角。”
雷志朋爽快道“咱哥儿俩分那清楚做什么,就着这么定了回去就把他划拨到你那边。”
江子轩知道再推却就矫情了,他答应道“行,到时就让他负责水军的事。”
此时上官煜的营帐里,又迎来了不知来了几次的客人。次数多得以至于主人都懒得问“你怎么又来了”
韩瑾烨进来后,熟门熟路地开始给上官煜把脉、探查。上官煜这一倒下,就病了好几天。韩大夫把脉时,总会在他手腕上捏上两把调戏下。
只是今日的上官煜出奇的安静,任由韩瑾烨轻薄着。他只是红着脸躺在被窝里不说话。
韩瑾烨知道这不是羞晕,是酒晕。
“怎么病还没好就喝起酒来了”
上官煜道“从我姐夫那拿来的好酒。”
“你就跟着他不学好吧。”韩瑾烨不满地撇了他一眼。
上官煜眼神发呆道“姐夫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倒是我。。。”
酒多了话就多了韩瑾烨赶紧凑着耳朵听。
上官煜道“你一定也在嘲笑我。我知道的,你们都在嘲笑我。那小子多没出息,见到点儿血就晕过去了。”
韩瑾烨难得温柔道“不,我反而很欣赏你。”
“欣赏我”
“对,谁都知道杀战俘是常理。可大家的血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冷了。你不同,你的血是热的。”
“我。。。这样的人也许不是一个好武人。”
“你是不是好武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
上官煜的脸又红了。
“你。。。。。。”
韩瑾烨笑道“哈哈,你别在意。我走了。”
上官煜拽住他的衣袖道“再陪我一会儿好吗”
漫漫长夜,孤男寡男,今夜月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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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总能引起人的思念之情,今夜里又不知有多少出征的士兵在搵泪。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悠悠的笛声在夜空上盘旋,人们说“那一定是副帅大人,只有他能吹的这么动人。”
他们说的没错,吹笛子的正是江子轩。
离开家两个月了,老婆孩子们怎么样了北方的蒲馨怎么样了月儿和灵儿又怎么样了
江子轩发现,自己的心装得太满、牵挂太多了,所以很累。所幸的是,马上就可以回乡了。月还是故乡的明。
然而,老天爷似乎总是要为难他一下。这刚要拔营,新的调令又来了朝廷让江子轩和雷志朋兵分两路驰援别处。原来中皖一役后,恼羞成怒的西蜀一是加紧了对江南的攻势;二是转移目标,开始攻击安皖道南面隔江的邻省黔中道。雷志朋奉命驰援江南,江子轩则负责驰援黔中。
看着刚走远的送家信的士兵,江子轩心里十分懊恼。原来昨日他接到儿子手书的第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
娘很好,二娘很好,有福弟弟也很好,爹爹啥时回来其中爹爹写成了多多。
江子轩立即回信道:
吾家小胖乖,最近有好好读书吗别再欺负咱家仙鹤啦,毛都快掉光了。跟有福弟弟要谦让,向你喻荣哥好好学习。多多马上就要回去了,代我向你娘和你二娘问好。
然而这回江子轩势必要跟孩子食言了。写好的家信刚送走,调令就来了一向好脾气的江大人都难得骂了句娘。可是骂归骂,命令却是不敢违抗。
雷志朋气愤道“莫念,朝廷这是本末倒置,不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
江子轩道“仲高,你有何高见你觉得哪里是七寸”
雷志朋看着他大笑道“莫念,你又跟我玩谦虚咱俩各自写出来吧。”
江子轩一向配合雷志朋,这也是这支部队精诚团结、战斗力强的原因之一。
两人同时摊开新墨未干的纸张,雷志朋写了一个湖字。江子轩则写了一个左字。加起来就是湖左配合如此默契,两个人不禁看着对方大笑起来。
英雄所见略同湖左道位于昌江上游,控制住湖左对下可以高屋建瓴,对上可以封锁近逼西蜀。只要西蜀被困,蜀越联盟也即将崩溃。解决了南方之患,大齐自然可以腾出手对付北狄了。
刚笑完,雷志朋又懊恼地捶了下桌子“可惜咱们说了也不算”
江子轩劝解道“仲高别着急,把咱们的想法回头写折子递上去,英明如陛下总会明白过来的。”
雷志朋道“但愿吧。。。。。。不过水军的事不能耽搁,段平麟先回宜州操持。为了避免围困宜州的事重演,还得再增派一千人回去。”
江子轩道“行,从我这出一千人吧。你多带点儿人去江南。”
雷志朋道:“不可你的属下作战英勇,这次伤亡比较大。你多带点儿人,不然我不放心就这么定了”
江子轩知道这个大哥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于是不再墨迹“仲高,此去保重等着咱们哥儿俩重聚喝酒呢”
雷志朋高兴道“这就对了”
两人作别后,雷志朋领着四千兵马奔赴江南,江子轩则带着五千人马赶往了黔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一、三、五更。
可大家的血就那么理所当然的冷了。这其中江子轩也没能免俗。在这点上,倒是煜哥更纯真。子轩则冷静隐忍很多。
、此身长是薄冰履2
大齐开晟四年七月中旬,宜州刺史府后宅。
江子轩的书房里,江喻祺正站在椅子上趴在书桌上练毛笔字。忽然“啪”地一声,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侍奉的下人立马冲了过去,少爷完好无损,可老爷的金印却摔掉了一层金粉
不一会儿,夫人上官云就被下人们请来了。她拿起那枚金印,眉头皱在了一起。这枚金印正是皇帝御赐的,上书“江家之子,昂昂亭轩”八字。说是金印,其实只是在铜印上裹了一层金粉。江喻祺今日不小心,偏巧摔掉了“轩”字的那角金粉。江喻祺知道犯了错,抿着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祺哥,你又淘气了”上官云刚想发作,芙蓉赶来抱住了江喻祺。
“姐姐,祺哥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回头再找人补上金粉就好了。”
上官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她冷静了一下叹口气道“妹妹,实话对你讲我是觉得这事不太吉利。你说官人他这次出征,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儿。。。。。。。。”
“不会的,姐姐你想多了。最近忙里忙外的可把你累坏了,快去歇歇吧。”
上官云点了点头,眉头却是没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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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中道北部节度使于蔺正在率领两万兵马和西蜀激战。江子轩援军的到来立马扭转了战局,不久便打退了西蜀的进攻。
于蔺高兴之下于省城锦州城宴请江子轩等忠武军将领。锦州位于黔中道北部,离昌江不远。节度使也是一省之长,权力却远远大于观察使,拥有钱粮兵马的集中大权。为了维护帝国统治,大齐从先代皇帝起就开始裁撤节度。然而为避免引起大的动乱,对于一些偏远且实力强大的节度暂时还予以保留。这黔中节度就是其一。
于蔺在酒酣耳热之际,大力赞扬道“老朽早就听四皇子说过江大人的贤名,闻名不如一见。今日一看,江大人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江子轩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谦虚道“于大人过奖了,我这人文不出类、武不拔萃,可当不起这话。您今天破费了,我就不多叨扰了,这两天立马就回去。”
“唉江大人千万不要如此客气。作战如此劳顿,还是在老朽这好好休整一番,多待一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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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轩无奈之下,带着几十名护卫住进了锦州城的驿馆。他与丁富贵在屋子里说话道“富贵儿,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黔中的军队兵强马壮,似乎很早前就在操练了。你去查查于蔺跟四皇子之间。。。。。。”
丁富贵望着窗户外面道“现在不对劲儿的地方又多了。咱们的驿馆外面已经被暗探围住了。”
江子轩闻言走过去看着外面道“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丁富贵拍拍她的肩道“放心吧,我想办法乔装出去。你自己务必小心。”
“恩,你也小心。对了,给城外的林叔去个信儿,让他们加强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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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军大部分人并没有危机意识,刚刚打了胜仗的他们心态很是悠闲。第二日白天,很多兵士都纷纷上街玩耍去了。其中上官煜也到集市上买了点药膏,他走路明显有点不利索。咳咳。。。。。。那夜。。。都是月亮惹的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