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明不白吗」
这招果然奏效,长空禁不起追问:「苏苓到底怎么了」
「她的死因不单纯。这样吧我们不如玩一场游戏,如果吾说的是真,你要如何报答我」放出了钓饵,就等猎物上钩,这种玩人的心态,岂可轻易放开太学主的口吻有些可怜这人。
他要刺激的掌握,驾驭敌人往日最心爱的剑,狠很刺入敌人身体
长空撇过头去:「吾不可能听令于你」
「哈,无妨,吾很有耐性,就指引你一条明路。」太学主丝毫不在意,意态沉稳中带着狂妄:
「还记得吗学海一战过后,长心女帝忙于医治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水飘蓬,长心女帝的义父。他被千叶传奇用日盲族的密招回心夺梦打伤,需要特殊的方法医治,定住灵识,而此方就在两处。」
回心夺梦长空略有所知。何况,太阳之子习惯亲自处理许多事情,这事他不知情,却不意外。
「她派不见荷帮她找寻药方。苏苓乃是识界之人,她身上的梦界之灵就是长心所要的药方;另一种能定住灵识之药方,则为噬元貘衣。你可推知,如果今天貘衣被有心人事先取走解方只剩其一的情况下,那么可怜的苏苓也只能不得不死」太学主眼角余光睐了长空一眼,语音拉长:
「可惜,就怕这有心人,正是你从没想过、内心最崇敬之人」
答案呼之欲出
「千千叶传奇」长空内心一震,满是否定,太阳之子没有理由要借刀杀人
苏苓她只不过是一名与日盲族完全无关的女子,甚至,也已与这武林毫不相干
「有时候要除掉一个人,非是杀之,而是让另一个人为他办事。」太学主继续说道:「在他心中,只有你是日盲族最强的战力,为了留住你,苏苓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牺牲品。」
太学主深爱玩弄他人于股掌的滋味,看着颜色遽变的长空,透出一声长长叹息:「吾说过了,从头至尾,他只为利用你,你的选择,正是他为你做出的选择。你想想,在日盲族之外,失去了苏苓,你此生还剩下什么也许,千叶传奇费尽心思布下这么严密的局,一切只为了你的全心回归只有让你没有任何羁绊,才能专心为他挥剑」
太学主缓缓吐出最后几字,长空顿感心海摇摇欲撼,最后,狂泻倒涌
「吾之吾之全心回归」真相的提醒,顿时悚然明白长空一时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那是吾、是吾害死了苏苓」
他彷佛可以感受到,那长久与他游弋的对刃,已狠狠插入心槽
太学主踱起步,凑到了长空身边,揭出残忍事实:「是你选择遗弃了他们,可怜的孩子,你不该怪自己。你该恨的,是你向来最恨的天。你恨天,每一次剥夺你的所有;你恨天,每一次逼你选择。可惜,天意有时可以人为,这片天,就是你向来信奉的太阳之子」
「不不是的」长空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混乱,是与非,恩与仇,开始在他脑海中交斗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心思,竟是只为了他一个人苏苓又何辜
「在此之前,你敌视吾,怀疑也属正常。」太学主摆明了算计,却惋惜道:「你若不信,噬元貘衣的原持有者尚存,你大可去求证。」
「为何、为何要告诉吾真相让吾一生愚懵无知下去不是很好吗」长空一顿、一顿,瘖哑、茫然地问道。这话,说是问着太学主,不如也正问着自己。
「因为吾知道你不会漠视这些无辜死去的人。」太学主冷冷说道:「更不忍心见到你终其一生愚昧的为仇人卖命、如其它毫无反抗能力的族民一般,低头守奉所谓的太阳之子。你与他们不同,你可以拯救他们,脱离千叶传奇的魔掌。」
「你可以扪心自问,自从太阳之子诞生后,日盲族已经牺牲了多少人圣女又是怎么亡的」
次次语锋进逼,使长空浑身泛起颤栗,他想努力保持镇定,却随那一字一句,想起那成片的坟冢,族内仅存的老弱残兵那些他不愿正视却似有若无的事实,手掌亦沁了一层冷汗
「不可小看他之心机城府。」太学主不着痕迹地攻心,点起暗燃之火:
「看清他的真面目。也许,你们的太阳之子带来的从来不是救赎,而是毁灭」
不是救赎,而是毁灭长空骤然想起银绝那日曾说过一片空白的预言,竟是顿感苍白无力,却掩饰地咆哮:
「你的闲话已经够多了」
他还保持一丝明智,但是凭恃的底线竟所剩无几。
「哈哈哈,」太学主仰天长笑,掌握人心是种快感:「万古长空,你一生为何而来无谓的愚忠只是浪费生命。你的前半生已经被情羁绊,吾真不愿见到你下半生还要受他人摆弄,为人作嫁,继续崇敬他、侍奉他。」太学主说罢,自信地离去:「好生思量,吾期待你给吾之答复」
那归去的路途,就像即将开展的争伐之路,死息遍布。
对着这人背影,长空几要睚眦欲裂,却是只能胸口剧烈的起伏,无法自已。
他的世界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崩解,又何必来质疑他生存的意义
「轰隆轰隆」
寒雨再次浇落,狂雷不止,长空气息紊乱的大口呼吸着,从心底发出了冷颤,似冰窖寒彻。
人在落魄的时候,连天也要作弄。
他非傻人,太学主纵为有心,但人心攻伐胜败的关键,不正是残忍地揭开敌手疮疤
那些话可以存疑,却不得不承认有所凭据,离事实不远。
长空感到浑身的每一处彷佛正紧缩着、抽痛着,到头来,还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利用着他
太学主告诉他真相,只不过要他对付千叶传奇。可惜,他无法拒绝。因为,他更无法拒绝自己内心那份良知
他浑噩地将脸埋进双手里,他早该明白太阳之子做事,无不带着目的。
是了,千叶传奇天生就是入世的人,冷眸智计,果断俐绝。自诩超脱三界六道的他,在这污秽的世界,他可以掌握得游刃有余,甚至可以策划和改变他人的命运
那看似单纯,实是城府;那看似谜样,实是算计。
他的人生,已被这人摧毁殆尽
这人,有何权利左右自己的命运
雨,似乎还不够冲醒他面对现实,长空再揭起残酒,浇了满头。如果能醉,他情愿不要清醒、不要清醒
凛冽的水,寒透了通体,剎时一个机灵,唤醒知觉,他骤然狠很摔破酒罐,心中决绝。
在最后一丝理智瓦解之前,他定要求证,为苏苓和那些枉死的族民讨回公道
*****
作者有话要说:
、章五:翻云覆雨下,万千
*****
「喀答喀答」的繁乱声音正忙碌撞响,日盲族内,人影来来去去,燕啼红指挥族民打理着行囊,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迁移举动,正如火如荼进行中。
「燕啼红」远方,一个女声呼唤,引起燕啼红注意。
「银绝,是妳。」燕啼红边忙于指挥,边说道:「难得看到妳,怎样,妳也被分配工作了吗」
「当然,他会放过吾吗吾需要带领将士迁移到日罗山。」银绝哼了一声,道:「倒是你,你带领死士守在这里,小心为上。」
「吾不明白,太阳之子为何要迁移全族,违者命斩。」燕啼红擦了下额边汗珠,不解道:「日罗山虽然也是吾族据点,但夜殿毕竟是我们长年生活之地,决定突然迁移,必有原因。」
「死神肆虐武林,日盲族逃的过吗」银绝一语道破,啐道:「吾真是看不起他逃避的作法。既要留下死士,偏偏又不允多余的死士自愿留下」
燕啼红幡然醒悟,叹口气:「原来妳看得出来,既然如此,如果长空还在日盲族就好了吾实在百思不解,太阳之子居然会做出这决定。」
燕啼红心有余悸,很为长空抱不平。就在早前,大殿之上,上演未曾见过的剑拔弩张之势,长空在天剑之争落败,太阳之子竟当众将他逐出日盲族,那动气、用词之激烈,他未曾见过。
太阳之子向来重视长空,这番决定,众人愕然,纷纷求情,竟是不能动摇结果半分。
这到底是为何燕啼红纳闷,却不得其解。原来曾有的礼遇,不堪战败事实。但隐约中,又觉太阳之子非是如此短见之人。
「凡事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他的事,吾不想管。」睨了一眼,银绝只丢了这句话。
「你们准备好了吗」突然,熟悉的凛冽气息逼近,燕啼红转首一看,连忙致礼:
「太阳之子」
千叶传奇扬手免去礼节,直接说道:「吾有事外出,快则七日,慢则一个月,交代的事情你们务必做好。」言罢,瞥了银绝一眼,早将心思猜透:
「妳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别怪吾没事先提醒。」
银绝暗瞪了一眼,可惜千叶无处消受,早步出了殿外。
燕啼红暗暗打量方才太阳之子的神色,不禁道:「看来太阳之子的心情根本不受逐出长空的事情而影响。」
银绝冷冷一笑:「你看不懂,将一个人从心里剐出来的感觉,你认为怎样」
「这」燕啼红被问倒了。
「算了,」银绝吐了口气:「这一次,吾看谁都不能失败。」
「银绝,这不像妳的口气。」
「守与防,乃一个武者最需要的敏捷知觉,日盲族这一次,上下皆兵,连所谓的太阳之子也不例外。你该要看得出来。」
「长久以来,日盲族求得的安宁也有限。」燕啼红暗暗点头,面上有些许无奈,也是认命:「在获得光明之前,用尽方法只为站在太阳底下;获得光明之后,我们也摆脱不出武林了。」
「一事还一事,感慨还不如争求生存到底」银绝彷若已看透许多:
「燕啼红,吾问你,夜殿能失吗」
燕啼红瞬间敛起神色:「这是日盲族长久的基地,绝不能失」
殿外,一阵肃杀秋风悄然吹入,银绝不觉泛起颤栗,拍了拍他的肩:
「好吾相信你有如你父亲的能力。就凭这句,吾在日罗山等你们回来」
燕啼红大力点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他们都知道,秋风报信,既是死士,又岂会有归途一切是前途未卜。
*****
天边蔚蓝如昔,清浅的山影在远边轻蘸墨色,都是他曾熟悉的一切。
如果当初他没回到日盲族,也许这里可以是他曾渴望的平凡之家。而今,却只能追叹痛惜。
长空无神地跪立在一座坟前,忠义寨,他很久没回到这里过了。
那日,他回来到这里时,一座座青冢耸立,仅剩一道碧绿色的身影迎接着自己。
今日,他来到这里,竟只能再立一座坟,焚香悔痛。
他的双手,几乎建了他周遭好友的坟;而自己,只能罪恶的活着。
葬了一个又一个,若有人说他是天煞孤星,他亦不逃避。
「苏苓」万古长空震颤地触上那坟面镌刻的字迹,道不尽歉意。
是他害死了苏苓,恐怕,连祭拜的资格都没有。
他已求证过,取走貘衣的人,就是千叶传奇。
可见,太阳之子从没想要隐瞒过自己,但,也没主动告诉过自己。
也许他要自己明白,他不要那份已死的心。可他从不知,此刻,他更心丧若死。
事情彷若很复杂,又好似很简单。
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已散布在身上的每一处。
他的命运就算再不堪,也不允太阳之子摆布;更不允许为了他,进而摆布第三人的性命
曾经,他深信着千叶传奇,相信他能为众人带来希望与救赎;而今,却是千叶传奇亲手夺走他最后的信任。他恨自己无知,原来所相信的一切,终究是他人摆布的棋子,利用殆尽。
守护者是什么只是随时可弄的可怜人罢了。
他不禁看向自己双手:如果恢复这双手的代价是场灾难,他情愿不曾回归,也不愿医好。
他只想要平凡,只想要那些追不回的拥有。可惜,此生已毁。
他瘖哑无语,原来纵使闭上心眼,封闭自我,依然逃不过世间如许暗涌。
太学主说的对,从来,是自己舍弃了他们,而非他们舍弃了自己。
他不能再让更多人受到这人的折磨,不能
「想报仇吗」
忽然,背后一阵阴恻恻的蛊惑声音响起,是不请自来的太学主。
一切愤怒早已内化,长空声音平静:「吾要拯救剩下的族民,脱离他的魔掌。」
「很好,」太学主满意地点头,竟一手化出已失落的:「吾早知你有这份决心,为你取回了之剑。就用这口剑,响应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吧」
「好」长空立时起身,额前飘动的发丝彷佛也带着怒意:「吾要让他后悔这一切」
人生如此现实,就算他不想要这双手,他也要用这双手,讨回公道
太学主唇角一扬:「吾之眼光果然没错,你是一块至宝。去吧回到日盲族,你将继续印证吾所说的一切」
言罢,太学主负手凝视长空离去的背影,暗自心悦。
掌握了这人,便毋须他亲自插手,只需等待这场精心游戏的结果。
「千叶传奇,好好迎接吾给你之惊喜啊」他宣誓的毫无保留,眸光刺闪。
接下来,只剩琉璃仙境了。
*****
道上,晚空浮着黯淡月色,一道甫自远方归来的玄影正匆匆行走,风尘仆仆。
天剑之争的变量,逼使他选择另个方向。而心中暗局连密,已不容许自己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千叶传奇看了手中千里求得的影神刀一眼,化空收入。
影神刀来自于遥远的月族,一样背负着传说,同是神逸之品。
记得前几日求刀之时,月族之人问他:要影神刀何用
他答:拯救天下,灭绝死神。
月族之人再问:何人有资格持用
他道:心有所属。
昔日,他为长空求取剑之时,族人从不解已有天藐的他,为何还需再寻
那么,今日,亦是如此。他之所作所为,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末日神话肆虐武林已有段时日,强悍无人可匹敌。而今影神刀到手,露现了契机,而他心中仍是只有认定一人,方能成局。
也许是在往日,他习惯了那份安宁,却忘了他的呼吸。不知觉间,有不似依赖的依赖。
尽管,那人让自己失望了许多次,可不是
初时试探带给自己的惊异,历历在目,他深信他有那份能耐;然则,那日在夜殿痛责他的话,却是真。
他非盲目,极大的期待和失望,骗不了自己。
他痛责,要族民知道自己对他的重视;他愤怒,要让他知道,就算曾是叛民,日盲族民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日盲族对他是如此倚赖重望,而他自己呢
若心不在日盲族,如何为他挥剑如果只能用这种方式毫无保留的说出他的期望,那么,让他再感受一次将人从心剐出来的感觉也无妨。
舍不下,情愿责。他亦逐渐知道,一旦放的深,要提出来,就难了
然,没逼出那实力,他就没有一日能够满意。
这次,他手中有棋,兵行险着。因为他相信,他看上的至宝,太学主不可能不动心。
尽管,那是只被蒙在鼓里的棋。
此棋一落,将面临怎样的考验他未必知晓,因为他早知下的是盘赌棋,赌的是局面、那人的定力和自己。
在那之前,他必须先善后他的族民。千叶传奇使上了轻功,那方向,是日盲族的旧据点,阿虚夜殿。
*****
收回剑的万古长空脚步坚决,正踏向日盲族。愤怒驱使着他,浑身满溢决心。
这次,他要的不是回归,而是一场复仇
他要那人明白,他将不再保留、不再留情,只想为算计下的代价讨回公道,而不是为他
然则,长空从没想过,甫回数日未回的故地,是更深的打击正迎接着他
日盲族内,满地死气,是凄惨冷绝的场面
浓重的血腥味笼罩,双目所见,尸横遍地,一具具皆是已亡的族民。
「怎会如此」长空难以置信,明明离去之时,此地还生气蓬勃、族人俱在,为何眨眼尸横遍布
一瞬间的心念眨眼即过,难道难道又是那人的牺牲之计
长空捺住悲愤之情,屏息往内探了一圈,赫然见到一具尸骨卧躺在地,那手上握的剑,通体虹如血燕是血燕剑燕啼红的剑
长空不敢置信地捧起已成白骨的朋友,双手发颤:
「燕啼红、燕啼红」
他已掉不出泪、掉不出泪
即便是叛民之后,受过无数的歧视,但身上奔腾的血液终究属于夜族。不管对这里曾怀着是爱、是恨,这里终究是他自幼生长的家乡,都是不可抹灭的回忆。
而今一切,竟成满目疮痍
现在的他,到底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最后一丝理智,顷刻溃决。
「啊」
长空厉声嘶吼,一股气劲迸发,掀起黄沙九丈,为那些已故的族民亡灵掩上最后一层安息。
脑海不断盘旋的,是那日太学主的话:
千叶传奇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惜牺牲他人。从他诞生之后,日盲族剩下多少战力
那日荒山古地的坟冢,成片、凄凉,映入了脑海。
眼前的白骨尸骸,遍地、无情,射入了眼帘。
那牺牲的背后,是多少无辜血海灌溉而成
也许,你们盼望的太阳之子带来的不是救赎,而是毁灭
长空再也无法漠视内心反动的声音,冲出了殿外,离开那片血腥之地,恨声道:
「千、叶、传、奇」
愤怒的吼声,似动响了天际,剎那「轰鹿霹雳打下,竟是少见的雷霆环爆,远边阴云迅速拢聚,厚重凝滞,林梢微动,隐然是狂风骤雨的前兆。
「吾不是讲过,不想再见到你」
突然,冷冷的声音传来,在凝湿的树林里,像穿叶的刺心箭靶,依然那般寡淡、高傲。
甫归来,千叶传奇便碰着几日未见的长空,顿时有些意外,但那全然陌生的异样气息,已让他不自觉用言语竖立高墙。
闻声,长空缓缓抬首,在这一刻碰面,他竟有几秒的微楞。
愕然、崇敬、恩怨,仇恨、复杂,种种感受扭动着,倾然一片。
多日未见,往日熟悉的知觉告诉他这人似乎又显得憔悴,但,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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