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神圣美奇
再仔细看,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精美花纹,何止铺满唐宫之门。放眼整个唐宫内殿,居然处处“长满”了类似的养眼图案。从墙底到墙顶,从石柱到楼檐,从横梁到宫顶放眼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被这精美养眼的花纹图案所包裹,所铺垫。
凝神细望,精美花纹之中,更有奇观
双翅双翼的蝴蝶,枝头争舞的双雀,一颗颗宝石暴露的翠石榴,更有仙汁美韵的蟠桃。叠连的冰荷,抽穗的万寿菊,丰硕的葡萄,扣心的君子兰一观之下,难免叫人浮想连连。
玄风心奇之余,不由自主抬头沉思,竟是陷入了短暂的陶醉。一抬头不打紧,居然望到富丽堂皇的晶宫天花板上,巨大的盘龙冰雕,盘旋在大殿正顶,神貌似飞舞似腾达,张牙舞爪好是威武
盘龙冰雕之周围,除了有线条温柔,形状精美的花纹铺垫以外。还有腾海的麒麟,望月的灵犀,遮天的巨鸟,盘踞的蟒蛇一股股充满皇权的气场,无不展示出兽魂魍魉宗在鬼魅宗族中的地位,何其至高,何其至霸
如果说,之前的玄风还不够确信兽魂魍魉宗在鬼魅之中的宗霸地位。那么,此时此刻的玄风,就不得不认可了。
因为,整座富丽堂皇的唐宫,所焕发出的王者气度,足以使玄风黯然折服。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逐渐打破了玄风陷身冰宫的陶醉之情。沿着高低有秩,晶莹亮堂的华宫地板,一路向上堂望去挂满雪花雾凇的宫廷垂帘之下,呈现的却是玄风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也是与这美丽宫殿,最为格格不入、大相径庭、惨不忍睹的一幕。
第二百八十一章三花锁喉手
晶莹剔透,玉洁鲜亮的美冰之宫里,有两个苍老的声音,无限凄凉的对着话。玄风迎着对话声悄然靠近,居然发现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一群骷髅鬼尸。顿时感觉五内翻腾,恶心呕吐。
如此精美的、富丽堂皇的宫廷大殿之内,出现这等晦气之妖物,简直就是对冰之美的一种践踏,对雪之纯的一种玷污
更可气的是,这些妖物尸体的周围,竟是涌现出一大片一大片令人恶心的血液,绿色的血液几把冰冷的刀剑,凌乱的躺在血泊之中,冷却法芒之后,这些刀剑显得惨白无力,看样子,似乎要在这里沉睡千年。
回眼雾凇坠饰的宫廷垂帘之下,一片绿色血泊之中,不仅仅安然躺着几把奇形怪状的鬼器法宝好似引魂灯、伏魂钩之类,而且还躺着一群已经翻了白眼的凄仙雀。
凄仙雀
就这么短时间之内,对玄风造成妖纹毒害的凄仙雀,竟是死于唐宫有谁敢在唐宫之内,魉王的眼皮子地下,将凄仙雀尽数杀死
“是谁,当年种下了情之根,毒害了你和我
是谁,说好了不回头,却要一个人先走
是谁,要抚着我的发,直到青丝成银
是谁,让我牵着他的手,却再也没有了一丝温度”
平滑晶莹的高堂地板上,一个凤冠彩袍玉丝绦的贵妇,瘫软在地,怀抱着一个贵气光鲜与其之美极不相称的骷髅老鬼。贵妇的眼神已经完全迷离、失神,恍似就要疯癫死去。充满苍凉的情歌,在这位年岁不知多少高龄的贵妇口中清唱着,虽然没有任何乐器的伴奏,却更显得分外深情而富有雌性。
贵妇的脸,甚白,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一眼观之,便知其类属鬼魅一宗。可是,贵妇面貌上天庭饱满,脸蛋圆润,肌肤光滑而又细腻。兼又年岁已高,看起来极为像是一类慈母良妻。可是,谁的母亲能有如此殊荣,能有如此之高的身份和地位,出现在唐宫之内呢
难道她就是魍王二世的母亲缪妃
贵妇怀里的那位衣着不凡的、贵气光鲜的骷髅老鬼,原来的形貌已经不见。一汩汩绿色血流簇拥着大团大团黑气,伴着老鬼胸口的抽动,缓缓向下流淌着。这老鬼缓缓抽动的胸口,正插着一把三寸来长的漆黑匕首。匕首的锋刃,早已深钳老鬼胸内,能看到的也就是个匕首之把柄而已。
老鬼的脸上,已经因血精散失过多而消瘦的皮包骷髅。一对儿鬼火闪动的眼睛,逐渐虚弱无光,抽搐痉挛的嘴角,居然还断断续续说着一字字不连贯的话:“爱妃,故乡的情歌,你始终记得”骷髅老鬼似乎在笑,又道:“方才那一钗钉住了什么”
“钉住了一团绝望消散的烟气,没什么都不重要了”贵妇竟是对这怀里的骷髅老鬼嫣然一笑,千娇百媚,洋溢出了无限的疼爱和体贴。只是老鬼早已看见,贵妇的眼角分明闪烁着晶莹剔透的伤心泪。
“爱妃,你哭了”骷髅老鬼的声音,分明充满着关切的忧虑。
“不我没有”贵妇的脾气似乎十分倔强,一回头强忍泪水,背过了老鬼的眼神注视,微笑温语:“你说,这首歌谣是故乡的情歌”
“难道不是么”骷髅老鬼勉强微笑,笑的极为吃力,断断续续说道:“这类歌,小时候就老跟着别人瞎唱算起来,说是童谣也不为过”
“童谣”听到“童谣”二字,贵妇的迷离眼神似乎穿越时光隧道的轮回,再一次回到了童年时刻,淡然道:“那时候,我们无忧无虑你说,如果回到从前,回到小时候,回到我们的故乡,该是多好”
“咳咳咳”一连串的干咳声,将骷髅老鬼体内的血精喷射出来,竟是吐了那贵妇满怀。骷髅老鬼万分惊讶望着贵妇已经全然憔悴的脸庞,道:“爱妃,莫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咳”
贵妇看到怀里的骷髅老鬼,正自承受这般痛苦,心疼万分。不得不背过脸,独自强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呜咽道:“你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我在气头上,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贵妇已经不敢再回头,她怕自己一双朦胧泪眼,被这骷髅老鬼看见。
“躲”骷髅老鬼竟是笑了,“为何要躲该来的,总是要来,却又如何躲过”老鬼的话语竟是游丝飘渺般的低微起来。逐渐,玄风已经望到一个身形巨大的灵魂幻影,从那骷髅老鬼身上脱颖而出。
玄风不得不惊叹这灵魂幻影的高大,因为,这个灵魂幻影的高大程度,非但超越了人灵之魂魄高度,简直可以和长颈鹿之高相匹
难以置信,实属难以置信
贵妇怀中的骷髅老鬼之鬼体,不过比寻常之鬼大了一点点而已,可是这老鬼的灵魂,竟是远远超出了常人之想象更让玄风意外的是,这老鬼灵魂的模样,并非是个骷髅,而是与魍王二世极为酷似的怪异样貌。
玄风看着眼前呈现的强大灵魂幻影,甚至差点叫出“魍王”二字来。“这是谁”玄风不禁心中起结。
贵妇怀里的骷髅老鬼已经一动不动了,仿佛已经死去。但是,贵妇仍是痴痴抱着,不肯放手,看着眼前的这个酷似魍王二世的巨大灵魂,微微一个苦笑,“你要走了”刚刚问完,贵妇就把脸背了过去,仿佛瞬间吞下一颗苦胆一般滋味难受,痛苦无比的咽下了两眶眼泪。
“爱妃”那道巨大灵魂幻影,已经张开怀抱,将贵妇抱在怀里,再没多说出一个字眼。似乎,他对这位贵妇,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方才说,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个话,似乎藏着我不知道的隐情。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好么”贵妇抬起那对儿依旧魅惑的美眸,深深望着面前的高大灵魂幻影,目光之中似乎充满了恳求之意。
哪知这高大灵魂痴痴望着贵妇之眸,竟是久久不能言语。
“魉,你为什么不说”贵妇口中竟是说出了“魉”那这位灵魂幻影,难道会是魉王那贵妇岂不会是缪妃玄风只能猜到这里,但是,玄风还是不够肯定。因为,他们彼此都没有说破身份。
“就算知道这些,还重要么”这个被称作“魉”的虚幻灵魂,满含深情的望着怀里的贵妇,温柔道。
这贵妇竟是毫不犹豫脱口道:“重要当然重要因为,我不想让你带着带着离去。”“带着什么”离去贵妇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然而,“魉”却微笑欣然。
只听“魉”道:“看来,这件事还需要追溯到千余轮回之前,就在这儿,就在这座大唐宫殿里,也是关着宫门,只就我们三个在场,你我还有他”“魉”说道这里深深一叹,竟是不能言语了。
“是的他还有当时那突变发生的一幕,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不能理解,成了我心头永恒的恨不是对他,而是对你”终于,贵妇的眼泪再也没能忍住,对着“魉”的灵魂,痛哭流涕。
片刻过后,贵妇低语道:“千载以来,我始终在回想,如果以你的个性,纵然恨魍,但是绝不会对魍痛下毒手我至今不信而如今”贵妇开始变得哽咽万分。她就这样看着面前的“魉”,眼神迷离模糊,似乎又不敢看“魉”的眼睛,低着眼帘道:“不要把痛苦的遗憾留给我这千载以来,我真的累了。”
“缪妃”“魉”的声音竟也哽住了喉咙,似乎把怀里贵妇抱得更紧了。
玄风绝没有想到那贵妇会提及“魍”这个名字,更没有想到“魉”会对这贵妇叫出“缪妃”二字。时下,“魉”“魍”“缪妃”同时出现在玄风的耳朵眼儿里,玄风就不得不肯定了,眼前的两个,正是魉王和缪妃错不了。
“你我他,我们三个的相遇,本就注定了是一场孽缘只是,我觉得,这许多岁月下来,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能理解和清楚的,所以弥留之际,我希望你能向我坦白一切,好吗”缪妃依偎在魉王虚幻的灵魂怀抱里,努力寻找着魉王依旧存在的温柔与温存,然而这空洞洞的灵魂空壳,哪里还有半分实质存在怀抱不过一个幻影而已。
魉王看着缪妃怀里,自己那具已经化身骷髅的尸体,一点一点的飞散血精,整个骷髅尸体竟是随着血精的飞散,而变得形貌模糊起来。魉王很清楚,只要缪妃怀里的骷髅尸体血精散尽,魉王的尸首将永坠阎罗,魉王的灵魂亦将俱焚消散。
魉王微笑地凝视着自己尸首胸口上的那柄冷透心魄的匕首,那柄此生至爱的女人送给自己的最后礼物,忽像是想起了什么,道:“爱妃,你还记得当时那突变发生的一幕么”
“怎么会忘”缪妃此时此刻不再敢看魉王的鬼眼,更不敢看自己亲手插在魉王胸口上的那柄黑气蒸腾的匕首。只是低着眼帘,低着音调,悄声道。
“嗯嗯”魉王就笑了,就好似将死之人留下的最后一抹微笑。这个微笑,让人看罢,总会联想起很多故事,比如魉王曾经与魍王的故事。“那就从三花锁喉手,开始吧”
“还记得千余轮回之前,爱妃临产的前日”魉王依稀将往昔再现脑海,讲述道:“魍哥与你也是坐在这大殿高堂之上,我照旧来看你。其实,我们三个当时都很清楚为什么要来看你。”
“你也是为了魍儿,这个我知道。”缪妃低沉道。显然,缪妃对这件事情并不关心,所以没有提起精神。缪妃想知道的是,魍王为何会死在魉王手上呢
可是,玄风就要留神了。既然魉王从这件事说起,必然有其必说之原因。当时玄风又没有在场,并没亲眼所见当时激烈斗法一幕,他也很想知道,魉王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将魍王致死。这些手法,跟三花锁喉手,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三花锁喉手又是什么厉害的邪魔功法呢
“其实,在那次之前,魍哥就已经发现了你我的事。”魉王讲到这里,缪妃的眼神一怔,斜睨向魉王的一对儿鬼火之眸,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缪妃的语气之中,分明透露着不可置信的惊讶。
“你虽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极会察言观色。可惜,你并没有看透魍哥更为深沉心思。比如说,魍哥对我的杀心和敌意”魉王依旧微笑着,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平淡的就好像这件事完全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玄风不禁惊叹起来:魉王的气度,绝非等闲之人可以企及。魉王处事泰然的平静心态,更不是寻常人可以隐忍做到的。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他对你心生敌意可是、可是他从未对我谈起,对你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又如何来的敌意难道,我们疏漏了什么,被他抓住了把柄”缪妃至今以为,当初发生的一切,都是对魍王隐瞒的天衣无缝,魍王是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
“这个我无从可知,但是,他的眼神变了,尤其是你不在场的时候,他的眼神暗藏着无尽杀意我甚至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可是我一走,谁来担保你们母子的安危这就是我当时极为忧郁的真正原因。”魉王微笑道。
“什么你是说,魍会对我母子痛下杀手”缪妃已被魉王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语,惊吓失色,怔怔道:“也是如果他已经发现了你和我的事,那留着我们母子,还有何用当时这门亲事,我压根儿就没有同意是他强行的,这些我们三个当中,他是很清楚的再说了,你我的旧情,他不是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么”
“不错。”魉王肃严说道:“正是因为歉疚此事,魍哥才没对你母子二人痛下杀手因为,他已经倾心于你,加之魍儿即将出世,他突然间变得敏感起来。他不想自己未来的继承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良背景,更不想你我之事,影响到你和魍儿的名誉和名节,所以”
“所以,他一定要把你处死”缪妃目光放直,愣神在魉王虚幻的面貌上,蹙紧了眉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察觉到一点点反常迹象偏偏你会知道此事你怎么向我解释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魉王居然笑了,“还记得当时我向你们二人请安之后,魍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这”缪妃修长的睫毛眨了数眨,道:“他将唐宫上下所有人屏退,合上了唐宫宫门,说要给你说一件要紧事。”
“嗯。”魉王点了点头,道:“结果呢结果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好像说”缪妃的睫毛这次眨的更快了,似乎,有些记不清楚,正在努力回忆。少时,缪妃幽幽道:“他好像说:今日听说魉弟三花锁喉手大有精进,愚兄不才,想和魉弟切磋一二,不知魉弟肯否给个面子。我当时从旁劝止,怎奈魍并不听我的,于是你俩就交了手。”
“哼哼”魉王冷冷一笑,缪妃立时变了脸,貌美的面容上,竟是露出几分怒意,问道:“为什么要这样笑你是什么意思”
“爱妃,你误会了。”魉王笑道。
“误会误会什么”缪妃满是疑惑问道。
“连你也以为当时我已经修炼了三花锁喉手”
缪妃脸上的秀眉登时一挑,冷冷道:“难道没有修炼”
“三花锁喉手”魉王莫名而来的悠然一叹,长长沉吟,问道:“爱妃,你来说说,这三花所指乃是哪三花”
“三花”缪妃再次蹙起眉头道:“毒灵兰、破身莲、蚀骨葵,这三样灵花异草在我契煞宫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道这三花另有所指不成”
“不。”魉王笑着摇了摇头,道:“毒灵兰,上毒九天玄神,下毒群魔小鬼,可谓是神魔忌讳之无敌邪物之一;破身莲,纵是神魔历炼万余轮回之不灭真身,也抵挡不过一滴小小的破身莲之花精毒液,也可谓神魔真体之克星;蚀骨葵,但凡敢碰触此花花毒之灵,必会骨酥魂亡,气尽脉绝,不可谓不是一种邪魔奇毒。
三样灵花异草,无一不是天之西陲之剧毒剧邪之物。只怕九天神魔见之,都会望而生畏要练这一套三花锁喉手,必然要与这三种毒物共舞。一旦历练有所闪失,走火入魔之凶险,将会何等后果,你我再清楚不过。
那个时候,眼见你要产子,我们的孩儿就要出世,身为其父的我,难道会修炼此等永坠阎罗的毒邪之术么”
“可是你”缪妃的目光,忽而闪烁不定起来。
“可是我酷爱武学,说不上会钻研这门契煞宫遗留下来的邪魔绝学,也是亦未可知的,对不对”魉王微微低头,努力让缪妃不再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然而,魉王之灵魂虚化的幻影如此之大,表情的变动,如何不被看穿
就连一旁隐身的玄风都已看出,魉王的脸上,分明有了几分怒意。
看到魉王脸上的怒意,缪妃仿佛精神塌陷一般,瞬间垂下了眼帘。“看来,我的确误解你了”
看到缪妃脸上的失落表情,似乎隐含着某种羞惭之色。魉王那颗仇恨的心,登即瓦解。竟是对怀里的缪妃温柔一笑,道:“不要误会,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生魍哥的气。既然当初他会那么爱你,又选择了你,为何还要用这等卑劣手段,骗你骗的这么真实呢”
缪妃充满奇异的目光,如电一般移到了魉王的狰狞鬼面之上,道:“什么是他骗了我”
“你真的以为,他是要当着你的面,故意和我切磋什么武学”魉王眼眶中,“呼呼”跳动的鬼火,逐渐暗淡下来。就连魉王灵魂的声音,也开始虚化起来。看来,魉王的魂魄即将烟灭了。
“你们明明不是用了三花锁喉手么毒灵兰、破身莲、蚀骨葵的花瓣,分明一一闪现,难道我眼见是假”想起当时那一幕,一片片飞旋如镖的花瓣,不时游走在魍、魉二人咽喉之间,只要稍稍触碰便会即刻毙命的斗法场景,缪妃至今都是心有余悸的。
“你再仔细想想”魉王的话语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当时我俩斗法激烈,因为,魍哥已经对我痛下毒手,所以,场面有些步步惊心,以至于让你忽略了什么。比如说:花草的香味”
“花草的香味”缪妃一拍自己的脑星,幡然醒悟道:“对呀至今我都忘记,这三类奇花异草,都是有着独特香味的怎么、怎么当时我就没有想到呢这么说,其实当时你就知道那些花是假的,对不对
等等有些紊乱了。他说要和你切磋三花锁喉手,意下是试探你的三花锁喉手功法修炼如何,可是,怎么听你的话来倒像是在试探魍的三花锁喉手或者说他是故意向你展示这套三花锁喉手的”
“不错。”魉王肯定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我明明没有练过三花锁喉手,偏偏三花之花瓣赫然出现在了你我的眼前。明明是魍哥找我切磋武艺,偏生他却步步紧逼,招招置我于死地
当时之际,你有孕在身,自然为我们两个揪心,生怕会发生意外险情。哪里还注意到奇花异草之香气只怕当时脱手而出的那些必杀招式,倒让你历历在目,记下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