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幽冥水府天才玄凛(三)
欧阳玄凛现在已满四岁,体格与五六岁孩子无异,可是他师傅九思渊并不满意,要修炼远古练体之术,还需要强大的精神磨砺与体力磨砺相结合,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天刚蒙蒙亮,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小男孩,来到灶台前,熟练的踩上木凳。掀开大铁锅的锅盖。扑鼻地米香传来,锅里地粥早已煮地烂熟。
自从拜九思渊为师后,欧阳玄凛每天都要去山上修习和砍柴,没错,就是砍柴,并且在每天上山之前。欧阳玄凛都会将米下锅。弄好柴火。等他回来时,粥也煮好了。
拿起灶台旁已经破损了十个以上缺口地一个碗和一个精致的白瓷碗,欧阳玄凛小心翼翼的盛了两碗粥。放在身后地桌子上,粥里地米粒几乎一眼就能数出来,对于正是长身体中地欧阳玄凛,这点饭压根就不能填饱肚子,还好每天这个抠门师傅都会给自己一颗百谷丸,要不然早饿死了。
“师傅,吃饭了。”欧阳玄凛叫道,然后把白瓷碗放在主位上。
九思渊在屋里走出来,就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碗,也不怕烫,大口大口的把粥灌入自己腹中。又啃着一直酥黄的烤鸡,大口的啃着,油污的脸上更加油腻。而一边的欧阳玄凛在流哈喇子。
“师傅,可不可以给我一点鸡吃,父亲不是每天送两只的么?”欧阳玄凛眼巴巴看着师傅手中的鸡,流着哈喇子。
听到这句话,九思渊啃鸡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耷拉地眼皮睁开了几分,看向欧阳玄凛。
“想吃么?很好,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饭食不好了,那么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另外开炉灶了,但是,我的饭你还要做。”九思渊粗重的声音让欧阳玄凛有些害怕,可内容却让他欣喜不已,自己也可以开荤了。
“不过,你不能要你父亲给的任何东西,想吃就要自己去抓,自己去做,而且还要留下一半孝敬师傅。”
“不要觉得不公平,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强弱之分,等到你可以超越师傅时,可以将远古练体之术练成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现在受的委屈,皮毛都不是。”
“好了,你收拾吧,为师要去打坐了。”九思渊站起身来,身体也不再摇晃,朝着里间走去。
“知道,师傅。”欧阳玄凛回答道。
他转身打算收拾桌子,看到桌上的半只鸡,哈喇子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吃吧!如果你不嫌弃我啃过。”他转身一看,走向里间的师傅正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囧态。
“不,师傅,这不是我抓来的,我不能吃。”欧阳玄凛十分有骨气的回答。
“玄凛你错了,在需要面前,一切骨气都是狗屁,想要就要得到,不择手段,你拿在手里,就是你的。”九思渊转身离去。
留下欧阳玄凛一个人在那里发呆,回味着九思渊刚刚的话,其实,真的很正确,上一世自己不也在流离失所的时候抢过钱,打过人么?有时候,只有你什么都不缺的时候,才需要骨气,不然,命都没了,骨气就更不会在了。
“师傅。”欧阳玄凛突然叫了一声。
可是哪里还有师傅的身影。
欧阳玄凛收拾完碗筷,看着桌上的鸡,就拿了起来,张嘴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在说:“师傅说的对,管什么狗屁骨气,填饱肚子,长好身体才是正事。”九思渊透过窗户,看到啃着鸡的欧阳玄凛,嘴角勾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只是他没想到,这句话,给欧阳玄凛日后的修真之路扫清了多少障碍。
欧阳玄凛吃饱喝足后,就去院里劈柴了,看着飞在天空的鸟,他也想这样,可是一个没有实力的人,就不配拥有自由的权力,自由要有命才能享用。
欧阳玄凛站住身体。扭头看向师傅的屋子,眼里带了几分探究,可还是抵不过心头对他的信任。
第二天,欧阳玄凛同样的从山上回来,这次带回来一直小鹿,听说鹿肉大补,准备加个鹿肉大餐。
“真难吃,师傅别吃了,我毁了这道菜。”欧阳玄凛吐掉口中的鹿肉,可是腥膻之气还留在嘴里,难受的要死。
“不准吐,给我把所有的都吃了,今天吃不完明天吃,总要吃完的,自己做的东西,就是跪着,也要吃完,这是规矩,也是法则,没有人会为你的食物买单,除了你自己。”九思渊重重的将肉塞到欧阳玄凛嘴里,然后继续吃肉,好像那肉真的很好吃是的。
“玄凛,你知道么?师傅什么都可以吃,包括人,只有在极度恶心反胃的情况下承受,你才能承受别人所无法理解的凶残。”九思渊意味深长的说完,就疏忽不见。
欧阳玄凛在心中腹诽,师傅到底经历过什么,如此变态。可是他还是接受师傅的决断,只是因为相信,其实也是很有道理的。
欧阳玄凛像往常一样收拾完碗筷,来到后院砍柴,没想到师傅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他眼尖的发现,院子里多出了几块不知名的铁,想,可能是师傅要为自己铸一把剑,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上扬,得意极了。
欧阳玄凛指着角落里一块有一层淡淡红光地生铁道:“师傅,你是要用这块铁为我铸一把剑么?”前世他是剑门最出色的弟子,手里有一把掌门所持的青锋剑,为天下至宝,可是如今自己修为不够,年纪太小,一直都在锻炼基础,可是随着自己体格的变化,已经可以拿得起剑了,相信很快就可以习乾坤剑法了。
“不,你错了,首先那块红芒玄铁不是现在给你的,是等你十八岁的成人礼,这块才是给你的。”九思渊指了指脚下的乌漆墨黑的破铁对欧阳玄凛说,“还有,这剑是要你自己练的。”然后转头望着篱笆墙外的竹子若有所思。
欧阳玄凛捡起地上的铁块,是一块杂质很多的凡铁,根本就不能制造出精良的剑,哪怕只是一把小小的匕首也不可以。
“玄凛,你想不想做一个比你母亲还厉害的剑士?”九思渊再次看向欧阳玄凛,带着一抹凝重。
“母亲,剑士?师傅没骗我吧,母亲是父亲保护好好的法师,并不是剑士,而且,她不是最厉害的。”欧阳玄凛不相信的望着九思渊问道。
“你错了,你的母亲是九重大陆的圣女,是法师,可是自从嫁给你父亲之后,你父母双休之后,她就是法剑双修,成为难得一见的强者,但她的剑有缺陷,这也许会是你以后超越她的契机。”
“什么缺陷?”欧阳玄凛惊讶的问。
“剑心。一把剑只有自己练出来,才能和自己共用一心,不然,剑不随心,则是枉然。”九思渊又捋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沉默了下来。
“我懂了,师傅。”欧阳玄凛想明白了九思渊的苦心,但是他还有一处不明白,“师傅,那为何不给我那一块好铁?”
“因为师傅缺钱。”九思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欧阳玄凛这是满头黑线,呵呵,师父真幽默!
你没钱,我老爹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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